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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气呼呼的指着丈夫咆哮。
霍董事长无奈的说道:“将心比心,你想吃人家、住人家、沾人家光却只想着设计人家,你还是人吗?”
原来她缺少内涵,夫妻多年的端庄恬雅竟是装出来的,他被瞒得好可悲,还当妻子偶尔的胡闹是一时失控,原来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我把儿子养大总有功劳,她让我占点便宜又不会少块肉。”霍夫人心虚地低声说着。
好个颠倒论。“霍夫人,你开个价吧!我买下你儿子当宠物好了。”黎紫苑腰间一紧,有人正在做无言抗议。
霍夫人连忙碎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会卖儿子。”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你儿子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我干么要揽下一个让女人玩烂的男人,谁晓得他有没有爱滋。”
“苑儿,你在玩火。”霍玉蓟用近乎蚊鸣的声音警告她。
黎紫苑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人物,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锋利的言词伤人于无形。
如果当年她没休学,现在已是一名独当一面的律师。
“凭我现在的财势想买多少男人都行,像我在美国那个床伴是十九岁的学生,还有义大利的情夫是花了十万美金向她妻子买的,他们的体格还真棒,教人销魂。雷夫人有没有兴趣?我借一个让你玩玩,他们很会玩床上游戏,一定伺候得你舍不得合上腿。”
黎紫苑煽情又露骨的性嘲讽,令两老全羞红了一张脸,面子挂不住地直冒汗。
尤其是霍夫人觉得颜面无光像乞丐,让小辈如此羞辱,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这样吧!十年前你给我爸爸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现在物价波涨,我连本带利开张三亿元本票给你,算是买断你和玉蓟的母子情。”
“那怎么成,我只有一个儿子,老了等他给我送终呢!”
“为什么不成,你不是用三百万买了我的感情,我可是还以三亿哦!”黎紫苑知道亲情无法切割,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霍夫人坚决的道:“不一样。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卖儿子。”
黎紫苑轻笑地抚抚身后霍玉蓟的脸庞。“好巧哦!我爸爸十年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笑令人浑身发冷,室内一片静默。
突然,不属于内弛外张的爽朗笑声打破寒意,亚雷兴高采烈地拿了封信进来“卡芮拉,有人寄勒索信来,你的小孩又被绑架了。”可怜的绑匪。
“又来了。”黎紫苑不耐烦地皱皱眉。
希望这次他们可以少惹一些祸。
第十章
通常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破绑架,母亲会呼天抢地慌成一团,眼泪鼻涕直淌的求神求人帮忙,哭得非常没有尊严且难看。
而此刻慌得在客厅走来走去,鞋跟快磨被的是霍玉蓟,他六神无主,着急得不知该从哪个方向着手,救回自己刚认识的儿女。
“你别紧张得像游魂好不好?踱来踱去教人眼花。”黎紫苑拿着挫刀修指甲,斜躺在沙发上,这等悠闲教人气恼。
“苑儿,你一点都不紧张吗?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忍不住咆哮。
他不怕霍家两老听见,因为黎紫苑以家中有事为由送走了他们,并嘱咐管家多找几个保全人员,只要霍夫人一出现在她的土地上,一律不用客气地赶霍夫人离开。若是坚持不走就报警处理,以擅闯民宅定论,并召来大批记者让霍夫人丢脸,永绝后患。
“对自己的孩子要有信心,平均每年他们会义务性的被绑架一、两回,不足为奇。”要是平静无波,她才会觉得奇怪。
“什么叫义务性的披绑架一、两回,你当这是游戏吗?”霍玉蓟不可置信地想,一不小心会送命的。
“我没那闲工夫玩,是你宝贝得要命,两个小鬼只差没塑金粉,他们的自我防身训练是非常要不得的。”
霍玉蓟自认为跟不上她的怪逻辑。“你说清楚点,不要故弄玄虚。”
“懒得理你。”黎紫花心想,他真是瞎操心。
见他快抓狂,亚雷才好心地解释,拿着信封当扇子扇他的脚底板。
“霍大少你稍安勿躁,他们是出了名的破坏大王,倒媚的绝对是绑匪,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他们只是孩子。”
亚雷瞟瞟一脸安详的黎紫苑。“一个人的智慧不能以外观来评断,他们第一次被绑架在几岁……”
“三岁。”黎紫苑平静地说出。
“什么?!才三岁就……’霍玉蓟难过得说不出话。
“大惊小怪,当时我们也像你一样急得报警,结果不到两天,绑匪一身狼狈地主动投案,而他们像没事人似地吃着冰淇淋甜筒。”
