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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殿主笑道:“杀人指有关蓝真人的秘宝是不错,但是如其人所说绝壁机关藏有蓝真人面壁四十九年的武功心法,南残天纵然学得了绝功,天下无敌,又何能推翻满清?”
黄古陵暗道:“是啊!他全身残废,纵然学得武功,天下独尊,又有何用?”
杀人殿主又道:“石壁机关,建筑乃是在三国时代,也非蓝真人所建,那机关中的秘密,乃是珍藏着三国一代军师诸葛孔明一部兵法,以及难以数计的黄金珠宝,至于武功秘笈以及奇珍灵药,如有的话,也是蓝真人发现机关秘宝,四十九年面壁之后的事。
南残天潜心研究杀人指的秘密,便是欲得那部“诸葛兵法”,只要得了此书,取得那难以数计的黄金作为反清义师的军费,不难将满清蛮子赶出关外。”
黄古陵听了这番语言,对于杀人指之秘密,已经全部清楚,南残天原来是明朝志士,所以他的行踪,才会那般诡秘,可是他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却为一个少女所出卖。
杀人殿主突然仰首长叹了一声,道:“可惜的是南残天的来历,我最近方知道,不然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老朽曾经走遍天涯海角,访寻南残天,如果我能一下找着……”
他说到此处,住口不言,转过话锋,道:“他的伤势,乃是萧柔娇毒针所伤,以及蓝星的鹰犬,为逼问他杀人指之秘密,方将他折磨成这样。”
黄古陵听得恨极了蓝星,想不到她忘恩负义,阴狠歹毒的残害他,这种女人若不将她碎尸万段,难消我恨。
黄古陵突然问道:“日月冰魄丹,乃是你师门之物,你叫我如何相助。”
杀人殿主微笑道:“黄老弟,大概略知老朽师门的关系?”
黄古陵心头一震,暗道:“那是我偷听他和萧柔娇之话,难道他都知道。”
想到这里,黄古陵内心无比惊骇,若是杀人殿主要伤害自己,真是十条命也无法保全。”
杀人殿主又说道:“老朽的师门,便是天女湖的主人,日月冰魄丹,乃是本门秘宝,当年老朽师父炼制三粒,目前还没听说用过。”
黄古陵道:“你要叫我如何去取‘日月冰魄丹’。”
杀人殿主道:“如明要不能,只有偷盗。”
“前者,你虽然得美人垂青,但要讨那日月冰魄丹大概还不能讨得。”
黄古陵虎目圆睁,望着杀人殿主,他想不到自己和那神秘少女李飞燕有交情,他也非常清楚。
杀人殿主微然一笑,又道:“所以目前只有偷盗一法,我现在告诉你,你若进入天女湖水晶宫,李飞燕告诉你一间房屋无论如何不可进入,‘日月冰魄丹’便是藏在其间,老朽现在立刻回到松岗镇,如你得了日月冰魄丹后,立刻赶至松岗以西九松墓地,便有人带你进入。”
黄古陵冷冷道:“我乃是为救南残天之命,并非相助于你。”
杀人殿主微微一笑,道:“事不宜迟,他只剩有七日性命,为避满清爪牙追截,老朽等只有先走一步了。”
那位黑衣大汉,将昏昏沉沉的南残天抱起,杀人殿主向黄古陵—拱手,立刻走出冰屋。
黄古陵呆呆站在冰屋中出神,脑海不断思索着杀人殿主的话,以及近日来所遇见的怪事。
他想:“杀人殿主若不是胸怀大志的英雄,便是一个极端奸猾的汉奸!”
但是,任他是英雄也好,汉奸也好,自己总是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当今答应他偷盗日月冰魄丹,乃是为着救治南残天之命。
要知黄古陵乃是一位侠义中人,明室灭亡,满清人统治中原,残杀汉人,黄古陵自幼心灵中便有了一个抱负,现在他得知南残天是明朝的遗臣,性命垂危,做一个汉人的明室遗民,岂能目睹这样一位英雄性命不救?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黄古陵心中一震,忖道:“杀人殿主等已为人发觉?”
黄古陵走出冰室,展开身形向惨叫声处驰去!
那声音竟然在西北方,那是天女湖畔的方向。
蓦然,巳来到天女湖畔西北角,只见一条冰川,有如天河倒挂,从山顶直泻下来,想是因为地质气候温暖之故,冰层并不似其他冰川的凝结不化,冰层的下面虽然仍似一座座小冰山,上面却有了大半碎裂成为冰塘,有的如磨盘,有的如云石片,随着融化了的雪水,哗啦啦的冲泻而下,注入天湖。
湖中的浮水,就是这样来的。
黄古陵极目遥望,冰川的上端,接近山顶之处,竟似有几幢宫殿式的建筑,但因距离遥远,看不清楚,还不敢确定,那是房屋宫殿,还是岩石的肖形。
黄古陵转出一道冰谷,立刻看见一个玄色裳少女被二十余人围着。
黄古陵心头一震,即知那被围的少女是谁了。
他仰首一声龙吟长啸,凌空飞落,口中叫道:“燕小妹,我助你来了。”
黄古陵半空一掌击向李飞燕的壮汉,他的掌势恍似奔雷闪电,一声惨哼,那壮汉被震得心脉俱断。
李飞燕见到黄古陵,喜悦叫道:“黄哥哥,是你,我找得你好苦啊!”
