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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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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袭鹿皮背心,过于结实的身子,看上去几乎要把背心炸开来,只是那种苍白与他的野性,多么的不调和。
  “雪花刀”紧插在背后,刀柄部份看上去较一般的刀要长出一倍,尤其是系在刀环内的那块红绸子刀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样的天,这样的人!这般的景象!勾划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惆怅!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哀!
  疾风飕飕,马鬃与人发齐舞!
  在黄骠马的一声悲壮长嘶声中,地平线上现出了一个黑点——那汉子在黑点初现的当儿,一双尖锐的眸子,已经深深地盯住了它!
  那么深邃的目光,在他遥远地逼视着那个黑点时,甚至于眨也不眨一下!
  黑点在疾驰之中!
  的确是相当快的脚程,不过交睫的当儿,已可以窥清它完整的一个轮廓—一一个穿着大红披风的人,跨着一匹“乌云盖雪”的大黑马,人马在辽阔的雪原上乘风疾驰,的确是极其壮观,不过是小半盏茶的时间,人马已来到了面前。
  马上客是一个年过五旬的壮叟,一身大红披风,紫黑的脸膛,两道浓眉如戟双分,两腮以下,生着乱草似的一部苍色虬髯,人是出奇的高,马是分外的壮。具有说不出的一股子豪迈劲儿!
  大风呼呼,把这人一袭血色披风吹得向身后荡起,与肩水平,他头上的一顶荷叶卷风帽,当真有“风卷残荷”的味道,自两耳以后,宽大的帽沿,全被风势卷了进去!
  一口带鞘的紫金刀,斜挂在马鞍旁,刀鞘子不时地磕撞着鞍具,发出零碎的叮当叮当之声。
  那匹“乌云盖雪”的大黑马,虽经长奔,却不显得疲累,鼻口间喷出的白烟,足有两尺开外,人马如风,刹息间已来到目前!
  马上红衣壮叟陡地一带缰绳,坐马长嘶一声,收蹄旋身,频频在雪地里打着圈子。
  红衣壮叟嘴里连声吆喝着:“吁——吁——”
  大黑马收住了身子,不停地打着噗嗜,红衣壮叟一双眸子,注视着面前高山,一笑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沈老头可真会享他的清福!”
  略微顿了一下,他弯下身来,手拍着马颈道:
  “这一阵子急跑,可真够你受,大黑子,再加点力气,等到进了沈老头的堡子,我要他们给你一份上好的口粮!”
  大黑马像是颇能懂得主人的意思,长嘶一声,那长尾甩了甩,遂即继续向前奔——
  松树下那年轻汉子却是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他胯下的那匹黄骠马也同他一样,人马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红衣壮叟的马擦着那汉子面前的松树走过去——那年轻的汉子兀自纹丝不动——
  他脸上带着一丝轻微的冷笑,深湛的目光含着几许敌意逼视着那个红衣壮叟,他以无比的自信,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红衣壮叟果然发觉了什么!
  大黑马也似有所惊觉,不待主人收缰,自己就停了下来,红衣壮叟在马上欠下身子来,注意到眼前的地面——
  地面上有一列明显的蹄痕!
  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一个惯走江湖的老风尘,对于任何的一点小地方,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常常能引发起大难的先知——
  就拿眼前这些雪上蹄迹来说吧——
  蹄迹是由雪山下来的——这一点并无可疑之处!
  但是可疑的是何以却仅仅到此为止?
  凭着此老过人的智力,他可以武断地指出在方才来路上,并不见任何痕迹,那么这匹下山的马,何以仅仅到此而止?
  事情常常是这样的,不想不知,不知不惧!“大风起于萍末”,仅仅由此一点,就足以引发起这个老江湖的心中费解!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两道浓眉向当中挤皱着——
  那双惯于判事阅物的眸子,进一步地又察觉到地上蹄痕的凌乱!
  他忽然神色一怔!
  凌乱的蹄痕显示出一匹马的逗留——换句话说,如果并非是一匹野马的话,那么马上必定有人,这个人也就近在咫尺!
  红衣壮叟由不住发出了一声沉笑,左手一带马缰,掉过了身子来——
  大黑马长啸一声,前蹄乍扬——
  马上的红衣壮叟伸出左掌按下马颈,就在马颈甫一下落的当儿,霍然发觉面前的一骑人马!
  那个年轻的长发汉子,几乎就站在他眼前,他是那等的从容悠闲,一副镇定不迫模样。
  然而,对于红衣壮叟来说,却是另有一种凌厉杀机的压迫感受!
  四只眼睛,在初一相见的当儿,早已经深深地吸住了。
  一个是大马金刀的纠纠壮叟!
  一个是野鹤闲云的清奇少年!
  两个人几乎不须多说一句话,如果他们彼此都够聪明的话,就在相见的这一刹那,已足以体会出这种不平凡的邂逅,进而领略到一种尖锐刺骨的凌厉杀机!
