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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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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晓得侯爷为贫道终终不能寻得尊夫人转世而心存疑忌。贫道毫不讳言,以贫道当前之力,若想精确寻得尊夫人转世所在的确尚有不及。”随尘虽对通冥术之心存狂热不假,但从不妄估自身本事,海口自夸。“若非如此,贫道也不必急于修炼第五百道灵符。”
“好,本侯信道长,本侯会耐心等道长第五百道灵符面世。”这十八年里,希望,失望,希望,失望……交迭更次,周而复始,他已经习惯。他不介意给这位道长以时间,只要,他能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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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位未家二哥与幽兰并非一母之亲,幽兰母为正室,未家二哥母为侧。如今未家执掌财权的,乃前正室所出长子,即幽兰同父同母的长兄。未被委以重任的未家二哥为此心怀怨怼,却不敢招惹作风雷厉的未家大哥,只得把时不时找幽兰这枚软柿子的麻烦当成发泄排遣……
从幽兰嘴里,一番旁敲侧击,进而推测揣摩,春眠得知了未家恩怨大概。
虽然,对于人间恶事,她自懂事那时起便见得不胜枚举,但至少,她所爱的人,祖父,祖母,小日儿,都是加倍爱她,在这个家里,她珍贵无比。反观幽兰,最疼爱她的未家大哥一年内有半数时光在外行商,一个秀弱女子,担负着绣坊教习之职,兼顾府内账务,还须镇日面对庶母及其所生子女的刁难挑剔,母亲不能依撑,自个儿又是那样委屈求全的脾气,定然不可能在大哥面前述苦报怨……唉,与那戏台上菩萨心性的苦命青衣有何两样?
一念至此,春眠对这个弟媳更加心疼,一迳将自己房里的衣料、首饰、吃食往二房送去,还叫来元通,叮嘱他看好这满庄下人,务必听从二夫人调遣,违者严惩不贷。
她连番举动,看在元家二老眼里,不觉喜在心里:长媳有这样的慈悲心性,宽宏气度,容人之量,是好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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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东杰,问你一件事。”
“什么?”为她诊过脉,正执笔书写药方的季东杰立时满身戒备。
“你年纪一大把了,为什么还没成婚?是因为没人要你么?看你长得也有三分姿色,从我家相公手里也刮了不少钱财,不至于乏人问津……”
季东杰紧握手中笔,以透纸而出的力道重重地勾上了药方最后一划,交给身边僮儿去抓药,又勾指叫来丫鬟,“襄菊,这回的方子里因为加了一味祛热消暑的药材,苦味更盛从前,你要看你家小姐,确保每回都要喝得干干净净。”
“是。”襄菊恭声应着。凡与小姐身体有关的,她自是格外上心,没得通融。
春眠瞠眸指控,“季东杰,你在报复。”
“知道就好。”懒瞥她一眼,对她颊上的些微红晕颇满意。调养出这样的好面色,那个爱妻成痴的痴情种该满意了罢?
春眠抿抿嘴儿,迅即不以为意,“我从会吃饭那时就会吃药,再苦的滋味也吞得下去。不过,我总算晓得你为何至今独身了。”
季东杰目光一闪,“为何?”
“一个又贪财又小心眼的老男人,谁会要你?”
季东杰轻嗤,“在下与你家相公同年,在下是老男人,你家相公又该怎么说?”
“我家相公是谁?这世上有谁能跟我家相公比?”
“……的确。”
“嗯?”春眠听不清他咕哝在嗓间的低语,倾了耳朵,“你说什么?”
季东杰蓦然起身,掉头就走,“襄菊,看好你家主子,这样的天气里,别让她离开向日轩一步!”
“这个人,人家是看在好歹认识他与认识小日儿一样久,才多说两句话的,每一回说没两句话便走,怪人!大怪人!”春眠皱起眉儿,小脸儿忿忿,小嘴儿抱怨不止,“襄菊,你不觉得打我醒过来后,他更怪了么?”
唉。襄菊在暗里好长一声叹息。她家这位小姐,心思细腻,聪明剔透,只是……幸好,对姑爷不是,不然,姑爷该多可怜?














