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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绵看到这个样子,露出了无声的笑容,伸出手,轻拍了拍的手背,示意自己没有事情,不用担心咬紧了牙关,眼眶有些发涩:
自从安死后,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变得难以控制,变得叫害怕,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念大家之前亲密无间的样子,可现在,真的还能回到过去么?
这边怀着满心的悲哀和伤感,而木梨子那边,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事了。
文煜让另一个值班的法医帮她代一会班,自己则溜出来见木梨子他们,而她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是不是来问和简遇安的案子有关的事情?来得正好,有些事情,我觉得不大对劲。”
听文煜这么讲,木梨子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文煜可是法医啊,她是不是在安的尸体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对?
文煜喝了一口冰水,提了提神后,问:
“我问你们,安是处女吗?”
听到文煜这么问,江瓷一个倒噎,而坐在一旁的龙炽的脸刷地一下红得发紫,只有木梨子在愣了愣之后,发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文煜把盛着冰水的杯子在手中转了个圈,若有所思地道:
“我在进行尸检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是处女了,而且……她的身体里好像还残留着部分精液,我把精液提取了出来,可是,精液或许是因为高温的问题,已经不能判断出是谁的了。嗯……你们对此有没有什么想法?”
木梨子从听到安体内有精液这件事后,就一直处于怔愣的状态,更别说是江瓷和龙炽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木梨子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说:
“文煜姐,你开玩笑的吧?怎么会?安她……”
文煜摇了摇头,但她的表情也是相当迷惑的,显然不大能接受这一现实:
“不仅如此,经过检查,她也许还并不是第一次。”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劈下,把所有的人都弄懵了,木梨子的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能说出话来:
“你是说……”
文煜作为一个法医,对这种生理上的事情早就不避讳了,她直言道:
“没错,她很早就不是个处女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们,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梨子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把手按上了心脏部位,稳定了半天情绪,才控制住了摔杯子的冲动。
难道……安在外面有别的人。一直瞒着他们?
江瓷和龙炽虽然表情各异,但也联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那么,安的自杀。说不定不是因为神学院的原因,而是为情所困?
之前。他们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们自信,对安的品行还是了解的,她不会轻易选择如此残酷的自杀方法,肯定是因为有人威胁,她才会自杀。
可是,现在看来……
修显然不是会对安做那种事的人。木梨子敢百分百确定,他是个连和安接吻都会有反应的处男,而他对安又抱着足够的尊重,还受到神学院的控制。因而,只要神学院的问题没有解决,修是不会冒着险和安去做那样的事情的。
可是,现在,那具尸体体内的精液又表明。安不是个……
难不成是因为她爱上了两个人,一时难以抉择,才……
江瓷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则攥得死死的,龙炽更是由于惊愕睁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看到他们这副反应,文煜才意识到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急忙圆场:
“抱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么怀疑一下。毕竟为情自杀的案例也不少,所以我有这么一层怀疑而已,没有定论的。你们也不用……”
文煜的解释相当苍白无力,三个人还是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尤其是木梨子。
之前,他们刚刚听修讲过那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才了解到安真正的过去,才明白他们与安的关系,在那个故事里,他们了解到了真正的安,也知道了修的疑惑和顾虑,他们都清楚,按照安的个性,假如听到自己的身世后,也许真的可能会选择走上那么一条不归路。
但是,神学院给出的结论又是那么的斩钉截铁,安的死和神学院没有关系。
可是文煜的话,却给他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一种让他们想都不敢去想的狗血可能。
安难道是和另外一个男人陷入了爱情中并发生了关系,后来又和修在一起,感觉到愧疚,再加上半个月前和他们吵了架,导致她身心俱疲,才……
木梨子宁可一头磕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么个狗血的结局。
木梨子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对文煜说:
“文煜姐,我想去看看安的尸体,可以吗?”
文煜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直接了,给他们造成了太过强烈的冲击,她有些心虚地抿了一口冰水,口气和缓地问:
“你要看她的尸体做什么?”
