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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小珠一使眼色,一齐把手一指,飞出一对干天烈火神钺,双双合璧,便似一轮旭日,越过贝叶所发青光,飞向七色光华之中,只一激荡,那七色光华立被冲开一个大洞,直向天照尊者当头罩下。小翠在旁也暗取太自神沙在手,准备乘隙进攻。
那天照尊者,眼看神光即将得手,正在口出狂言,打算逼令四人降伏,忽见贝叶青光一经出手,便将所发神光逼退,已是大吃一惊,再看双钺合璧,便似一轮旭日一般,正是久已闻名的干天烈火神钺,更外一怔。
忙将身子一侧,遁出老远,却想不到小翠太自神沙又自出手,那无数银星一下于正打了个满脸开花,剧痛之下,一声厉叫,正待二次遁走,那双钺已经飞来,一冲一绞,登时将肉身绞碎,血肉零落,飞了一地。
众人一见天照尊者完得这快,方在高兴。东方明一见那七色光华,已被双钺绞散,满天飞舞,更似花雨一般,连忙大叫道:“小珠姐姐,这厮神光乃系从大阳真火炼成,散了可惜,你我只须以火制火之法,把它收在这双钺上面,便又可增加无限威力咧!”
说着忙将双钺分开,化成一个极大朱红光圈,将那一片七色残光圈住,猛一收摄,那被圈残光,便纷纷向朱红圈上射去,只一着那光圈立被吸住,化为一体,转瞬将尽。
忽听那柳林之中又大喝一声道:“无知小鬼,胆敢毁我法体,这一来即使几个老鬼登门伏罪也决难饶恕了。”
众人再抬头看时,只见那天照尊者,仍旧方才打扮,又用一幢七色光华护身飞了出来,小翠不由娇喝道:“你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变的,才被神钺绞碎,怎么又来作怪?”
天照尊者狞笑一声道:“您这鬼丫头,以为这双钺神沙就可暗算老夫吗?须知你祖师爷已经修成不死之身,不用说你等几个无知小鬼,便让东方老鬼前来,又能奈何我么!”
就这几句话时间,小珠、东方明已将双钺所圈神光收完,一声吆喝,二次又将双钺飞去。天照尊者哈哈大笑道:“适才老夫一大意,才被你这两个小鬼暗算,你们当我真惧此宝吗?”
说着身外神光大盛,倏然由紫又转白色,只逼得四人开眼不得。那双钺虽然一攻即入,却无法阻挡,天照尊者便似游龙一般,在那神光之中上下飞腾,神钺却再也赶不上。
东方明不知天照尊者肉身已毁,只以元神应敌,所以更格外神速,有时又仗着身外化身之法,便闪躲腾挪不及,伤了他一两个化身也看不出来,不由大骇,正和小珠以全力催动双钺追随着。
猛又听天照尊者厉啸一声道:“无知小鬼,尔等已被你祖师爷移入太阳神火大阵之中了,还敢再逞能吗?”
众人再一细看,果然身外一片红光,上下四方均在烈焰之中,不由一齐说声不好。东方明和小珠再一试收那一对神钺,竟似被一股极大潜力吸住,再也收不回来.这才一齐大惊失色。
幸而那片降魔贝叶所化青光,仍在辟魔宝盖金光之外护定,辟魔宝盖所发金光也愈加强烈,有这两重宝光护身,还不觉得怎样。
小珠不由愤然道:“我自出身行道以来,还未吃此大亏。难道我们那一对神钺已被这鬼道人夺去了吗?”
东方明又行法一试道:“目前神钺尚在空中,并未落入妖人之手,不过似乎被一种潜力吸住,一时收不回来而已。只是这妖阵不知有无变化,却不可不防咧!”
小珠闻言试一收那神钺,果然仍有感应,并未被敌人吸去,只收不回来,忽用一双妙目看看东方明悄声道:“你是一个收炼太阳真火的大行家,我们这对神钺又是干天烈火之精炼成的前古仙兵,还可以收摄那大阳真火,如何竟被吸任?不要那鬼道人另外还有什么花样吧。”
东方明闻言,连忙一捏收摄之诀,一试那身外火光,竟收摄不来,相反的,转觉有一股潜力向外吸去,连忙摇头道:“你说对了,这厮所施决非完全太阳真火,一定还有其他作用在内。”
这话一说,小翠忙道:“如论具有吸力之宝,那只有两极磁气磁光,我蒙恩师秘授,正是此法,便前诸生中,也曾习过,且待我再来试上一试再说。”
说罢,忙将所炼冰魄寒光和五行真气,略为发出一点,果然吸引之力极大,不由摇头道:“这鬼道人太阳真火之中,果然暗藏两极磁光。如只用磁光一项,我倒可以行法收摄,至少可以将他吸力破去,无如太阳真火正是我冰魄寒光克星,他把这两项搞在一起,便无办法了。”
小珠笑道:“这倒好,你二位一位不怕太阳真火,却无法对付那两极磁光,一位可以对付两极磁光,又无法制那太阳真火,人家却把这两项搞在一起,这便如何是好咧。”
柳春儿忙道:“既如此说,你两个不会把他分开来,一人对付一项,不就成了吗?”
