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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犯夺走了。她对自己的荒唐念头感到好笑,紧接着,感叹上来了,其实,给谁不是给?难道,三十岁的时候,还要像二十岁的时候那样渴望言情小说中的那样爱情吗?她突然想结婚,很想。厌倦了天天做不完的工作,厌倦了理性又理性,厌倦了冷着脸去左突右杀。
想结婚。累了,厌了,什么白骨精,哪怕是道行高深,我也只想做一个凡人。
其实,也真是该结婚了。一向不希望小女儿早嫁,并以堂堂男儿自诩、从来只等着老伴拨了电话在旁边听两句的爸爸这一年来经常主动给苏亦好打电话,让她“赶紧想办法嫁出去”,苏妈妈说,苏爸爸有事无事就在家里念叨,“怎么就不开锅呢?”
感情是要细水长流的,感情是要风花雪月的,感情是要淋漓尽致慢慢磨合的。说白了,谈恋爱就是个持久战的活儿,而打持久战是需要时间、场合和足够的体力。如今的她,早已错过了花开盛时能够闲情浪漫、招蜂引蝶的时候,结婚已成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要,只有打闪电战了。
苏亦好,逼自己一逼!
她真的决定出嫁了,一切从速,以免后悔,以免后悔!
谈判
谈判苏亦好没想到电话来这么快。
吃了饭正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电话响了,一看138的开头,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紧张。她不大敢接,电话不停的响着,接不接?一咬牙,从来都被说成像男孩子性格,接,WHO怕WHO啊。
“你好。”熟识的人从来没有说苏亦好像女人的,但电话里听苏亦好的声音绝对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很女人,她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逼的,职业病。其实她的声音不难听,只是真人说话时比较不收敛,显得急了些。
“你好。我是陈明然。”熟练的A市口音,男声,听着比较清朗。
“哦,你好,我是苏亦好。”
两边都沉默了,那头显然并没有完全准备好说什么。苏亦好一贯的主动惯了,见冷了场,想着那头可能的尴尬,便主动挑起话,“有话要说?”
“呃,看你留了电话……随便打打”。
苏亦好笑了,她有一种胜利的感觉,突然,她很想调戏他一下,“哦,那我们探讨一下结婚的事?”
那头又沉默了,或许,他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可能一万个女孩子中也没有一个人能做出来,但苏亦好能。苏亦好从娘胎里就没受过淑女教育,她的父母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人,而不是当作一个女人。
“现在?”
苏亦好愣了一下,现在?她下意识的想挡回去,“现在太晚了,我不方便出去,我已经换了衣服。”
“我是说电话里。”那边的男声还是很清朗。
K,真离谱,谈结婚连面都不用见,滑稽、荒唐。“好。”
两边又沉默了。
“这样吧,不妨我们先谈谈条件,你看怎么样?”又是苏亦好开头,不知道的人以为苏亦好特别喜欢主动,实际只有苏亦好才知道,她只是心虚,她抻不住,有时,只是想赶快弄砸,赶快结束,结束她所不能掌控的东西。因为,一般的男人确实受不了苏亦好的这种作风,不当作轻浮的,也一定会当作神经病。或许,她心底里也不希望真的有这样的婚姻?
“好。”那头的声音。
苏亦好眨了眨眼睛,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什么条件,她只是随口一说。
“呃,你先说吧。”
那头沉默了,半天出来一句,“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你打什么电话?苏亦好在心里不放松的跟了一句,嘴上却说,“那没关系,明天,明天再说吧。”她准备挂电话了。
那头却突然出了一句,“你明天几点下班?”
几点下班?挡!“哦,不知道,明天可能要加班。”她胡乱的说着,觉得似乎缺少诚意,又赶紧加了一句,“本该是今天加的。”
“哦。”
“那我想想给你发邮件吧。”
“好。”
狼狈的收了线,苏亦好的心半天没稳下来,是不是她自己也没想好到底是不是真要这么做?是不是她自己也像每一次调皮一样,只是把这个当调皮的一件事?
她突然很生自己的气,像个逃兵!
要约是她发出的,怎么能这样?人家是来承诺的,堂堂法学硕士,这么不职业。要约人违反要约,是没有诚信的。苏亦好拿着法律原理想了半天,奋身爬起,拿过电话发了个短信:明天下班前再联系。
喵喵的,我就不信,我居然连这件事都做不好。犹豫什么?自己选的,没什么可犹豫的。苏亦好,加油!望着手机上一会儿回过来的一个好字,苏亦好暗自下了决心,明天,一定要搞定一切。
苏亦好没有和林海薇说,她知道林海薇是个大嘴巴,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她那张嘴,只要她知道的事,全世界都会知道。
一整天苏亦好都没心思做什么,幸好报告昨天写完了,打开对着发发呆就好了。苏亦好的业务全部门数得上,顾部长从来不催她做什么,因为她肯定会提前完成。勤奋一千次,懒惰一次不会有人发觉的,苏亦好这么的混了一天,看看傍晚要下班了,她鼓起勇气发了个短信:我晚上五点半下班。
好半天,那头才回过来:我也是。你在哪儿?
