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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费心找那些老凶魔了。”张文季向那人低声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已被
人囚禁了。”
“被人囚禁了?可能吗?”那人不敢置信,“他们二十几个宇内凶魔实力空前强大,大
乾坤手也没有一举击溃他们的力量,而且大乾坤手不会与他们反脸成仇,他们都是一丘之
貉。”
“我只是凭经验判断,当然不一定正确。”
“真正有能力对付他们的人,只有大乾坤手和尚义小筑群雄,但要想囚禁他们,不可能
的。”
“我如果说另有一批神秘可怕,实力更超乎大乾坤手与尚义小筑,阴毒无比的人在山上
活动居心叵测,你老兄肯相信吗?”
“这……”
“就有这么一批人,那天晚上全都露了面,当时就曾经与凶魔们发生冲突,却又莫明其
妙地散了。”张文季郑重地说,“在没摸清这些人底细之前,所有的人都得特别当心,我如
果不够机警,尸体恐怕已经僵了。”
“真有那么严重?”那人悚然问。
“半点不假。我碰上的首领是女的,暗器极为可怕。至于凶魔们是如何落在她们手上
的,就无从得悉了,此中有些什么阴谋,委实令人心中懔懔。总之,告诉你们的人小心提
防,留意看不见的敌人,才能防范意外。我快赶两步,不陪你了。”张文季脚下稍加快,怀
着不安的心情赶回客店。
听涛小院黑沉沉,看不见走动的人影,似乎是一座空屋,甚至到了院门外,也看不见里
面的灯火,听不到人声笑语。
没有警卫,没有巡更的人,没看到任何灯光,空间里流动着淡淡的烟味。
松涛声一阵紧似一阵,宛若午夜的浪涛,也像千军呼号,万马奔腾,更像万千冤魂隐隐
叫号叹息,动人心弦。
夜已深,两个灰影出现在小院右侧的松林内。这一面的松林地势高,俯瞰百步外的小
院,黑沉沉一无所见,根本看不清目标的情景。
张文季是很小心的,做任何事皆不敢掉以轻心,他先在附近小心地搜了两遍,确知附近
没有潜伏哨,这才领着荀明萱在一株巨松上向下侦伺。
目力虽佳,也不可能下视黑暗的房舍,松涛声也乱人听觉,这里不是良好的侦伺所在。
“从前院角接近,这里什么也看不见。”他向荀明萱附耳低声说,“灯火全无,他们已
有万全准备,警戒将空前严密,咱们必须辛苦些,你不要紧吧?”
“谢谢你的关心,我受得了。”荀明萱语音柔柔地,娇小的身躯呈现即将面临凶险、本
能的紧张性颤动,这是正常的反应,凶险未爆发前的紧张。
“怕吗?”
“有一点。你呢?”
“我又不是铁打的人,哪能不怕?”
“那……张爷,我们……”
“我们必须冒风险,是吗?”
“可是……”荀明萱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两人都害怕,勉强进行岂不凶多吉少?
“没有可是,小丫头。”他拍拍姑娘的背心,稳定对方的情绪,“你我都是正常的人,
害怕凶险是正常的反应。但如果你认为某件事你必须做,就有勇气面对凶险了。小丫头,你
认为必须救你的师侄吗?”
“是的,我……”
“那就对了,所以你怕也得来面对可能的凶险。”
“但你……你没有必要……”
“我也为了自己的事,愿意冒这可能的凶险,而且我有信心,这些魔头奈何不了我。四
年前,天柱峰三魔就是我手下的败将,中州双残也被我整得灰头土脸。我做事如果没有几分
把握,是不会乱拍胸膛向人保证或承诺的。现在,你还害怕吗?”
“还……还有一点。”
“很好,你是个坦诚可爱的乖女孩。走!”
拍胸膛保证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十之九是靠不住的。
小院共有三进,外围是依山势修筑的山墙,里面遍栽花木,清幽雅致,是避暑的好地
方。
接近作为院墙的半壁式山墙,就嗅到淡淡的烟味了。
“是一种嗅入不久,神智便会逐渐昏乱的毒烟。”他伏在墙头,将一颗丹丸塞入姑娘手
中,“与你们使用的迷香不同,昏乱时会大叫大闹。唔!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姑娘问。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九华腥风》——第十六章 同性相斥
云中岳《九华腥风》 第十六章 同性相斥 “有邪道高手布下奇门生克引人入伏,难怪不派警哨,任由来人长驱直入,在里面等候
鱼儿入网、鸟儿入罗。老天爷!大乾坤手那些人,我看得一清二楚,怎会平空出现这种会妖
木的人才?怎么可能?从何处变出来的?”他大感惊讶,极感意外。
“也许,事先将人悄悄派来此地潜伏。”荀明萱的见解合情合理。
“我的弟兄调查得一清二楚,他是临时强借这座小院的。小院主人一家老少都迁到化城
寺的禅房安顿了。是伏魔尊者再出面替他强借的,迁来时除了四个俘虏之外,的确没多出半
个人。”
“悄悄来三五个人……”
“不是三五个人。”他倒抽一口凉气,“而是多三五十个人,布置这些玩意,一百个人
二十天也完成不了。我的天!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暗中卧虎藏龙。”
“你是说……”
“大乾坤手决不是临时决定朝山进香的,他到底在搞什么可怕的阴谋?目的何在?这里
进得去,出来却难了,在等什么人进去?什么人才值得花如许工夫布置?决不会是你们青城
三女妖或天垣宫的人,他随时都可以毫不费劲把你们彻底摧毁。”
“严府的人?”荀明萱缺乏江湖经验,思路却是相当敏捷。
“可能。”他苦笑,“严府的人和天垣宫的人取得协议,而且给了天垣宫二千两银子,
协议活捉大乾坤手之后,追的赃四六均分。问题是,严府并不派人合作联合行动。”
“要不就是严府暗中派人乘机浑水摸鱼。”
“当然也有此可能,我疑心那五个蒙面人是一帮一会的高手,诱使另一批人行事,那神
秘的大小姐就是严府的另一步棋。但是……想来想去想不通。”
“你怎么想?”
