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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奔跑中的钟道临听到此人的声音又是骇异,又是啼笑皆非,想不到这人在如此高速移动的情况下还能开口说话,而且将声音准确的传到自己耳内又毫不急促,不由得暗暗心惊,也不答话,继续朝山下猛窜。
蓦地,天空上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绝不是妖鸟发出的那种声音,钟道临忽然感到背后刺来一道寒烈的劲气,猛朝自己的后心射来。
钟道临想不到背后的神秘人突然对自己出手,骇然运起全身的功力朝前猛窜,但那股强烈的寒气仍然紧追不放,依旧怒涌而至。
这道寒气似乎专门在跟他作对,钟道临跑得快寒气逼来得也快,他慢下来寒气也跟着慢,但就是不离开他的后心大穴,钟道临却不敢停下来试试是否这道寒气也会跟着自己停下,那简直就是拿命开玩笑,只能透支身体中的真气拼命前奔。
钟道临心中暴怒,不断地激发全身潜能飞纵,就算是能够再跑上一段时间也会灯枯油竭吐血而亡,立刻口中大吼一声,双腿猛地一蹬地朝天空翻去,手中剑则急往身后刺去。
“噗!”的一声撕裂丝绸的响声传来,短木剑不知道刺上了一个什么东西,钟道临眼前猛地一黑,等他见到短木剑刺中的居然是一个盖头而来的灰色布袍的时候,想要重新变招却来不及了。
“砰砰!”
神秘人在短木剑刺中布袍的同时接连拍出几掌,瞬间用真气封闭了钟道临的全身经脉,几声闷哼传来,钟道临全身无力的朝后软倒。
在倒地的刹那,终于看清偷袭自己的是个稻杆般瘦弱的白面老者,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只有一对眼睛精芒闪闪,凌厉逼人,乌黑的长发无风自舞,正轻飘飘的站在他身旁,仿佛一尊诡异的幽灵。
瘦老者看到软倒的钟道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低头自言自语道:“既然你救了那婆娘的女娃娃,我就该救你一命,可是你这小子经脉内的气息有些邪门,寻常人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这该怎么办呢?”
钟道临功力被制,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暗暗叫骂,这鬼魂一般的鸟人是不是有毛病,就在他心内正在痛骂神秘人十八代祖宗的时候,那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鼻烟壶,取下盖子朝钟道临一点,轻喝道:“收!”
随着神秘人的出声,鼻烟壶通体一亮,猛地从壶口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钟道临骇然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形骸忽然间急速的往内缩去,全身不由自主地朝天上浮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收入了鼻烟壶内。
神秘人见钟道临被鼻烟壶收入,伸手盖上了盖子,身形突然从地上跃起,凌空朝山上射去,速度之快就只见一道灰芒划出淡蓝色的轨迹消失在原地,再见时已经越过了九华山抱子峰的峰顶。
鼻烟壶内的钟道临刚一被收入就恢复了神觉,只感到正身处在一个琉璃空间内,四周围都是腾腾冒起的白烟和灼热的气浪,逼得他要不停的将真气幻化成寒气运行全身抗拒这股热浪,才不致于被气浪活生生烧死。
刚一感到燥热消减,猛地那股灼热的气流又变成了奇寒无比的冷风,琉璃空间顿时如万年寒窖般冷风袭人,冻得钟道临牙关“咯咯咯”不住颤抖,头发瞬间结上了霜,慌的他赶忙又把真气转化成三焦阳气,顿时脸上一片通红。
钟道临刚感觉到快要冻毙的身躯升起了一股暖流,还没来得及高兴,奇寒的冷风又毫无征兆地变成了灼热的气浪,“嗡”的一声,他热上加热,立时就感到像坐在了一个火山口上,身上被冻得僵硬的衣物受不了如此寒热的转化,顿成碎粉。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见到钟道临的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只见他赤裸裸的在一个密封的琉璃空间内蜷缩成一团,全身一会儿通红,一会儿又变成青白色,脸上就像变脸一样忽红忽白,比变色龙还要来得快,浑身升起了腾腾的气雾,显得诡异非常。
钟道临就在这种奇寒和灼热的空间中不断受着痛苦的煎熬,由于空间密封的厉害,丝毫外气都透不进来,只能用内呼吸循环,这样一来更是耗费真气,简直把他折磨得如同身在炼狱一般,脑中浑浑噩噩,只得不停的变换着体内的阴阳真气抵御外界的寒热侵袭,以求苟延残喘。
九华山抱子峰旁边蓝影一闪而逝。
神秘人不藉助任何法宝的威力就如大鹰般凌空飞射,毫不费力的越过抱子、真人两峰,直抵天柱峰峰巅。
天柱峰上,无数的法宝光芒四散激射,直如峰顶升起了万道霞光,天空上到处是来回飞射的身影和驾驭着法宝的正邪两方高手在激烈的交锋,飞剑乱舞,彩芒横空,各类从法宝中唤出的妖兽神怪彼此怒吼着在地上撕咬扑抓,宝物斗法形成的气浪威力震塌了嶙峋的山石,本是郁郁葱葱的峰顶早已寸草不留,到处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和飞溅的火花,整个山头乱成一团。
