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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刀子和绳套是革命的圣物。”
“目的是为手段辩护的。”
“如果革命需要,连魔鬼也可以利用。”
“一个组织严密地革命家组织在关键时刻搞一次成功的密谋,可以夺取国家政权……革命者夺取政权之后必须全力培养一代新人。在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进程中。大多数旧居民都要被消灭掉,以免妨碍新一代俄国人全速奔向光辉未来……”
“……如果饥荒、水灾、地震能促进革命胜利,那么让饥荒、水灾、地震来吧;如果同盗匪结盟能加速革命胜利,那么不妨结盟吧;如果人民不觉悟,设法加重人民的苦难,促其起义……”
“想尽办法加重人民的苦难与不幸,使之忍无可忍,促其起义。最后,同犯罪分子结成同盟:同俄国唯一的革命者们…野蛮的匪盗世界联合。”
手抄本并不长。可每个字里都透着天生的阴冷和血腥味道。每个字都是杀气腾腾的。恨不得从纸张上跳出来,直刺人
为了达到目地。可以践踏人世间一切地准则,屠杀是必然的,卖国是必须地,追随的同志被当做了可支配的资产,大部分的人要被当做障碍被消灭!
娘的,这是人写的书吗?怪不得斯大林大屠杀的时候,刀子磨的那么快!这家伙就是喝狼奶长大的!
这哪里是《革命者的圣经》,明明就是地狱里恶魔的宣言啊!
中国故老相传的帝王之术,也是只在师徒间口口相传,而不见诸于文字,估摸着内容和这个玩意怕是一路货色。就是因为不能见光,所以才偷偷的口头流传。
这本书如果让杨士琦看见,他肯定要大呼:“吾道不孤矣!”
古今中外的野心家恐怕都是一脉相承的人渣,而别的民族的野心家好歹还知道掩饰一下,这个涅恰耶夫则是将这些肮脏的东西**裸呈现在人们面前,将人世间最丑恶的东西当做美德来歌颂!
俄国老毛子真他娘的变态!
庄虎臣心情复杂的啐了一口唾沫,自己居然还崇拜过他?看来,个人崇拜这个玩意,都是因为对所崇拜的人不了解,这丫就是个魔鬼!
他居然说要打倒**制度?要是他得势,恐怕比沙皇残暴百倍!幸好这个涅恰耶夫二十多年前死于水肿病,否则还不知道要祸害死多少人!
庄虎臣走近炭盆,将这本曾经向往已久的手抄本仍了进去,暗红色的炭火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屋子里盘着地火龙,又生着炭盆,可庄虎臣却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尽管这是本俄国的书,可是普天下的野心家都是喝狼奶长大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如果革命是这个样子,那人们推翻暴政的结果还有什么意义呢?就是为了给别人当“归他全权支配的总资本的一部分”?
那不是就是奴隶?
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指望砸碎一副枷锁,却发现又给套上更沉重的一幅枷锁,这简直是个黑色幽默故事。
不过这个家伙也算办了件好事,如果不是这样,列宁、托洛斯基这些人,又怎么肯在俄国和曰本、中国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在国内兴风作浪呢?
一个完整的俄国,如果调动他全部的战争潜力,绝对不是现在的曰本、中国所能抗衡的,
让俄国人闹去吧!
庄虎臣心情很沉重,偶像在心里彻底被砸碎了,觉得空荡荡,没着没落的。
签押房外面,传来一阵亲兵的嬉笑声,似乎在说什么笑话。
“进来!”庄虎臣大叫一声。
一个亲兵脸上还挂着笑意就兴冲冲的进来了。
庄虎臣看这他的样子,沉着脸道:“高兴什么了?吃了蜜蜂屎了?”
亲兵乐呵呵的道:“大人,教育署长辜鸿铭要在兰州大学堂讲课了。”
庄虎臣有些纳闷,问道:“大过年的,学生都放假了,他讲的哪门子课?再说了,讲课有什么好笑的?”
亲兵笑道:“学生们听说咱们打了胜仗,都到兰州大学堂庆祝,辜署长就趁自己放假的空,去给学生做讲演,呵呵,他把戒尺和孔子牌位给搬到学堂了,不拜孔子牌位的不许听课,现在学生正和他闹的热乎呢!大人不去瞧瞧热闹?”
庄虎臣正在郁闷,听说辜鸿铭又搞出了西洋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就点了点头道:“去,给我把马牵来,我也去瞧瞧!”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百二十六章 口水战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7…29 23:28:30 本章字数:3452
庄虎臣还没走出衙门,就看见李叔同带着一个参谋急匆匆的跑来了。
“大人,王天纵从东北发来电报,曰本人在奉天和俄国作战不利,粮食、弹药即将用尽,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王大人请示,是不是可以给曰本人提供一批粮食和弹药。”
庄虎臣犹豫片刻道:“告诉王天纵,可以补充一部分的粮食、子弹给曰本人,炮弹不能给他们,让王天纵自己带着重炮参战,该是让部队打场苦战磨练一下了,不能老指望小曰本打前锋!”
