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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雨觉得他若是懂得换头像这些事,就不是他韩孟语了,幸好,他还知道用QQ来进行聊天,还知道通过QQ空间来发表一些评论感想或转帖保存一些学术论文。
“饿了吗?”他问。
曾雨想想,突然觉得饿了,真奇怪,她晚餐时吃得那么饱,可是他一问,她觉得不但饿,从喉咙到胃,都像个无底洞般的想要被食物填满。于是便十分诚实的回答,看他想如何。
“我去给你拿绿豆汤吧,我晚上做好放冰箱里了,还是,你也下厨房里来吃?”
曾雨想了想,敲着键盘道:“还是我下厨房吧。”
要是万一被父母撞见他半夜敲她门,就坏了!
“好!”对方头像灰了,曾雨静待了一会,才偷偷摸摸的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楼道黑黑的,父母的门紧闭,透过门底下的缝也看不到有灯光,猜测着父母应该是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的下楼,楼下的灯光亮了一小盏,应该是韩孟语为她留的,让她能看清楼下的情形,步下楼梯时看到餐厅开着小灯,韩孟语正开着冰箱的门,冰箱灯照在他脸上,更衬得他脸型十分的立体。
曾雨就立在了楼梯处,看他小心翼翼的将用小瓷盆盛着的绿豆汤捧出来,放在餐桌上,再用汤瓢一瓢一瓢的将饮品盛在小白碗中,最后在碗中放入一根汤匙,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心无旁鹜,根本没有发觉蹑手蹑脚的她已经看他多时。他甚至在最后,用汤匙舀了一小匙尝了尝,可能觉得味道还不错,抿抿唇淡淡一笑。曾雨看见了他轻扇的睫毛下,似是蓄着满满当当的情意,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魔幛了,她想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这一幕,当一个人触动自己的某根心弦时,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摧毁力极强的溶解剂,将那些她用来自我防卫、自我告诫的表壳,溶化得纷纷脱落。
作者有话要说:来,调查一下,大家会喜欢白骨女与野兽男激情嘶咬型的恋爱不?瓦想写这个题材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3)
曾雨良久才又有动静,韩孟语发现她已下楼来,将浅尝过的汤匙又放入碗中,招呼她过去,曾雨一坐定,他便将粥碗往她面前轻推,道:“来,尝尝看,可以消暑败火。”
曾雨坐在餐桌前,韩孟语正在给他自己也盛一小碗,曾雨舀了一汤匙的绿豆汤,却又忆及这汤匙他刚刚用过,那凑至唇边的动作就一顿,想想,觉得他刚刚的表情动作十分的自然,怕是没有顾忌到这一点,如此想来,又怕他觉得自己很拘泥,于是忍住脸红,就着那根汤匙喝起绿豆汤来。
“以后在家里不方便见面或说话时,就给我发短信,我会在看到后第一时间回复的。”韩孟语道。
“嗯。”曾雨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既然她要玩地下,他也肯配合,总要想一些能够顺利地下的方式方法,尤其像他们这种特殊的情况,玩地下情的难度太大了。
绿豆汤被冰的刚刚好,口感极佳,甜度也甚好,本来应当是相当消暑的,但是才喝几口,曾雨便被韩孟语的动作惹得暑意难消。没了白日的禁忌,他直接拉过了她搁在桌面上的左手,拢握在手中,一边用他的左手,自然慢饮着。
吃完收拾好上楼时,曾雨又回复先前偷偷摸摸的模样来,跟在她身后的韩孟语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轻笑出声来,曾雨听到声音,回头警告的瞪他两眼,他快走一步,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碰,轻道:“晚安!”
然后,他越过她,从容上楼。
自从约定好短信联系后,曾雨就常常在上班时间或在家里收到韩孟语各种各样的短信,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发这么多短信,手机的按键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高频率使用,键盘上的数字字母很多都有些脱漆了。
韩法官多数时候会很忙,他忙到某个阶段可以松口气时,就会发条短信跟她抱怨一下,道:好累啊!
