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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荀姑娘冷冷地说,“双锋针是你这位师侄订制的,要怪你就怪她好了。今晚即使不杀
你,早晚太岁张也会杀你的。”
“漱玉……”行疫鬼使尖叫,滚倒在地。
曾漱玉急冲而上,双手连环发射双锋针。
荀姑娘身形一闪,与林翠珊消失在室门外。其他六男女随从,已经先一步退出了。
登上屋顶,没有人追上。
“今后,你必须乖乖地蹲在藏匿的地方,不许出来乱闯,不许惹事招非。”荀姑娘扳着
脸教训人,“要是不听,我要你好看。”
“你少管我的闲事,你……”林翠珊跳脚尖叫。
荀姑娘一剑挥出,光华一闪,锋尖几乎掠林翠珊的鼻尖而过,把林翠珊吓得倒退八尺,
几乎失足滑倒。
“你给我听着。”荀姑娘用剑一指,声色俱厉,“我厌倦了像母鸡保护小鸡的笨事,我
一个人很难看住你,万一有了三长两短,我无法向太岁张交代,你……”
一声娇叱,林翠珊娇怒地拔剑猛扑而上。
“铮!铮铮!”剑鸣震耳,火星飞溅。
荀姑娘一剑封一剑,守得固若金汤。论内功火候,她比林翠珊深厚得多;论剑术,乃师
五雷散人本来就是一代宗师级的魔道高人;论兵刃,雷电剑是宝剑级的珍品;论轻功身法,
只有张文季能超过她一分两分。
连封十余剑只守不攻,最后一剑把林翠珊震飘丈外。
“再不识相,我要你好看。”她冷冷地说。
八名男女随从,与及救出的王荒两个人,在一旁不敢插手,焦急地手足无措。
“我讨厌你像缠身的冤鬼,更讨厌你像个管家婆。”林翠珊暴跳如雷,心虚地不敢再扑
上,“你又是太岁张的什么人?你配替他来胁迫我?不要脸!”
“我准备进一步有效胁迫你,或者干脆把你带给太岁张,免得你逞强乱闯,早晚会闯出
杀身之祸。”荀姑娘凶狠地说,挥剑直上。
这次她主攻,不再客气,雷电剑幻化满天雷电,一剑连一剑步步逼攻。
林翠珊本来有点心虚,在她的猛烈抢攻下,步步后退有点支持不住,接了五剑便退抵檐
口,还手乏力,只能勉强用游斗术周旋,不硬接当然没有反击的机会,闪退的身法总算还相
当灵活。
不是死仇大敌,两人都不敢使用双锋针,剑上用了全力,也不敢分心发射双锋针。
“铮”一声狂震,一剑终于接实。
“哎呀!”林翠珊惊叫,脚下一虚身形向下沉落,不等双脚着地,发出撤走的信号。
王荒与九位同伴,立即飞跃而走。
荀姑娘以为林翠珊失足下坠,必定会上来的,看到王荒十个人撤走,有点恍然,立即向
下跳。
林翠珊已往屋顶一钻,如飞而遁。
“你走得了?”荀姑娘叫喊着穷追。
曾漱玉抱起了行疫鬼使,急赶室右的内房。她心中明白,师叔活的希望微乎其微。
死剩的三个人,正手忙脚乱抢救濒死的九名同伴。
“砰”一声大震,内室门自启,踱出赤手空拳的张文季,双手叉腰当门而立。
“你……”她大吃一惊,火速将行疫鬼使放下,本能地拔剑,同时左手一抖,三枚双锋
针鱼贯飞出,奇准地向心坎集中攒射。
她的双锋针发射的技巧与劲道,极为神准霸道,全力发射,威力倍增。荀姑娘用剑接了
她三枚双锋针,知道厉害,不敢再冒险与她玩命,所以接了林翠珊急退,以免林翠珊受到伤
害。
这次生死关头,她用上了全力。
张文季丝纹不动,不住冷笑。
“叮叮叮”三声清鸣,三枚双锋针反弹坠地,针尖折断,反弹出三尺外。
三枚针在心坎部位,把衣衫射了三个小孔,周径只有指头大小,精准度十分惊人。
“非常厉害。”张文季说,也有点心惊。
她大吃一惊,手飞快地从皮护腰夹套中,熟练地拔出另三枚双锋针,不信邪,纤手再
扬,针芒破空,这次射向张文季的眉心。
张文季这次不敢不动了,身形微转,左手一抄,三枚鱼贯飞来的双锋针,蓦地形影俱
消。
“你这种凶狠阴毒的女人,留在世间必定为祸天下。”张文季冷冷地说,“天殛真君调
教出你这种门人,他真该下地狱。”
一阵寒颤通过全身,她感到手脚发僵,这才知道太岁张确是可怕的一代神秘之雄,她老
爹这次栽得不冤。
上次她与几个爪牙,同时用针两向张文季袭击,也劳而无功,这次她一个人更没希望
啦!
