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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祭享昊天,祭享五方大帝,祭享泰山之神。臣赵恒先饮福酒,
继以于山下建坛列封,敬祈昊天大帝、五方大帝、泰山之神、五
岳四读、一切鬼神,降福于臣之子民,降福于海内元元!”言罢,将福酒饮尽,百官群臣高呼万岁,声震山岳。紧接着是王旦登坛,在赵恒身边向海而跪,高声诵道:
“天赐皇帝太一神符,周而复始,永绥兆人!”
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三献,也就是向天神和山神再次敬上三盏酒。乐声响起后,赵元偓、赵元偁行初、亚二献之礼,最后的终献由赵恒亲自行祭。三献之后,举行封金匮之礼。所谓封金匮,就是把天书从金匮中取出,换到一个石制的圆筒里。侍者把石筒打开时,王旦双手捧着天书,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安置稳妥,侍从才把石筒合好,石工加楔封涂,永远不再开启。陈尧叟趋到赵恒面前,跪奏道:
“恭请皇帝陛下阅视天书之封!”
赵恒走到石筒旁,仔仔细细地检视了石封,而后宣布:
“天书封讫!”
王旦总算熬到了赵恒这句话出口,紧接着朝百官喊道:
“封禅大礼至此告终!”
鼓乐齐鸣,百官率舞高呼。赵恒从祭坛上走下来,由周怀政等搀扶着回到了玉女泉旁的临时行宫,过了一刻工夫,百官都已来到,齐聚宫外。赵恒兴致未减,健步出宫,接受群臣拜贺,一阵“万岁”声后,对群臣说道:
“各位爱卿暂且休息,明日随朕到社首山祭祀皇地祇!”
社首山是泰山脚下一座不高的山,相传周成王泰山封禅之后,在此山祭祀皇地祇,山上有社首坛,就是专为祭地神而建的。祭完天神再祭地祇,这一趟就算是尽善尽美了。古人经常说“封禅”,其实封是指在泰山之巅封祭天神,禅则是指在泰山之下的社首山祭祀地神,合起来叫做“封禅”。禅社首的礼仪和封泰山几乎相同,也是三献酒,赵恒饮福酒后向土地之神致词,祈求地神保佑五谷丰登,民安物阜。
那封装有天书的重重的石筒又被抬到了社首祭坛。当三献之后群臣欢呼之时,兖州通判玩了个谁也意想不到的把戏:不知他从何处弄来一些珍禽异兽,一时间四散而出,在祭坛上奔走飞舞一阵之后,四散而去,这一招儿把赵恒高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此时又不知哪个喊了一句:
“快看,天上出现五色祥云了!”
所有人齐刷刷仰头望天,果见东方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霞,一时间鼓乐管弦吹打得震天响,整个社首山像被震得晃动了起来!鼓乐停时,赵恒站在祭坛上向百官宣告:
“自即日起,奉高宫改名为会真宫;天下文武百官各增一等;开封府和所经州县,依其人数多寡增送举人,明年大比,朕要以特恩开科!”
中国历史上最后的这次封禅,赵恒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月,直到年底,大队人马车骑才回到汴京。这一年的元旦,汴京人过得格外高兴,市面上出现了从未卖过的一些奇物,比如各地陆续送到朝廷的紫芝之类,不知怎么流出宫中。有些头脑活络的商贾见此物一株竟能卖到半两银子,于是四方搜集,不多时间,市面上卖芝草的越来越多,价钱很快跌破一百钱,再往后,连一钱一株都没人买了。
一连数月,赵恒一直沉浸在封禅的喜庆当中。此间虽然淮南转运使奏报这一路大旱千里,江宁府又发生火灾,赵恒也没太在意,只催着丁谓赶写一本《封禅祥符图》,以留史馆,传于万世。为了永久安放天书,王钦若、丁谓一同向赵恒建议,在汴京城郊修建一座宫观,以便四方旅人、子孙后世瞻仰盛德。赵恒当即拍板,地点就定在景龙门外,并且钦定此宫名叫玉清昭应宫,一应事务交给丁谓操办。
也难怪赵恒一直这么高兴,这一年也确实接二连三有好消息传来,先是曹利用从广西宜州得胜回朝,宜州叛乱彻底平息。接着从契丹传来一个既让人震惊又让人兴奋的消息:萧太后病逝了!几乎宋朝所有大臣都认定萧太后一死,契丹国就会乱了!更有一件极巧的事,容下面慢慢道来。这日丁谓在凉阁奏事,请求在赵恒生日每年十二月二日承天节那一天禁止屠宰牲畜。赵恒十分赞成,立即命知制诰王曾草拟圣旨。自从贬了寇准之后,赵恒觉得自己真正像个皇帝,有说一不二的九五之尊了。如今王旦也好,王钦若、丁谓也好,谁也不会逆他的意志行事,所以越来越得意。丁谓刚走,他便兴冲冲地回到后宫,来到皇后刘采苹这里。刘采苹立为皇后之后,通过杨崇勋,和外朝重臣一直保持着十分密切的联系,莫说陈尧叟、王钦若、丁谓等人,就连王旦也深深明白:如今的皇上依然是个傀儡,只不过原来一直是由吕端、李沆、寇准左右着,而今天则是由刘采苹左右着。这个女人很有办法,她很快把朝廷重臣一个一个控制起来,让他们在面对赵恒的时候,时刻会想到,皇上身后站着的是刘采苹!自打封禅回来,朝廷没有什么大事,赵恒索性把一些不大重要的奏章交给刘采苹,由她代为批阅。为此周怀政曾经提醒过赵恒,说长此以往,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连知道都不知道了。赵恒不以为然地斥责周怀政:“如今天下太平,朕就不能做个太平天子?”
