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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
(第二样礼物应该也到了。)南宫雅治语带神秘的说。
“第二样礼物?”
“从君柔小姐是哪位?”一位穿戴整齐的送货员职业化的声音兀然介入。
“我是。”
“有位叫南宫雅治的先生委托我们送来二十件货物给你,请签收。”
从君柔对着话筒质问:“在花束攻势后,你这回又在玩什么把戏?”
若不是和叶珍妮杠上,她才不屑浪费这么多时间和这只丑蛤蟆瞎耗。
(你马上拆起来看就知道了。)
从君柔想了一下,又说:“我在和你讲电话,怎么拆?”
“君柔,我帮你拆好了。”王茵茹古道热肠地说。
那二十只以外国生产的高级包装纸包装的精致礼箱,早让她和其他同事们好
奇心大发了。
“那就拜托你了。”从君柔就是知道她会这么说,才故意说那句话的。
王茵茹果然卖力地拆卸起来。
“啊!是CD(Christian Dior)的高级洋装和套装耶,一、二、三……,天
哪,一共有十套,全是今年最新发表的新款呢!”
王茵茹不愧是名牌的狂热份子,果然有一套。
兴奋之余,她加快速度拆卸第二只箱子,其他同事也更加期待。
“这箱是Chanel,也是十套最新款的高级服饰,啊!这箱也是Chanel,装的
是款式截然不同的大小皮件:这一箱也是Chanel,装的是香水。”
王茵茹连拆了四只箱子后,兴奋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我们也来帮忙。”其他同事再也禁不住名牌的诱惑,全自告奋勇的当起拆
卸义工。
“啊!这箱是Versace ”
“我这箱是YSL !”
“这边这箱是Gucci !”
一眨眼工夫,二十只箱子便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叹尖叫声中,完全拆卸完毕。
(看来都拆完了。)南宫雅治是由尖叫声判断的。
“是拆完了没错。”这期间,从君柔一直注意叶珍妮的反应,瞧她妒嫉得眼
珠子都快掉了,从君柔就感到痛快。
(喜不喜欢?)
“还好啦,不过你也太不用大脑了,突然派人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的,你要
我怎么带回家?还是你以为我就住在医院里?”丑蛤蟆,光是会采银弹攻势,
不多用点脑筋还是没用的。
(这点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你只要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立刻派人把东西
转送到你的住处。)这么一来他就可以顺利获知她的住处地址,以便日后的攻
势进行。
好精明的家伙!
不过休想顺利得逞!
“我看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想藉此知道我的住址,门都没有。
(那晚上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既然送礼的目的被识破,
他就换一招。
“不行,你这么丑,我对着你会食不下咽,别以为凭空运花束和名牌精品就
能约我共进晚餐,没那么容易。”她可是很有身价的。
(我就当你答应了,晚上见,拜拜!)南宫雅治绝不是省油的灯,山不转路
转啰!
“喂——”从君柔才想强力拒绝,话筒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她只好悻悻然
地挂电话。
这只丑蛤蟆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话说回来,那么丑的男人,偏又哮想吃天鹅肉,如果脸皮不厚些、勤快些,
哪有成功的希望?
“你很跩嘛!人家礼数这么周到地约你,还不肯赏光?啊!我知道了,那个
男人一定是个侏儒;不然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难怪你不愿接受,太丢人了
嘛!”
叶珍妮恶毒的刻薄。
从君柔不想和“级数”差她太多的丑女吵下去,当叶珍妮的人和话都是空气,
来个相应不理,友善的对同事们说:“茵茹,这些花和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
仅管挑去,不论衣服、香水、皮件,或其它什么都可以。”
“真的可以?”王茵茹掩不住心中的兴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等你们挑剩的,再帮我送到我的桌上就可以了。”说着,从君柔便潇洒离
去,换上护士服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王茵茹和好几个护士围在二十只箱子周围,争先恐后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名牌
精品。
只有叶珍妮动也不动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她也很想要那些昂贵的名牌精品,可是碍于自尊而不肯接受从君柔的“赏赐”,
只好眼巴巴的错失良机。
可恨,那个丑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04距离从君柔下班的时间尚三十分钟时,南宫雅治驾着银色的法拉利跑车来
到医院,一身ErmenegildoZegna,迷煞了众人的目光。
“你是——啊——”曾和他打过照面的王茵茹第一个认出他来,双颊飞快酡
红。
南宫雅治注意到她、走近她,优雅地和她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
得好吗?”
“嗯……你今天来是——”这男人比先前住院时更帅气了,害她紧张得连说
话都词不达意。
最奇怪的是,这个帅气的男人愈看愈眼熟……
“我是来约君柔共进晚餐的。”
“耶——?!难道那些花和……你——”王茵茹吃惊得口齿不清。
“是我送的没错,君柔喜欢吗?”