“仅凭一帮一会,就可以把大乾坤手的根基铲平。要追赃,两年前就可以办到,因为大
乾坤手在江湖大张旗鼓,黑鹰会可以毫不困难找出他的下落,该会的杀手刺客是十分能干
的。我的行动十分秘密,该会的眼线就几乎伸到我的身边呢!准备,我们这就进去。”
“你懂奇门生克?”
“雕虫小技,那是修道人的初步杂学之一。”他信心十足地说,“我不想破他的阴谋,
看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虚,所以辛苦些秘密进出,破晓时分再出去,给他们一次意外惊喜。”
“惊喜?”荀明萱笑了,暗中忘形地掐了他一把,像向小玩伴撒娇,“你不是把我当礼
物,送给他们让他们惊喜吧?”
“喜字有多种解释,不能死脑筋当作喜悦解,小丫头。”他在百宝囊中取出一排长短不
一的芦枝,“比方说,当得到解,得到的意外东西,并不一定让你欢天喜地,可能乐极生
悲。让他知道花了许多心血的布置不可靠,当然算是惊喜啦,他会加以检讨改进,以后就不
会犯错失败,不应该欢喜?”
“谬论。”荀明萱忍住笑,“你在有意帮助他呢!”
“因为我希望严府真的暗中派人来打他的主意,我就可以从中取利猎龙了。跟我来,切
记不可离开我左右伸手可及的地方。”
滑下墙根,隐身在一处花丛下,露出头部,凝神吹弄那一排芦管。
各种低沉幽弱的声浪,若断若续不绝如缕,夹杂在松涛小院,绵绵不绝远传百步外。
伏在他身边的荀明萱,却听不到芦管传出的声音。
荀明萱倚在张文季身上,恍恍惚惚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脸颊被轻拍了几下猛然醒
来。
“你可睡得真香甜呢!”耳听张文季在她耳畔低声说,“你这是拼命来救人吗?”
“哎呀!”她惊呼,发觉自己倚在张文季怀中,只感到浑身起了异样变化,心跳加快,
几乎一蹦而起,“是……是什么时候了?”
“五更。留意听,上下各寺院的晨钟即将响起了。”
“咦!我们……”
“我们该进去了,走。”张文季拉起她的手,绕了两圈便踏上了花径,随手在花坛下拔
出一把剑。
“咦!这是……”她吃了一惊,俯身一看,愣住了。
花坛下有一个长方洞,上面用花枝掩盖,里面躲着两个人,沉沉入睡像死了,剑是其中
一个人的,被取走仍然沉睡如死。
“天不亮他们不会醒。”张文季的话带有倦意,耗损了太多的精力,“以后发现有人,
不要惊讶,他们对外界的反应已经毫无所觉了。快走,要争取时间。”
撬开窗进入房舍,果然发现有不少人伏在暗处沉睡不醒。
“好厉害“”荀明萱感到心底生寒,”你……你是怎样办到的?妖怪!”
“一种用神功绵绵御发的声音,有催眠的威力。”张文季不多作解释,从窗角拖出一个
昏睡的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那人的脑门和背心缓缓揉动,“站起来,带我去囚禁女妖
的地方。”
那人缓缓站起,像具行尸举步便走。
到了右进院的右厢,进入一座双扇门的密室。
里面有灯光,四个看守蜷缩在各处沉睡如死。
“不许伤人。”张文季说,“把人弄醒带走出困。记住,今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把人弄醒,她们能不知道?”
“出去以后她们才会完全清醒。”张文季说,拉开了两间小房门,“要快,晨钟一响她
们会很快苏醒的。”
幽明仙姑睡在一间小房的床上,手脚的铐镣相当沉重,脚镣甚至钉牢在墙间的铁环上,
插翅难飞。
三个男俘也上了手铐脚镣,睡在地下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