木梨子的心情还没能完全调节好,她咬着牙,极力控制着因为激动而加速跳动的心脏,说:
“我有些猜想……想要验证一下……”
江瓷看木梨子的状况有些不大对,也顾不上自己内心的震愕,伸手帮木梨子轻轻顺起了背,而文煜细想了一下,答应道:
“可以倒是可以,我跟看尸体的老金打个招呼就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破坏尸体啊。”
木梨子咬着牙关点了点头,胸腔中紊乱的心跳经过一段时间的平息后,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
事不宜迟,她站起了身,对文煜道了声谢,顺便提醒了文煜一句:
“对了,那些话,你跟我们说说就好了,千万别跟修说。”
文煜了然地点了点头。
在一切事情没有个定论前,绝对不能让修知道这件事,否则他非得疯了不可。
跟在文煜的身后,他们沉默地向警局走去,不过他们的心中都在转着同一个念头:
安她应该不至于吧……
第三十节 转瞬即逝的灵感
冰气缭绕中,标着“简遇安”三个字的尸体柜被文煜一把拉开。
看着躺在尸体冰柜中的安,木梨子的眼睛被腾空而起的寒气熏得一阵发痛,甚至产生了一种隐隐的隔世之感。
还记得,她和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殡仪馆里,那个时候,自己的母亲刚刚因为暴食症加抑郁症而亡,自己负责母亲葬礼的全部事宜,而第一次见面的安,为自己的母亲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妆容。
当时,自己就觉得这个女孩满特殊的,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样,听到自己的身世后,也表现得相当淡定,从那时起,木梨子就对她产生了兴趣。
后来再见是什么时候?嗯,对,是在蓝马山庄的那次……
修曾说过,蓝马山庄也是安设计的机关之一,只是她在失忆之后全部忘记了,在被送入蓝马山庄后,她通过自己的推理,解决了这个案子。至于那位郑欣惠,也是神学院雇佣来的杀手。
当时,为了保证真实性,修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学院和修事先约定了一个暗号,即庞德的那首短诗,《地铁车站》。
当时修在逼问郑欣惠的时候,她写下了那句“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闪现,湿漉漉的黑枝条上朵朵花瓣”,就是变相地在向修表明自己的身份。
通过这样的暗号,修瞒过了所有的人,包括安,从蓝马山庄开始,神学院针对简遇安的游戏全面展开了。
那个第五大学的大学教授,就是神学院的客户之一,他是一个天性黑暗卑琐的人,是神学院给他提供了一个杀人的计划,需要他装三年的驼背。然而这位老头显然不是一个优秀的计划执行者,他伪装了三年,在犯案后却不到一个星期就被安拆穿了的绑架案。江瓷和龙炽的案子,全都是神学院的手笔。可是,最后统统都被安解决了。
这些案件,全都是围绕着安展开的,神学院似乎并不看重在这些案子中被伤害的人,他们更喜欢看着安东奔西跑或是凝神思考的样子,他们的玩具,从头到尾。就只是安一个人。
看着躺在冰柜中的焦黑尸体,木梨子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真是说不清楚,到底是你比较可怜,还是我比较可怜。
她全身的衣服都被脱掉了。*裸地躺在冰柜里,江瓷和龙炽在外面呆着,只有木梨子一个人,看到了她全身*焦黑、惨不忍睹的模样。
不过,这不是木梨子的来意。
她见安全身片缕未着的模样。转头问文煜:
“她的衣服呢?”
文煜怔了怔,反问:
“你要她的衣服做什么?”
木梨子轻轻地把装着尸体的柜子推合上,说:
“在安出事的那天我去接在酒吧里喝醉了的修,可是酒吧里的酒保abby告诉我,安走之前。身上穿的是酒吧配给她的白色衣服,可她死的时候,我记得她穿的是牛仔裤。”
文煜点头道:
“我也知道这件事,后来她的那身衣服在她的衣柜里被发现了。有什么特殊的吗?”
木梨子认真地答道:
“我觉得她的衣服里可能藏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想检查一下。”
文煜是个直爽的人,答道:
“没问题。你是要那套白色的衣服,还是要那套烧焦了的衣服?”
文煜的热心肠让木梨子挺感动的,她也不推辞,说:
“两套我都想看看。”
文煜引着木梨子来到了值班室里,碰上了另一个值班的男法医。注意到文煜带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他轻皱了一下眉,对文煜说:
“你又做什么呢?她是谁?我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对不相干的人……”
文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行了老常,别闹了,我忙着呢。”
常法医被文煜噎得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