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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道临感觉到隔壁那人,似乎是呼唤自己到最后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赶忙从床上翻下地,趴在地上仔细的在墙根找了起来。
“喂喂!”
突然一阵招呼声传来,钟道临循声拨开地上的干草,果然看到一处石缝,因为石壁很厚,所以传过来的声音也比较微弱,除非大声到能把看守引来,否则只能透过这处石缝把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已经把半张脸贴在地面上的钟道临,眼光透过石缝望去,还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换了个姿势用嘴对准石缝,压低声音道:“你是谁?”
“你跟穆图是什么关系?”对面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生涩,但还算比较清晰。
钟道临也听出了这个声音比较生硬,不像是魔族人的声音,愕然道:“你认识穆图?”
那人没有回答钟道临的问题,仍兀自重复问道:“你跟穆图什么关系?”
钟道临听对方意思好像有些不耐烦,只得皱眉道:“穆图算是小子长辈,您是怎么知道小弟认识穆图的?”
那人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的听觉比你们魔族好多了,先回答我,为何你们会被抓来?”
钟道临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自己问王权甲穆图情况的时候,就已经被隔壁的人听到了。
看对方极想搞清自己跟穆图的关系,也就不想再过多隐瞒,原原本本的将自己跟穆图二人如何运送兵器、在黑风寨中被抓说了一遍。
对方似乎一听到王权甲的名字,就气得一直喘气,等钟道临说完,才恨声道:“穆图为钱被他算计也不亏了,就连我这个给王权甲卖命近三十年的人,还不是被他害成这样,此人蛇蝎心肠,他到现在都没有杀你,嘿嘿,还不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说着,又是一阵自嘲般的冷笑,也不知道是怨恨自己没有早些发觉王权甲的歹毒,还是笑钟道临时日不多。
钟道临惊讶道:“前辈跟穆图认识?”
隔壁传来了一阵声响,那人答道:“我就是黑风寨三寨主风飞扬,你说我认不认识穆图?”
“什么?”这回轮到钟道临不明白了,喘着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还能有什么事,都怪我们风翼族瞎了眼,听信了王权甲的花言巧语,弄得我如今生不如死,嘿嘿!”
风飞扬自虐般干笑了几下,恨声道:“我所在的风翼族,是翼人族里面资源最匮乏的,经常受族内跟外族人的欺侮,当年王权甲派人送了大量的食物跟武器支援我们,要求我们帮他传递情报并且……唉!”
“并且助纣为虐,帮他建立贼巢抢劫物资,对吗?”
钟道临明白风飞扬被自己雇主出卖的这段经历,可以说是不堪回首,索性替他说了出来。
“助纣为虐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让我族出人帮他四处劫掠倒是真的!”
风飞扬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道:“谁知到了最后,王权甲非但不兑现当初说的帮我族合击飞翼部落的承诺,反而将我族派来的人全给灭了口,嘿嘿,要不是我身上还有他想到的东西,恐怕就不是斩断我两扇翅膀、关起来那么简单了!”
钟道临骇然道:“斩断翅膀?”
又是一阵响声传来,风飞扬冷笑道:“咎由自取而已,算了,这样跟你讲话太累,就说到这里吧,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当然少不了给你好处!”
钟道临奇怪道:“什么事?”
风飞扬低声道:“等我把这个缝隙弄大点再跟你说,有人来了!”说罢,再无声音传来。
这时,石门下一个可能是用来递送饭菜的小窗子被打开了,那人从外边递过来了一些东西,就又关上小窗走了。
等钟道临拿过来一看,赫然发觉是几张白色的薄兽皮,跟几枝粗细不一的黑色炭笔,拿过这些东西的他暗暗苦笑,想不到魔界连蒙恬发明的毛笔都没有。
尽管握着头部被削尖的炭笔很不适应,钟道临还是试着在兽皮上写了起来,毕竟现在肩头被刺穿的伤口还在化脓,他不交点什么出去,恐怕是自找苦吃。
但写了一会儿的他,又突然停下笔,将毛皮一把扯得粉碎,这才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那就是魔族的字体究竟是什么?
要知道,从甲骨文到大篆、小篆、草书、魏碑,到了钟道临这里只懂得写行书,万一魔界用的字体,还停留在象形文字那可怎么办呢?
如此一来,非但暴露了自己的身分,而且容易横生枝节,沉吟了少许的他开始大声朝外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过没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由远至近的急促脚步声,土人阿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喊什么?”
“布大哥抱歉,小弟一时忘了自己是不认识字的,你看看能否由我来念,由大哥来写?”
钟道临说着,把兽皮跟炭笔又从门底的小窗递了出去。
门外的阿布皱了皱眉头,也不接钟道临递过来的东西,一言不发的又朝原路走了回去,过了许久才扛着一把椅子,跟着一位面皮白净的中年人走了回来。
那中年人神态倨傲,捡起地上的兽皮炭笔大刺刺的往石牢门外一坐,冲着门内的钟道临冷冷说道:“不识字的蛮人要什么笔?你说吧,我来写!”
