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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之类的东西,那同盟会就轻松多了,土地爷掉井了,不劳孙中山先生操心劳(捞)这个神了!那中国的历史是不是能改写?近代的华夏是不是可以少一些屈辱?
庄虎臣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些据案大嚼的老饕们。又转念一想,如果这样的话,那恐怕军阀混战就要提前许多年了,自己兵无一个,将无一员,胡传魁的买卖刚开张的时候好歹还有十几个人来七、八条枪。让眼前的自己摆平这样的局面?开玩笑!给我派个装甲集团军还差不多。更何况,如果真的满清突然被“金球死亡”,那中国还真的有可能被八国联军那伙子豺狼给瓜分了,那自己真的就是千古罪人,百死莫赎。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庄虎臣收摄了心神,勉强的夹起一个鸭脖子。
慈禧首先停了筷子,打量着庄虎臣,看着这英姿勃发又有点神不守舍的年轻人,看得庄虎臣心里发毛。其他人看见她不吃了,也恋恋不舍的停了杯箸。只有小胖子溥儁浑不在意,兀自大嚼。
慈禧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庄少爷,怎么不见你的老家儿啊?”
“我父母都已经仙逝了~~~”想起那个世界母亲的唠叨和父亲严厉的教导,庄虎臣的心里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哦,这样啊,你还没成亲吧?”慈禧问道。
“这个,也算是有媳妇了”庄虎臣支吾道。
“哦,怎么,成亲了你的下人还叫你少爷?该称呼一声爷了吧?”慈禧有点纳闷了。
庄虎臣不接如何接这个话头,看见慈禧和光绪一干人,脑子发木,穿越到清末也有三个月了,睡不着觉的夜晚也是胡思乱想,八国联军在北京的烧杀,《辛丑条约》的屈辱,北洋军阀的混战,还有穿越里乱七八糟的情节在脑子里直冒,有时候,被心底的热血烧的火气冲了脑门,只想一枪干了慈禧这个老妖怪,可是今天,这个慈祥的邻家老太太一样的老女人,真是就是历史书中那个狠毒的妖婆吗?心思乱了,眼前的人好象是不真实的存在,如同梦里的影子在飘,他们说话的声音也象是云端里飘下来的,虚幻的模糊。
屋子里的人埋头大吃。堂屋外的场院子里也摆了六、七桌,几十个庄丁和十多个小太监在外面更是吆五喝六的划拳行令,几个宫女在西墙角上另外单独摆了一桌。庄丁大部分都是些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猴子一样坐不住屁股的年龄,再有了点酒遮脸,那更是闹的不成个样子。本来还分了桌的,喝了不多时就乱了,端着酒碗串桌的,呼兄喊弟,拼酒胡闹。
“哥俩好啊,八匹马啊!~~~~~~~喝、喝,大口点,别娘们似的!”
“你牛什么啊!老子不服你,不用碗了,咱们拿坛子直接来!~~~~~~~”
乱哄哄的场院里,不多时自动围成了一堆,一个半个小子一只脚站着,另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端着个酒碗绘生绘色的讲着故事,一大群的庄丁和太监围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听了,就是不远处的专门坐女客的桌子的几个宫女也是竖着耳朵,听得有趣,还一边的咬着耳朵,窃窃私语。那小子一条猪尾巴长短的辫子,一脸的酒刺,不用问,也知道,庄虎臣手下的头一号恶奴陈铁蛋。
“我们少爷啊,那叫一个猛啊!六千多拳匪攻我们寨子,少爷带我们五十多人,那打的拳匪屁滚尿流”陈铁蛋吹嘘道。
“小声点,别什么拳匪、拳匪的,现在朝廷叫他们义民!”一个瓮声瓮气的中年人庄丁道。他叫别人小声点,自己的嗓门是一点不小。
“呵呵,吹去吧,你们五十打六千?当年岳王爷破金兵,八百打十万,你们少爷难道也是金翅大鹏转世?”一个不男不女的年轻人的声音,不问用,肯定是个小太监。
“六千就算没有,起码也有四、五千,两、三千的!”陈铁蛋说话有点底气不足,但是犹自嘴硬道。
“你别说,咱们少奶奶也不含糊啊,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大姑娘,也敢拿着洋枪放,厉害啊!”中年庄丁赞道。
“其实,咱们少爷也是忒心善了,那个洋和尚和几个二毛子,交给那些义和团不就完了吗?不过这些人闹的也过分了些,左家庄的小狗子,家里搜出根洋铅笔就给当了二毛子,一家八条人命啊,~~~~~~~”一个黑脸少年庄丁接口道。
“这些大师兄们,平时里吹的邪乎,洋兵一来,屁也不是,平日里满北京城里就他们横,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还叫着什么要杀一龙、二虎,三百洋,娘的,也邪门了,我还看过他们演练神拳,功夫运上,那是刀枪不入,连洋枪都打不穿,刀砍一条白线,枪扎一个白点,洋枪打过去也就是肚皮上有一块黑,不是说大师兄有神功,能闭了洋人的器械,让洋枪、洋炮打不响,怎么打个洋教堂就攻不进去?”一个小太监道。
“你们不知道啊,我是听说了,那些洋人呐,找了些不知道羞耻的洋婆子和信洋教的二毛子妖女,各个啊,都光着屁股骑在洋人的大炮上,啧啧,那个叫难看呐~~~~~神仙怕污秽啊,都不来了,要不然,就那几个洋兵哪是对手啊!”另外一个太监炫耀着秘辛。
“去你娘的,你见过洋婆子光屁股了?”陈铁蛋不以为然道:“前几天,一个包着黄头巾的什么鸟毛大师兄带了好些个天津、山东来的拳民来打我们寨子,又是烧黄纸,又是请神做法的,我们少爷一枪就把他给撂倒了,就连那个外面吹的邪火的黄莲圣母都被我家少奶奶一枪打了个窟窿,那会子也不见他们刀枪不入了~~~~~我们少爷说了,那些什么刀枪不入就是骗人的!”