“亚雷,你该跟他聊聊孩子们五岁那年,被恐怖分子架到沙漠七天那件鲜事。”那是她恶梦的开端。
“还有恐怖分子?!”霍王蓟被吓得心脏衰弱,不得不找张椅子坐下。
亚雷好笑地望着他。“那是他们第五次被绑架,结果恐怖分子专机送他们回国,并求我们看好他们,不要放出来害人。”
想想真是惊险万分,一般人到了沙漠必是施展不开应有的能力,而他们竟如鱼得水似地在沙漠中玩蝎子、摘毒花,搞得沙漠中人心惶惶。
听说恐怖分子的弹药库无故起火爆炸,喝的骆驼奶里面有盐沙,牲畜莫名其妙的一夜暴毙数百头,而绿洲唯一的水潭竟泛成血红色,没人敢饮用。
诸如此类的风声不断传来,他们好奇地问问两个孩子怎么办到的。
双胞胎的回答可绝了。
实验太阳光透过三棱镜是否会使木头冒出黑烟,忘了计算时间就去看骆驼吐口水,所以弹药库会爆炸是意外。
然后骆驼奶太腥不好喝,加点盐巴应该不错,谁知沙漠里的盐像石头一块块,只好用沙子磨细,因此盐和沙混在一起变成盐沙。
至于动物集体自杀就和他们无关,因为是恐怖分子把他们手中含有剧毒的沙漠玫瑰往草堆扔,汁液顺流而下使干草全染上了毒。
一到傍晚牧人拿草喂食牲畜,才会有此悲剧。
最后是水潭变红就更加不足为奇,他们不过想试试红色染料扩散的范围有多广罢了,是沙漠游民没见过世面,误以为那是阿拉发怒的迹象。
回来之后,两个孩子还嘟囔着人家不够热情,都不肯陪他们玩。
拜托,人家都快被两个瘟神吓到没命了,只得赶快送他们离开沙漠,谁有心情陪他们瞎起哄,毁掉赖以生存的土地。
“天才是恐怖的,你别被他们天真无邪的外表骗了,他们是撒旦的儿女。”曾被波及过的亚雷心有余悸。
黎紫苑吹吹指甲上的指屑。“原来我是撒旦呀!亚雷小弟。”
“你能否认吗。撒旦大人,至少你绝不是慈善家。”亚雷不怕死地坦承。搞不好撒旦都没她邪恶。
“谬赞了,我受之有愧。”
“别谦虚了,我看没人比你更适合这称呼。”
两人装腔作势一来一往的对话惹毛霍玉蓟,他抬起亚雷的身子往后抛,再夺走黎紫苑手中的挫刀折弯。
";你们够了吧;不要把孩子的生死当笑话看待。”就算再聪明,他们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哇,你好暴力,我哪敢笑话小恶魔。”亚雷讽刺地哇哇叫。人命关天,他不玩自己的命。
黎紫苑则瞪了霍玉蓟一眼。“你要还我一把新挫刀。”
“挫刀?!”
浑身无力的霍玉蓟难以置信,都到了这个关头,她挂念的竟是一把百来块的挫刀?
什么样的母亲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他是该对孩子们把持着信心,可是父亲的天性总是无法压抑,学不会以平常心态看待。
眼前的两人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所以可以处之泰然地谈笑风生。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黎紫苑试着把挫刀弯直。“如果我说他们身边随时有影子保镖护着,你说我该安心了吧卜’
她没想像中狠心,若真有事不会坐视不理,孩子是她的命。
“你在收到威胁信两个小时后才告诉我!”
双目微膛,盛怒的霍玉蓟握紧拳头放在两恻,生怕一个克制不住火气,会把他最探爱的女子掐死。
“做人何必太勤劳,你没问,我干么多事。”
她还有三根指甲没挫平呢!
“我没问!”霍玉蓟从牙缝进出话,忍忍,则和自己的女人动手。“亲爱的亚雷小弟,我给你一个机会申冤。”揍他就绝对不会心疼。
讪笑不已的亚雷直后退。“你知道人的记忆体有限,漏掉一、两件是常有之事。”
“噢!年纪轻轻就不堪脑力过度,我帮你整修整修。”
霍玉蓟手臂一出,亚雷的一声“不”随之拉长了音,庞大的身躯像抛物线一样落在门边,两双小鞋则映人他混饨不明的视线中。
“亚雷舅舅,你在练习飞行吗?”
孩子平安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欣喜若狂的霍玉蓟,他激动地抱紧两个孩子,哽咽的细问他们有无受到伤害,让双胞胎有片刻的错愕。
他们不过出去玩了一趟,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呃!他们没事,但是你再不松手,孩子们会窒息而亡。";有些怯意的女音如此说道。
霍玉蓟松松手,注意到孩子们身后立了个女人,是他以前的性玩具杜晓媚。
“是你绑架了他们?”
“不是我,我没有绑架他们。”她不拿小孩子当报复对象。
“那是谁有胆敢绑架我的小孩?”
霍玉蓟不经意的话让社晓媚微震了一下,而双胞胎倒是不在意,有太多人抢着当他们的新爹地。
“你的小孩?”
他不耐烦地冷眼着她。“说,谁是幕后主使者?”
好骇人的戾色,杜晓媚手脚微颤,抖着唇说道:“是……是阎玉梅。”
同样被抛弃的阎玉梅曾找上她,认为想要夺回他的注意力就必须出狠招,问她有没有兴趣合作,一起整垮夺走她们男人的女人。
她爱他,这样的诱惑虽教人心动,但她的良心不容许而拒绝,没想到还是让她遇着了。
“好个阎玉梅,她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轻饶她。”霍工蓟恨恨地说,下贱的女人。“她在哪里?”
她嗫嚅地回道:“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