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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是哪个部落的勇士,为何本王从未听过?”
~第九章 阴谋小人~
钟道临刚悄悄趁着天上那条青龙不注意时,用乾坤袋收回了子午戊鼎,正在跟一旁的斯影逗乐,闻声若无其事的扭头对着乃颜笑了一笑,轻松道:“小弟前世乃蒙古人,今生则是出家的道士,现在连道士都不想做了,只不过你我现今共处一岛,也算有缘,蒙人汉人又有什么分别?”
钟道临心说,老子前世还是你祖宗,只不过现在不想攀这门亲戚罢了。
乃颜听到前世一说心头猛然一颤,刘基却闻声大怒道:“鞑子占我河山,杀我百姓,手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使我神州处处烽火,灾荒频发,生灵涂炭,有不共戴天之仇,何谓没有分别?”
钟道临听完,只是淡然一笑,也不反驳,斯影本乃局外人,更是听得不明所以。
只有乃颜似乎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冷冷道:“宋为大,我蒙古自灭,蒙古大,宋自然不敌,天下之大未曾有弱者统治强者之说,汉人无能,自该归附覆灭于我蒙古。”
“我倒是不明白为何大宋空有万里沃土,钱粮布帛无数,又有百万器械精良之军,为何还免不了灭亡?”
顿了顿,又道:“反之,我蒙古各部落皆处于塞外苦寒之地,四周既没有汉人的城墙天堑阻隔恶狼与敌贼,能使我族人安然放牧,又没有汉人花之不完的金山银海,能使我族人不缺糊口钱粮,为何穷蒙能灭富宋,而你们汉人却始终只把仇恨归于我蒙古,却不能自问输在何处呢?”
“你既当我蒙人是仇人,那就是仇人罢了,我蒙古人又怕过谁来!”
刘基几次忍不住就想举剑直刺,可听着听着,慢慢心中却有一股憋闷不已的感觉,反驳道:“蒙人野蛮,靠的是餐兵卧雪,骁勇善战来抢掠我大宋子民,要不是朝廷之上贪官污吏横行,何时会让你蒙古鞑子占了我们汉人江山,大宋富,莫非就是你们可以安心抢掠的借口?邻里富足就是你生歹心的说辞?”
乃颜不屑的冷笑几声,摇头道:“你们汉人就喜欢空谈辩论,千年如此,如今想来又有何用?汉人有句话叫做”理不辩不明“,可笑之极,理是掌握在何人手中都没弄明白,还整日高谈阔论。”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贼,王就是理,只有败者才会去辩,本王跟你说这些,不是看得起你,而是刚才那位兄弟口中的有缘一说,让乃颜心有所悟,言尽于此!”
刘基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恨声道:“照你这么一说,那我要是现在杀了你,莫非我说什么就是对的了?”
刘基本是一句气话,谁知道乃颜居然郑重的点了点头:“话是不错,可惜你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能在我手下走上三招都会让我很意外,更何况武功之学杀十人百人足矣,用于庙堂之上与万军厮杀的沙场之中又有何用?”
乃颜说罢,不再理会一旁的刘基,处在他这个位置的人,不会跟一个少年人计较什么,只是望着半空中吞云吐雾的青龙想着心事。
刘基听罢乃颜的话先是恼怒,紧跟着也是默然不语,忽然觉察到广寒羿嘴角挂着的浅浅笑容,顿时脸上一片死灰,迈步就朝谷外走去。
一旁的钟道临似乎对他二人的谈话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见到刘基突然朝谷外行去,才出声笑道:“小兄弟这么急着走,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成,斯影告诉我,你们来时的小舟已经被海浪冲走,不如我送你一程吧,当然还有乃颜兄,可随我一同登岸!”
“我不走了!”乃颜闻声摇了摇头,只是盯着半空中的青龙看,接着低头凝视着广寒羿的身体半晌,缓缓道:“原本两日之后会有战船接我离岛,这位汉人小兄弟如果愿意,可在两日后随船离开,刚才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广老师的样子,就觉得此处才是我真正的归宿,汉人也好,蒙人也罢,外面的一切,从今天起,再也与我无关!”
“我也不走了!”刘基话一出口,就止步站住,扭头深深地看了眼陷入沉思的乃颜,似乎对这个手上沾满汉人鲜血的刽子手,有了另外一种感觉,悠悠对钟道临道:“其实他说的没错,枉我还想练成盖世武功驱逐鞑虏,还汉人河山,如今看来也太幼稚,武功再好又有何用,真正不平的,该是这没有公理的人世间。”
钟道临呵呵一笑,伸手入怀取出一本羊皮薄册,朝刘基掷去,随意道:“人世间的公理,或许就是平衡与不平衡之间的不断转换,一个平衡被打破,终究会有某种力量使之再次平衡。”
“你如今生活在平衡与失衡的大时代动乱之中,还有什么比今天不知明日生死更能动人心魄呢?这本《无道经》或许能够让你保持一颗平常之心,也算是感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吧!”
刘基接书在手,激动的看了笑嘻嘻不当回事的钟道临一眼,知道说那些感谢的话,只会让这个邪邪的怪人看不起,也就不再多说,将《无道经》小心的放入怀中,转身朝乃颜一抱拳道:“在下就留下来虚心向王爷请教王者之道,终有一日,会还我汉人一个朗朗乾坤!”
