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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到人家屋子里面来,就乱翻东西。”
继春脸上一红道:“我并没有翻什么,不过随便看看而已。”
说着起来,又向大桃为礼,大桃笑道:“师弟,我这妹妹,就是这个脾气,她的东西,照例不许人家动的,你不要见怪,日后处长,便知道了。”
说着看着小桃一笑。
继春再把大桃一看,见她年近三十,皮肤微黑,长中带圆的脸膛,虽然不及小桃淡雅可人,也有几分姿色,但比较起来,似更敦厚稳重一些,便也答讪着笑道:“这实在是我的不是,小桃姐姐无关,以后敬当如命!”
大桃看见继春一脸惶恐之色,又看看小桃,不禁忍不住要笑出来,小桃白了她一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连姐姐也捉弄我。”
说罢脸色一沉道:“适才我对姐姐已经把我两人的事完全说明,又向祖师爷禀明盗芝救你的事,祖师爷虽然怪我,不应该未经陈献,就把盗来的仙芝给你吃了,但是对你的资质禀赋却极口夸赞。
据他说,虽有仙芝补救于后,一个被吸尽元精的人,能够维持十多天而不送命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除叫我对你好生将护以外,说不定明后天还要召见,这须将此次遇救经过详加说明,却不可隐瞒半点呢。”
说着略使眼色,继春会意道:“我蒙师姐相救,只有我知,凡所身受,自应详细说出,岂有隐瞒之理。”
小桃又道:“你虽被金师姐摄来,但本门引见师伯叔兄姐,对于入门弟子,应负全责,祖师爷以你归入本门,实由我的引见,适才已经传说过,以后对于本门心法和一切教规均由我传授,除奉祖师爷训示而外,在传法期内一切均须听我吩咐,不得丝毫违拗,你能遵守吗?”
继春忙又躬身道:“既是祖师爷有令,我决奉命而行,不敢丝毫违拗,如敢违背师姐之命,愿受责罚。”
话才说了,猛见室内烛影微摇,一道惨碧光华穿窗而去,小桃姐妹,脸上均有喜色,又向室内各处仔细查看了一会,小桃吐舌道:“好险,幸亏我三人毫无外心,不然可就糟了,就不受魔火焚身之惨,也要有一番责罚。”
说罢,又向继春频频示意,一面把手向窗外一招道:“蝶奴何在,现在新入门的杨师叔到此,如何不见侍候。”
猛听窗外一声答应道:“蝶奴久已在此,因未奉命,所以不敢入内。”
说着,一个垂髻覆额,年约十五六岁的丫头应声入内。
小桃道:“时候已经不早,你快到厨下去取三份酒饭来,快去快来,不可耽误。”
那丫头答应一声,又便出去,小桃等她下楼去,把嘴一张,喷出一片红雾,将室中布满,向继春笑说:“适才做作,你不要见怪,此间婢仆,固然无一不是本门弟子,而且都奉有密令,随时随地都可监视别人,去向掌院监院妖人告密,只有一件属实,被告人立罹惨祸,告发人却立刻升赏有加,所以随时随地都要小心。
“我姐妹二人一共有两个女待,都是以下第七代弟子,算是我们的师侄,一个叫小鸾,一个叫蝶奴,方才出去的是蝶奴,那先飞走的碧光就是小鸾,此刻也许正向妖人报告你来的情形,以后说话务须小心。”
继春道:“那你现在又如何能这样说呢?”
大桃笑道:“你不见我妹妹已经喷出桃花媚仙幛吗,此法原为教下弟子传习法或陪侍高级教友所设,只一用上外间视听便完全隔绝,所以地才敢公然对你这样说。”
说罢也不禁脸上一红,小桃一听传法两字,想起心印所嘱,更不禁娇羞欲滴,双眉微笑道:“不但婢仆随时均可告密,而且邬元成和王必武,都有晶球照影之法,只在这白鹤观内,随时随地都可以查看,以后务须小心,我这妖幛也不宜常用,免致疑心。”
说着,樱口一张,又将那一团红雾吸入。
不一会,一道惨碧光华又穿窗而入,随着现出一个一身银红袄裤,外罩玄色长坎肩的丫头来,一双眼睛,先向继春下死劲的盯了一眼,跟着叩头道:“婢子小鸾参见杨师叔,适奉教主之命,着小桃师叔,即日对杨师叔传法,并命小鸾蝶奴两人伺候。”
小桃不由眉头一皱道:“我已知道,你杨师叔大病初愈,今天能否传法,尚未可知。”
小鸾立起来,又看着继春笑道:“师叔真是神人,以金篆夫人那样厉害的手段,你居然逃出性命又复原得这样快,无怪祖师爷对你夸赞不绝呢。”
又回头看看小桃笑道:“这是祖师爷适才吩咐的,师叔却不能违命呢!”
小桃秀眉微耸道:“祖师爷法谕我已全知,你且在外厢伺候,少时蝶奴便来,可速帮助安排酒筵。”
小鸾才勉强退出去,不多时蝶奴已将酒肴送上,因有两个丫头在旁,小桃姐妹,只陪着继春略用酒饭,并不多言,匆匆饭罢,大桃作别回房,小桃立刻遣退两婢,喷出红雾将房内封锁好了,向继春把眉头一皱道:“你大病新愈,我本不拟立刻传你邪法,无如心印禅师说,明天金冶儿就要回来,这个小鸾出身绳妓,也不是一个安份的,白骨教下把男女淫欲当着道法传授演习,你教我如何是好呢?”
