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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更大,一下将身外玄冰震了个满天飞舞。
小珠一见柳春儿、东方明,忙又叫道:“孙少爷,东方师哥,你两位快到我这宝盖下面来,我母亲和另外一位老前辈吩咐过,对那个什么鬼道人不许伤他,但也不许放掉,迟了怕他又弄鬼呢!”
东方明、柳春儿闻盲,一先一后各纵那片彩云向宝盖下面飞去,三人并肩站定。小珠一催神钺,又向那困住冷红仙子晏亭亭的一片玄雾上冲去。
却好晏亭亭也正驱着那团热火向外攻出,那玄雾原抵消不住三阳真火,只有仗着生生不已的力量,不让冲出。这一来两下一夹攻,玄雾立破,晏亭亭一经出困,身外那团火焰,光华随之大盛,内面的一圈银光也愈见强烈。
忙向三人道:“辱承三位小道友代为解厄,贫道心感之至,容待事完之后再为申谢罢。”
说罢又向冷寒辉道:“冷道友,今日之势,胜败之数已可想见。你看,潭中诸位仙侠尚未出面,只两三位小道友,功力便已如此,其他当可想见。我今来此,并非敢报当日之仇,实因不忍你身败名裂,所以特为来此相劝。
“昔年之事,我虽操之过激,但我那妹妹,暗中早已身入魔教,并且欲以所炼阴魔,禁制你我元灵,听其驱使。这样的人还能留在身边吗?
“我在当时,也不过只想将她用这太阴神光罩住,逼其对你吐露实情,免致我两人发生误会而已,并无杀她之意。
谁知她竟拼舍躯壳,遁走元神,以图激怒于你,离间我夫妻之情,这能尽怪我吗?如今你不察所以,又轻受蛊惑,来此明向雪山、不老两位道友寻仇,阴谋阻止群仙却魔大会,岂非自寻死路。依我看来,你如能就此收手,还不失为悬崖勒马的智士,倘再糊涂下去,那就难说了。”
冷寒辉在烈焰之中,不禁大怒道:“你以为这三个小狗各有几件纯阳之宝,便可致我死命吗!如今且叫你看个厉害再说。”
说着身外寒云向外一展,愤然飞起一点银星,穿云出去,直进入烈火之中,裹的一声,火焰立矬,接着外面的玄雾向里一逼,那团三阳真火登时颜色转淡,光华顿失。
晏亭亭见状,正待行法将身外火焰再向玄雾所化寒冰上罩去,遥听小珠大叫道:“晏仙子,你那三阳真火,多耗未免可惜,还是让我们来罢。”
说着向东方明一使眼色,双钺合壁,各化两道赤龙也似的红光,向那片玄雾上绞去。两下才一接触,那片玄雾,便如沸汤泼雪一般,纷纷消散。
雾里真火一经得势,光华复盛,合着两钺神光,直向内圈寒云逼去。转眼之间,冷寒辉在烈焰神光之中,已经被映成一个红人,那片寒云也愈来愈薄,渐将消失。
陡闻冷寒辉又大喝一声道:“无知泼贱,你既说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并非图报前仇,这等手段,岂非意图弑夫雪恨,你既如此,我也只有一拼了。”
喝罢,又从口中喷出数点寒星,直向神光烈焰之中射去,虽然每喷一下神光火焰必然稍矬,但只一弹指间,又复前逼。
冷寒辉看看不支,但那神钺光华与三阳真火在这时候,反停了一步,只远远的圈着,并不向前,似有所待。
猛又听见半空中飞落一片惨碧光华,一个女人的口声道:“姐姐,你们本是一对神仙眷属,怎么一朝反目,便忍心对姐夫下这样辣手,还请暂时看我薄面,再饶过他一次吧!”
众人看时.那片惨碧光华之中,族着一个赤身少女,形貌竟和晏仙子长得一般无二,只是一个端庄大方,仪态万方,一个却神彩飞扬,冶荡非常,不由都觉惊异。
倏听晏仙子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却是你这无耻妖妇。当年我因念在同胞姐妹不忍下辣手,以致被你自毁肉体暗将元神遁走,转令你姐夫与我由此反目,如非不老、雪山两位老前辈路见不平,早已死在你姐夫玄冰罩体之下,焉能待至今日。难道你还心嫌不足,必欲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吗?”