她竟然拉着黄古陵左手,满脸娇笑着。
黄古陵双目一扫这一干人,只见是那位身披大红袈按的喇嘛,以及那天竺僧,及一些箭衣劲装汉子和七八位装扮邪形的武士,蓝星和子午剑雷震子,以及那一百余位箭手,全都愣在此地。
黄古陵出手击毙一位劲装汉子,顿时令全场众人怔了一怔,突然一声大喝,二个箭衣劲装汉子又猛扑过来。
黄古陵冷笑一声,欺身而进,右掌如同灵蛇吐信,一伸一缩。
两声惨哼,面前二人又死在他掌下,这种声势,令那喇嘛及天竺僧,纵然变色,四道神光凝注在黄古陵脸上。
李飞燕突然娇声道:“黄哥哥,我母亲和婆婆来了,咱们不怕他们人多势众啦。”
她的话,令众人将眼光向冰川入湖之处望去!
忽听得异声骤起,冰川上游有一点黑点顺流而下,渐见扩大,原来是—叶小舟,舟中立着二人。
那位天竺僧突然在那位喇嘛耳中低语几句,他们二十余人纷纷围上冰川入口之处。
黄古陵心中一动,忖道:“她婆婆据说是杀人殿主之师门,不知她是怎样—个人?”
凝神看时,但见那一叶轻舟,在冰海之中缓缓流下。
须知那冰海是从山顶倒泻下来,水势甚急,而且冰河之上,到处都是冰块,冰河之下,又是亘古不化,一座座小山般的冰层,莫说是小舟,就是大船,碰着冰块,触着冰层,也会被砸得粉碎。
但那小舟却是奇怪之极,在湍急的冰河之中顺流而下,竟然如在平静的小河般行一样,又如有无数隐形的力士替它把舵一般。
竟然十分平稳,不疾不徐,在冰块激撞,水流咆哮中缓缓流下,小舟到处,冰块就向两边排门,竟似给它让路一般。
黄古陵看得大惊,见此情形,已知舟中之人有不可思议的本领,好奇之心,更是炽盛。
猛听李飞燕在耳边说道:“黄哥哥,等会我母亲试你武功时,你尽力施为。”
语音中,小舟已经越来越近,只见舟中后头立着一位白发少妇,面若凝玉,娇嫩鲜红,可是却无半丝笑容,冷冰冰的。
前头是位中年妇人,颜容美艳,满脸娇笑,像似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面容是多么酷似李飞燕。
两女的神色,有着相反的对照。
黄古陵看得眉头微皱,低声问道:“燕小妹,你婆婆没来吗?”
李飞燕笑道:“看啊!那白发女子便是我的婆婆。”
黄古陵听得大惊,那白发少女竟然是她婆婆,这样看来,她大概驻颜有术,方保住少女的面孔,可是为何满头白发?
那小舟来得更近了,相差十余丈远就要驶入天湖,那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喇嘛,突然大喝一声,道:“谁是雪山天女?”
飞身一起,跃人冰川,脚点浮冰,疾如鹰隼,奔向那只小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疾抓前面美艳妇人。
虹衣喇嘛这一手登萍渡水的功夫,真是超群拔萃。
眼见红衣喇嘛的“灵山掌”疾如风电,看看就要抓到中年美妇身上。
只听中年美妇格格一声娇笑,刚欲出手。
忽然那白发女子,手指轻弹,快捷如电,一块浮冰正正弹中那红衣喇嘛的心窝。
那红衣喇嘛惨叫一声,立足不稳,扑通一声,从浮冰上跌了下来,水流湍急,迅急将他卷入冰川水底去了。
想是碰着下面锐利的冰山,片刻之间,血水冒出水面,染红了冰川入口之处的湖面。
湖边众人,纷纷骇叫。
黄古陵看得更是惊骇之极,须知一个学成“灵山掌’的功夫,必然会兼学金钟罩铁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功,身躯总能受得千斤压力。
那红衣喇嘛适才显出那两手功夫,足见他已是个中能手,寻常的暗器打中他不过等于给他抓痒,岂料一块小小的浮冰,轻轻一弹,竟然会使他丧命冰川。
李飞燕突然手指天竺僧及那群劲装大汉,说道:“婆婆,你老人家来得正好,这群坏蛋刚才要捉我。”
那白发女子闻盲,头也不抬,随手在湖中拾起浮冰,铮铮弹出。
二块浮冰,顿化着十余粒冰屑,疾飞过来。
但听惨叫,闷哼之声不绝。
十余位箭衣劲装大汉,退避不及,被冰粒弹中,登时口吐鲜血,晕死地上。
这一来那余下的武士及天竺僧,都吓得惊慌失措了,有的牙齿打战,手脚酸软,首先天竺僧脚底抹油展开身形疾速溜去。
瞬间,那些幸免于死的人,都跑得一干二净,但那白发女子及中年美妇,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突听那中年美妇轻飘飘地飞下小舟,指着黄古陵笑道:“喂!你怎么不跑?”
黄古陵只见她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笑得头上所结的两个白蝴蝶轻轻颤动,那神态与她的年纪不大相称,竟然像似李飞燕那样的一位淘气姑娘。
黄古陵傲然一笑,道:“晚辈黄古陵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