刘基的意思再明不过,分明就是想从乃颜这个王爷身上,了解蒙古能够不败的根源,再借此打败蒙古人。
乃颜听后飒然一笑,虽然了解却也不多说,解开腰刀就朝林木丛走去,扭头见刘基仍如呆头鹅一般的站在远处,轻喝道:“汉人小子,你不是要学我蒙古纵横天下的原因吗?本王领兵第一要诀,就是今日之事永不留在明日去做,如常居此处必要伐木造屋以遮风雨,你还等什么?”
刘基闻言浑身大震,朝乃颜躬身一拜,立刻拔腿随着乃颜朝林木丛奔去,直至消失在钟道临眼内。
斯影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刘基跟乃颜从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到亦师亦友的转变,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身旁看到她发楞样子的钟道临打趣道:“美人儿觉得如何?人世间的关系比你们魔界来的复杂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斯影,闻声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钟道临一番,就在后者正被前者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就听斯影疑惑道:“你好像自从回到人间就变了许多,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钟道临笑嘻嘻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掰着指头道:“人嘛,总会想通的,你想我当初被师父骗得多惨哪,什么禁躁、禁贪、禁欲、禁女色、禁……除了不禁酒肉,别的没有不禁的,现在看来,什么佛啊道啊都是骗小孩玩的,这些佛道之人自以为懂得了利用自然界的力量,就是天下独大了,还弄了些泥塑的破玩意吓唬世人。”
“我就没听过佛陀跟三清先贤有过这么无聊的举动,眼看能找我那师父报仇,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斯影闻声愕然道:“你该不会是被果比把脑子整坏了吧,还是在火山口里面被烤傻了?”
“呃?”钟道临大感无趣,无奈摆手道:“算了算了,古人有些关于女人与小人的阐述,还是颇有些道理,正事要紧,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说罢,故意不看身旁吹眉瞪眼的斯影,挺腰朝天上的青龙大吼道:“龙兄,小弟帮你解除了神鼎的镇压,你总要兑现诺言,多少意思意思吧?”
天上看似张牙舞爪的青龙,等钟道临话音刚落,就低着个大脑袋来回扑飞,苦着个龙脸,口吐人言道:“你这臭小子,本宫原本好好的在东海畅游,不料突然被你那从天而降的”铁锅“砸入深海,本宫还没找你算帐,臭小子倒是先敲起竹杠来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嘿嘿!”钟道临脸不红心不跳,挠头讪笑道:“早就听说你那南海龙宫珍宝无数,想必讨几杯琼浆玉液献给我师父,龙大哥不会拒绝吧?”
“当年,小弟本答应替我那师父打几角泸州老窖,谁知道稀里糊涂被困魔界逾三年,人间却已经过了十三载,这次要是小弟空手回了峨嵋山,龙大哥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说着,大剌剌的瞄了青龙一眼,哭丧着个脸道:“想不到龙大哥也会愿赌不服输,唉!”
当初在魔界烈火岛的火山口内,因为吃多了寒冰魄而无处发泄的果比,遁入虚无之刃后,撕裂破开了时空,扭曲的空间霎时便吸纳了钟道临跟斯影二人,在那个错乱的时空中,唯一能让钟道临感觉到熟悉的,就是子午戊鼎。
在那个扭曲的空间中突逢惊变的钟道临,只好拉扯着斯影循着这个熟悉的航标,进入子午戊鼎,肉身被神鼎内的狂暴能量碾碎后,元神只得躲入炼妖壶。
可偏偏当时果比最不服气的幽霜,恰好正在鼎内的空间中闭关修行,于是乎遁入了虚无之刃的果比,不知道卯劲跟谁拼上了,驾驭着神鼎在这个扭曲的空间中一路高歌猛进,东游西撞。
被果比这个胡闹的小家伙惊醒了的幽霜,当时根本来不及躲入炼妖壶,只能依靠本身的力量将神鼎重新引入人魔二界的时空通道,自己则被空间中反噬的力量不知带往何处,至今仍旧被困在鼎内。
好在幽霜熟悉鼎内的空间,也不会像钟道临跟斯影这样会被碾碎肉身,虽是明知道幽霜不会有危险,可钟道临还是有些担心,暗怪果比没事惹事。
神鼎穿梭人魔二界回到人间的当日,在东海的一片汪洋之中,恰巧东海老龙王敖海,正高高兴兴的带领着子子孙孙跟一群虾兵蟹将出巡游海,天空中忽然黄云隐现,一个如流星火球般的疾坠下界,眼看就要朝这里砸过来,顿时吓得夜叉弃戟逃命,水母扔伞跳海,虾兵蟹将更是惊得鸡飞狗跳,连老龙王也顾不上了,纷纷扭头跳海疾逃。
刚从南海来看望父亲的二太子敖钦最倒楣,尚未明白怎么回事,脑门就准确的被下坠的火球砸中,昏昏沉沉直入海底。
神鼎掀起的巨浪使得东海老龙王那帮虾兵蟹将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