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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新鲜,要不然有这几个孩子也足够对付他的,还不屑出手咧。”
公孙寿昌,扬着一双寿眉道:“你当真已有把握吗?这可不是仅凭口舌可以争的咧。”
彭康又笑道:“你放心,我这叫化虽穷,还略有家当,这川西一带,又是我发祥之地,焉有只凭一张嘴,胡吹乱谤之理,你且叫大家仍旧坐好,自在吃酒,全有我咧。”
说着又向昭业道:“我知你是此间公推出来的统帅,可速与我备一桌上好酒席,少时还有人来,不先吃上个酒醉饭饱怎么好办事,这却迟不得咧。”
昭业连忙答应,立刻命人在大厅中间,撂下一桌盛席,彭康一扯了公孙寿昌,一东一西对面坐下一面笑道:“那阴雷发动还早,我约的几位道友这也就该来咧。”
公孙寿昌大笑道:“你吹了半天,我还疑惑你有什么把握,原来也是打算依人成事,果真如此,那这大话我也会说,却用不着你先来置酒款待咧。”
彭康把头一摇道:“我这人向不依赖旁人,不过借这几位道友办一办善后而已,要不然阴雷可破,那毒气却难免为害人间,我知你这矮老儿太懒,我又无法兼顾,所以才不得不找上两个帮手,这难道也算依赖旁人不成?”
众人见两老这一阵相互嘲谑,知道敌人虽然厉害,已有制伏之策,才觉宽心,那心印忽然扯鹰儿,略为一使眼色,两人一同出座,溜向厅外,鹰儿笑道:“师兄你扯我做什么?”
心印笑道:“你不是手痒吗?少时那魔崽子便又要差人来下战书,先要你那神火金花,你待如何咧?”
鹰儿不由瞪着一双怪眼道:“那怎么行,我那恩师已经说过,这神火金花已经与我成为一体,将来还要带到极乐世界去,怎么能再还那魔崽子?”
心印又笑道:“你既不打算还他,便须在这里等着,少时只有魔道中人来,不管他老丑美好,均须先给他一个厉害才好,要不然那位公孙太公也许就叫你给人家咧。”
鹰儿把头一点道:“我知道咧,任凭他是谁,只一提要我两件东西,我便非教他尝尝滋味不可。”
心印笑道:“对了,不过动手的时候,愈快愈好,否则只一惊动那内面两位老人家,你便反而不好动手咧。”
鹰儿把手一点,心印又悄声道:“既你知道,可从速把遁光隐好,飞向空中,少时只一见西方有什么动静,便可堵住喝问,只来人口声不对,不妨给他一个厉害,但却千万不可把人弄错,我们稍停再见。”
说罢,大袖一晃,人便隐去,鹰儿忙将遁光隐起飞向空中,却不见什么动静,正在暗中张望,忽见那西角上,倏然飞来手掌大一片白云,仿佛电掣一般,一晃已到眼前。
再细看时,只见那片白云当中,却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正想这点点的小女孩子,难道也来作怪,再看时,只见那女孩子却生得粉妆玉琢,又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道服,两腕两踝和项下各自套着一只金圈,在天真艳丽之外,却无左道气氛。
不由更加诧异,忙将遁光一现道:“你这孩子待向哪里去,能告诉我吗?”
那女孩子,一见云程之中,忽然来了一幢金光笼着一个丑怪小沙弥拦住去路,竟称自己为孩子,语气之间,便不客气,不由一瞪小眼怒道:“你管我呢,这大的天空,难道你走得,我便走不得吗?”
鹰儿素来也极野性,闻言立刻怒道:“我好意问你到哪里去,又没有惹你,为何这等无礼,须知这下面正邪两道正在对垒,你既从这上面飞行,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变的?怎么能不问明,便放过去,对不起,你再不说实话,我便要动手咧。”
那女童也大怒道:“啐!你这小丑鬼才是什么东西变的,我本有正事在身,才放你过去,既如此说,那便不能怪我咧。”
说着把小手一扬,飞出一只金圈,只见金光闪耀,挟着一片风雷之声,直向鹰儿头上罩下,鹰儿忙也将手一扬大喝道:“你这小圈圈不过是女孩子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快收回去,要不然,一下丢了,我可没法赔你呢。”
说着,那象鸡爪也似的小手,五指各发出一道金光,向那金圈上一迎,那金圈立被挡回,反激去老远,那女孩子一见,小脸一红,右手一扬,又飞出一只金圈,两圈一前一后,齐向鹰儿飞去,那风雷之声愈盛,光华也暴涨,声势较前更厉害,鹰儿也把双手齐张向外一推,立发十道金光向双圈迎了上去,两个金圈又被激出老远,那女孩子愈怒,娇叱一声道:“丑鬼,你再看这个。”
说着两腿微蹴,那踝上两圈也随之飞起,四圈重叠,便仿佛一座黄金宝塔,光华所及何止亩许,又向鹰儿当头罩下。
鹰儿一见,嘻着大嘴一笑,双掌各化一只金色大手向上一托,那四只金圈虽然未被击散,却被托住,落不下来。
那女孩子似颇诧异,又娇喝道:“你这丑鬼和尚到底是谁的门下,竟能托住我这五龙钻心圈,还不快些报上名来,却不可自误咧。”
鹰儿笑道:“不识羞的丫头,你问我是谁的门下做什么,是打不过我,打算借此下台吗?那用不着问,只先告诉我你的姓名来历,我再告诉你便了。”
那女孩子又复大怒道:“小秃贼,竟敢出口伤人,我不过怕误伤了好人,回去师父见怪,难道还怕你不成?”
