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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三眼功曹怎肯干休?他会出动无数弟兄,与大乾坤手彻底了断。”
张文季胸有成竹,有强烈的信心:“我可以制造机会,利用机会浑水摸鱼。我想,你们
没查出那些狗东西的去向下落。”
“是的,这些个混蛋似乎突然消失了。昊天教主是个地头蛇,鸿飞冥冥,咱们毫无办
法。”
“但你们知道三眼功曹的动向。”
“是的,可能赶往池州去了。”
“好,我也赶往池州。”张文季欣然地说。
“去池州?你的意思……”
“三眼功曹可以号令江湖,三教九流的混混全听他的,这些小人物无法不听,大乾坤手
那些人,想摆脱他谈何容易?我只要盯牢三眼功曹,必有所获。”
“这是事实,号令江湖就有无数人手可用,所以大乾坤手利用雄厚的财力与人力,要取
而代之争夺江湖霸权,这次失败,他决不会罢手的。”
“三眼功曹更不会罢手,这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打算利用机会,查出大乾坤手的秘
窟,搬空他的金银珍宝斩断他的财路。这十余年来,他的金银珍宝积聚得太多了,我已经有
搬空他积聚财宝的正当理由。”
“对,搬空他的金银财宝,他就无法兴风作浪了。兄弟,值得全力以赴,暂时歇息的
事,暂且丢开再说。”
“好,真的全力以赴。”张文季欣然同意,“大乾坤手请来了超绝的高手对付我,用意
可能是即使除不了我,也可以把我拖住,和我玩捉迷藏以掩护大乾坤手一群人远走高飞。我
以出其不意的行径尽快离开,你们在后面小心留意慢慢赶来会合。”
“要不要故布疑阵,让他们也留在这里空欢喜一场?”
“不必,你们缠不住天殛真君这些超绝高手,太危险,你们必须不动声色伺机活动。我
先走,让他们带我去找大乾坤手,我要把他们躲在暗处的牛鬼蛇神,一个个揪出来一了百
了。”
他突然出现在店堂结帐,在暗中监视的眼线慌了手脚。
上山,下山,途经山上诸大寺各处冷冷清清,十万人潮的盛况已烟消云散,满山垃圾也
清理完竣,名山回复往日的宁静。
他放开了脚程,只带了一个小包裹,迈开大步直奔山下的青阳县城,沿途应该没有人埋
伏、暗算了。
他无意完全摆脱追踪者,摆脱了就玩不出好把戏啦!而且道路也只有一条,不可能追错
方向。
小小的县城安静如恒,街道上行人稀稀疏疏,与三天前人山人海的盛况相去天壤,像一
座人快走光了的衰老城镇。
已是近午时分了,他一脚踏入大街右面的小酒肆。
无精打采的店伙懒洋洋招呼客人,整座店堂只有他一个食客,难怪店东和店伙都一脸霉
相,厨下能端上桌的菜肴也色香味俱差。
店伙替他张罗了四样下酒的菜,两壶酒,他一个人自斟自酌,倒也自得其乐没有人打扰
他。
他的目光,不住留意店外街道上往来的行人。
先后有几个携刀剑的男女经过,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曾经打落那位蒙面女人的蒙面巾,但却不曾看清她的面容。
就算有大乾坤手的人经过,他也不能拦路寻仇报复。
就算那个女人进店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问罪挑衅的借口,除非女人向他出手。毕竟他
是个成名人物,不能像火气大的小混混一样,见面就气虎虎抡刀舞剑动拳头。
所以,他必须等,等耐性不够的人找他,给地方有采取行动的机会。
如果他拼命向池州赶,对方就没有露出本来面目的机会了。
慢吞吞吃完酒菜,已经有充裕的时间让对方追及了。
会过帐踏出店门,本能地目光扫向街前街后,看是否有可疑的人或认识的朋友经过,他
是颇为小心的。
他身上的一袭打扮颇为出色,头上是精致的细竹编花遮阳帽,一袭绣云雷镶边月白色长
衫,佩了宝光耀眼的七星剑。
只是肩下所挂的小包裹岔眼。
有身份的人出门要带小厮或仆从,自己带包裹就不像个有身份的人了。
他很少用剑,所以手中经常买一根四尺手杖。
手杖的用处很大,用来打狗是多种功能之一,当然也可以用来揍人,运用得当却是致命
的兵刃呢。
任何物品到了他手中,皆可以成为致命的兵刃,连一颗小豆也可以致命,他百宝囊中的
小吹管,威力可以在三丈外贯入人的坚硬颅骨。
店门左侧,一个剑眉虎目的中年佩剑人,恰好从店外经过,出店便照了面。
“你……”中年人吃了一惊,脚下迟疑。
“哦!你是尚义小筑的人,错不了。”张文季笑吟吟的打招呼,“你是断后的?”
“该说是善后的。”中年人极不情愿地回答,不答又怕惹火了他,“我们那些不幸去世
的弟兄,皆寄厝在只园寺。我是办妥丧事,作最后打点的人。”
“贵上呢?你是往东走呢,抑或是往西走?”