那赤身少女又冷笑一声道:“依你之言,昔日用太阴神光将我逼死,与今天用三阳神火焚炼姐夫倒全是你有理了。老实说,我今天特为赶来,就是为了要报昔日杀身之仇和救姐夫一命。”
说罢,把手一扬,一溜绿火,直向那神钺宝光和三阳真火之中射去。晏亭亭大叫道:“三位小道友留意,此乃这个妖人所练九幽魔火,中藏本命阴魔,只一着身,我那丈夫便永为魔制无法脱身了。还望三位道友把那神钺威力完全发挥出来,不要让它渗透进去才好。”
说着行法一催,身外那蓬三阳真火光华忽然大盛,直向那一溜绿火追去。出手虽快,无如那溜绿火更快,只一瞥之间,已近神钺宝光。
晏亭亭方说不好,只听得前面一声大震金光一闪盲见那溜绿火,好似已经着了一重击似的,倏又退回丈余,却好正被那一团三阳真火闯上,一下包没。
那赤身少女见状又冷笑道:“姐姐,你以为这三阳真火,便可制我九幽魔火和本命神魔吗?对不起,你且尝尝我这滋味吧。”
晏亭亭这才想起,那九幽魔火与妹妹所练本命神魔,都是与心灵相通之物,只与敌人所练剑宝相接,功力稍差立被侵入人身,不由心中一慌,方说一声“不好”,猛又听身侧有人笑道:“上当的是你,不是你姐姐,你以为你这九幽魔火和本命神魔便无人能制,打算连你姐姐带姐夫,全葬送在魔掌之中,才对心思吗?对不住,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淡金色光华连闪,空中忽然现出个薄薄光网,中间裹着一团绿火,一个斗大骷髅,眼前却多出个面如满月齿白唇红的小和尚来,看着那个赤身少女笑道:“你所恃的不过这两件鬼东西,如今叫化子没有蛇弄呢。还有什么不要脸的顽意儿,赶快当着你姐姐姐夫再使出来给我看看。要不然,这玉龙潭延宾阁外不是你们这些下流女人撒野的地方,我可要依照上门寻事的规矩办理咧。”
那赤身少女把牙一咬道:“你这小和尚是哪里来的,竟敢将你九幽夫人神魔拘住,是好的快把姓名报出来,我才算你真有本领。”
那和尚笑道:“您这无耻贱人,不过倚仗自称九幽帝君的粱无告那点呼名摄魂的邪法,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我名心印,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你那魔主也许记得当年丰都城外的旧事,你如不信,不妨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那赤身少女闻言面上似现惊恐之状,勉强手拍脐下厉叫了一声:“心印和尚你还不随我走吗?”
那声音凄厉已极,简直仿佛鬼哭一般,旁听各人,均各神魂摇动,心惊不已。心印却仍负手而立无异状。那少女连叫三声,心印始终不理,转笑道:“您这不要脸的东西,如今你的看家本领已经完全现过眼了,也该我叫一两声你听听呢。”
说着脑后现出一圈心光,突然将那赤身少女罩定,接着一声梵唱,那赤身少女,猛可的浑身抖颤不已,渐渐面无人色,在那一幢惨碧光华之中,越发难看。
心印等把那降魔大悲神唱念完之后,一看赤身少女已在惨碧光华之中失声痛哭起来,不由又大喝道:“苦海茫茫回头是岸,你既经我心光罩体大澈大悟,还有什么解不了的仇恨,还不趁此将你当年一段冤孽对姐姐姐夫说明,作个忏悔吗?”
喝罢,那赤身少女,猛又一惊,双手掩着脐下,在惨碧光华之中跪倒道:“姐姐,姐夫,我当初实在对不起你们,现在我经这位小禅师佛光一照,已经痛悟前非了。”
说罢又哭道:“当初我在嘉陵江上,实被魔鬼梁无告所迷,有意要将你两人也引入魔教门下,才做出许多事来,离间你夫妇二人,实与姐姐无关……”
一言未了,不但那被困神钺真火之间的冷寒辉惊得呆了,便连晏亭亭也大出意料之外。
珊珊被心印心光罩住,神魔一去,天良全现,立将前后经过情形全说了出来。
不但前此在亭亭太阴神光之下毁去肉身,是为了修炼魔法。
连摄取寒辉元阳,打算将二人引入魔教,也出于九幽帝君粱无告预定计划。便二次寻到北极去,也是为了夺取真经仙府,并有取尽元阳再谈生魂之意。冷寒辉不由不寒而栗,半晌做声不得,亭亭也是一怔。
心印忽又向小珠、东方明道:“现在事已大白,你两个还不快把双钺收回,让冷道长出来,真打算再挨几下癸水神雷和玄冰罩体之苦吗?”
两人闻言立将双钺一撤,亭亭也把手一招,收回三阳真火。
冷寒辉出困之后,不禁脸上赧赧的道:“小禅师和诸位小道友,道法之高真令人钦佩无已。我冷寒辉实在是个井底之蛙,今日才知萤火之光决难与日月争辉,适才多多冒犯,还望恕我狂妄。雪山、不老两位老前辈如在潭中,还望代为呈明,容我一见当面谢过。”
心印笑道:“你对我们倒无须谢得,也无庸客气。我那愚师少时自当相见,雪山老前辈也必来此,他两位也决不会与你计较。倒是晏仙子姐妹,一位横遭不白之冤,两次都几乎死在你手,一位虽然误入歧途,亦非出于本心,现在已经大激大悟,就看你怎样发付了。”
冷寒辉不由脸上更红得厉害,答讪着道:“此事全由我道力太差以致误人误己。山妻方面,只她能谅我,自当服礼和好如初。不过我那小姨,横堕魔劫,肉身已毁,那九幽帝君梁无告更非善类,还望小禅师,施展无边佛法代为渡化维护才好。”
心印把头一点道:“你放心,凭梁无告那点鬼门道我还可以制伏他。你这小姨经我心光一用,本性已复,自见光明,也无须再为渡化。她虽失去肉体,但生魂久已凝炼,更不必虑得。倒是今后你对两位如何发付安排,那就是你的事,我这小和尚却不便多所过问了。”
这话一说,不但冷寒辉满面通红,便是晏亭亭也把头低了下去。
半晌,寒辉正在老着脸,向亭亭去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