谈婚论嫁的人居然不知对方在哪儿。“我在金兴街。”金融行业多在金兴街。
“我在高硅。我去找你吧。”是,高科技企业都在高硅,隔的不是太远,但是也不近,堵车的时候得一个多小时。
“好。”
“哪儿见?”
苏亦好想了一想,哪儿见?她把金兴街周围想了一圈,中餐馆都是高档酒楼,两人去吃未免太贵,那么西餐吧,金兴购物中心那附近有个Friday,倒适合两个人去,只是不知那时候有没有位子——管他了,先去再说。
“金兴购物中心知道吗?就是从瑰丽大厦旁边进去,那里有个Friday,不过不能停车——如果你开车的话,车子要停在别的停车场。”想了想,苏亦好又发了一条:“算了,我在瑰丽大厦门前等你吧。”又是一个字,“好”。
收拾收拾,做准备下班状。“小苏,走啊。”田蓓叫着,“你先走吧,我等等我同学。”苏亦好装作理包的样子,不敢看人。“那好,我先走了啊。”
很快,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苏亦好打开电脑,胡乱的在网上看了会儿娱乐八卦,什么也没看进去,看看电脑上的时间,才六点半。算了,走过去吧。
正是四月初,夕阳灿烂。据说金兴街是A市最美的一条街,这种美,开始时苏亦好以为是用钱堆出来的。几乎所有的金融机构都在金兴街驻扎,高档写字楼一栋挨一栋,人都说金兴街的一个垃圾桶占的地方都能值几万。后来呆的日子长了,苏亦好才发现,虽然这些建筑物、雕塑等人文景观都是铜钱堆出来的,但在晨风微起和夕阳西下时,还是特别的美,庄严中带着富丽,人文中又带着自然。铜臭也是有好东西的,如果这里只是破烂的平房,自然就是破败相了。
离瑰丽大厦并不远,也就两站路,苏亦好慢慢的散步过去。苏亦好确实爱走路,只要不急,她宁可走路也不坐车,在她看来,走路时会有心情看许多的东西,比方能看清路边车里摆着的小玩意儿、也会看清橱窗里典型的广告画,能够看清树上的叶子在风中动,也能看清麻雀在眼前飞来飞去。苏亦好不近视,她习惯了不近视,也希望对方不近视——不知他会长成什么样子?对了,条件呢?
苏亦好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条件?其实有什么条件,婚是自己愿结的,是自己想结的,难道要学着电视上那样,不准离婚,违者罚款一百万?她笑着摇摇头,真幼稚,从她的专业知识来看,这种合同法律保护才怪,真不知那些编剧是怎么想的——不过,谁能想到,现实当中,真的会发生她现在要的这种婚姻呢?说出去,谁也不信吧?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现在。
七点了,仍然没有任何迹象,手机也没有动静,苏亦好继续等。
七点半,还是没信儿,苏亦好沉不住气了,虽说堵车,但也不至于堵到这程度吧?他好歹来个电话说一声,难道自己就这么不重要?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也不至于这样吧?她对他的印象开始不好了。
苏亦好,你真要结婚?你嫁不出去了?你疯了?
再等,还是没有音讯,不会是耍自己吧?喵喵的,那真是丢人到家了!真他娘的缺德,有这么耍人的?回头一定要想出最激烈的言辞谴责他一顿。
苏亦好正想的义愤填膺要爆炸,电话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看看来电显示,陈明然。不耐烦的接起,“那是不是你?短头发,穿着白上衣、黑裤子、白鞋子,拎个包,白色有黑色带子?”
苏亦好心里一跳,立刻转身四处找,一辆浅灰色雪铁龙缓缓的驶了过来,车窗摇下,一幅眼镜先露了出来,然后是一张有点方的脸,两条黑眉毛,倒是挺白,相貌一般。
她收了线,无所畏惧的直视着他,“陈明然?”
“是,呃,苏小姐。”
“怎么才来?”
“下错桥了,再往回调就堵的不行,对这一块儿不熟。”
是,一般人刚来时从远处就能看见瑰丽大厦,但等到近前下桥就晚了,要绕出去老远才能调头回来,自己不开车就忘了这回事。但是,下错桥也不能构成不打电话的理由啊,让人等就那么理所当然?她想说,但她没说,第一次见面,还是客气些吧。
“车停哪儿?”
苏亦好瞄了眼电子计位牌,“瑰丽下面有车位,我在这儿等你。”
等着的时候,苏亦好真想一走了之,这算什么?难道,自己真要继续这个闹剧一样的事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