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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咬了咬嘴唇,再次对龙炽说:
“听话。回家。我会去安慰队长的。”
龙炽听到江瓷的承诺就放了心了,他憨憨地抓抓头发。笑着说: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买?”
江瓷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甚至压根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挥了挥手,示意龙炽快走。
龙炽在走之前,还不放心地交代江瓷:
“小瓷。记得啊,一定记得跟队长说我不是故意走的,是你叫我走的。”
交代完后。龙炽才走开。
等到龙炽的身影完全消失长达三分钟之后,站在原地的江瓷才轻轻舒出一口气,朝刚才她看过的那棵树的阴影处道:
“出来吧。”
从闻到那股莫名的花香味时,江瓷就察觉到,这个味道,正是木梨子常用的香水味,也想起,木梨子根本没搀和到刚才的吵架事件中,而是早早地就离开了。
说真的,江瓷现在挺羡慕木梨子的,她至少没有经历刚才那样叫人头痛和伤心的混乱。
木梨子自树下的阴影走出,嘴角噙笑,晃了晃手里的香水瓶,说:
“这个味道很明显对不对?”
江瓷苦笑了一下,对木梨子说:
“你故意喷香水,让我察觉到你已经拿了东西回来了,明显就是有事要跟我单独商量吧。现在我已经把龙炽支走了,你说吧。”
木梨子把香水装好,听到江瓷这句话后,笑眯眯地问:
“我说什么?”
江瓷深吸一口气,说:
“他们吵起来了。”
木梨子倒一点儿也不惊讶:
“谁?夏绵和安?”
江瓷烦乱地拨弄了一下马尾辫:
“不止,夏绵和队长,夏绵和修,修和,吵成一锅粥了。”
木梨子歪歪脑袋,似乎对后两件事完全不感兴趣,只抓住第一件事,问:
“知道夏绵和安吵架的原因吗?”
木梨子的淡定反应叫江瓷想抓狂,天知道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压抑住了莫名想发火的冲动:
“刚才我和夏绵站在门口说了半天话……哦,你不在。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木梨子的笑容一如她过去所有的笑容一样,精致完美:
“你们?哦,你跟谁?夏绵?修?还是龙炽?”
江瓷神色一滞,她似乎从木梨子的话里读出了什么奇怪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梨子笑得极其甜美,答道:
“什么回来啊?我根本就没走啊。”
江瓷突然感觉木梨子好像是在算计着些什么,但隐隐绰绰的又弄不大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只好刨根问底:
“你什么意思?”
木梨子敲敲自己的太阳穴,笑容阳光灿烂:
“我的意思是,我的叔叔的确来给我送香水了,可是,这根本不足以我在外面耽误那么长时间。说白了吧,我早就发现夏绵今天来的时候状态不大对了。我就想,利用一下他的愤怒,应该不大过分吧?”
利用夏绵的愤怒?
木梨子继续娓娓道来:
“这叫什么来着?嗯,对,投石问路。我正好也有一些疑问想要问问安,关于她的过去的事情。但有些事,我不又方便问,可既然又要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就需要人来做石子。而现在充满愤怒情绪的夏绵,百分百地适合做这颗石子。我可以从安对这件事的反应,来判断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而我作为这个聚会点的主人,又不适合留在那里,否则,我如果不劝架,不制止他们的话,反倒显得不自然。所以我躲出来了。”
木梨子说到这儿,完全无视了江瓷震惊外加有些愤怒的眼神,嘴角轻轻上扬:
“有时候,主人不在场,客人才能更好更全面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第三十八节 信任瓦解
江瓷倒退了一步,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木梨子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到底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什么?是你口中说的朋友,是你的心理观察实验对象,还是你探听秘密的工具?”
江瓷这话说得诛心,可是,木梨子只是淡淡地一笑,答道:
“可以说三个都是吧。”
江瓷的嘴角肌肉痉挛了两下,终于忍无可忍,从自己的包里抽出那把碎冰锥,直接抵在了木梨子的胸口上。可相比于她这个威胁性极强的动作,她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无措:
“你是这么看我们的?你原来就是这么看我们的?”