说着,一伸小手,摘下项下那只最大金圈,向外一抛,只见万道金霞随之而起,接着在那四只金圈之上,向下一落。
鹰儿顿觉双掌之上,平添了万钧之重,两只手竟撑不住,五只金圈一齐从上面滑了下来,将全身连同遁光罩定,接着风雷之声又复大作。
那女孩子又喝道:“我乃灵空仙界玉虚真人之女田婉,奉命来此应劫,并助武当仙侠,消灭魔教左道,你既能用这金刚掌,决系正教门下,再不说实话,我这五龙钻心圈一紧,你便完了。”
鹰儿一听,来人并非魔教中人,而且竟是前来相助的,不由心中惭愧,但也不甘示弱,忙也笑道:“我乃孤云禅师门下袁鹰儿,其实也是为了祛魔卫道,救灾弭劫而来,你为什么不早说咧?”
说着使出大力金刚法相,身体暴涨数丈,浑身金光缭绕那五只金圈不但不能近身,反被撑出老远。
那田婉一见,不禁娇嗔满面道:“既然全是自己人,你又卖弄这个做什么,须知我虽难得到尘世来,弧云禅师还曾见过,他和吾师不是师兄弟吗?即使你本领再大,也犯不着拿来对付我呀。”
接着,猛一掉头道:“你看那边妖人来咧,还不速作准备,真想丢人给这些魔崽子看吗?”
说罢,先把手一招,那五只金圈,全自飞回,仍然套在身上,鹰儿被他一阵数说,心虽愧忿,却不好说什么。再向他的指处看时,只见一片乌金光华过处,猛现满天花雨,接着便听见一个女人口音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想是武当门下,可速归报尔等师长,就说我诸天魔女殷好好特来问罪,并索还神火金花,是识相的,赶快出来答话,否则那无极阴雷一发,这方圆二三千里便全化飞灰了。”
鹰儿本受了田婉一阵奚落,满怀忿意,再一听来人一开口便要索还神火金花,不由无名火起,再向那花雨之中一看,只见一个云裳霞帔的少妇,一手挥着一把云帚,正在大言喝问着,哪里还再忍耐得住,也大喝道:“那神火金花现在我处,你既打算要它,接着我的便了。”
说着把手一扬,一粒朱丸脱手而出,直向妖妇打去,只见红光一闪,一片烈焰,裹着无数金星,一下便冲入那一天花雨,向妖妇扫了过去。
那妖妇初见一个丑怪得和猿猴一样的小沙弥,一个红衣女童,虽然料到定是武当门下,却想不到杨文秀失去的诸天神火寂灭金花便在那小沙弥手中,冷不防被扫着,慌忙遁出老远。
再定睛一看,竟真个是当年故物,不由又惊又喜,最初在西方舍卫故城收此二宝,本来由她和杨文秀二人合力动手,对此二宝威力和习性索来所深知,忙将那一天花雨向二宝一合。
那花雨原系她采炼天地间至秽之气而成,当初收此二宝,便得力此物居多,所以一上来仍有旧法,却不知昔年这佛门二宝,因为失落人间过久,又无人主持,还较易施为,此刻这二宝已被寒云禅师历炼三十余年,其威力之大,简至不可思议,又有鹰儿以全力支持,哪里能和昔日相比?
那花雨才向神火金花一涌,便见二宝光华暴涨,烈焰腾空倏化银白色,那四十九朵金花也各自大如车轮,花雨着处,便如雪入洪炉,转眼即尽,那妖妇只吓得亡魂皆冒,正待遁去。
那田婉在旁倏然一声娇叱道:“大胆妖妇,我奉师父玉虚真人之命,正在寻你们这三个魔崽子,你却敢到这里来兴妖作怪,还待向哪里去?!”
说罢,身子一抖,五只金圈一齐飞出,各发奇光,向那妖妇当头罩下,瞬息之间,便见亩许大一圈金光,中间襄着五个金圈,一个接一个,落将下来。
那妖妇本也想见机遁走,传声利仞天魔杨文秀将那无极阴雷发动,却不料那五只金圈来得极快,一刹那便将她罩住,再也不容缓手。
一下罩定之后,随即向紧处一缩,五个全圈分向头上、胸际、腰下、双膝、两踝各束一个将她束成一条肉棍,再也动弹不得。
那妖妇自恃魔法极高,连忙厉啸一声,跟着身子向外一涨,打算一撑一缩脱出圈外,谁知不涨还好,身子才向外一涨,那五个金圈越发向紧处收缩,不但没有能涨出去,反被束得奇紧,每一金圈紧裹皮肉筋骨,均似刀割火炙一般,只疼得她惨叫连声。
她又把心一横,拼得受上一次粉身碎骨的疼苦,暗将元神藏向黄房紫府,正打算暗将所练成一颗五淫珠发动,连肉身带敌人的五个金圈一齐炸碎,以便逃去。
猛听田婉又娇喝道:“你这贱妇还不放老实些,再打算弄鬼,那个罪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