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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还用问?有福同享。”陈明然理直气壮。
“男人还怕晒?”一米六五的她和一米七八的他还是有差距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才到他肩膀。
“男人也是人,有荫凉不避那是傻。”伞不断的碰他的头,索性夺过来,“我来。”
“你快出去,我这伞太小,遮不住两人。”
“往我这边点不就行了?”陈明然说了句大实话,他脑子里没有多想,苏亦好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感受到陈明然的温度,离他远了些,尽量不碰着他的胳膊。
“干嘛那么远?”她有一半都暴露到阳光下了,他依然直执着伞不动,爱外头挨晒我不勉强。
“你身上太热,像个小火炉,往外辐射热量。”
“哦?”陈明然无所谓的耸耸眉毛,“没办法,本人身体好,火力足。”苏亦好没再接下去。
终于上了车,陈明然打开空调,两人俱是舒了一口气,看看表,都两点了。
“午饭吃什么?”
“你请客?”
“干嘛我请?”
“你用了我的伞。”
“我还救了你的命呢。”
“那……我没带钱包。”
“我可以先借给你。”
傻,借人钱请自己吃饭。苏亦好乐了,“两条路,要么借钱我终身不还,要么你自觉自愿掏钱——还能赚个好名声,自己选。”
“吃什么?”她好歹笑了,阴着脸的小样儿还挺可怜。
“权金城。”车子开了出去。
这顿饭吃完都四点了,苏亦好索性又要了一份紫菜包饭一份南瓜饼打包带回去当晚饭,当服务员把饭包好递过来时苏亦好才想起自己约了李铮,赶紧掏出电话,“哎,哥们儿,晚饭改天吧。”不知那头说的什么,苏亦好咕咕的笑,“让你的钱在钱包里多躺几天还不好?”又笑了一阵儿,才挂了电话。
“谁呀,任你呼来喝去的。”昨晚就听她对人不客气,哥们儿哥们儿的,和谁这么熟?“我一哥们儿,”苏亦好不在意的说,“要请我吃饭,刚想起来,让他改日子。”
“这么忠心耿耿?”
“不忠心耿耿的叫什么哥们儿?”
“那你当时不嫁他?”
“我不喜欢他。”
陈明然差点把茶喷出来,“那你喜欢我?”
苏亦好扬起下巴想了想,“不一样。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他,可是不一样,他是我哥们儿,估计我要真嫁不出去后果又比较严重的话,他赴汤蹈火可能也会娶我。可是,我的一个好哥们儿就没了,我舍不得,人这一辈子,才几个朋友啊,干嘛把朋友发展成老公?傻不傻啊?”
“哥们儿比老公都重要?”
“不是那意思,无论哥们儿还是老公,都不容易。但哥们儿和老公完全不同,好哥们儿不一定会是好老公,我珍惜和他的友情,所以,也不会去冒风险转成老公——就像没有必要把所有赞同革命的都拉进党,有时反倒是党外人士比较好为党做事。”
陈明然再一次对苏亦好的逻辑无话可说,智商很高,但高的不是地方;高射炮也能被机动灵活的用在打蚊子上,只是打的莫名其妙。
第一次大战
第一次大战回去苏亦好就里间外间的忙,陈明然躺在长沙发上看电视,一瞥眼见她在手洗床单,越发觉得苏亦好奇怪。苏亦好明显不是爱收拾爱整洁的人,地是不脏不拖,屋里也是一个月也不见她擦一回,就是洗衣服不同。自她搬进来后,陈明然发现她很少用洗衣机,小到内衣大到床单被罩全是手洗再脱干,陈明然有些不解,“苏亦好,你干嘛不用洗衣机?”
“给你省水省电还不好?”在苏亦好的概念里,凡是贴身的东西都不用洗衣机,觉得洗不干净,并且不用洗衣粉——洗衣粉含磷,不易漂清,她用肥皂粉,她研究过,肥皂和洗衣粉的原理不同,肥皂很少是化学的。苏亦好认为,贴身衣物若没洗干净,洗衣粉残余会顺着毛孔进入体内,她虽然看不见,但她想细菌一定在悄悄的咬她、毒害她。
陈明然的鼻子嗤了一声,没想到找了这么个会持家的老婆,只是不知道这话有多少的可信度,“那你索性省水省电到底,把我的也洗了。”向来是各人洗各人的,她手洗她的,他洗衣机洗他的。
“你原来呢?”苏亦好头也不抬。
“洗衣机洗的呀。”你看不见?
“洗衣机现在也没坏。”
“苏亦好,你不是说要省水省电吗?”就知道是骗人的。
“省水省电是不假,但还要省手。”
果然是区别对待!陈明然坐直了身,“苏亦好,你也太差别待遇了吧?凭什么你的就手洗我的要用洗衣机?”
