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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二跟着海伏波转身,大褂仍然没有挽起来。
突然,海伏波暴喝声中两叉同时出手。
左童老二工要闪避的同时,另外三枝叉已山手。
凡是善于水战的人,臂力都很可观,原因是在水中搏杀,因水的阻力必须用一倍以上的力道久而久之,就练成了过人的膂力。
所以渔叉出手,其疾如电。
白继武这边的人固然寄以厚望,对方也全神贯注。
只见童老二的身子变成一个人球, 由于他穿了一袭蓝长衫,蓝色人球在空中滚动,在照明灯光照耀下,有如古墓中闪烁不定的蓝绿色鬼焰火球。
只闻“夺夺夺”声中,三柄渔叉射在练武房门上,两柄已被扫上夜空落到大宅以外去了。
童老二刚落地,另外五柄又到。
在绿球滚动升降中,有时变成人球,有时成为人饼,衣袂声撕裂着一两丈方圆内的气幕,另外三枝又告落空。
但是,人饼尚未落地,最后三枝又到了。
“老二,将他一军——”老大开了腔。
显然老大已因海伏波的势在必得已动了肝火。
要知道在半空,力已用老,这个“军”怎么“将”法?
所有的目光不再有一瞬的挪移。
“蓬”地一声,那绿色人饼突然膨胀了一倍。
童振坤的杭绸大衫鼓鼓胀起,像饱帆满蓬,又像是离水的河豚鼓起了肚皮。
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是一门“玄气宝箴’’道家功夫,道家称先天真气为“太上之根”、“混法之蒂”、“众妙门”、“玄牝窍”、“白雪”、“黄芽”、“玄珠”、‘‘火枣”等等,名目繁多。
这“玄气宝箴’’不过是这种先天真气运用上的初步功夫而已,火候到了,可使罡气役衣使之膨胀而不散。
气不散,即产生了浮力。
人浮在空中,下降速度就十分缓慢了。
而海伏波这最后三枝渔叉的两枝,正好是射向他的脚下,计好了他下坠的速度,绝对一枝也躲不过。
而另一枝则直接射向童老二的侧后腰上。
无论如何,童老二是难逃出生天的。
只闻“卜”地一声,射中腰部的这只渔叉,被膨胀的长衫弹了出去,尖利的叉头全卷了刃。
另外两枝,由于人落得太慢,叉的射速太快,自脚下掠过。
童老二落地,膨胀的长衫已恢复原状,道:“姓海的,你这点玩意儿,唬唬那些海底笨鱼还可以,在爷们看来,还差一大截呢!”
海伏波的十三枝渔叉已全部射完,一时羞怒交集,手足无措,而童老二此刻已经大刺刺地向他走来。
此刻,骆总管又拾起两柄渔叉道:“海大侠,请接着……”
童老二欺身硬上,在双叉的“嗡嗡”声中,——袭蓝衫又像淋了雨紧紧地贴在身上,徒手接了七八招,揪住了叉头。
海伏波也是一号人物,人在叉在,绝不放手。
哪知对方的力道比他大得多,往后一拉,不放手只能被拖着走。白继武见这情况,似乎非常难过,正要出手,童老二吐气开声,往上一挑,海伏波竟被挑了起来。
海伏波也死心眼,硬是不放手。
童老大又道:“老二,这么多人在这儿看你逗着他玩,像话吗?”
“老大,是不像话,我这就打发他上路。”只见他挑着海伏波的手一抖,海伏波只感震憾之力太大了,虎口震裂,再也抓不住叉柄摔了出去。
和盖云差不多.海伏波连桩步都拿不稳,撞到树干上才算没有倒下。一晃眼白继武急忙来到场中。
童老大迎了上来。
白继武道:“你们是听谁说有东西在白某手中?”
“可靠的消息。”
“如果是以诬传诬,在良心上能说得过去吗?”
“你白大爷倚仗着朝中靠山硬,良心会比那东西更重要吗?”
“童老大,江湖流言不可尽信,请再三思。”
童振乾道:“姓白的,你是喜欢赤手空拳还是亮青子,快选。”
“呛”地一声,白继武的长剑出手。
童老大可不托大,也撤出了长剑。
这两人在剑上的造诣,又和刚才童老二对付盖、海两人不同。用剑不但要招术精奇,经验老到,还要有一种神韵。
他们都具有御使百兵之王的气魄。
骆奇禁不住暗想,如果是童老大对付盖、海两人,他们能接下几招而落败,可见白继武还是高明多了。
在此同时,胡四海带着一个叫李昱的护院,正巡视到主人的老姑妈院落附近,忽见一条黑影一闪不见。
胡四海倒也识货,自忖:这份轻功他是望尘莫及的。
他打个手势,和李昱左右一分,一个向左边甬道往后追,一个自右边翻入老姑妈的院内,这人正是胡四海。
他在院中伏了一会,见室内巳熄灯,无声无息的。
轻呼了两声,室内的人似已睡了,他又翻了出去。
这时只听室内有人道:“赵夫人……”
“老娘在此,你是什么人?”双方谈话的声音都不大。
“我们奉命来找一样东西,你一定知道。”
“笑话,老娘是在吃闲饭。不过是混个三饱一倒罢了,弗知道什么?你们真以为白继武对我那么孝顺?”