“大人,仗打的太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啊!法国公使哈尔蒙德不是来兰州给咱们和俄国人调停吗?我看见好就收吧!”李叔同劝道。
“见好就收?哪里有那么便宜!老毛子可不是善男信女,这一仗打下来,得让他们长点记性,起码三十年之内不敢再打咱中国的主意!听我的,给王天纵下令吧,另外告诉他,已经是统帅两镇兵马的总统官了,不要事事都请示,我隔着千山万水的,前线的事情两眼一抹黑,瞎指挥容易坏事,让他自己拿主意!当兵的要磨练,咱们甘军的将帅更是缺乏磨练!”
李叔同点头称是,正要扭头就走,被庄虎臣叫住了:“息霜,你陪我去兰州大学堂看看热闹,咱们听听辜鸿铭讲课去。”
参谋行了军礼,转身离去,李叔同则笑着连连点头。
庄虎臣说实话,很不喜欢辜鸿铭,这个人太过骄狂,天下间的人物除了一个蔡元培,就没第二个放在他眼里的。最令庄虎臣讨厌的是,他那种说不出来的傲慢,骨子里拿自己就当了中国的救世主,而且嘴巴又厉害。和他辩论纯属是自取其辱。但是辜鸿铭确实是大才,甘肃还真的缺这样的人,所以,不待见也只得容忍他。但是听辜鸿铭讲演绝对是种享受,他演说的时候向来是旁征博引,时刻让你有启发。总觉得他肚子里有掏不完的宝贝。庄虎臣把辜鸿铭当了荷花,只可远观,绝不亲近。
亲兵带过来两匹西洋高头大马,两个人骑马前行,十几个亲随换了便装骑马跟在后面。
庄虎臣很久没去过兰州大学堂了,只是学堂奠基典礼去过一次,而且蔡元培地态度似乎也不欢迎官府的人去,庄虎臣也懒得自讨没趣。
兰州西郊,一片红砖青瓦的建筑。占地甚广,但是房子修的不大起眼,两栋二层西洋小楼就算是最醒目的了。其余的都是平房,比不得天津北洋大学堂和北京地京师大学堂那么气派,到了离门口三十多丈的时候,庄虎臣和李叔同下了马,将马匹交给几个亲兵看管,只带了五、六个随从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兰州大学堂地铁门只有个老头在看守。这老头看来也不算尽职尽责。对庄虎臣一行人视而不见。他们也就毫不客气地进去了。
进到学校里看见一大群地学生正在打扫积雪。其中还有些年龄较大地人。应该是学堂地先生。而其中一个穿着青布棉袍地中年人。竟然就是兰州大学地校长。声名远播地蔡元培蔡鹤卿。
庄虎臣悄悄走到他跟前。亲手拍拍他衣服上荡上地雪片。把蔡元培吓了一跳。
“鹤卿先生。您怎么亲自干这个了?”庄虎臣笑道。
蔡元培憨厚地一笑:“岁数大了。骨头发硬。活动活动对身子骨有好处。大人今天是有公干?”
蔡元培地话说地极为客气。但是庄虎臣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感觉不大欢迎自己。有点下逐客令地意思。
“听说辜鸿铭先生讲课,来听听。”
蔡元培乐呵呵的道:“大人也有这个兴趣?呵呵,今天不仅仅是辜鸿铭先生有讲演,还有郑观应先生来讲演,两个人正在打擂台呢,热闹的很啊!”
庄虎臣一愣。这个郑观应是何许人也?居然敢和辜鸿铭打擂台。有些不知死活吧?庄虎臣可是在上海亲眼看见,辜鸿铭舌战一干西洋、东洋记者、学者。嬉笑怒骂间把那些洋鬼子羞辱的不成个人形。
“大人,郑观应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是广东人,早年应过童子试,可惜没中,后来给洋行干买办,同治十二年创建太古轮船公司。同治十三年,受聘为该公司总理之职并兼管帐房、栈房等事,一应大小事务均由其自绝,他还大力投资实业,轮船招商局、开平矿务局、上海造纸公司、上海机器织布局都有他的股份,后来他捐了个道员,又得到李中堂地赏识,任职轮船招商局总办,算是盛宣怀大人的前任,他一生最出彩的是光绪十年的时候,咱们大清和法国人开战,他毛遂自荐当了湘军的营务总办,冒死秘密潜入法军的粮草聚集地安南的西贡和柬埔寨的金边,并联络南洋的华人袭击法军。开战以后,他又孤身前往香港募集船只,给台湾守军运送粮食和弹药,呵呵,说不定令尊老大人当年打死法军司令孤拔地炮弹还是这位郑观应先生给送的!”李叔同谈起郑观应如数家珍。
庄虎臣频频颔首:“想不到一个商人居然有如此的胆色!真是难得啊!不过,让商人来给学生讲课,是讲经济之道吧?那和辜鸿铭打什么擂台?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啊!”
“大人有所不知,郑观应可不仅仅是个商人,他穷尽十年的心血写了一本《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