三十二 逢人







盛夏时节,元慕阳抵达京城。
“货通天下”船行,主营船务及航运,来往商贸伙伴多在多水的南国。而京城这块宝地,拜横贯南北的昌通大运河所赐,亦不乏商机。元慕阳此来,便是为了落实一桩洽谈了近半年的商事,顺便,替好友送一份寿礼。
“大哥,这京城风光的确和南方大大的不同呢,街上恁是热闹,房子啊树的无端的就高大了许多。”一趟远行,晒黑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的元慕朝左顾右盼,欣赏着京城风光,啧啧称奇。
元慕阳的目光,则尽流连在街边摊位上,思忖有没有什么值得他买下,用来呵哄家中小妻。
元慕朝人虽稚小,仍看得出兄长的相思之情,好是不解,“大哥,咱们由南方返程时明明经过江南,怎不索性回家一趟再来京城?”
元慕阳捏起摊上一只跃蹄起飞的玉马,边鉴赏边答:“正是因为想尽速返家,才不做停留。”
“我明白了,大哥是趁着这一次出门把所有需外出的事都给办完,然后便能安心回家陪着大嫂了对不对?”
元慕阳拍了拍小弟脑瓜,笑而未语。
“大哥,您这一辈子除了大嫂,谁都不要了对不对?”
元慕阳笑嗤,“小孩子问这些事做甚?”
小孩子都不乐意被人称作小孩子,元慕朝也不例外,只急得顿足大嚷,“大哥,慕朝不是好奇,只是想确定。”
元慕阳再度失笑,“确定什么?”
“您除了大嫂,谁都不要,但您有没有想过爹和娘?”
笑意登时自眼角唇际敛去,他眉梢冷挑,“想说什么?”
元慕朝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记,瞪大眼珠,支吾道:“大……哥,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
“三姐说您在这世上最宝贝最疼爱的人,不是慕朝和她,是大嫂。”
“是又如何?”该尽的责任,为人子,为人兄,他会全力以赴,自问无愧天地。
“哎呀,大哥,您误会了,慕朝不是劝您纳妾什么的,那些事,拉拉杂杂的,和慕朝没有关系。”元慕朝可不想和最敬重的兄长因此生隙,何况,大嫂对他很好,又能让大哥欢笑,有些事,他才懒去掺和。“慕朝是想告诉您,您只要大嫂,但爹和娘却想要孙子,他们……”
“慕阳和你,会为他们诞下乖孙。”
“可爹和娘想要长孙呐。咱们动身前夕,我去向二老辞行,偷听见他们说,待大嫂身子更好转一点,就想和大嫂商量为您纳妾的事了,而且,还列了几个人选……”
元慕阳剑眉间,蹙紧阴霾。
“大哥若只要大嫂,就要把话和爹娘扣紧说牢,免得到最后让一家人不快乐,也免得爹娘怪到大嫂头上。反正,不管大哥怎么做,慕朝都会站在大哥这边……”这一遭,元慕朝作为学徒陪行,体会了完全不同于家中公子哥儿锦绣生活的辛苦,更能体解兄长创立家业的艰辛,言谈间,眉目中,崇拜意味更浓。
“我知道了。慕朝,你长大了不少呢。”元慕阳疼爱地揉了揉小弟发髻,扔了碎银,买了玉马,揣进怀里,“走罢,我们需快点到柯府,为柯家太夫人送上寿礼,要尽快返程了。”
小弟提醒得对,为了眠儿,他的确不能一味和爹娘拗着行事,应该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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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正侯柯龄松,早年曾随先皇平定叛乱,一统四方,后依功行赏,获封侯爵。今日为庆老母八十寿辰,广开筵宴。进出宾客,除却公侯亲王,即为达官显贵,满门荣耀。
元慕阳与柯府并无深交,也无意进门攀识,代好友将寿礼送到了正接礼接到手软的柯府家丁手中后,即踅身而去。岂料行没十步,被人从后叫住。一位头戴幞帽、身着青襟绸衫的中年汉子气喘吁吁追上,“这位贵客慢走,请问适才那份写了我家二少爷名讳的礼盒可是您送来的?”
元慕阳淡然道,“在下与以嗔是好友,此次进京洽商,受他所托,为柯家太夫人奉上寿礼。”
“小的柯顺,是忠正侯府的管家,请公子进府一叙。”
“在下尚有杂务在身,不便叨扰。”
“这位公子。”柯顺深施一揖,“既然您是二少爷的好友,小的就直说了。二少爷本是我家侯爷的亲生骨肉,十几岁时过继给我家侯爷的二弟,二爷离京为官,二少爷也随着去了。打那日始,到如今已有近十年。我家太夫人和老爷都思念得紧。今儿个公子既然是代我家二少爷来的,不妨进门喝一杯酒,也好让我家太夫人向您打听一下二少爷近况,解解老夫人的思孙之情,如何?”
柯以嗔的身世,他曾听其简略提过。书香世家偏出了从戎将军,一个是他,一个是其生父。如今听得这位管家说得诚恳,再执意过门不入未免不近人情,是以,随其进了侯门。
本以为只肖与寿星说上几句话,将柯以嗔诸况讲明之后,便能功成身退。不想柯太夫人听闻得他是孙儿好友,执意拉在身边为伴,有泪有话,絮问不休。
元慕阳从来就非长袖善舞之人,碍着对方是好友长辈,勉着性子陪坐一旁,口中应付,心离如箭。及待柯太夫人被一干官家女眷簇围住,他得以抽身离去时,居然找不到原本坐在己侧的小弟。当下既恼且烦,快步走出喧嚣华堂,欲暂寻个僻静地处清清耳朵舒口气。
“元慕阳?是江南那个元慕阳么?”负手立于幽廊转角,听闻有跫音接近,随即问询声起。他侧转身形,目视来者,“阁下是……”
“不记得了?”来者勾唇淡哂,“我却还能一眼认出你,你脸上,依稀有还有五岁时的模样。你那时还曾霸着我妻子不放,扬言要和我争妻的。”













三十三 恩人







阳恺。他记得这个人的。
十九年前,元家尚在京城。当家做主的元庆朗恩科中了进士,任一个九品小吏,却因处事不够圆融得罪了顶头上司,被下到狱里。严氏带着时年五岁的元慕阳处处求情,那日,母子俩找到了一门远房亲戚头上,这家的女儿乃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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