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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小馨、小香三人又怎能睡得着呢?
两日后——
“洛阳”往“长安”的官道中“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俱是泪水盈眶滴流双颊,玉掌连挥不止的遥望着一身云白,俊逸雄伟如玉树临风的心上人逐渐远去,突听小翠柔声说道:
“小姐,公子已与我们定下后会之期,我们还是早些回宫,待大事已毕之后,便可及早赶返中原与姑爷相会才是!”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却是轻摇螓首的叹声说道:
“唉……我是耽心虎郎……他如今已与少林寺以及一些白道高手结下深仇大恨,往后必然会遭至白道武林群起攻之。你们说,我现在怎么会有心情返宫呢?”
小翠闻言,立即安慰的说道:
“小姐,公子说他的三位拜兄,还有……“幽冥鬼府”的少宫主,以及那个“紫衣罗刹”费敏慧姑娘都会协助他,所以……”
但是话未说完,却听小芝醋心盎然的撇嘴说道:
“哼!公子的三位拜兄尚好,但是凭那个鬼府的少宫主,以及那个甚么“紫衣罗刹”又算得了甚么?凭咱们“神宫”的威名,只要在江湖武林中明示,公子是咱们小姐的姑爷,看有哪个门帮还敢欺负姑爷?”
“飞雪玉凤”南宫雪耳闻两婢之言,顿时又忧心的说道:
“唉……小芝你别想得太单纯了,其实连我在昨日之前也未曾想过,虎郎昨夜分析得甚有道理,我们带著令符回宫之后,大伯、二伯及四叔他们三支,真的会依誓共举弟弟为“宫主”吗?会不会反而因此而使我们这一支遭到他们群起逼害?”
四婢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但是却听小馨低声说道:
“小姐你放心吧!姑爷为此已故意将玉符后面的图案磨消了数处,而且还故意染上各种树脂汁液,像似尘埋数百年的模样,如此一来,除非小姐及姑爷知晓秘库所在及开启之法,大老爷他们纵然将玉符抢走也无法进入秘库内,尔后小姐可伺机进入秘库,说不定习得一些本宫绝传的绝学后,便可使我们这支技冠全宫,重掌宫主之位了!”
然而又听小香忧心的说道:
“可是小姐,玉符图案磨消的数处,若仔细观察,便可看出是人为始然,万一大老爷他们生疑……”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倒是并不耽心的笑说道:
“其实此点我倒不耽心,因为知晓玉符背面的图案,乃是本宫秘库之钥的人并不多,仅有宫中曾任“宫主”的长老而已,不明内情的人,纵然看到玉符背面的图案,也仅会认为是装饰的花纹而已,而本支已有上百年无人任“宫主”之位,便连爷爷也不知晓,更何况是爹娘及弟弟?若非我在幼年四处走动玩耍时,偶然听见两位上两代长老的低语,知晓玉符的隐秘,以及秘库内有修炼“剑仙”的玄奥心法,否则我怎会知晓此事?不过……你们已然知晓此事,以后要小心些,千万莫露了口风,否则必将性命有危!”
“是!小姐你放心!”
“小姐放心吧!小婢四人皆是下人,又怎会知晓少有人知的宫中隐秘?况且小婢四人皆不知玉符上,原本有甚么样的图案?就算有人逼问小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嗯……说得也是,怪不得虎郎昨日曾对你们说,少知道一些事便减少一些危险!可见虎郎甚为聪慧,且心思精明深谋远虑,将我们返宫后可能会遭遇的困境及危险,全都一一详解且研商出应对之道,我真不如虎郎!”
“咭……咭……小姐,若非是姑爷,否则尚有谁能掳获小姐的芳心呢?”
“咯……咯……咯……对嘛!姑爷他……嗤……嗤……说他是正人君子,但是骨子里还真坏!弄得人家又羞又气但又思念,说他坏吗?却又开朗正直毫不做作,也毫无倨傲之态,对人家……”
“嗤……嗤……小芝,依我看哪!你虽然是要随小姐返宫,但是一颗心早已被姑爷带走了吧?”
“呸……呸……小香你胡说!人家哪有……喔?……我明白了!你们没能得姑爷爱怜,所以酸得……”
“啊?……呸……呸……死丫头欠骂……”
“小芝你要死啦?别胡乱嚼舌根,小心小姐生气罗!”
“死小芝找打……”
“好啦……好啦……你们别闹了,快走吧!”
于是在“飞雪玉凤”南宫雪神情哀怨且神思的埋怨声中,四婢俱是相互伸舌挤眼之后才止住了逗闹,满面笑意的随着小姐西行返宫。
第十四章 惊闻恩师酷刑亡 悲愤泣誓沥血仇
少壮健儿好身手,誓报血仇不顾身;
深戒愚勇锐敢当,哪怕枭雄气势壮?
月黑风高血腥起,林暗草惊夜引弓:
铁翎尖啸轻取敌,寒鸦凄鸣声声哀。
“狂龙”司马玉虎站立一株树梢顶端,遥望远方万点星空下的淘淘河水奔流如昔,高阔耸立的如堡山岩依然如旧!