继春也不禁为之默然,直到鸡鸣,小桃万分无奈,才将采补邪法说了个大概,两人又商量了一套话准备对付邬王两妖人。
第二天一早起来,邬元成和王必武两人果然差人,将继春单独唤去,详细询问,继春照第一夜间和小桃商量的话说了。
两妖人又细验继春眼神脉象,果系服食灵芝之效,便仍命回小桃姐妹所居暂住,三人心中才稍安,一天易过,不知不觉,又到午夜。
小桃因想将半天一晚经过,告诉心印等三人,便又抽空,仍用软红幛向杨老者所居飞去。
却不料行经丹凤场不远,一处山谷上空,忽然身不由己的向下沉去,再也控制不住,心知非遇本门能手,即系正教中有名人物,连忙行法打算避开。
无如下面吸力大大,简直无法挣脱,一刹那间,身子已经落到地上,更不待行法,那软红幛,便波的一声,自然爆开。
再看时,身子巳在谷里,对面一块大石上,却站立了一位白衣道姑,正向自己微笑着,不由大惊道:“仙姑是何法号,平生从未谋面,为何无故将我截住,是何用意!”
那道姑笑道:“你是叫小桃吗?”
小桃愈惊道:“我确名小桃,但不知仙姑有何吩咐,法号上下。”
那道姑向她上下看了半晌,仍微笑道:“你问我法号是想打听我的来历吗?现在我暂不告诉你,将来只一问那狗皮道士便能知道,不过凭你那点邪法便传了杨继春,也不是金冶儿的对手,好容易救来的性命,又让他再丧在妖妇手里那是何苦。”
“所以我特为来此,送你一粒丹药,这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灵丹,却是昔年魔教中有名的铁石丸,只一吞下去,便永无欲念,任何挑逗决不至为害,不比你那傻心眼儿,想用鸡蛋去和石头硬碰的法子要好得多了。”
说着递过一粒黑色丹药,光华闪处人便不见,小桃连忙向空叩谢,正待向前飞去,忽听有人笑道:“这药乃是一位改邪归正的老前辈所赠,回去不妨给那秀才服下,杨宅却暂时不必去了。”
那声音颇似心印,却又看不见人在哪里,只有又跪下向空拜了几拜,受药回去。等回到园中双红楼上,一看那心印和尚,已经坐在自己房里,和继春正促膝相谈着,姐姐大桃也坐在一旁倾听,最奇的是小鸾和蝶奴两人伏在外间桌上,竟如死人一样睡着了。
心印看着她把头一点,笑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此决无妨碍,这三间楼房我已用六戊藏形颠倒虞实之法,将实在情景换去,并已将六戊孤虚旗传了杨秀才,只依我法布置任凭几个魔仔决识不破,听不出,至于外面那两个丫头,也被我用密宗的拘魂禁魄之法制住,一时决不会醒来,你快乘此时,把那道姑送的铁石丸给杨秀才服下去,我还有话说,不能耽误。”
小桃见心印道术如此神奇,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将那铁石丸交继春服下,一问所以才知自己才出门心印已来,略问情形以后,便取出六面黄色小旗交给继春,并传了用法,又命将大桃唤来,说明金冶儿今夜便须回来,对继春必有一番缠扰。
并说狗皮、铜袍两位道长,也必于彼时前往前殿投帖拜山,料与邬元成、王必武等相见之后,必至用武,但今夜尚非破殿之时,届时必须策应,以免群魔穷追等语。
说完心印又向小桃笑道:“你回来得正好,这里有灵符七道,只见前殿有正教剑光飞起,一闻五行神雷发动,可将此符,向外掷出一道立有灵效。”
说罢递过七个黄麻小卷,袍袖微拂,金光一闪,人便不见。
小桃姐妹和继春都不胜惊叹,相互各道灵异之下,继春见心印人已去远,忙如所传,暗诵灵文,左手捏诀,右手向外一招,倏然从窗外,飞进六面黄色一角小旗,一把接了藏在身边。
小桃再走出外间一看,小鸾蝶奴已在转侧欲醒,便乘势喝道:“你两个如何这等放肆,青天白日,竟敢一齐在这里打起盹来!”
两人一听吆喝,睁眼看时,一见小桃一脸怒容站在面前,不由一齐说道:“适才因大桃师叔与杨师叔在房里说话,命我二人在外面伺候,不知怎的神志一模糊,便伏在桌上睡着了,实非敢于放肆。”
小桃又沉下脸来申斥了几句,才算将这件事揭过一边,故作新从外面回来的模样去和继春大桃周旋着,二婢却丝毫不知已经着了别人的法术,三人不由好笑,又故意说笑一阵。
看看太阳落下去,小鸾忽然从楼下奔来报道:“金篆夫人已从青磷谷回来,闻得杨师叔病已痊愈,又住在这里,特来看望。”
继春向小桃姐妹看了一眼,随即说道:“你回去复金篆夫人,看望决不敢当,我们就此下楼迎接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