“赵夫人,你太客气了,我们来这之前,已打听得很清楚,你虽独住一院,一切自理,那不过是故作姿态,以免惹人注意。”
“至少已被你们找上门来了!”
“不错,所以夫人要是聪明人,还是拿出来的好。”
“拿什么?告诉老娘,你们到底要什么东西?”
“赵夫人,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好话说尽,可别怪我们言之不详……”
老姑妈冷冷地道:“岳松,老娘虽然不大中用了,可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嘿嘿,赫赫有名的镖头,再干鹰爪,如今又卖起药来啦!”
“嘿……”这人道:“‘血手凤”白瑶果然名不虚传。”
“姓岳的,老娘还是那句话,快走吧,东西不在这儿。”
“夫人,谕命在身,身不由己……”
“谁叫你们来的?”
“前面的人在明挑着干,童家兄弟和‘蓝燕子为谁卖命,这还须我岳某多说吗?”
“别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夫人,你怎么口出不逊?”
白瑶一字一字的道: “江湖上什么鬼画符我没见过?你们在这儿混水摸鱼也不琢磨琢磨?告诉你,你们一敲锣我就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了。”
“未必吧,夫人!”
“我干了一辈子驴经纪,还不知道牲口的脾气,你们不过是想捡童家兄弟的便宜罢了,只可惜没有这东西。”
原来这人正是傍晚卖药的四人中的中年人。
过去早名镖师.后来为官家所用,绰号“金刚手”。
“夫人,你知道前面的局势有多糟吗?”
“两位助拳的朋友已经抛青子挂了彩是吧?”
“夫人,白继武能支持多久,你一定比我们还清楚。”
白瑶道:“这儿根本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还不走?”
“夫人,东西不到手,交不了差,东西一到手,马上走人。”
“找死——”屋内已经干了起来。
此刻,小蝙蝠在白大小姐的院外,花丛后啃着鸡腿,一个人影“飕”地落在他的前面约三四步之地。
小蝙蝠如要施袭,这方位太有利了。
这人身材纤细,像个女人,四下一打量,正要进院,小蝙蝠立刻丢出了鸡骨头,但此人——扭身就躲过’了,道:“什么人?”回过身来,脸上有黑布面罩。
“卖药的小妹子!”
“卖药的?谁是卖药的?你胡扯。”
小蝙蝠低声道:“怎么?这一会儿就把相好的忘啦!”
“你到底是谁?”
“我说妹子,我不是说过晚上见,不见不散的吗?”
“你……”
“我就是承你赐告‘金枪不倒’秘方的那位呀!”
不错,这少女正是卖药的岳慧,他们父子女分头行事,趁着童家兄弟牵制住白家的主力,而暗暗下手找东西。
“你找死——”岳慧撤鞭出手,一气呵成。
小蝙蝠横越一丈,真像只蝙蝠一样。
“我说妹子,你这是何苦?我喜欢你,你嘛,八成也不讨厌我,只是害羞罢了——”
“唰唰”两鞭,小蝙蝠像纸做的蝙蝠随鞭飘荡,岳慧心头一惊。想不到这么一个登徒子有如此高绝的轻功。不由一怔。
“妹子,怎么样啊?我这儿有一块玉辟邪,你拿去做个信物,你要是身上没带什么合适的东西,一方手帕或一绺青丝都成。
“狂徒,你也配!”“唰唰唰”又是三鞭。
全力的抽打空气,比对敌还要累些。
“妹子,别害躁,男女之间嘛,就这么一回事儿,一回生两回熟……”
岳慧知道自己绝非他的敌手,可是今夜各人分头行事,时间都预先估计好了,她要是不能配合,就可能弄砸。
小妮子也不单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笑靥如花地道:“我说这位哥啊!你看小女子配吗?”
小蝙蝠道:“这是什么话,要说不配,应该是我呀!”
“太客气了吧——”抽冷子“唰”地一鞭攻其不备。
小蝙蝠嚷嚷着道:“妹子,这么狠啊!”又堪堪闪了开去。
岳慧倒抽一口冷气,知道双方相差太多,不必自讨没趣,攻一鞭扭身上了矮墙。
小蝙蝠道: “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妹子,下次见面,望我能后会有‘妻’。”
岳慧气得差点哭出来,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
小蝙蝠侧耳听了一下,横掠过矮墙,这儿距白继武的书房不远,只见黑暗的书房中火光一闪而灭。
他哂然一笑,在书房后窗外低声道:“我说大舅子,东西已经交给岳慧妹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