“喜——喜欢,她当然喜欢——”王茵茹说得很心虚。
又不能告诉他:事实上他送的花被君柔分送给每个病房的病人,他送的礼物
被她们刮分了大半。
“那就好。”南宫雅治很满意地浅浅一笑。
“啊!
我想起来了,你是ErmenegildoZegna和Versace 两家名牌服饰的商品代言人
Dean,我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你。“难怪她老觉得这个帅得过火的男人好眼熟。
给王茵茹一说,其它护士也喧嚷了起来,兴奋不已地交头接耳——“真的是
耶!”
“天哪!君柔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国际超级名模了?”
“他就是今天约君柔吃晚餐的人?那君柔干嘛还拒绝?”
“对啊!如果是我早就一口答应了。”
当同事们窸窸簌簌地耳语时,已在角落窥视好些时候的叶珍妮心中满是妒恨。
为什么这么出色的男人会看上从君柔那种丑女?
不,无论怎么说,她的外貌比从君柔好太多了,她该给这个帅哥一个机会认
识她才对。
下定决心后,叶珍妮便仪态万千地接近南宫雅治,以一副正巧经过的姿态朝
他妩媚地寒暄:“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噢,近看更迷人了!
她从没遇过如此俊逸的男人,平常追求她的那些普通级帅哥和他一比,简直
就像灰尘般不值得一提,连这男人一根指甲也比不上。
她变得更志在必得。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南宫雅治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图,但基于女性至上的维护心理,他还是温柔地
笑着婉拒:“谢谢你,不过我只是在等人,不麻烦你了。”
“我——”
“你这只丑蛤蟆跑来医院做什么?”从君柔母夜叉似的声音由远而近,打断
叶珍妮的攻势。
“当然是来邀你共进晚餐的。”南宫雅治早有心理准备,对于她的不友善一
点也不以为忤,反而激起他更高的斗志。
“我不是在电话中就拒绝你了吗?”她也不是故意给这只丑蛤蟆难堪啦,可
是男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你一旦给了他机会,他就会得寸进尺。
所以她得快刀斩乱麻,早早摆脱这只丑蛤蟆。
“可是我已经在天母一带,一家远近驰名的法国菜餐厅订好座位,我保证你
一定会喜欢的。”
“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和你共进晚餐,你还是快滚吧!”从君柔完全不领情,
摆出一脸露骨的嫌恶,好象他是一只超级讨人厌的臭蟑螂。
“既然君柔没空,不如我陪你去吧!”叶珍妮逮着机会,厚脸皮的自我推荐。
“我看还是不必麻烦你了。”从君柔把矫揉造作的叶珍妮挤到一边,态度骤
变的对南宫雅治道:“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摆明就是不让叶珍妮称
心如意。
叶珍妮眼看大势已去,心中气极,恨不得将从君柔大卸八块。
当南宫雅治和从君柔俪影双双地驾着银色法拉利离去时,真是羡熬了一大票
白衣天使——“真不知道君柔在想什么,居然把这么帅气的男人当成丑蛤蟆?”
“说不定她是故意的,好引起那个大帅哥的注意。人家不是常说:帅哥对于
不买自己帐的异性,总是特别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君柔是故意对他不屑,好引起他的注意,这根本就是君柔
钓他的阴谋?”
“难道你们不觉得?”
“可是君柔好象真的很讨厌他,不像在演戏耶!”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一定是在演戏没错,否则人家那么帅,怎么可能看上
她那么平凡无奇的女人?再不然就是看上她家的钱,院长千金,魅力自然与众
不同了。”
叶珍妮妒意满溢的插嘴,说完便像只骄傲的孔雀似地离开。
留在原地的一群麻雀则继续七嘴八舌地讨论南宫雅治和从君柔的事。
南宫雅治才把法拉利开离医院,从君柔就急急地表态:“我可是要跟你挑明
说清楚,我根本不想和你吃晚餐,我只是想挫挫叶珍妮那个三八女人的锐气,
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答应你的邀请,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银弹攻势奏效
了。”
“难道你一点也没心动?”他还以为她是在吃那个叫叶珍妮的醋呢!
“爱说笑,区区几朵花、几件名牌精品就想打动我?我如果那么容易被打动,
早就给不知第几号丑男追走了,哪轮得到你这个超级丑男?”从君柔嗤之以鼻,
从上车至今都未拿正眼瞧过他,省得伤眼。
南宫雅治瞧她那露骨的嫌恶表现,心里感到有意思极了。
真奇怪,被人无端贬得一文不值,照理他该生气的,而他非旦没有,还觉得
这个怪女人的反应很好玩,中邪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