小翠嗔道:“你倒说得好,须知人家是把他混合在一处运用,你却教我们如何分开咧。”
正说着,遥闻那火光之外,一个女人的口音浪笑道:“你这人最欢喜说大话骗人,从今以后,我真不敢再相信你咧。你不是说你这太阳真火与两极磁光所向无敌吗!今天怎么连人家这三四个孩子也奈何不得?要依我说,以后别再吹气冒泡了,最好趁人家大人没来,把这个窝子还给人家,再说上两句好话也就完了。要不然,小的尚且弄不过,一旦大人出来,那就更下不了台咧!”
接着又听天照尊者冷笑一声道:“你别将我,这几个小鬼还不在我心上,少时你便知道厉害了。慢说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便那几个老鬼全来我也不惧。”
那女人又笑道:“你以为这真火磁光一融会,这几个孩子便全完吗?别做梦,你再瞧瞧看,人家现有两件佛门至宝护身,只神智不乱,你有法子将他们炼化吗?与其这样硬拼,你还不如让我进阵去,显上一手给你看看呢!”
天照尊者又冷笑道:“黛妮,我不和你斗口,只你有法子可以将这四个小鬼弄死,便算是我输,你敢打赌吗?”
那女人又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们赌什么?你要输了可别赖才好。”
天照尊者怒道:“什么我全可以赌,我还让你捡一个便宜,只话说定,我便将这真火神光大阵撤开一角放你进去,先行施为,你如不胜,等我再来。只是你赌什么呢?”
那女人浪笑道:“可惜我自得罪阿修罗王从罗刹国出来,只剩下这个不值钱的身子,还有什么可以做得赌注的,你既要赌,我只有把这个来下一个重注。我如输了,便在此地永不回去,听你为婢为妾均无话说,你如输了,却须立刻入我西方魔教,随我回去觐见我们法王咧!”
天照尊者闻言似颇激怒,方说:“你敢………”
只吐两个字,随即又哈哈大笑道:“我与阿修罗王本属朋友,并非绝无往来,便到北极去走上一趟,也没有什么。不过你如果输了,那便从此不许回去咧,你自己能做得主,不怕他生气吗?”
那女人嗔道:“这个你别管,我既能赌便能作主,你如害怕,便不妨作罢,好在现在没有见输赢咧!”
天照尊者似乎想了一下,又答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却不许抵赖,让我对不过朋友咧!”
那女人又说道:“只你不撒赖,说了不算便够咧。我们罗刹国女人向来说话算数,你放心,快把那阵门撤开让我进去吧,别再蘑菇呢!”
四人听得分明,知道妖人阵门将开,要放妖妇进来,在辟魔宝盖和贝叶青光护身之下,相互一打手式,暗作准备。
忽然眼前红光一闪,那片烈焰略一开阖,东方明、小珠趁势先将双钺一收,果然应手收回,柳春儿也一催那贝叶青光向外一冲。
却好那妖妇入阵方露半面,一下撞个正着,只听得喳的一声惨叫,几被青光吸住,连忙向后一缩,那一幢贝叶青光,裹着辟魔宝盖,已经一涌而出。但见足下水碧山青,举头一天丽日当空,东边水天一色,离开大海也不过百里开外。
再掉头一看,那红光烈焰正炽,心知已经冲出阵外,不敢再延,连忙各催遁光,向东边海面上飞去。
遥闻那天照尊者大喝道:“大胆小鬼,竟敢乘隙逃走,我要容你们逃出这小瀛洲去,也不算是东海的天照尊者。”
那妖妇倏又格格娇笑道:“你别着急,这几个孩子一个走不了,少时便全都入网咧。你那极光真火既奈何他们不得,转不如一齐收了起来,如今你再瞧我的手段如何?”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那幢宝光,已经拥了四人飞出老远,离开海边不远。倏见一片彩云,便似陨垦飞坠落在前面海上,再看时,却是一个赤身妖妇,站在一幢彩云之中,远远看去,仿佛亦甚美丽,但浑身一丝不挂,连一头长发也散披在脑后,就如一个精怪一般。
那妖妇拦住去路大喝道:“你们这几个孩子还待走到哪里去,是识相的,赶快乖乖的随我回去,少不得有你们的好处,只稍为倔强一点,那就难免毁去肉体,还要受那炼魂之苦了。”
四人因适才被困已经有了戒心,那敢再行大意。小珠和东方明,双双飞出一对神钺。
那妖妇一见双钺合壁飞来,便如一轮旭日,正是自己克星,连忙暗将真形遁出,只留一个化身,在那一幢寒冰流霞之中,拼着被双钺毁掉,一面飞向四人头上,从腋下掏出一把寒蜃迷魄神砂。
她心方暗想:“这寒蜃迷魄神砂,乃万载寒蜃淫气凝合冰屑而成,常人中上一粒,便不难随自己摆布,即使根基再厚,也非动欲迷性不可。”
谁知那把神砂一洒下去,忽然那片贝叶青光呼的一声,便似在火焰上倒下一杯烈酒一般,不但烧着,而且更反激过来,如非遁走极快几乎连隐着的身形也一齐烧着。
再看那个所留化身和一片寒冰流霞,也被双钺一绞而散,那四个孩子又遁出数十里外,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