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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雅治瞧她那露骨的嫌恶表现,心里感到有意思极了。
真奇怪,被人无端贬得一文不值,照理他该生气的,而他非旦没有,还觉得
这个怪女人的反应很好玩,中邪了不成?
一定是不甘心,想把她追到手的心理在作祟之故,他下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结
论。
很意外,这个审美观有问题的怪女人,餐桌礼仪居然如此得体,一看就知道
是个教养极好的淑女,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一点也不造作。
而且她很会配菜,所点的每道菜色都搭配得非常完美,绝对是吃法国菜的行
家;不像围绕在他周围的许多女人,不是略懂皮毛就是一窍不通,偏偏都喜欢
装懂卖弄。
南宫雅治终于发掘到这个怪女人的第一个优点。
“你好象对法国菜很有研究?”
“你也不差。”她本以为他和她认识的许多暴发户型男人一样,什么都不懂,
只会附庸风雅地拿上法国餐厅来钓马子,顺便凸显自己的财势和身份。
没想到这只丑蛤蟆真的是个道道地地品尝法国菜的高手,而且风度翩翩,言
谈举止间都流泄着优雅的气质,可惜人就是丑了些,唉!
“君柔?你不是君柔吗?好巧,在这儿遇到你。”一名长相平庸的年经男子
以不速之客的姿态出现。
从君柔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热络:“平庸,你也来这儿用餐?”
“不,我是从外面看到你,才进来和你打声招呼。”
“原来如此,坐下来再谈嘛!”
“可是——”朱平庸以眼神征询南宫雅治的同意。
“很欢迎你的加入,我是南宫雅治。”他倒是落落大方的欢迎。
“我是朱平庸,南宫先生的姓很特别、很少见。”在他听过的人里,只有一
个姓南宫,就是“傲龙记”七位指挥官之一的“邪狼”,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平庸,你认识他?”从君柔有点意外。
“不,我和南宫先生是初次见面,只是他的姓让我联想到一位大人物。”
“你是说‘傲龙记’那个负责和各国政府、政客联系的‘邪狼’?”
“嗯!”和从君柔交谈时,朱平庸一直注意南宫雅治的反应。
“你别瞎猜了,这只丑蛤蟆哪能和那位大人物比,他不过是个有钱的暴发户,
在一次慈善劝募晚会中对我一见钟情,从此一直黏着我的牛皮糖罢了。”从君
柔口气很不屑、样子很瞧不起人。
“哦!”朱平庸未多加置喙。
从君柔的审美观异于常人一事他早已知道,所以对于她把像南宫雅治这等超
级俊男当成超级丑男见怪不怪。
倒是南宫雅治的反应很令他介意。
这家伙的条件这么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和从君柔这个丑女
凑在一块儿?
莫非他也在觊觎从家那间大型综合医院,还是也在打慈心那块土地的主意?
霎时,朱平庸防心大作,决定加快事情的进行,免得夜长梦多。
“君柔,你这个星期天会到慈心来吗?”他问。
“当然会。”
从君柔刻意表现得和朱平庸很熟络,以便让南宫雅治知道自己的斤两,早早
死心。
南宫雅治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虽说从君柔是因为审美观异于常人,才会把他当成丑男对他态度恶劣;反过
来把长相平凡无奇的朱平庸当成大帅哥,对朱平庸很友善。
但这一热一冷的反应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再怎么说,他才是众人眼中真正的黄金贵族,为什么得忍受她如此恶劣的对
待?
干脆别玩了,早早和这个怪女人划清界线算了,免得活活气死,反正他也不
是真心要追她。
可是就这么打退堂鼓他又心有不甘、咽不下这口气。
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这个叫朱平庸的男人很有问题……
“慈心是什么地方?”
回程的路上,南宫雅治找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探问。
“一家私人办的孤儿院。”从君柔爽快地回答。
孤儿院?“在哪里?”
“天母。”
“天母?”孤儿院开在天价地段的高级住宅区?
“也难怪你会惊讶,一般人只要有一点头脑,都不会把黄金地段的大片土地
拿来经营孤儿院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慈善事业,可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就是有这
么一个善心的大好人。”从君柔由衷地赞叹。
“你是指朱平庸?”不可能,那男人一脸市桧与虚伪,不像会做慈善事业的
人。
“平庸人是不错,但孤儿院不是他开的,他只是在那边工作。”
“朱平庸在孤儿院工作?”南宫雅治愈来愈觉得事情不简单。
“嗯!平庸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明明是上市公司的小开,哥哥又是台
北市议员,他却毅然离家自力更生,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全心投入慈善公益工作,
到慈心孤儿院当个默默无名的小职员,和院长一起尽心尽力地照顾院里的院童
们。不像某些暴发户,就只会将大把大把钞票花在吃喝玩乐上,一点也不知道
要回馈社会。”
最后几句说得格外刺耳,还刻意瞟了南宫雅治一眼,以免他太迟钝,没发现
她是在讽刺他。
南宫雅治聪明的当没听懂,又问:“所以你也经常到慈心孤儿院去和他约会?”
