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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善后。
天亮了,终于发现外围有人出没,他们陷入包围,进退无门。
布伏的人,仍然眼巴巴枯候强敌进入。
等到日上三竿,依然毫无动静。
几个首脑坐在亭子里,不住向下眺望等得心焦。
“天杀的!他们等什么?”已恢复道装的打扮,面目阴沉的炼魂修士田寒焦躁地叫。
天殛真君的四位弟子中,这位大弟子性情最为暴躁,武功与道术也最佳,受困在这里难
免焦躁不安。
“他们在等我们失去耐性,离开有利的地势和他们拼命。”昊天教主冷冷地说,“他们
会来的,在天黑之前必定会来。天一黑,他们就留不住我们了。”
“如果我所料不差,太岁张目下已成为他们的司令人了。”大乾坤手咬牙切齿恨恨地
说,“我策划经年,以取代三眼功曹接收他的地盘,被这小狗乘机插手而功败垂成,而且造
成小狗崛起的情势,我实在不甘心,我要向这小狗挑战,除去小狗,三眼功曹易于应付
了。”
“问题是,你胜算有限。”天殛真君泄气地说,“三人全力一击也毙不了他,这个祸害
只有江西来的人才对付得了。”
“我的人恐怕已经……靠不住了。”金角黑龙懊丧地说,“江边那三艘船上的尸体……
唉!这小狗怎么可能消灭了我三船人?”
“他一个人,就把云雾谷的人全杀光了。”昊天教主泄气地说,“三妖仙的武功道术,
比贫道更高明些,结果……罢了,目下咱们必须打算如何脱身方是上策。”
“一步错,全盘皆输。”金角黑龙洪斗不胜懊恼,自怨自艾也有意埋怨,“江西来的
人,不能如期到达,我就该带了我的人先走的,偏偏听信曾老兄的话,十分肯定地说三眼功
曹的残余一定会追来送死,因而留下来希望能竟此全功,没料到两头落空,陷入如此绝望的
困境。目下咱们进退失据,有何良策脱身?”
“洪副帮主,你又有何良策?”昊天教主反问。
“这……集中一点突围。”金角黑龙沉声说,“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出其不意快速一
击。我担心他们并没合围,集中人手向咱们突围的方向穷追猛打。”
“出去试探一下就知道他们的布署了。”大乾坤手慨然说,“我先去试试看。”
“曾师侄,你是名义上的主将,怎能亲自出马?”天殛真君不悦地说,“你如果出了意
外,这里就成了群龙元首,人人自危的绝境,势将慌乱中各自打算一哄而散,一发不可收
拾,你不像一个成功的领袖人才。”
“曾兄的确不宜亲自出马。”金角黑龙说,“古往今来,主将亲冒矢石鼓舞士气的事
件,十件中最多只有一件成功事例,主将一死群龙无首,因而溃败的,却占十之九,甚至比
例更高。这样好了,我派几个弟兄试试。”
不等大乾坤手是否同意,匆匆出亭找他的弟兄去了。
“我也派人试试。”昊天教主也自告奋勇,“至少可以表示咱们还有主动出击的力量,
不能等他们任意前来叫阵,灭咱们的威风,证明咱们不是困兽。”
昊天教主还有几个可用的人,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所以也自告奋勇派人试探,当然心
中另有打算。
以望江亭为中心,大乾坤手所布下的防卫网,周径约百步左右,人都利用草木掩身,以
暗器攻击为主,尽量避免现身相搏。
大乾坤手这些先期潜来布伏的人,有二十余名之多,加上从千柳堤秘窟劫后余生,负责
将三眼功曹引来的二十余名,共有五十名可独当一面的高手可用,三眼功曹如果硬闯,将付
出可怕的代价。
如果没有压倒性的实力,想攻入谈何容易?三眼功曹显然有所顾忌,因此久久不曾发
动。
黄龙山是府城人士游春欣赏江景的风景区,草木繁茂一片葱郁,通向望江亭的小径只有
一条,从其他方面接近,必须穿越草木幽森地带,人埋伏在内仅用暗器攻击,占尽了优势。
三眼功曹不是傻瓜,不想用无数人命做代价冲上望江亭决战。
张文季与荀姑娘、十方瘟神,率领四海游神十四位弟兄,扼守在亭西百余步外一处山腰
斜脊上,透过树梢,可以看清望江亭的光景,看不到埋伏在亭四周斜坡下的人;人都躲在草
木中不曾移动,不动就难以发现。
“他们为何还不发动?”姑娘等得不耐烦,不满地说,“三眼功曹不是胆小鬼,他应该
发动攻击了,一鼓作气冲上去,埋伏的人必定措手不及……”
“你说得真轻松。”十方瘟神说:“小丫头,你知道要死掉多少人,才能通过埋伏
区?”
