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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子谄笑:“亏了你没钱,你没钱还这么彪呢,你要是有钱我骨头都得让你啃了。”
“滚着,少跟我臭贫,找骂是吗!”兰芳脸绯红,瞪定子,转移话头:“真看不出关之茹一个柔弱小女子的样儿却喜欢登山,这运动可是个体力活儿,不光体力还危险,你们记得吗几年前好像有个新闻就说一个登山运动员在登山途中掉进山崖的冰裂窟窿里,深不见底的,掉进去就是个死,救援搜了好多天最后连尸首都没找着。”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德晟来兴趣。
兰芳答:“好几年前的新闻了,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但记得是在喜马拉雅山的希夏邦马峰,当时那篇报道还特意介绍了这山的地理概况,这峰险恶呀,说死亡率是11%呢,所以死个人也没啥稀奇的,你说好好的非找这乐趣!人没了都找不着影儿,这得让家人多难受!”又问:“你们去登哪个山呀?”
德晟沉闷着,不语。
亚联登山队的队长刘进是正儿八经的登山运动员退役,攀登过多座境内境外的名山,对这行极具专业性,退役后仍不舍这份瘾好,开设了自己的登山俱乐部,这俱乐部也为他赚了钵体满盆,五十多岁的人,性格谨慎果敢,这次他要带领这队人一路开车到达成都,再由成都转至黑水县境内的奥太娜山。
这一路有十来个人,除关之茹还有俩女的,其余的都是老爷们儿,这帮人都是有头有脸身家显赫的人物,当然除德晟以外。
其中有是一路娱乐看风景的,有是对登山充满猎奇找刺激的,也有真正想体味征服自然锻炼意志的爱好者,总之都是一帮不入门儿的菜鸟级别,关之茹在里面还算是有过经历的攀峰者,不免小有得意。
真正的登山那不是玩儿,那是与命抗争的毅力和坚持,而对于这样一群菜鸟刘进心里明白让他们只当娱乐有个自我体验的感觉就算完,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才是最关键的,就这帮人的显赫身份哪一个出点儿岔子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天蒙蒙亮的工夫刘进招呼车队上了路,上路前告知了诸多的安全警言,他的人员开着一辆密封大货载着各种装备设施打头阵,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几辆豪华越野。
关之茹特意换了一辆抗造的奔驰越野,德晟开着,驰速稳当,还真省力。
她窝在如床一般的后座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听风看水,一会儿剥个橘子,一会儿吃块巧克力,悠闲自得。
对着开车的那位施舍般问:“诶,口渴吗?口渴就赏你一口水喝。”
那位扭过头,张开嘴,一副讨水喝的样子。
水没喝着,嘴里被塞了两瓣橘子,他愣顿片刻,一笑,满嘴嚼着,酸甜耐口,对身后聊闲:“诶,你说要是真碰上端着枪的匪徒咱俩人怎么的也得舍一身保一命,不能全都搭进去让他们给烧烤了,那样就太惨了。”
她理固当然的应声:“那倒是,当然是舍你身保我命了,要不叫你跟着是干嘛用的,你就是关键时刻干这个的,听见没?”
他呵呵笑:“你眼也太拙了,话说看人要用脑子,不能太弱智,像我这种人关键时刻只会求生自保,有一线生机就绝对当仁不让,这和道德无关,和本能有关,明白吗?所以你还是指望你自己吧。”
“诶哟!这么没品格的话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她在后座上嗤齿讪笑:“话说厚耻涎皮的也就是性格上的缺失,还有得救,可要是品格坏了,那可是根性的缺失,就没得救了!”
他哈哈笑:“啥话到你嘴里还真有装腔作势的深度,那什么我也就这程度了,不图高风亮节,只图个好赖活着,不劳你费心了。”看看窗外感叹:“这景色越来越有看头了,敢到了黑水县一定更有看头。”
她身后瞥眼儿:“那能有什么看头,一片无毛之地。”
他说:“奥太娜山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黑水县,离成都310公里,在它不远的16公里处有个芦花镇,这镇子别看小,却景色宜人,几乎就在奥太娜山的脚下,山下还有片原始覆盖的森林,这地方不但适宜登山还是旅游观景的好去处,几百公里都是草木葱茏,空气清新,而且交通发达,便捷方便,有很多人到此盛游,就为了这的风土人情,站在小镇上就可以瞭望奥太娜山全景。”
她惊讶的盯着他后脑勺。
他又说:“就那个奥太娜山高度算适中,海拔5000多米,山体不算陡峭,而且登山线路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和正儿八经的专业山峰比它差远了,也就是糊弄糊弄你们这帮业余的菜鸟,还真当自己是专业发烧级了!”
她忽猛子从后面伸过脑袋看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得意:“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吗!还想糊弄我!也不看看你跟谁在一起,就你忽悠的什么无毛之地、AK…47、还他妈脑浆子熬油,吓唬小孩儿呢!”摸摸她脑袋:“这脑瓜儿怎么琢磨出来的!你要是不去写恐怖小说真是屈了才了。”
她嘿嘿笑,他捏一下她脸蛋儿说:“诶,我告你,登山只为了心情,不要太较真,能力多大就干多大的事,明白吗?别强求结果,高兴就得,最不济了看看芦花镇的风景也不赖,知道不?”
