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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受了伤,加上心中有愧,明知不是凯林的对手,当即苦笑道:“我虽非有意害她,但一命赔一命,你只管砍我就是,我柳毅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凯林道:“好,我就给你个痛快。”说着话,提着长刀一步步逼近柳毅。满厅众将无人敢拦。
陈子建躬身说道:“凯林将军息怒,柳将军并不是有意要害令妹,他自己也受了伤的,他确实有错,可人死不能复生,杀了他,令妹也活不过来了呀。还请凯林兄宽洪大量,饶了他吧!”
凯林怒喝道:“岂有此理,饶了他,难道我妹妹就白死了吗?杀人偿命,走到哪儿都是这个规矩。”说话间,他大刀一举,猛向柳毅头顶辟落。忽见白光一闪,只听当地一声,凌轩已拔出佩剑挡在了柳毅身前。
凯林吃了一惊,大喝道:“凌轩,你还要维护这个家伙!”
凌轩道:“我不是维护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这是在军营,要杀柳将军,却需按军法处置。”
凯林厉声道:“什么军法?我偏要在此杀他!”
凌轩喝道:“有我在此,便不容你随便杀人!”凯林气愤之极,对凌轩怒道:“凯丽对你一片痴情,她如今被害死,你不替她报仇,却袒护凶手,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
凌轩道:“凶手将被正法,凯丽不会白死。”
凯林怒视柳毅一眼,冷哼一声,道:“好,我就信你一回,让他多活一阵。”说罢,刷地一声收起长刀,抱起凯丽,大步走出大厅。
凌轩扫了眼厅上众将,大喝道:“来人,柳毅藐视军规,蓄意挑衅,治死人命,罪在不赦,先扣押起来,明日午时问斩。”众侍卫齐声答应,上前将柳毅绑了,带出厅外,柳毅自知理亏,也不申辩。
众将听凌轩这么说,都知柳毅性命难保,只是亲见凯丽惨死,凯林震怒,凌轩脸色阴沉,而且柳毅的确犯了大错,谁也不敢上前讲情。
凌轩处置完毕,脸色更加不豫。罗妮虽然自小在军营中闯荡,但忽然亲眼见此变故,同室操戈,刚刚活蹦乱跳的姑娘就此横尸当场,一颗心不禁怦怦直跳。
凌轩恼道:“公主受惊了。这都是我平日太过宽和,对属下将领放纵惯了,闹出这种事情来,让公主见笑了。”
罗妮问道:“那个柳毅不是你哥哥吗?你真要杀他吗?”
凌轩森然道:“杀人者死,他虽是我义兄,可他杀了人,我也回护不了他。”
凌轩又与罗妮交谈一会儿,见罗妮不肯写信,也不勉强,命人将罗妮公主送回住所,好生看待。接着与众将商讨了一回城防布置、军需调配,方才遣散众将。
不觉已到午饭时间,凌轩回到后院,命王克带领亲兵四处巡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进屋刚刚坐定,凯丽从房中一处角落嬉笑着走出来,道:“轩哥哥,我死得好惨,你要替我报仇!”
凌轩道:“快过来让我瞧瞧。刚刚你做的好戏,我险些被你吓死,还道大哥真的打伤了你呢?”
凯丽道:“你吓到了吗?我怎看不出?”
凌轩轻笑道:“我心里担心,你自然看不出来。”凯丽哧地一笑,道:“傻哥哥,连真假都分不出。”嘴上说笑,心内却十分甜蜜。
凌轩正要答话,柳毅跨步走进来嚷道:“凯丽那丫头是装死,我连她的毫毛都没伤到半根。我的伤却是真的,六弟,怎么你不为我担心?”
凌轩不觉好笑,道:“大哥还要骗我,你当真受伤了吗?”
柳毅一怔,笑道:“终是又被你看穿了。”
他身后跟进来的凯林道:“血流得比大象还多,你这种人哪来那么多血?傻子也看出来了。也就是那风骚公主会上当。我才刚装作要杀你的时候,瞧她很是紧张,看起来她对你颇有了几分情谊呢。”
凌轩道:“那当然,大哥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任她什么样的女子见了大哥都免不了要动心的。”
柳毅笑得直打跌,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六弟,你如今这吹捧人的功夫越发精纯了。不过你这般捧我,我却不敢当,风骚公主看中意的是你,不是我。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定计,就该由你出马去对付罗妮。”
凯林道:“那怎么成?难道大将军会出手打死凯丽,然后救出公主,投奔东蒙?若是那样,他何不投降得了。还省了许多麻烦。”
柳毅道:“也说得是。”
凯丽道:“就是啊,所以要靠你这鼎鼎大名的浪子使出那些迷死女人不偿命的下流手段,迷倒了她,好让她一辈子离不了你。”
柳毅笑道:“她离不了我,自然就没功夫去勾引你的轩哥哥啦,你心里盘算得挺美啊!”凯丽红晕满脸,啐了柳毅一口,不敢再和他斗嘴。
柳毅又道:“罗妮虽是敌方公主,不过咱们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好像不那么…呵…不那么地道。六弟,她既然看中你,不如你委屈点儿娶了她算了…。”
凯林道:“呸,娶她和投降有什么不同?”