他想起朱平庸和从君柔约好星期天在慈心见。
“我是经常去慈心,但不是去和平庸约会,而是去当义工,和孤儿院的小朋
友们玩,顺便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医生及护士,去帮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义诊。”
从君柔本来可以将错就错地承认自己是到慈心约会,好让南宫雅治知难而退。
然而,一扯到慈心她便无法撒谎。
对慈心,她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她一直是真心喜欢那些孤儿,景仰院长的慈
悲心怀;所以即使是无伤大雅的谎话,她也不愿说出任何有损她对慈心这份感
情的言语。
南宫雅治颇为动容。
他一直认为像从君柔这么以貌取人又向钱看的势利鬼,为人一定非常自私又
功利,压根儿没想到她居然会自愿当起孤儿院的义工,还呼朋引伴去帮院童们
义诊。
“你很意外是吗?”从君柔逼视着他。
“不,我——”南宫雅治一阵尴尬,老实地招认:“很抱歉,我只是有点意
外,因为这和你给我的感觉有满大的落差。”
很意外从君柔并未生气,只是轻哼数声,接着便不可一世地发表自己的高论
:“我不知道你对势利现实的看法如何,就我自己而言,对有钱有势的人势利
现实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通常就是这个社会上最势利现实的一群,所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合情合理,谁也没吃亏。但是对于社会上的弱势
群体,像孤儿、残障人士、孤苦老人等等,就不该势利现实,而应该在能力许
可的范围内,为他们尽份心力、帮助他们;毕竟在这世上,没人希望自己生来
就是孤儿,也没人希望自己生来就有身体上的残缺,当然也没人希望自己到了
老年还被拋弃。就算你无心帮助他们,但至少可以做到别落井下石,别以势利
现实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可惜现在的人恰恰相反,对有钱有势的人极尽巴结,
对弱势群体反而势利现实至极,更别说帮助他们了。”
从君柔愈说愈感慨。
“你的见解很特别。”南宫雅治发掘了她的第二个优点。
“我的确是个很有思想又有内涵的女人没错,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可别因为
这样而更加迷恋我,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看到朱平庸没?想追我,至少
要有像他那样的外貌条件才成,你是铁定没望了。”从君柔不忘时时提醒他这
个事实。
这个死女人,才觉得她还不错时,就又说些惹人嫌的荒唐话。他哪点比那个
虚伪的家伙差。
南宫雅治心中气极,但为了把她追到手,他还是忍气吞声地说着违心之论:
“我知道我条件不好,但你也说过我可以跟在你身边,所以我希望这个星期天
你要到慈心可以让我跟。”
“你别想!”百分百斩钉截铁的口气。
“我会带很多礼物去送小朋友们,好不好?”唉!没想到他也有沦落到得求
女人跟他约会的一天。
“礼物?”从君柔眼睛为之一亮,“你是说你会买一架一百吋的超大屏幕电
视送给小朋友们,还会买五十张书桌、两台大容量的洗衣机和很多好玩的玩具?”
太好了,慈心正好该换一台电视机,两台洗衣机刚寿终正寝,还缺了好多书
桌和玩具。
如果这只丑蛤蟆肯付也算功德一件;如果他因此吓走,从今以后不再来缠她
更好。
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不做的是傻瓜。
这女人可真会敲竹杠,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满口答应:“好,我送。不过现
在已经太晚了,我们明天等你下班后就去采购。”
“当真?”他这么爽快,她反而有点意外。一般而言,愈有钱的人反而愈
“叩”
的。
“当然,我也希望能为小朋友们尽一点心。”这话倒是不假。
“决定了,我明天休一天假,我们一早就出去采购。”从君柔非常积极。
“你可以临时请假吗?”他知道她很敬业,不会轻言休假。
“我今晚打个电话请同事替我代班一天就好。反正我少赚一天当特护的钱又
不会饿死,小朋友们却会因为我休假一天,而得到许多他们盼了很久的礼物,
这笔生意很划算的。”从君柔自有一套算法。
“原来如此。”这个怪女人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势利吓!
“还是你反悔了?”从君柔敏锐地问。
“君子言出,驷马难追,我一向说话算话。现在,告诉我你住处的住址,或
者你要到我住的地方共宿一夜,我也不反对。”南宫雅治就不信套不出她住的
地方。
“谁要和你共宿一夜?丑蛤蟆!”简直无法无天,这么丑居然还敢有这种非
份之想?
“那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