她让人揭穿了底儿,小孩儿似的笑。
他又说:“乖!给我剥个橘子。”
她听令,顺从的剥了橘子,几瓣塞进他嘴里。
他征服性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天性迷途
路上关之茹说要换手开,德晟让位,总开着乏累,在后座眯盹会儿,嘱咐她慢点儿。
关之茹果然慢,落在了车队最后面,渐渐拉远距离看不见前车,过路口的时候还走岔了路,刘进发觉后赶紧电话联系,关之茹才知自己分岔路径的走在了另一个方向,傻眼,赶紧叫醒德晟。
德晟迷浑眼看看周围,叹气:“姐们儿,我这刚眯盹还不到半小时呢,你就撒丫子跑没边儿,这下好了,掉了队了,真牛!”
关之茹一脸悔屈,跟孩子犯了错般垂眉不语。
德晟笑,打趣:“照我说呀就随你瞎摸虎眼的走到哪就算哪,就咱俩人漂泊世界浪迹天涯,多合适!还登什么山呀!嗯?”
关之茹瞪眼,来了精神,无理夺词地嚷:“还有心思瞎扯!都怪你,还笑,是你失职,谁让你睡着了,你没尽到司机的责任,等着受处罚吧你!”
他笑问:“怎么处罚?”
她气哼哼的说:“我……我还没想好招数呢!”
德晟真觉得是自己的错,怎么能放手让她开!女人真像是天生没有方向感,容易迷路,要他说,关之茹真像是一百个罗盘也拉不回来的生物,死认一个理撒疯使脾气走到底,就像登山!为什么非要登山?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菜,暗笑,就你个大小姐开车都能迷路跑丢了,还登山?这不白扯吗!
德晟找到方向返回正确路径,找到了车队。登山队正一排车停在路边等着俩人呢,刘进急上火,就怕出什么事,见德晟开车跟上来心落了地。
从这后德晟再不让关之茹上手,到成都全程一千八百多公里20多个小时愣是一人开过来,中间只随队吃饭时歇了几次。
关之茹闲了一路,睡了一夜,当她朦胧的睁开眼时,德晟哼声问:“睡得好吗?”
她向车外望望,才知道天要亮了已经到了成都,忽然不落忍,那位居然孤独的奔跑了一夜。
德晟一天一夜没合眼,外加一路全神贯注,已是相当乏累,就想赶紧睡一觉。
而其他车则不然,都是几个人换着开,在清晨快五点到达成都的时候还都兴致勃勃的去小吃街吃早点。
刘进在酒店已经预订了房间,怕分配不当,都留给队员自己选,除关之茹外那俩女的都有老公和男友相伴自然选择了双人套房,关之茹则选了两个单人间。刘进本来挖不清关之茹和开车那小子啥关系,这下像是明白了,合着没啥关系,那小子只不过就是当助手开车的。
德晟无心顾及其他,接过房卡对关之茹说:“我先睡一觉,你好好待着。”
关之茹嗤齿:“诶哟,好像我是小孩似的,还好好待着,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德晟淡笑:“别丢了就成。”转身走。
“你还没吃早饭呢!”她在后面喊一声。
他背着身回答:“不饿。”进了房间倒头便睡。
她倒是不困,这时候正精神头十足,和其他队员遛街尝小吃,却觉失兴无趣,像缺了什么似的,溜一圈儿后回到房间一个人待着。
隔壁就是德晟,她闲得靠着那堵墙,总想品琢出点儿动静,可安静无声,直到午饭也没有声息,刘进问那个司机怎么不吃中饭,她说他累了先别打扰让他睡个够。
她像在等着什么,躁动的浑身快要生蛆。
下午几声敲门声,她激灵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那位站在门口,微虚着眼儿初梦未醒的样儿。
“有吃的吗,饿了!”
她双眼放光,一口气的应答:“咱去街上吃吧,竹叶粉蒸肉铁板豆腐担担面……想吃哪个?还有辣子鸡水煮鱼夫妻肺片……都特正宗,要不去青龙湾吃辣王虾、牛王庙的灌汤包鹅掌汤锅……还是去小吃街吧,那什么都有,我早上逛过,雪花笋子红油抄手樱桃肉,对了豆花饭、这个豆花饭你一定得尝尝,地道!在北京可吃不到,各种各样的口味diao到爆……”
他瞠目看她,睡眼清醒,一笑:“你请客!”
俩人去了小吃街,吃了一路特色美食,他兴味饱满,应暇不接;她情趣盎然,双唇红透,满面潮润。
在成都悠哉休闲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时分登山队继续上路。刘进要带他们去离成都200公里外的登山训练基地,在这要训练两天再直奔奥太娜山。
这帮菜鸟必须先了解登山程序和各种装备的用法,还要教他们各种险难的排出和自我保护的方法,这些刘进都得一一做到位。
到达训练基地已是傍晚时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