默默遥望,只见岩堡上的高耸树林之内毫无光芒高映,可见三位拜兄甚为小心,使得河洛道中的白道高手,依然未能察觉岩堡上的隐秘。
倏然!眼见左前方的树林外,有两个行迹诡异的身影迅疾窜入树林内,司马玉虎心思疾转之后已然暗忖着:
“咦?那两人……难道三位拜兄的行迹已泄,终于被人查知隐藏在岩堡附近?可是看他们似是行往岩堡背面有“帝后礼佛图”的岩壁处,可能尚未查知水底岩壁内的通道?嗯……且跟去看看!若有不对便除掉他们!”
思忖已定,立即疾如魅影般的往两人身影消逝之处疾掠而去,未几便已望见两人的身影。
尾随片刻后,已望清两人乃是年约四旬左右,身穿短装的壮汉,依两人的身形及动态看来,似乎是功力并不高的江湖粗人,不像是白道的门徒。
更怪异的是他们两人,竟然不时转首四望,且像是故意东转西行,行踪不定的迂回绕行着?因此更引起司马玉虎的好奇心,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何用意?
刻余后,发觉他们依然是到达了岩壁之前,并且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后,其中一人突然伸手在岩壁角下,一堆杂草丛中摸索一会,霎时便听石壁内喀喀作响,接而便见岩壁张开一片甚厚的石门,两人迅疾进入石门内,并且立即见石门紧闭。
“噫?想不到这面耸壁内,竟然尚有拜兄不知晓的隐秘石室不成?糟了!他们……
唔……依方才他们故意隐秘行迹迂回行进,说不定他们是拜兄熟识的人?否则不会……
对!待我上去看看再说!”
于是循着熟知的地点潜入水底,并且迅疾上浮至秘道,但是尚未浮出水面,却发觉上方竟然有话声回响?心中惊异,难道是拜兄在秘道中?
水声哗响中,突然听见有人喝道:
“甚么人?为何不由陆上秘道回堡却由此处……咦?……你是甚么人?老周快……
快示警讯……”
司马玉虎刚冒出水面,没想到秘道中不但有人,而且有三人,此时已见其中一人的右手已然伸入一个小洞内,而另两人则各执刀、叉指向自己。
然而此时已恍悟他们可能是拜兄的好友,因此并不上岸且立即笑说道:
“三位大哥,在下乃是司马玉虎,但不知在下的三位拜兄张大合,以及费公豪、甘常明可在上方岩堡内?可否代为通知?”
三名大汉闻言俱是心中一怔!但是随及惊喜的问道:
“啊?……啊?您……您是“狂龙”司马玉虎?”
“啊?你……您就是司马公子?”
““狂龙”司马玉虎?啊?……是……是“宫主”回来了?快……快通知三位“殿主”迎接……”
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一怔!自己何时成为“宫主”了?三位“殿主”?难道这些时日中,三位拜兄……
心中虽奇,但是已登上水面平岩上,而三名大汉则是双目中显现出惊喜之色,且神色恭敬的侧立两方,并且其中一人已喝道:
“属下“蚊龙殿”把头恭迎“宫主”返殿!”
“这三位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下三位拜兄何在?”
那名把头闻言,又恭敬说道:
“启禀“宫主”三位“殿主”与三位夫人两日前才返回,如今皆在“五龙殿”
休歇,属下方才已传讯三位“殿主”“宫主”请登殿便可见到三位“殿主”了!”
正说时,突听梯道上方已传来“莽张飞”张大合的大叫声:
“四弟?四弟你回来啦?太好了!你快上来吧!’此时又听‘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两人也相继笑说道:
“四弟你这些日子都躲到哪儿去了?我们可是找得急死了呢!”
“四弟快上来吧!有甚么事先回殿再说!”
司马玉虎闻声顿时欣喜得疾掠而上,但是顺着梯道往上疾掠,尚未通达岩山上面岩壁间的岩洞出口时,竟然在半途一个转角的平岩地上,已见到三位拜兄站在平岩上,而三人身后竟然有一扇石门?石门内竟是甚为明亮的一条通道?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可好?咦?这儿怎么会有一扇石门?”
“莽张飞”张大合此时已激动得,伸张双臂搂抱住司马玉虎,而费公豪及甘常明两人也已前拥而至,并听费公豪朗爽的笑说道:
“哈……哈……哈……四弟,若非你在上方发现了石殿,并且告诉了我们,否则我们怎能又发现了一些隐秘之处?你可知整座岩堡内有多少石室吗?”
甘常明闻言立即笑说道:
“好啦!先进去吧,边行边说并且也可让四弟顺路看看便知道了!”
司马玉虎闻言,已知必定是三位拜兄返回之后,又发现了不少自己不知的隐秘,于是随着三位拜兄步入新的通道内。
沿途中“莽张飞”张大合及“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三人,兴奋得相继说明原由。
原来兄弟四人护着厢车南行,欲往南疆为诸女寻找解药,但是遭“霸拳”陈定中率人夜袭之后,兄弟三人故意不尾随厢车,将甚多夜袭者引往他方,尔后终于安然脱身返回了岩堡。
兄弟三人虽然耽心四弟与诸女的安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