“这道理你都不懂?”苏亦好说的理所当然,“第一,你原来就用洗衣机,表明你可以忍受洗衣机;而我原来就用的是手洗,我习惯的是手洗。第二,至于说差别待遇嘛,你不就喜欢差别吗?比方说,吃饭要随你,你不喜欢吃的不准做?”
陈明然气的额头跳了两下,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苏亦好,我娶了你真是不幸!”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已经娶了。”苏亦好的口气里有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陈明然跳起来赤着脚去自己卧室把床单掀下来扔进卫生间,哐的扯上门,“洗不完不准出来。”
“陈明然你有病,你的床单明明是上周才换的,掺合什么热闹?”
上周吗?“你怎么知道?”
“我收衣服时看见你晾床单了啊。”
一拍头,好像还真是,她还挺注意自己的,嘿嘿,继续看电视了。
周日,陈明然照常睡到中午,起来发现门上的即时贴,原来她市图去了,“过分,不加班就跑图书馆,又不是学生,这么努力。”懒懒的没兴致,把头伸进冰箱找了一通,只有昨天剩的南瓜饼,往嘴里塞了几块,打开电脑继续干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饿的两眼发花,又塞了两块南瓜饼,看看钟,要四点了,怎么还不回来?又干了一会儿,干不下去,索性站在窗边往下看。
阳光金灿灿的,时而有风吹过,紫藤的叶须似乎是受了□不断的向天上扬去,蔷薇花微微的颤动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一片喧哗模样,但屋里很静,陈明然忽然觉得自己与外面的世界是隔绝的,在日复一日忙碌的生活中,他仿佛在此刻跳了出来,旁观生活。他并不感到孤独,他知道,门一开,会有一个人进来,然后屋里的这个世界就会活起来。
短信的铃声拽回了陈明然,打开一看,陈明然就怒了,拨过去,“苏亦好,你又干嘛?”他以为她是去和她的“哥们儿”去吃饭。
苏亦好有位同学从外地来出差,卓天临时通知苏亦好聚聚,她才给陈明然发短信说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没反应过来,“啊?我的短信你没收到?我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了。”
“苏亦好,我中午就没吃饭!”电话里都能听出陈明然的火气极大,苏亦好愣了愣,没意识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吃啊?”陈明然气的要笑,“苏亦好,我限你一小时内回来。”电话挂了。苏亦好拿着电话有些呆,什么意思?拨回去,没人接,再拨回去,还是没人接,怎么了?拿着电话想了半天还是支支吾吾的编了个借口,和那位同学道了歉,打车回了家。
开门见陈明然正阴着脸看电视,苏亦好一边换鞋一边问,“你怎么了?”陈明然不吱声,苏亦好又问,“你怎么了?”仍旧两眼盯着电视,苏亦好挡在他前面,“你到底怎么了?”“让开。”苏亦好有些不耐烦,“陈明然,有话说话,你怎么了?”
陈明然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言简意赅,“苏亦好,做饭。”苏亦好依旧有些蒙,“陈明然,你今天怎么了?”“我让你做饭,我饿了。”苏亦好眨着眼睛,从来没要过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陈明然,你不舒服?”“别罗嗦,你快去做饭。”
想了想,“不对啊陈明然,今天该你做饭。”周五她才做的。
陈明然忽的扔了遥控器,“苏亦好,你最好识点好歹。”苏亦好吓了一跳,“陈明然,你今天吃枪药了?”
“我就是吃枪药了!苏亦好,我中午就没吃饭,晚上还让我自己,你要饿死我?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合住的房客!”陈明然的语气咄咄逼人。
苏亦好的职业病出来了,“我扎住你的嘴了?你自己不会做?你自己不会吃?你以前不是自己过?干嘛现在依赖我?”
“我什么都自己,那我结婚干嘛?”
“你结婚就是为了找人做饭?你不吃中饭你怨我?我没有自己的事?我凭什么该不分千里万里的回来给你做饭?”说好每人做一天,一直好好的,今天无缘无故的发火,鬼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己又不是煮饭婆。
“你还是不是女人?”
“是女人我就该做饭?生而为人,权利平等,哪条法律规定饭就是由女人来做?”
“你……”陈明然说不过她,“结了婚还天天招摇,你以为你是谁?戴安娜?”
“我是不是戴安娜你管不着,就说你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做饭?我哪天还等着你回来做饭给我吃了?”
“苏亦好,你,你……这点事儿都不能达成一致,那这日子过的有什么意思?这婚真是不结也罢。”
“是没意思,想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嫌烦,让我发短信。短信发了你又不回,你觉得自己很有理?”
“我要工作吧?你打电话时我不方便就是不方便。那天你发短信我在开会,你刚出校门、不知道开会的时候不能回短信?”
“道理都是你的,照你的要求,我最好像孙悟空那样神通广大,能知你意、晓你心,随时随地想在前面、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