三枚针击中心坎,却反震坠地,就算她有一千枚针,也毫无用处。
手中仍有剑,有用吗?她的双锋针比剑厉害十倍,针失效剑更不足恃。
她老爹的剑,就没有爪功大乾坤手高明。她的剑,也比不上双锋针的威力。
她心中一急,情急生智。
“我想,你的确是神秘骠悍的太岁张。”她定下心神用软功应付,冷森的面庞居然泛起
冷森的笑意,“我明白你帮助三眼功曹的原因了。”
“我无意帮助三眼功曹,而是看不惯卑鄙的阴谋而插手管闲事。”张文季淡淡一笑,回
报对方冷森的笑意,“我不是重视虚名浮誉的人,无意打抱不平主持正义,只是碰上了不能
不管,管了就必须有始有终,如此而已,你明白的原因一定与我的看法不同。”
“你订了三眼功曹的女儿做压寨夫人,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帮助未来的泰山丈人,该
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就是你帮助他的原因。”
“哦!似乎言之成理。”张文季苦笑,似乎所有的人,把他一时兴之所至,所说的戏言
当真了。
“三眼功曹有两个儿子。”
“听说过。”
“女婿毕竟是外人,所以许多武林世家的绝技,传媳不传女。三眼功曹不可能把黑道司
令人的地位传给你,我父女却可以帮助你取代他的仁义大爷地位。”
“哈哈哈……你想得真妙。”张文季恍然,这小女人在玩间亲计,“不要枉费心机了,
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取代三眼功曹的地位。你老爹觊觎黑道司令人的宝座,费尽心机无所不用
其极,肯帮助我取而代之?恐怕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们已经死了许多人,在
情在理都将和我誓不两立,你说这些话,不管真假,都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冤魂。”
“我……”
“你老爹争名,无所不用其极。我夺利,不达目的决不罢手。”张文季用大嗓门表示理
直气壮,“所以你爹必须给我一船金银,不然免谈。”
“该死的!你明白家父在安庆江面,劫取严家三艘运金船是假的。”
“我并不认为是假的,天下各路群雄也不以为是假的,我必须当面盘诘他,他目下躲在
何处?”
“你听我说……”曾漱玉仍图作最后挣扎。
“听你说出你老爹的下落。”张文季抢着说,“我费了许多工夫,好不容易才察出这处
秘密藏匿处,岂知扑了个空,这里只有你们十几个人匿伏。”
“你该争取名利双收,你具有名利双收的实力。你既然可以和林泼妇结亲,三眼功曹不
见得愿意,而我却希望和你并肩联手……”
“你?我看了你那冷森阴狠的面孔就反胃。”张文季嘲弄地说,“避之唯恐不及,岂敢
和你并肩联手?废话少说,告诉我,你爹躲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哼!”曾漱玉愤怒地叫。
“你是他的女儿,居然说不知道他的下落,哼!看来,必须先擒住你,不怕你不招。”
曾漱玉心中愤极,这家伙软硬不吃难以应付。
她收了剑,急急抱起快要断气的行疫鬼使。
“我要救师叔,让开。”她又另用策略,举步向前闯。
张文季一怔,乖乖让路,即使是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向救人的人煎迫下毒手。
这一招还真管用,曾漱玉下对了这步棋。
她抱着人到了房门口,左手抽出悄然向后一甩,一枚双锋针破空而出,速度比面对面发
射更快一倍,已看不到飞行的形影。
“砰”一声响,她一脚将房门踢得掩上了。
张文季早有提防,与一个暗器高手打交道,岂敢掉以轻心?她的手一动,张文季已警觉
地侧闪八尺,电芒一掠而过,贯入两丈外的砖墙。
“好阴毒的小女人。”张文季悚然说,“天知道她用这种针,到底杀了多少人?”
房中漆黑,他真不敢冒险进入。
他先前曾经潜伏在这间内房,房内有大窗,跳窗可以遁入一座小院子,小院子四周都有
厢房可以躲藏,冒险追入也是枉然。
一早,张文季在小街的食店早膳。
同桌有化装易容的四海游神公孙皓,他是这伙十余位弟兄的老大。
张文季年龄最小,排行是老么,其实所有的人都听他的,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兄弟,真抱歉,毫无线索。”四海游神一面进食,一面低声说,“人的确是分开躲藏
的,首脑人物到底躲在何处,除非逐处破门而搜,不然休想查出正确的下落,难在咱们不能
也不敢逐处破门而入。”
“他们匿伏不出,的确棘手。”他也知道追查不易,怎能在城里逐处破门搜人?
“逐处搜也有困难,兄弟。”四海游神沮丧地说,“就算他们不再移动,咱们人手不
足,一天晚上搜一处,十天半月也无法搜遍每一处可疑的地方。”
“咱们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除非……”
“除非怎样?”
“借重三眼功曹,他人手足,全城的蛇鼠都听他的,他应该知道大乾坤手的藏匿处。”
“公孙老哥,你又说废话了。”张文季苦笑,“你也不知道三眼功曹的真正下落,如何
借重他?”
“他的女儿很好找。”
“这……”
“去找她,逼她,兄弟。”四海游神激他,“荀姑娘昨晚,把她逼得上天无路。加上
你,一定可以逼她就范,去吧!别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