往东走是三眼功曹的来路,往西则是到池州省城的大道。往东表示三眼功曹丢下仇恨打
道回府;往西,表示追踪仇家不肯罢休。
“你………你少管。”
中年人当然不肯吐露长上的行踪,“张兄,不要做得太过分好不好?敝上的爱女虽说一
而再的得罪你,但她是无意的,你再三胡缠乱放风声,未免太不上道吧?”
“好哇!你这混蛋居然敢说我不上道?”
他脸一沉,假装火冒三丈跳起来叫:“你们出动一大群人,倚仗人多一而再行凶,反而
怪罪于我?这世间还有天理吗?揍死你这颠倒黑白的混蛋!”
竹杖一扬,要揍人了。
中年人如果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太岁张,必定怒火冲天拔剑拼命,但目下九华参与勾心
斗角的群雄,都知道他是可怕的、招惹不得的太岁张。
人的名,树的影,再加上在九华风云期间,太岁张的表现确也出尽风头。
大乾坤手昊天教主这些名震天下的高手名宿,事实上是栽在太岁张手下的,其他一二流
人物,望影心惊怎敢招惹太岁张?
中年人撒腿就跑、像是见了鬼。
是向街西跑的,已表示三眼功曹在池州。
“休走!”
他大叫,撩起衣袂装腔作势追赶。
已经证实三眼功曹是向西走的,用不着再打听了。
他这种故意引人注目的举动,收到了预期的效果。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不啻供给了眼线
最可靠的消息。
由于他在陵阳镇走得突然,让那些计算他的人措手不及,因此随后赶来的人,都是三三
两两急赶,陆续追赶的人急于与他保持接触,无法预订对付他的计策,甚至没有统一指挥的
人。
他心中有数,最先急急赶来的人不会太多。
慢吞吞通过城门口,两行的大道伸向天底下。
田野中空空荡荡,一阵秋风刮过,落叶漫天飞舞。
官道上旅客零零星星,很少看到成群结队的人。
至府城八十里左右,他并不急。
平常旅客要走一天,他半天赶到毫不费劲。
两个也肩挂小包裹的中年旅客,跟在他后面出城,一挂剑一佩刀,相貌威猛颇有英气。
片刻,三人走了个并排而进。
“山上那些和尚说起来还真可怜!”
佩剑的中年人嗓门不小:“天天起五更睡半夜,拜佛念经,吃些粗茶淡饭,四大皆空却
又戒律重重,苦一辈子却一无所有,真是一大群行尸走肉白活一场。”
“韩兄,咱们为名利旦夕奔忙,出生入死刀头舔血,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别埋怨
啦!”佩刀的中年人嗓门也不小,口气中有讽刺的成份:“这世间如果全是与世无争四大皆
空的和尚,或者都是存天理去人欲的圣贤,天知道会成什么鬼样子?”
“呵呵!很简单呀!”张文季像与老朋友聊天,大笑着接口:“这世间就不只有一群行
尸走肉,而且全是行尸走肉充斥天下。”
“那可不一定哦!”
佩剑的韩兄说:“世间全是和尚,一代之后就没有所谓世间了。全是圣贤或许更糟,所
以古人说,圣贤不死,大盗不止,可怕吧!”
“嘿!他娘的!你这家伙说的话,居然带有几分圣哲味,了不起。”
张文季流里流气的,说脏话以表示高兴:“至少可以称得上圣崽,不下于古人,我尊敬
你。”
“好说好说。”佩剑的韩兄皮笑肉不笑打招呼:“在下韩自然,那位叫陈忠。小兄弟贵
姓大名?”
“在下张三,排行三也名三,所以叫张三。天下间张是大姓,至少可比姓韩的多二三十
倍,也许百倍。所以天下即使没有十万个张三,一万个应该是最低的估计。”
“对,天下间姓张的真的多得很,所以要查一个张三的底真不是易事。一座城很可能有
三二十个张三。喂!张兄弟,你也是为名利而奔忙的人?”
“我?为财势而奔忙。”
“财势?废话,名利与财势还不是一样的?在字眼上挑剔,毫无意思。”
“不同,韩老兄。”
张文季正经八百解说:“一般人说追求名利,所以说名利双收,有名利不一定有财势,
所以名利双全的人,最后会走上求势的路途,有钱的大财主,同样害怕一个混混找麻烦。肚
子里有些墨水的人,不好意思谈财,所以说追求名色,所以说名士风流。其实有了财,还怕
买不到绝色美女吗?
至于势,当今的皇帝就是活见证,天下的财都是他的,三宫六院内有上千个美女,你如
果不尊重他的势,敢到紫禁城举起大拳头向他挑战吗?大乾坤手有财,有威,但没有势,所
以他要阴谋计算三眼功曹夺他的势,明白了吧?圣崽。”
“去你的!”韩自然也听出圣崽两字决不是奉承话,“你要抢三眼功曹的女儿做压寨夫
人……”
“这可以增加我的势,我当然要全力以赴,老兄。”
张文季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