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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日听钟道临吩咐卜要脸领人杀外围的狼人,不禁一楞,闻声愕然道:“属下不知!”
钟道临手持单刀转身朝狮人族被围的地方冲去,头也不回的大喝道:“那就是让两头野兽互相残杀牵制,用平衡之术才能让自己不死!”
赫日听完后恍然大悟,无视领着一群巨熊的卜要脸,正用大石斧疯狂砍杀自己的族人,对身后其余九人怒吼道:“跟我一起左右牢牢护卫着首领,杀!”
赫日说罢,瞪大赤红的双眼,嗷嗷厉叫中带领着其余九个狼人,跟着前方的钟道临朝内猛冲,他们也不求杀敌,只求不让左右敌人能够从旁伤害到钟道临。
十一个人以钟道临为首,就像是一把利剑般插入了鳞蛇族人的队伍里,而钟道临就是这把剑的剑尖,手持单刀的他,眼下没有任何慈悲心肠一类的考量,如果不能尽快的冲破鳞蛇族人的包围救出红泰,那么自己也会被围了进去。
一旦让这几族顺利的灭掉红泰,那么别说是自己这方会被他们一口吃掉,甚至胜利的一方,也会再次走向内斗中,到最后的结局,难免是全部都死光。
双手平举三棱铁叉,靠着两条后肢跟一条尾巴支撑身体的鳞蛇族人,没想到会从背后突然杀过来一帮外来援军,一时之间,被钟道临带领的十个狼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三个站在一起的鳞蛇族人扭转身躯不方便,刚一听到背后传来的喊杀声,就被钟道临手起刀落砍掉了脑袋,接着就是杀手般冷酷的十个狼人从背后扑了过来,利用狼人特有的速度专砍对方的后脑勺,接连响起的惨叫声,让包围着狮人族的鳞蛇族人开始不安和躁动了起来,铁桶般的阵型,一下子就出现了原本不该有的缝隙。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那些被围在圈中苦苦挣扎的狮人族顿时精神大振,怒吼着朝防守薄弱的方向猛冲,都明白能否能活命,全看这一搏了,也不顾满地的铁钉刺脚,就那么的用双脚来回擦地而行,不顾伤亡的朝钟道临这方靠拢。
“叮!”的一声,是金属交鸣的脆响。
钟道临冲入鳞蛇族人堆里面后,还是首次跟人兵刃交击,一个口吐红信的鳞蛇族人,突然从旁伸出铁叉,挡住了钟道临砍向他同伴的一刀,就这一瞬间的耽误,三个鳞蛇族人转身,分别从三面攻来,举叉就往钟道临的心口上戳去。
钟道临大喝一声,手中刀贴着先前挡他一刀的那个鳞蛇人手中的铁叉长柄,直刺向那人面庞,“噗”的一声划肉般的轻声传来,钟道临根本不看自己的战果,又是一刀斜砍向左边那人握叉的手臂,同时疾速躬身,朝另外一人怀中撞了过去。
“砰!”
抬高铁叉挡了钟道临一刀的那个鳞蛇族人,也被从对面刀中传来的劲力,给震得血浪翻滚,不由自主的停了一停,才刚提叉再次朝钟道临插去,就见本是撞向自己同伴的钟道临忽然沾衣即走,在身体快要接触到背后钢叉尖的同时,又突然朝着自己人刀合一的攻来。
“噗噗!”
钟道临任凭钢叉擦过自己的肋骨边缘,带走了几串血珠,趁对面那鳞蛇族人一楞神的瞬间,挥刀割破了对方的喉咙,又再次一个翻身,与身后那鳞蛇族人擦身而过,鬼魅般的两次突然移动,只靠速度不求力量,转眼间带走了两条活生生的性命。
两个鳞蛇族人都是喉咙被利刃割破,空有坚硬的体甲也无用。
剩下那个鳞蛇族人,见对面小子两招便砍翻了自己的族人,惊骇之下正要后退,突然感到握着铁叉的右臂没了感觉,斜眼余光刚见到一条肉臂凌空飞起,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临死才发觉自己上身一大半,都让后边那人给砍了下来。
红泰暴吼着冲出包围,就一刀活劈了那个背朝自己退来的鳞蛇族人,喷来的鲜血沾在脸上的那种湿滑感觉,让他有说不出的快意,被这几帮人突然袭击搞得晕头转向的他,这时候才来得及喘上一口气,顿时朝对面的钟道临,露出了一个充满感激的目光。
“快退!”
钟道临见那些鳞蛇族人开始绕开铁钉的范围,马上就要围了上来,立刻冲着这个粗壮的狮族人大吼道:“听懂我的话吗?往外冲,别恋战!”
说罢,领着赫日等人急速朝左边围上来的那些鳞蛇族人扑去,想趁着这些鳞蛇人尚未再次形成包围前,救出另外那十几个狮族人。
令钟道临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未能跑出包围的那十几个狮族人,见到红泰安然逃了出去,先是一个人仰天狂吼了一声,紧接着所有圈内狮族人都狂吼了起来,然后状若疯魔一般,不顾自身伤势朝最近的那些鳞蛇族人扑去,不理会扎入身体的铁叉,只是疯狂的刀砍、抓撕、牙咬,用十几条性命换取多上数倍的鳞蛇族尸体,让一旁舞刀挡开一叉的钟道临看得目瞪口呆。
“走!”