天柱峰外,御剑而行和骑着飞兽的正邪双方人马,也正展开一场上天入地的大战,完全无视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不停的在云层和峰外的虚空中争斗着,万紫千红的异彩宝光虽然绚丽缤纷,可其中蕴藏的杀机,却使得人人都对这些法宝迸射出的彩芒劲气避如蛇蝎。
能够虚空御剑或干脆就是踏波而行的都是高手,彼此祭出的法宝拼斗间产生的能量尤其巨大,往往两人斗法的同时还要躲避着周围的气浪,功力高的被四处乱窜的彩芒击中,只不过是闷哼一声,停滞了一下在空中的身形;而功力不济的被这些法器斗法形成的漫天劲气撞中,轻则喷血受伤,重则立刻横死当场,无时无刻都有人从高空中坠下,立即跌入深不见底的峰底。
无论是云层之上还是天柱峰峰巅,或是峰外的虚空之中,到处是凌空飞舞的身形和来回盘旋于半空中的法宝,劲气狂卷,云海生涛,四处飞斩的宝剑反射的强芒刺目夺魂,各类法宝碰撞斗法迸射出的狂暴气浪,铲平了附近的密林,崩塌了几处山峰,正门佛道儒和魔界高手四海凶邪,就在这小小的一个天柱峰周围,展开了一场天昏地暗的血腥厮杀。
“凌霄阁”八大弟子除了大弟子广寒和最小的女弟子紫辰微不见踪迹外,其余六人都已经是须发皆白的老人,正闭目围成一圈端坐在一个青砖巨石堆砌的大台上,六人身体都是离台面三尺虚空飘浮,不停的盘旋打转。
那里本该是太虚大殿所在的位置,如今却不知道为何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石台,六把颜色各异的宝剑围着上空盘旋飞斩,拖着长长的火焰剑芒,橙黄绿青蓝紫六色剑芒组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气罩,将大石台完全的笼罩在其中。
大台上的人除了“太虚凌霄阁”第七子广尘子外,广凌、广静、广虚、广悟、广渡其余五子都是脸色惨白,气血两亏,身上的道袍都已经破损处处,挂着血痕,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几人身旁还或躺或卧着几十个伤势严重的正道高手,都是浑身染血,钟道临和玄机子先前路上见到的那个“狂癫神丐”叶不通赫然在内,看样子连路都走不动了,嘴中骂骂咧咧的直哼唧,手中紫铜食钵中分而裂,身旁躺着一个火红色的大蝎子尸体。
“太虚凌霄阁”六子坐镇的气罩结界外,一队大约五十个道士手舞青锋组成了一个小型七星剑阵,每七人站一个方位,几十人分踏七星牢牢护卫着气罩,看地上歪七扭八躺倒的那些道士尸体,明显得由于人手不足,七星剑阵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威力,只能退居后方作戒备之用,与其说是杀敌,不如说是撑个场面更加合适。
山峰外的虚空之上,一位身穿白衣的老婆婆手持黑色软鞭,正不停的凌空飞退着,一边退一边把手中软鞭舞成了一条仿佛燃烧着的火龙,抵挡着对面胖喇嘛的一对大铜锣,飞舞着的铜锣不时撞击在一起发出声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无数绿光形成的气浪如潮般涌向那白衣的老婆婆,封闭了左右的上下空间,使得软鞭上的火焰越来越小,明显得力有不支。
“哇哈哈哈,勃尼老婆子,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给佛爷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否则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那喇嘛打扮的胖子,看到白衣老婆婆力气越发低微,得意的狞笑不止,双手不停虚点,凌空飞舞的铜锣更是上斩下撩,绿芒大胜,他这么说倒不是因为十拿九稳的就能收拾掉对手,主要在干扰勃尼仙子的心志,否则勃尼临死的反击,也会让他付出极大的代价。
勃尼连战三天,真气早已到了灯枯油竭的边缘,此时只是苦苦的支撑着,只求自保不求伤敌,祈求延长被击倒的时间,对面胖喇嘛正是看出了此点,早已拿定主意,就算不能耗尽勃尼的真气,只要能激得她耗费灵力反击,就算自己受伤也要趁机一举将其击毙。
胖喇嘛本名罗古罗思监藏,前生乃当朝帝师,吐蕃萨斯迦人,为萨斯迦教派法主“大宝法王”,谒见忽必烈于六盘山时被其留在身边,后来忽必烈召集僧道教辩论《老子化胡经》真伪,他驳倒道教一方被封为国师,赐玉印,领总制院,管辖全国释教和吐蕃僧俗政务,统领天下释教。
此人三十九岁那年,修炼密宗“阿陀罗耶”秘法导致肉身成钢,元婴离体后无法回身,只得寄身在布达拉宫一个扫地的喇嘛身上,从此导致性情大变,以一人之力杀绝大昭寺内三百僧众而被汉人修行者称为“西域魔僧”,手中一对铜锣名为“轰雷子”,本是大昭寺镇寺法器,后被他夺走,用生人魂魄炼器后更是威力绝伦。
勃尼耳中听得西域魔僧的狂笑,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怒喝一声提鞭飞身而上,“啪啪啪!”抽出三条黑色火蛇朝对面冲去,厉斥道:“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你这个秃驴陪葬!”
说罢,脸上浮起一层红光,手中鞭子突然涨大成数倍,变成一条粗若手臂的鞭柱,毒龙出洞般一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