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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我,你收了他们两个人中谁的银子做了谁的线人?”
“。。。。哪有?”环燕当即便把脑袋瓜儿垂到了胸前,借以躲避小姐视线。
“没有么?你一天照三餐来向我打听,没有?如果没有,我也就不必告诉你,这种事,我放在心里就好。”
“小姐说嘛,说嘛。”环燕拽着她袖角,左摇右晃,“奴婢大不了告诉您,两位爷的银子奴婢都收了,反正两位爷从您这里得到的答案不会有两个,您就容奴婢占个小便宜嘛。”
元芳菲颔首,“不愧是在巨贾之家做事的,算盘打得好周到。”
小丫鬟甜兮兮献笑,“那,小姐,您的答案呢?”
“俯耳过来。”
“好,”欢欣雀跃地将一只小脑袋凑去,但才听了前头一句,小脑袋上的表情即起变,直至听完,她已然像是咽下一口苦瓜,苦不堪言了。“小姐,您。。。。不会罢?”
“你就这样去告诉他们,然后说我已经说过要在一月期满之后再来公布选择,在那之前任何人来我都不见!”
“。。。。。好。”环燕此时可以确定,不管是哪位爷娶了这位小姐,这座府邸都会很热闹。
“环燕。”元芳菲笑颜可掬,“我可以相信你么?”
“啊?”
“如果你话传错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信任你,也会取消不管到哪里都要带你同行的打算。”
环燕眸儿大睁,“小姐,您打算让奴婢长久伺候您么?”
“我在考虑买了你的卖身契,然后,撕了它。”
“啊啊啊,小姐,您真好,奴婢给您磕一个头,奴婢这就去传话!”环燕喜出望外,当真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欢呼着跑了出去。
欧阳大爷得到的答案是,可能会选大爷,元小姐虽然还有犹豫,但心倾大爷多一些。
欧阳二爷得到的答案是,可能会选二爷,元小姐虽然费了一些思量,但对二爷爱慕已有时日,不易更改。
两人都得到的密告是,元小姐要一月期满之后方会公布,因为怕决定得仓促了以后后悔。
环燕,你想办法给我约你们三爷,我要见他。
“不会罢,小姐?你连三爷也不放过么?”
“小丫头。”元芳菲笑骂,“你在想些什么?本小姐约你们三爷见面,为了和解不成么?”
和解?环燕虽然将信将疑,但心中已经把芳菲当成真正主子,当然要惟命是从。遂托府里张家丁相助,给三爷府里送了一个口信。两天后,趁两位兄长皆不在府中之际,欧阳中朝来了。起初侍卫们还不敢让三爷靠近主子一再吩咐了要特别保护 的人,他一通好骂,元芳菲又出话确保,两人终能坐在一处亭内叙话。
“送你走?”欧阳中朝蹙眉,“凭什么?”
“凭你不想让你们欧阳家因我失和,不想因我造成你们兄弟阎墙。送我离开,是最妥当的法子。”
“哼,我认为还有比这个更妥当的!”
“杀了我么?”元芳菲莞尔,“你也看见了,你想杀我的时候,向来疼爱你的大哥二哥都做了什么。你杀了我,他们争端的起源的确是没了,但必定会怪到你头上。届时你们兄弟不还是失和?”
“。。。。。大哥二哥不会因为你一个女人而怨我一辈子!”
“不会么?或许不会。但你又怎敢如此笃定?”你先前也曾笃定过你的兄长们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责你打你,结果呢?
“我。。。。。”脸上痕已失,心中痛犹在,欧阳中朝咬牙,“一切都是你的错!”
“所以,送走我这个错误,不就万事大吉了?”
“这。。。。。”
“你与其求他,不如求我。”有人冷道。
元芳菲受惊,回了螓首,欧阳北旭长身伫立。
“中朝,你回避,我与元小姐有话要说。”
“二哥,她到底有什么好?也就样子长得好看点,你和大。。。。”
“下去。”欧阳北旭面容微凛。
“。。。。是。”万般不情愿地,欧阳中朝起身气咻咻去了。
“你与其求三弟,何不求我?”欧阳北旭一步一步行近,两眸直锁秀靥。
“我求你,你会放我走么?”
“你不问,又怎么知道?”
“我不问也知道!”元芳菲赌气般地。
欧阳北旭眉峰微紧,有气又有恼,“为什么要走?”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当然要走。”
“你给出的那个答案,只是权宜之计罢。既然是权宜之计,想必我和大哥各得的答案会有所不同。如此玩弄人,很好玩么?”他冷问。
“令兄把我禁在贵府,不也是为了玩弄么?为了自保,我只得如此。”
“于是,连我也包含在内?”
元芳菲面现委屈,“都说了,是权宜之计,不得已为之。”
“为什么一定要走,名为客人,实为禁脔,欧阳二哥心知肚明。只凭这个身份,无论是从心理地位上还是实质地位,我都处于劣势。这个时候,不管我给出了你们什么答案,都免不了会有被迫意味。我须回到我的家里,方能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道出心中所想,她骤感轻松,终能无愧地与眼前男子四目交抵。“欧阳二哥,送我离开好么?借着这分开的时机,你也正好想清楚,你是否当真想把元芳菲当成你命中之人。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怜悯,一时的兴起?”