柳毅嘻嘻笑道:“自然不同。不过你当然不愿意六弟娶罗妮的,好吧,这次就算我帮你个忙,记着啊,你们罗斯人可欠我柳毅的人情。”
凯林眉头微皱,才要反驳,随即微笑点头,说:“好,算我欠你的。”柳毅大为得意。
凌轩在旁道:“大哥,一晚上时间你恐怕不能成事吧!
柳毅道:“六弟不必激我,若是一晚上还不能将那个风骚公主弄到手,我这浪子的名头不是白混了?”
凌轩呵呵笑道:“大哥高招,小弟佩服得紧,改日一定向大哥讨教一二。”
柳毅大笑:“佩服嘛,就马马虎虎,讨教嘛,就不必了。你没学这些功夫,女人见了你,都像蜜蜂嗅到了蜜一般,若是再学会了这一套,还有咱们其他人的活路吗?”
四个人在屋内吃过午饭,又商议了一番,这才各自散去。柳毅溜回牢房,凯林筹办丧事,凯丽躲在屋里闭门不出。凌轩则依旧去处理些公务。
罗妮的住处在城边一处小院内,小院虽不大,但屋舍精致,院墙高大坚固,前后院门都有专人把守。这天晚上,月色极好,罗妮吃过晚饭,遣退了派来服侍的下女,一个人呆在屋内,对着月光冥想。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凌轩允不允婚倒没放在心上,只是想起柳毅,微觉遗憾:“柳毅看来是死定了,他也真够倒楣的,怎么一掌就把人打死了?”
正想到此,忽听窗口咔喀一声响,罗妮一惊,她自从住进这个院子,兵士们受命以礼相待,不得她的许可,从不轻易入内,如今窗外这一声响,多半是有贼人闯入院内。她伸手抓起桌上削水果的小刀,瞧见窗子一动,便朝着窗口刺去。
窗口那人一见小刀,吓了一跳,忙伸手捏住罗妮的手腕,罗妮一见来人,不由惊得呆了。“柳…”这声大叫还未出喉,被柳毅一把捂住口鼻,硬逼了回去。
“公主答应别叫,我就放开你!”柳毅轻声说道。罗妮忙点点头,柳毅缓缓松开手,顺势纵身跳进屋内。顺手又关严了窗子。
罗妮定了定神,问道:“柳毅,你…你怎会在这里?”
柳毅躬身行了一礼道:“在下鲁莽闯入,让公主受惊了。”
罗妮道:“请坐下说话吧!”柳毅微微一笑,坐在案旁,见到桌上的残茶,顺手取过,一口喝下。罗妮问道:“你不是被抓起来要处决了吗?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忽听门外有侍女轻轻敲门,问道:“公主殿下安睡了吗?”
罗妮忙道:“已经睡下了,你们不用侍候了。”侍女在外犹豫道:“公主,刚刚营中逃跑了一个囚犯,有人看见那人跑到咱们这里了。”
罗妮瞟了柳毅一眼,忽地嫣然一笑,嘴上却道:“胡说,我怎么没看见。”
另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公主殿下,快开门,让咱们进来瞧瞧。”
柳毅伏身轻声道:“是凯林。”他说话时,嘴贴在罗妮的耳边,就像是在亲吻罗妮的耳垂一般,罗妮只觉得耳后微痒,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连忙强行忍住,高声道:“半夜三更的,我已睡下,你们强闯我的住处,是什么居心?我虽被你们俘获,可还是王族的公主,岂能受此羞辱。”
门外众人听她发怒,一时不敢再说。只是从窗帘一角看去,火把却越聚越多。柳毅站起身道:“凯林不会罢休的,你还是快把我交出去,免得连累了你。”
罗妮低声道:“不怕,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就呆在这儿。”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罗妮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只听凯林在外边答道:“大将军关心公主的安危,命在下一定要亲自察看一下公主的房间。公主再不开门,在下就要命人破门了。”
罗妮大怒道:“你敢!”
门外凯林再不回答,却有兵士准备撞门的声音。罗妮大惊,忙转身跳上床,一打手势,让柳毅也钻进被中,连鞋袜都不曾脱。罗妮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却把上衣一件件脱下丢在床边,只剩下贴身小衣,一股女子的体香,直钻入柳毅的鼻中。饶是他在风流阵中打滚多年,也不由有几分迷醉。
房外兵士果然开始撞门,那门虽然结实,却哪里经得起十几条壮汉的冲击,不消数下,便被撞开。
罗妮假装恼怒,大喝道:“你们好大胆子,去找凌轩来,我要问问他,这就是他所谓的待客之道吗?”
凯林走进房中,四处打量,看了半天,却没瞧见柳毅的踪影,罗妮问道:“我这里可有窝藏囚犯?”
凯林道:“公主别急,我们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既然公主这里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可能是有人看错了,我们去别处再查查。”他一边说,一边四处搜寻,心中纳闷柳毅到底躲在何处,转头看见床上的大被,恍然大悟。忙转过身,忍住嘴角的微笑对几个跟进来的侍女道:“你们好生服侍公主,不可怠慢。”侍女齐声答应。凯林带着众兵士走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