“曾漱玉所训练出来的爪牙,都是冷血的杀手,在九华山,我就冲不过她的双锋针
网。”张文季并不急躁,倚坐在树干下歇息,“他们的人躲在暗处,我也无可奈何不想冒
险。三眼功曹的人正陆续赶来,准备停当他一定会发动的,定下心好好歇息养力,时机一到
他非发动不可。”
“他会不会与大乾坤手谈条件,避免两败俱伤?”姑娘的忧虑写在脸上,“如果他们谈
条件,我们的处境似乎不太妙呢!”
“不可能的,小萱。”张文季肯定地说,“黑道豪霸们火并,只许有一个结果。”
“大乾坤手就算能杀了三眼功曹,又怎能取代他的地位?能管辖尚义小筑的人吗?”姑
娘提出疑问。
“尚义小筑的首脑人物,不可能存在,树倒猢狲散,不散的人注定非死不可。”十方瘟
神是老江湖,知道火并是怎么一回事,“但三眼功曹各地的组织,虽则随之而散,人仍然在
该地活动,不可能所有的人皆抛弃根基亡命他方。大乾坤手就会在三眼功曹以往所控制的地
盘内,派人加以接收,恩威并施控制该地的人,改竖大乾坤手的旗号。这与改朝换代并无多
少不同,范围大小之别而已。所以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至于大乾坤手是否
有能力控制三眼功曹的地盘,得看江西严家是否有足够的人手支援他了。”
“所以两方的人,都必须为生死存亡而放手一拼。”张文季加以补充,“死了那么多
人,根本不可能坐下来谈条件了。像我和天垣宫的人,处境又是不同。我们有声威有地位,
但没有地盘,损失了一些人,风色不对可以一走了之,暂避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需
为了保住地盘江山而生死与之。大乾坤手失败了,他必须远远地逃离三眼功曹的势力范围,
逃不掉,就得用命偿付,所以两方的人势成水火,不死不休,就这么简单。”
他们十七个人,也是借草木隐身戒备的,只要他们不随意走动,上面望江亭的警哨,不
可能发现他们。
上面传来拨枝踏草声,有人正小心地慢慢向下探。
十方瘟神一打手式,张文季向上一窜,便到了三四丈外的坡顶,这里草木已稀。
两个老道,还有一个是身材高瘦,缺左耳轮的魏武,中州双残的大残。
昊天教主有十大弟子,已经死了两个。
这两个是五行真人和元亨真人,十大弟子中武功邪术最好的两个。
“好哇!老相好走在下这条路,妙哉!”张文季从草茂中跳出,哇哇怪叫,“这是看得
起我太岁张,深感无限光荣。”
五行真人是他手下败将,见到他就心虚冒冷汗。
大残也是惊弓之鸟,所以他说来的是老相好。
“是你这小狗。”大残惊怒交加,也破口叫骂,“小狗,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
“咦!老残废缺耳贼,在下问时欺人太甚了?”张文季气势汹汹挡住去路怪叫,“自从
你们残害了入云龙那些人之后,跟着大乾坤手东躲西藏不敢露面,之后咱们从没碰头,我又
欺了谁啦?你是一个成名人物,不能像泼妇骂街一样胡叫含冤负屈。”
“你想怎样?”大残心虚地拔剑,“老夫要找的人不是你,你……”
“我也没说要我找你呀!”
“那……你想怎样?”
“那得看你想怎样啦!”
“老夫要找人。”
“不是我又是谁?”
“你管不着,反正不是你。”
“不是我就好,你去找吧!请便。”张文季大方的横移两步,让出去路,“我找的人不
是你,太岁张是很讲理的,不会为了不相关的人而浪费精力,而且我也怕你的霸道暗器回风
锥。”
他大方,大残却心虚。
“你……你在玩什么花招?”
“没有花招,没有诡计,我在让你去找要找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是来探虚实的,怎敢冒失地继续往下走?当然不会想信太岁张让路的诚意。
“姓张的,你到底要找谁?”五行真人愤然问。
“你明明知道在下要找大乾坤手,找他讨取一船金银。你们两个老道但请放心,在下也
不会找你们,你们身上榨不出十两银子,所以你们也可以和大残一起走,在下不拦你们。冤
有头债有主,我不找你们,你们必须自爱些,不要转恶毒的念头。”
大残的确在转恶毒的念头,打算用回风锥突下毒手。
但一接触张文季阴森凌厉的目光,只感到心中发虚,手出现反射性的痉挛,怎敢轻举妄
动?
“老弟,俗语说:胳膊往里弯。又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残随即改变态度,换上了
笑脸,“你是威震江湖的黑道之雄,却一而再帮助那些侠义道人士,你的作法和想法,委实
令人气愤填膺……”
“阁下,你给我听清了。”张文季脸色一沉,严词驳斥,“没有任何人敢说,黑道人必
须都是些丧心病狂,不分黑白不论是非,不讲道义没心肝的败类,即使强盗也有道。我太岁
张的作法和想法,无愧于天无怍于人,至少我知道一个人应该所行所事像个人样,明是非讲
道义不失人的尊严。我所帮助援手的人,我不管他是黑是白,只要我认为在义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