“。。。。。好。”这个女人,为何要如此令人喜爱?他原不打算喜欢她这么多的,可越是了解她,越是想抓住她。。。。。元芳菲,这一辈子你莫想逃开了!
十日之后,欧阳北旭将元芳菲送到了货通天下的分号。当日,元芳菲便以眠公主小姑的身份跟上了一支皇家押运队伍,离开了京城。
斗芳菲(八)
“奇怪了,怎么只有欧阳家的老大前来提亲,你所说的那位二爷呢?”春眠小牙灵巧磕着瓜子,让白胖胖的瓜子仁儿进了肚儿同时,还能腾出时间满足好奇。
元芳菲也感觉不解,但又不想表现出太在意太焦躁,遂轻描淡写地道:“他来与不来,有什么打紧?”
“刻意说得这么云淡风清,反而显示心中在意哦。元三小姐,你对人家二爷当真动了心。但人家好像没那么喜欢你,所以不和兄长争美人,嘻。”春眠笑孜孜,颇得意自家小姑也有吃瘪时候。
“大嫂,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长嫂如母罢?”元芳菲乜眸问。
“知道,知道。”春眠张开怀抱,“来,芳菲小妹,到大嫂怀里来,大嫂会安慰你。”
元芳菲正眼打量着这个被大哥宠坏的小妇人,很刻薄地道:“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要奇怪大哥为什么那么爱你。”
“唷,恼羞成怒了喔,欧阳二爷不来,你当真有那么失望?”
环燕正好奉茶过来,凑话道:“小姐不用着急,二爷一定会来的。”
元芳菲气不打一处出来,“你从哪里看出本小姐着急了?本小姐是不想嫁,想嫁的话还会愁嫁么?”
“您是不愁嫁,但您这一辈子,除非嫁给皇帝,不然欧阳家是不会让您嫁成别人的。”环燕道,“我在欧阳府待了那么久,看多了大爷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不是没有像您一样有傲骨的又漂亮得让人目瞪口直的,大爷也从来没有勉强把人留在身边过。这样的大爷能追到这边来上门提亲,可以想见他有多想得到您了。二爷就更不用说了,向来不近女色,一个人独来独往的那么多年,小姐没准是二爷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呢。而且,二爷对大爷一直都是敬重有加,少有说不的时候,为了您,他顶撞了大爷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的二爷,又怎么可能不喜欢您呢?”
“有道理。”春眠颔首。“欧阳二当家在这个时候不来,是不想破坏兄弟感情罢?若你应了大爷的求婚,便代表你的答案已经给出了,他只能遵循承诺,退出。一旦欧阳大爷被元家拒婚的消息传出,想必他就会有所行动了。”
“他有所行动,我就一定会有所回应么?他纵使来了,我也不会允婚。婚姻这类事,适合大嫂,不管大哥把大嫂疼什么样儿,大嫂都不会嫌烦,不适合芳菲。芳菲不想把一个枷锁套在身上,平白失去了大好的自由。”元芳菲此话,倒非矫情,她是切切实实不想被婚姻所累。但欧阳北旭的未到,她仍是失望。那个以一只臂救他免落于水又迫不及待推开的男子,仅仅是那个动作,让她还未看见他五官面貌时,便心存了欣赏。她实在不想从此便和他天涯陌路。携卿共赴处,天涯共海角。这话,不该只是纸上文字。
…
欧阳北旭当真未到么?不然。之所以后兄长而至,也只是和兄长玩了一个小小心机而已。
春花烂漫时节,在欧阳南天求亲遭拒未久,元府再迎欧阳家人。
“北旭兄,令兄到元府求亲之事你想必晓得,你此举不怕坏了兄弟感情么?”元慕阳对欧阳兄弟间的情感深笃早有了解,兄弟争妻之事传了出去,一半是美谈,一半便是丑闻,欧阳府如何会让这种事发生?
“小弟与吾兄早有言在先,谁能争得芳菲芳心,另一人必定要心悦诚服的退出。”
“贵兄弟怎会以为吾妹非欧阳府莫属?”亲妹被禁人府,这口气,不是将欧阳南天骂一顿便能完全出尽的。若非芳菲并未受到实质伤害,他岂能如此轻易就算了?
“小弟此来,也并不一定要求亲。”
“何解?”
“芳菲性子洒脱,不喜束缚,小弟不想抹煞她的天性。”
“既如此,你来醒春山庄又为何事?”
“我想请元兄允许我接近芳菲。”
元慕阳掀眉,“只接近她,不娶她?”
“小弟何尝不想娶芳菲为妻?但一个人十几年形成于心的观念不能轻易改变,何况芳菲的性子强中有韧,若执意勉强,只会激她反弹。小弟想先如一个朋友般的接近她,影响她,让她喜爱小弟喜爱到愿意占为己有,直到有一日,她点头嫁我。”
敢情这欧阳府里城府最深的,不是欧阳南天么?元慕阳淡哂,“她一个家世清白的黄花闺女,你想如何接近她?”
“小弟已将手中属于欧阳家的产业尽还给了兄长和几位弟弟,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