红泰高傲的一甩满头红发,用左手拉住钟道临的肩膀就将他扯了出来,大吼道:“我族自古未有生降!”
说了一句流利魔族话的红泰,高傲的扫了一眼数十倍围上来的鳞蛇族人,冷冷的低喝了几句。
钟道临旁边的赫日,这时捂着渗血的肩头,低声耳语道:“红泰是用狮人族话对他们说,如果这次不死,来日必定领兵将鳞蛇族全族血洗!”
钟道临闻言一楞的功夫,属于他那方的人马正提着破刀、拎着石砖从洞内源源不断的开了出来,这些人长期处在这种环境,难免斗争经验丰富,都是哇哇地乱叫着,见不是自己这方面的人就开始招呼,从正面对拼,到暗地偷袭远处、扔石头等什么都干。
那几十个体弱的土人,甚至每人扛了一个大布袋,见不是自己矿洞的人,就罩着对方的脸洒上一把白灰,等对方被白灰迷了眼睛、呛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就由同伴过去补上一刀。
已经把狼族人砍得鬼哭神嚎的卜要脸,也开始得意的领着众熊人,追杀那些四处乱窜的蜥人,可能是这爱拍马屁的黑熊,受过蜥人大监工的虐待,所以对待蜥人特别狠,都是右手一石斧先朝着对方大尾巴砍去,砍不死的,再用左手的大石锤砸向对方的脑袋瓜子,非要让对方多受些罪,剩下不到半条命,才肯最后动手了结。
由于那些没有狼族人骚扰的巨大怪人,开始腾出手来发威,卜要脸和剩下不到三十个粗壮黑熊砍起蜥人倒是异常顺手,都是哈哈大笑着轮锤挥斧,似乎砍人上了瘾越来越有精神,而蜥人投掷过来的那些石块,还不够这些怪人跟皮糙肉厚的大黑熊搔搔痒。
“站住,停!”
钟道临见势力最大的鳞蛇族开始重新聚拢、准备攻来,立即大喝道:“这样下去,咱们肯定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与其内斗不如合伙逃出去,往日恩怨等出去再说不迟,战与不战一言可决!”
说罢,钟道临功聚双目,从一对瞳孔朝外逼出两道凌厉的狠光,冷冷的扫了面前那群鳞蛇人一圈。
卜要脸听到钟道临的话,立即收拢手下,放弃了对残余蜥人的绞杀,舔着大黑脸直朝那些体形巨大的怪人们笑,似乎是在炫耀自己刚才对他们的救命之恩。
那些不足五十个的怪人也十分感恩,都是憨厚的朝着熊人们咧嘴笑,有的还用巨掌来回轻轻拍打着身边“友军”的身体,以示友好,被拍中脑袋的土人们,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好像被这群怪人拍一拍便是种荣幸一般。
站在钟道临周围的人,渐渐受不了迎面而来的杀气,纷纷身不由己的朝外退开,连他身旁的体形高大的红泰,都露出了骇异的神色。
钟道临无视于慢慢聚集在自己身后的己方人马,仍旧靠着“摄魂术”,不断加大对面鳞蛇族人的心灵压力,逼迫对方作出妥协。
钟道临当然明白,这里只有强权没有公理,自然不会试图用孔孟之道,开导这帮本来就脑子迟钝、却偏偏生性多疑的鳞蛇族人。
那些鳞蛇族人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对面站的那个紫头发的小子,突然变成了个不可捉摸,却又难以撼动的人物。
就像没人会自找没趣的对一座高山打上一拳,或期望一脚踢伤空气那般,这时候的钟道临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这样,明明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却偏偏让人产生出这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一时之间洞内鸦雀无声,沉浸在一种莫名诡异的压抑气氛中,让人难以喘息。
一个提着铁叉子离钟道临最近的鳞蛇族人,或许是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迫,刚退了一步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钟道临,猛然间右臂一提。
所有人只见到一道刺目的光华,从钟道临自下而上挥出一刀的刀刃中迸射出来,紧接着,就是被光芒斜着穿过身躯的那个鳞蛇人,一分为二的静静倒下,所有人看到这里,都倒抽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落针可闻,一切静得让人害怕,矿洞内除了心跳声,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战或和,一个字就够了,不需要往前或往后再走一步!”
钟道临面无表情的冷冷说了一句,就缓缓放下了斜指上天握刀的手,随着他的手放下来,众人的心反而又提起来不少。
这些被钟道临吓得目瞪口呆的人哪里明白,这时候的钟道临收回举着的刀,不是吓唬鳞蛇人的情节需要,而是如果再不放下那把破刀,自己发抖的右手肯定会被人察觉到,他此时也正不停暗暗叫骂着:“姥姥的,道爷是不是玩过头了,这帮肉蛇再不出声,老子恐怕要归位了!”
为了保持气势,钟道临一直苦忍着筋脉间撕扯般的剧痛,透支真元,来支撑住自己随时可能一屁股坐翻的虚弱身体。
更严重的,还要嘴角不停的保持着连自己都不明白意思的“神秘微笑”,刚才那一刀看似威风凛凛,却有谁知道,那是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