“猴崽子们,胡咧咧什么呢?不想活了?”一个不男不女阴恻恻的声音压低声音骂道。
屋子里的人被院子外的喧嚣给惊动了,慈禧叫道:“庄少爷,把你外面的那个油嘴的小猴子叫进来,我听他说的有趣,叫进来说说,给我解解闷”
声音脆生生的年轻人陈铁蛋正聊的兴起,被赵叔给喊到了堂屋里,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庄虎臣心里有点怕,怯生生道:“少爷,您叫我?”
慈禧看着庄虎臣问道:“父母都去了,你又娶了媳妇,应该算是个爷了,怎么都还管你叫少爷呢?”她又想起了这茬子事。
庄虎臣被戳到痛处,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神头鬼脑的陈铁蛋,没好气地道:“这事,哎,你给老夫人讲讲吧!”
第一卷 西行漫记 第四章 附身恶少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7…29 23:17:58 本章字数:3896
“我们少爷啊,算是娶了半次媳妇儿~~~”陈铁蛋口沫四溅的讲述起来。
“这娶媳妇儿也跟小铺子里买针头线脑,还兴拆了整包卖零儿的?”瑾妃被勾起了兴致。
庄虎臣的思绪也被带回了另外一个世界。
九月的巴塞尔美丽的象一个刚刚睡醒的绝色佳人,慵懒而迷醉。莱茵河将这个城市一分为二;中世纪风格的店铺里传出咖啡和烤面包的香味;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巨大阳伞下面;各种不同肤色的游客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品尝着当地著名的奶酪一边欣赏着路边长腿的美女。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一脸郁闷的中国男人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尽管他长的很帅也是如此。
庄虎臣已经毕业三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产公司的策划人。三年的时间好容易在公司里混出了点名堂,但是随着美国的次贷危机和国内地产行业由集体的亢奋疯狂中转入冰河时代,他的一切的努力都落花流水春去也。而那个销售部的“楼花”,曾经天天小猫一样腻在他身边的女朋友也知趣的买一送一成为了一套别墅的赠品,现在正在一个秃头中年人的怀里叫春。
二十六了,三年的时间从一个月薪一千五的小文案好容易熬到了策划部的大拿。年轻人的热血和向上爬的滚烫的心,以及那种初入职场人特有的责任感让他一年多前就曾经郑重其事的向公司提出要准备地产冬天的棉衣,那个被万千“房奴”的脂膏养的肥头大耳的老板却嘲笑他是灌多了黄汤说疯话。
二零零七年,那个全民都被股市的疯狂和楼价扶摇直上刺激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时候,任何质疑的声音都被当做危言耸听,那些所谓的前车之鉴更是被选择性的遗忘。在穷了无数年以后,口袋里趁了几个的中国人那股子疯狂劲就算是油锅里的铜板也会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捞。在这样的氛围里,地产界的大鳄也好,还是那些小而凶的食人鱼都流着谗涎,吃的打着饱嗝,谁会真的相信在这样的六月天还会有什么飞雪?
于是,当寒风刺骨,雪花纷飞,真正的冬天到了的时候,地产界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夏天的背心、裤衩,没有秋天过度的冬天那才是真正冷的怕人。
错的永远是没有权力犯错误的人,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过日子,就只能是被日子过了。同理,如果你不能让别人替你背黑锅,那你就只能给别人背黑锅。而在公司里,销售和策划是最容易被当做黑锅的部门,于是,减薪、降职、换马就成了庄虎臣这个小策划人在这个公司的最后的三步曲。接下来的就是俗套的故事,女朋友在哭着安慰了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温暖的,准备振作起来以励再战的时候,转眼就收到了她结婚的喜帖。而她在婚礼上看他的那种平静的涟漪不起的眼神,让他觉得恍如隔世,怀疑自己和她的两年多的恋爱马拉松是不是只是自己神经分裂后的妄想,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
离开了那个租住了三年的房子,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一张机票把他带到了瑞士第二大的城市巴塞尔,这个瑞士、法国、德国交界的城市以其美丽、散漫、精致而闻名世界。
城市的浮华和喧闹让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