木梨子的笑容却更加灿烂,声音也丝毫没有发生动摇:
“江瓷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表达愤怒的方式都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呢。你别介意,我周围所有的人都可称之为实验观察对象,你们只是需要特别列出来的特例。尤其是,安。”
说着,她用自己修长的指尖慢慢地移走了戳在她胸口的碎冰锥,嘴角含笑。
江瓷忍了忍,还是把碎冰锥放回了包里,她忍耐地说:
“最好你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队长怎么了?”
木梨子轻声道:
“先这样说吧。江瓷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巧合吧?”
江瓷可不耐烦听木梨子的长篇大论,干脆地道:
“讲重点。”
木梨子对于江瓷的恶劣态度完全不在意,她抚着下巴,说:
“你这个反应,也就是默认了。的确。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巧合,但是如果是一连串的巧合呢?我们都是真实的人,活在真实的生活里。即使我们再与众不同,再才能超群,我们也只是普通的人,会碰上普通人碰上的事。经历普通人的生活。”
江瓷似乎隐隐约约地抓住了木梨子话里的重点:
“你是想说……”
木梨子轻轻打了个响指,说:
“没错。我从来不相信在我们周围可以存在那么多巧合。你算算,自从我们认识后,发生了些什么?杀人案,爆炸案,绑架案。挟持案……这种案件发生的密度,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本身就很可疑。在我看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我们中间存在着一个能够吸引死亡的磁石,以她为中心,发生事件。”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江瓷哪能不知道木梨子指的是谁?可她仍坚持地否定:
“你不可以怀疑她。”
木梨子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江瓷一眼。好像是看穿了江瓷全盘的心事一样:
“你如果不怀疑她,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为什么不去安慰她呢?”
江瓷一瞬间无言以对,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密密麻麻的字体。
和安相似的字体,与弓凌晨的同伙相似的字体……
木梨子见江瓷没有反应,继续对自己的想法进行补充说明:
“江瓷,你想想清楚。每次我们碰上事件,谁总是在场?又是谁总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你就从来没有感到不对劲什么的吗?每次有案子,我的疑虑就加重一分,正常人一辈子遇上一种这样的事就够了,可是我们呢?再强调一遍,我们只是普通人,这样一连串的偶然,其中必定有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必然。我只是不大清楚你们心里对这个滑稽的所谓巧合是怎么看,所以我就用了投石问路这一招,看来,至少夏绵心里也有数啊。”
江瓷越听觉得心越凉。
这就是他们的朋友?!怎么好像是在时时刻刻地算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样?
她惊疑地问木梨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
木梨子摆摆手,笑容优雅:
“没什么,说是投石问路,事实上也算是顺水推舟了。我雇佣了一个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你们的过去,发现夏绵的老家居然是洪城的。”
江瓷来不及恼怒木梨子擅作主张调查他们的过往,她的重点完全放在了“夏绵的老家居然是洪城的”这件事上,并感到深深的迷惑:
“夏绵的老家是洪城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江瓷对于洪城,对于舒子伽,对于左伊人,还是一无所知的,对于木梨子说出的洪城,她完全想不通,这与他和安的激烈争执,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木梨子又笑了,说:
“算了算了,这个故事要讲清楚的话太长了点儿,总而言之,夏绵父亲的死,很有可能和安有关系。”
江瓷在目瞪口呆了一阵儿后,马上本能地否定:
“你有病吧?和安有什么关系?”
对待江瓷暴躁的脾气,木梨子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光是这一句话,就把江瓷噎得没话可说了。
木梨子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些严肃,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
“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不止夏绵,我们六个人,跟安的关系,可能都不单纯。包括我们相识,都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江瓷听得云里雾里,刚想追问,就听到从二人不远处,居然传来了安的声音:
“嗯,这个样子啊。什么阴谋呢?我也想知道。”
江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全身一凛,马上朝声音的发出地看去。
安坐在木梨子家门口的台阶上,晃着那条还不是很方便的腿,眼神里含着笑。
不过,叫江瓷心慌的是,她完全读不懂安的笑容。
木梨子的表情,也在听到安的声音时,有了片刻的僵硬,可是旋即便恢复了正常。
安舔了一下嘴唇,她的神情看上去还算蛮轻松的:
“说说看。梨子,心里想说这句话有多久了?怀疑我,有多久了?”
她静默地看了木梨子一会儿,见木梨子没说话,便继续问:
“是从认识我就开始了吗?”
木梨子仍没有接话,只是盯着她看。不言不语。
她略微把眼睛眯了眯,转向江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