钟道临组织了一下脑中的语言,开始念咒般的胡扯道:“修习此功法必须冰心止躁,不可擅动干戈更不可沾染杀戮,尤忌荤腥,必需慈悲为怀日行三善,一日不可松懈,否则血脉精元倒流引起真气反噬,真阳不举,皮肉溃烂,全身骨骼寸断……造成走火入魔,实在是惨之又惨……”
门外那中年人越写越惊,心想这是什么邪门功法,怎么如此阴毒?等钟道临说到“真阳不举”的时候,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头上渗出了层层冷汗,暗呼侥幸。
他乃王权甲手下负责纪录的文案,也听到了一些关于钟道临在黑风寨使用邪功,吸干了赤瞳的经过,同样不识字的阿布,来找人帮忙记录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兴致勃勃的跟了过来,心中的如意算盘,就是能否捞“邪门神功”的一杯羹,却没想到钟道临光是说的后遗症就这么多,吓得他赶忙打消了偷抄一份的冲动,嘀咕道:“有这么邪门吗?”
石牢内正越扯越兴奋的钟道临,对有人打断自己大为不满,冲着门外怒喝道:“你以为神功是这么容易练的?”
越是威力大的功法越是忌讳多,懂不懂?
“没听过要练神功,必先自……嘿嘿……必先自束,特别是要提醒王会长切莫杀生,否则心中戾气聚积,必死无疑!”
他这一兴奋,差点来了个“要练神功,必先自宫”,幸好反应快,及时把话给收了回来,不然让王权甲看到为了练这门功法,居然要把自己那玩意给切了,还不要找他玩命?
同时钟道临暗暗得意,心道老子先给你这个“王八甲”多点儿忌讳,再来个关公战秦琼母猴斗夜叉,练不死你也要你发神经,想不通是你悟性不够,不走火入魔,算你姥姥的造化够。
钟道临口若悬河的瞎扯了一通,将《无道经》所载的经文掐头去尾、逢四断一,每句话都倒着来念,又不怕再次写的时候会对不上,本来就深奥难懂的《无道经》被他这一改编,更加生涩的仿佛天书一般,把门外奋笔疾书的那人搞得晕头转向,如坠云雾一般。
“好了,先就写第一层秘诀吧,要知此功法共分九九八十一层境界,小弟也才马马虎虎练了七层,往后的秘诀,小弟资质愚昧就参透不出,只能靠王会长自身领悟了!”
坐在石牢门板后地上的钟道临摇头晃脑,又严肃的告诫了一番,才贼笑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冲着门外喊道:“王会长如果练功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让他尽管来问我,小弟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把你写好的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门外那人暗骂一声,心想你这小子连字都不认识还看个屁,可是被钟道临一番吹嘘给镇住了的他,还是闻言将厚厚一迭兽皮从小窗传了进去,毕竟那些深奥难懂的四字成句的经文,他自认为不是钟道临能随口编出来的,能让钟道临看看有没有漏记一段,还是必要的。
接过一迭兽皮的钟道临,对着小窗口传来的光线看了看,果然写得满满的兽皮之上,没有一个字是自己认识的,心想还好自己没亲自操刀写,就算是王权甲练出来个三长两短,也能把罪责推到门外那个“不懂纪录”的人身上。
默背了一遍刚才所说的,钟道临又把兽皮从窗口递了出去,这样一来就不怕王权甲让他复述一遍。
接过兽皮的中年人不敢耽误,急忙抱着这些“神功口诀”朝外走去,后面跟着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阿布,扛着中年人坐的那张椅子默默的跟在后边。
胡扯了大半天的钟道临,口也有点渴了,在房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清水,就连隔壁的风飞扬也没有再出声联系他,只得爬到床上打坐了起来。
~ 第八章 地底矿洞~
也不知道是钟道临的“神功秘诀”写得好,还是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软化了王权甲,当天就有狱卒送来了香喷喷的肉菜跟疗伤的药粉,隔日还依照钟道临的身材送来了一套厚衣衫,让正在石牢内心里七上八下的钟道临安心了不少。
时光就在钟道临这种不见天日的情况下悄悄流逝,他也只能借着每日两餐饭菜来计算天数。
这些日子以来,王权甲总是两次三番的,亲自跑过来询问功法内的诀窍,每次来都是一脸迷茫,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王权甲果如钟道临所料,在怎么练都练不出来个所以然后,特意又找人让他又复述了一遍“吸气神功第一层口诀”,见到第二次的口诀跟第一次的分毫不差,这才相信是自己的悟性不够,慢慢也就成了钟道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