  红衣壮叟由披风里抖出一双胳膊,左拳右掌,象征着“五湖四海”地抱了一下拳—
  —
  那张黑中带紫的面膛上,绽开了疑惑的一丝浅笑,冷冷道:“请恕我眼生得很,这位朋友——”
  话声未完,陡地一惊,却发觉到对面长发汉子一只手正在抓握身后的刀柄,目光中杀意盎然!
  红衣壮叟急探鞍前紫金刀,刀方出鞘,对方长发汉子已自马背腾身而起,雪花刀泛起了一片寒光,有如经天长虹般地,直向着他身上卷到!
  两口刀就空一接,“呛啷啷!”一声脆响!
  那匹“乌云盖雪”大黑马一声嘶鸣,马上红衣客已旋风般地滚身下马——
  他显然是刀道中一名罕见高手!
  只是那年轻的长发汉子,更非是没有来头!
  红衣壮叟在雪地上打了个疾转,如同红云一般地飘出丈许以外。
  长发汉子紧蹑着他,流星赶月似地追了过去!
  白紫二色的刀光,疾雷奔电的一连三数次交接,激荡起一天的金铁交鸣声,流离的刀光,像洒下了一天的破碎玻璃!
  那么疾快的身法!
  那等凌厉的刀风!
  如此并世的一双刀道高手!
  天空出奇的灰暗,像是早经注定的杀人天气!雪光映着刀光,刀光映着人面,人面又如野兽般的狰狞,狼般的狠,虎般的威!
  这等的身手,武林中已多年不见了,难能的是双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凌厉的打杀场面,足使天地为之变色!
  在双方坐马长嘶声中,但只见大群的寒鸦,由松林里冲天直起,一天黑羽,顷刻间席遮天地,像大片黑云随风疾行,一暗复明!
  雪地上厮杀的二人,仅仅在此一刹那间,显然已分出了胜负。
  在鼓噪振翅的大乌鸦群离开的时候,地面上的两个人一触而分——
  一个南下走,另一个北里去!
  南面走的是红衣壮叟,北里拖刀去的是长发少年!
  这其间却有些区别!
  南面走的那个人,已不能再说他是“人”了,肩上少了些东西——少了那颗六魁阳首的人头!
  人头初落时,像陀螺般打着转几——
  随着长发汉子的刀锋,那颗血淋淋的玩艺儿足足拉抽出丈许以外。“噗”的一声,落在了雪地里——临去还想带走些什么似的,张唇露齿地啃个不休,剩下的那截无头躯体,蹒跚着闯出去四五步,才一头栽下去,大股子的血,就像是正月里玩放烟火花炮似的,足足滚出了两三尺高远!
  渐渐地雪变红了。
  在渐走渐远的寒鸦影里,长发汉子轻拭着前额上的一层虚汗——
  他左耳下方寸许地方,留下来一道浅浅的刀痕,虽说是极浅的一道痕迹,却也使得他不寒而栗。
  显然的,对方敌人,远比他想像中的要厉害十分!
  他几乎有点伤心地感觉了——杀害一个如此的敌人,岂能不有所感触?
  天上仍然在落着雪!
  那汉子仍然是一声不哼地赤膊在雪地里,面前是那块青色的大石,他仍然在磨刀!
  正前面一棵矮树上,系着一颗人头,经过一夜的风雪之后,人头早已不再是血淋淋的了,冻得硬梆梆的,看上去较诸原来活着的时候,要小很多,其色蜡黄,就和泥上一般的颜色!
  仅仅苦心潜习了三年的刀功,想不到一举而能歼灭了如此大敌——
  死者——云中令,人称“炼魂刀”,活着的时候,该是何等的一个气派!
  那等辉煌的战绩,足使武林中任何人谈虎变色——在祁山刀劈六友,入太湖连闯三关,亦曾在一日之间刀伤十二小瘟神,大战白水滩!
  这些不胜枚举的辉煌战果,如今一如东风流水,再也不存在,再也不值得夸赞了。
  三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正常习刀人来说,虽然不能算短,可是如果说能够参透上乘的刀法,一如这年轻汉子,若非是“天生异禀”者流,实在是不足为功!
  这汉子练功的秘诀,特别在于灵性的悟彻方面,出刀有如神助,再者他临场镇定—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也是难能可贵之处!
  脸色永远是那么沉郁,目光一直是那等深邃,他的心也同当空的乌云,几乎就不曾见到他真正地开朗过。
  心里积压着的块垒,使得他很多年以来,已经没有真正地快乐过。
  似乎他已经习惯于孤独,孤独的折磨,使得他有过人的坚毅性格,却难免会有点不合群,不尽人情!
  父亲很早就死了,母亲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也相继弃养,以后的日子是长时的困苦!
  那些数不清的日子,是怎么样过去的,现在他想起来,还有点不寒而栗!
  人是不能永远忍受痛苦的,除非你心里存着一个目标,一个能激励你向上的目标。
  每当他神情沮丧的时候,他就会想到了那个目标,就会潜生出一种新生的力量。这些年以来,他就是靠着这种力量才活下去的!
  远远一棵矮小的雪松下面——沈雁容已经藏在那里很久了。
  长发汉子的一切,早已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相信她是“摘星堡”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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