“皇后!”赵恒满面春风地走进玉华宫,叫道:“在做什么?”
听得赵恒进来,刘采苹放下手中的笔,迎了上来:
“陛下,臣妾正在练习法书呢!”
“练法书?好兴致啊!”赵恒凑到案前仔细瞅了瞅。“皇后怎么想起练习法书了?”
刘采苹微微笑道:“陛下总是偷偷把一些奏章交给臣妾代批,臣妾的字写得像蜘蛛爬一样,岂不给陛下丢人?也让朝臣们笑话呀!”
“对了,朕这一回封泰山时见到一块唐玄宗的碑,那字写得很有功力。皇后若是喜欢,朕让丁谓他们到山上去拓一张回来!”
刘采苹立即答道:“在臣妾心里,只有陛下的字是最美的,臣妾习的就是陛下书体。唐玄宗写得再好,和臣妾有什么关系!”
“哈哈!”一句甜话儿又把赵恒哄得团团转,他不再说什么了。无意间看见案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在给刘采苹收拾笔砚。直到女子把笔洗净又回到案边,赵恒才问道:
“这是哪儿的女子?”
“前年陛下不是选了一批秀女到后宫侍奉吗?这孩子就是那时候进宫的。先在御膳房里打杂,时常给臣妾送膳,臣妾见这孩子老实,就把她要了过来,让她给臣妾铺铺床,梳梳头。”刘采苹边说边注意赵恒的神色,见他两眼一直盯在女子脸上,猜想他这阵子心情愉悦,可能是一时间动了情性,试着问道:“陛下宫里没有人伺候了?”
“有是有的,不过不像这孩子这么乖巧。”赵恒随口答道。
刘采苹立即有了主意,对女子说道:
“听见皇上的话了吗?皇上夸你乖巧呢。今天晚上到皇上宫里,给皇上塞塞帐子,铺铺床。把皇上伺候高兴了,本宫会赏你的!”
“遵皇后懿旨!”女子拘谨地答了一句。刘采苹再偷瞥赵恒时,赵恒并没有推让,眼珠还在女子脸上打转转。
又说了一会儿话,天色将晚,赵恒先自回宫。刚刚洗过,蓝继宗便带着那个女孩儿来到大庆殿。
“陛下!”
“你回去吧!”不等蓝继宗说完,赵恒便把他打发走了。女子很局促地站在殿里,微低着头,嗫嚅地问道:
“陛下,不知让奴婢做些什么,请陛下的旨意。”
赵恒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衣,没有立即说话,独自走到冰盒边,用木棍拨了拨冰块儿,好一会儿才回到榻前,盯着女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李静婵,杭州人氏。”
“你近前来!”赵恒招呼了一声,见静婵款步来到面前,放肆而贪婪地瞅着她娇媚的脸庞,自语道:“人都说江南出秀女,果然好一个静女其姝!”
“多谢陛下夸奖!”静婵扭捏地低声答道。她的话音里略略带些江浙口音,赵恒感到十分悦耳,不由喜上心来,走到静婵面前,直看得她满面红云,垂下头去。
“你不要再回皇后宫里了,就跟在朕身边做个司寝吧!”赵恒两手捧起静婵的粉面,轻声说道。
静婵惶恐地拨开赵恒的手,说道:“陛下,奴婢不敢奢求这个福分!再说奴婢如此冒失,皇后会降罪的!”
“皇后是个十分慈爱的人,你给朕做司寝,她怎么能降罪于你呢?小傻瓜!”赵恒说着,一把搂住静婵的纤腰,在她脸上恣意地亲吻起来,静婵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央求道:“陛下,容奴婢到皇后宫里回禀一声!”
“用不着!”赵恒心里涌动着一股压抑了很久的冲动,一用力把静婵抱起来,放在榻上,一边为她宽解罗带,一边低声说道:“朕怎么今天才见到你!朕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面对赵恒近乎粗鲁的举动,静婵闭着的眼角上淌出了一串珠泪。
……
四仰八叉的赵恒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胳膊伸到静婵头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秀腮,像观看一件珍爱之物一样欣赏着她。
“哭什么?”赵恒把静婵眼角儿的泪珠揩干,款款问道:“你不愿意做朕的司寝?”
静婵轻轻摇摇头,说道:“奴婢从不敢想能得到皇上的垂爱,小时候家父带着奴婢到庙里求神,神签上说小女命薄,担待不起大富大贵。如今奴婢介于皇上和皇后两个大贵人之间,真怕惹出麻烦来!”
“嗨嗨!那些神签是可信可不信的,你身处皇帝和皇后之间,正是大富大贵之象啊,怎么倒说命薄呢?”赵恒细声细气地哄他。
“陛下,奴婢今晚已尽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