当然,韩法官也有不那么累的时候,就会关心起他的小雨来,问她想吃什么,在干什么,然后再叮嘱一下她,让她早点回家。
曾雨每每看到他让她早点回家的短信,就会掩唇偷笑不已,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们回家回得总是很积极,他曾在短信上跟她说他从没像这段时间一样,那样的期盼早点下班回家。通常他们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对方是否也回到了家。曾雨不知道韩孟语心里是什么想法,反正她每次回到家时发现韩孟语已经到家,她便会觉得很踏实;若他还未回来,就会期盼难安,直到他回来为止。而客厅,在这段时间对于他们俩就变得重要起来了,他们回来后不再是直接上楼进自己房间,而是会留在客厅里看看电视或者看看报纸,常常后回来的人,可以看到先回来的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状似在看电视,但却在听得开门声时,第一时间将头扭向门口。于是,他们会趁父母不注意,相视一笑。
但这种温情脉脉的情形自韩孟语驾车去亲自接曾雨回家后,便变得少了。
他去接她是因为某件性质不是特别恶劣的公车骚扰事件。
某天曾雨下班回来时,一脸的阴郁,他自她回来便发现她的闷闷不乐,发短信询问,她却未回复。在饭桌上,曾妈妈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出声询问,曾雨才又气愤又委屈的说自己遭遇了公车色狼。
曾雨看当场石化的三人,不觉得又有些好笑,散散先前的郁闷之气,她道:“也不是很恶劣,下班时公车上的人太多了,那人就摸了我的腰,往下摸时,我踩了他一脚就挤到另一边去了。”
摸一下不是天大的事,只是曾雨一想起那个人长的猥琐至极的模样,就觉得一阵的恶心,这要是早几年她还小的话,指不定就有了什么心理阴影。
“这,这也太坏了,这世道……。”韩爸爸“这”了半天,对这件事批判的不得了,韩爸爸做人向来正直,将道德标准放得较高,曾雨记得小时候妈妈对她的要求就是功课要好,在校表现要优异,但韩爸爸从不要求曾雨学习成绩要多么好,他常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孩子心地善良,正直做人,不给社会添乱就好了,他对韩孟语也是这标准,虽然韩孟语的优异成绩不需要他操心。所以,当碰到被触犯韩爸爸道德标准的事时,他就特别的愤慨,甚至提出要报警,要曾雨跟警察描绘一下那人的样貌,抓起来,以绝后患。
曾雨觉得这其实是件极小的事,对韩爸爸一阵劝慰,可曾妈妈认为这是一件极严重的事情。
“那可咋整啊?之前我还在公园里听那个李婶说最近她孙女也碰上了公车色狼,还被吹过迷烟,这广庭大众的,那些人咋就那么大胆呢?”曾妈妈以前听人家说,当是听了一件稀奇事,现在听到女儿也遇上这事,一下就炸毛了,生怕女儿遭人欺负了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她道听途说的相关事件,将这起事件再严重化、恐怖化的让在座的人觉得公车简直就是一个犯罪的高发地点。
“哪有那么明目张胆?妈你打哪听来的?照你那样说,公交车还有人敢去坐吗?”曾雨觉得妈妈听来的肯定被夸张过了,在她看来,社会还是很和谐很稳定的,只是偶尔有些不肖分子不那么遵纪守法而已。
“一点也不夸张,而且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要是被糟蹋了,以后谁还会要啊……。”曾妈妈深以为严重,容不得女儿对此轻视疏忽了。
她的那句“糟蹋”当下就让在座的其他人煞白了脸。
“阿姨,以后我下班时顺便去载小雨回来吧,你不用担心她搭公车了。”一直沉默的韩孟语突然出声,曾母与韩父都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曾雨虽然觉得让韩孟语绕两条街去载她完全没那个必要,但是她突然想到这也不失为他们偷偷约会独处的机会,便也默认答应了。
自那次后,韩孟语常常会在下班时给曾雨发短信,让她等着他去接。
韩孟语开始频频出现在曾雨的单位楼下,接到她后,韩孟语偶尔不会直接将车开回家,而是绕到某个安静的林荫大道下,泊在那里,两人静静的靠着椅背,听听音乐。通常这个时候,是他一整天唯一有机会拉她手的时候,他会跟她十指交握,两人都微眯着眼睛,透过车窗看满眼的葱绿,感受着风过树叶的光影摇曳,仿佛流年经过,又像是瞬间光年,或者仿若沧海桑田着,他们就是时光长河里的一粒砂,那些纷扰顾忌,最终仅是沧海一粟的一个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HUHU;周末玩去了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4)
某天,曾雨看到楼下的那辆小车缓缓拐进时,步履轻松的拎着包包正准备下楼,小伍跟曾雨感慨道:“小雨啊,要不是我知道那是你哥哥,我真以为你找了个白马王子,或者傍上了大款了。像这么天天风雨无阻的送你上下班,真要羡慕死那些女人了。”
对于韩孟语来接她的这件事,曾雨对单位的同事说法在她自己看来,其实很接近事实真相。虽然她也确实掩饰掉了自己某部分的真实心思,但是她说她因为遭遇公车色狼,所以有车接送,这是迫不得已的事实,并不虚假啊?!
这些话,小七小伍莱宝包括领导,他们通通都信,并对她的不幸遭遇表示予以同情。唯独王一祺,在听闻后,眼里竟满是不屑,看曾雨的目光,让曾雨一度以为她似乎知道她被掩饰掉的那一部分真相。
可是曾雨虽然顾忌着一祺,却又顾不上一祺,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似乎在一步步的沉向深渊,对于很多可以让自己胆颤心惊的危险,她都选择性的视而不见。
她每天都期待着下班时韩孟语的到来,像是刀口舔蜜般,她觉得自己可能过于沉溺不是一件好事,却没办法不期待着每天与他这短短的独处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什么也不做,韩孟语专心的开心,她安静的不说话,韩孟语的车子开得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