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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芸涵公主,身为皇室公主,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还派丫鬟来毁坏魔宫宫主的名声,真是有损皇室声名啊。
“宫主为何不给那丫鬟一点教训?”小雪跟在南忆夕的身后,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居然这样毁坏宫主的名声,真是太过分了。
南忆夕听到小雪的话,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眸中含着意味深长的目光,悠悠笑道,“阴谋败露,损及南芸涵的声誉,你以为南芸涵会轻易放过她?再说,那丫头也未曾说错,我本就是杀人不眨眼,不是么?”
“才不是!宫主是有苦衷的。”小雪听到南忆夕略带自嘲的后半句,不由急急的说道,小脸涨得红彤彤的,满眼都是对南忆夕的崇敬。
南忆夕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有苦衷不是借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双手的确沾满了鲜血,她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去掩饰,做了就是做了,她有承担一切的勇气。
“还跟着我做什么?还嫌你给我惹得麻烦不够多?!”走到尹府门口,看了一眼还跟着她的三个人,南忆夕瞟了一眼贺文举,冷声说道。
贺文举被南忆夕这么一说,只是摸了摸鼻子,他也很莫名其妙,谁知道这个芸涵公主心思会这样歹毒?
“琼珞,这也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叫她喜欢我的。这只能证明我的魅力大,琼珞你应该发现一下我的好才对。”贺文举摸着鼻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南忆夕顿时无语。
尹府虽然靠近街道,但是却在一条极为僻静的小巷子里面,因此这里来往的人并不多,南忆夕有足够的耐心和他们耗在这里。
“琼珞,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么?”南起见南忆夕停在尹府门口,一副一定要把他们赶走的架势,不由温和的问道。
他来,并不是要和贺文举以及耶律翎争什么,只是不放心南忆夕,害怕她因此得罪了贺文举和耶律翎,不过依这一路走来的样子看,南忆夕不管做什么,贺文举和耶律翎怕是都可以包容的。
像她这样的女子,只要懂得欣赏的人,都会不可救药的爱上她。不仅仅是他,就连贺文举和耶律翎也这样陷了进去,可是她却依旧是一副远在千里的样子,明明就在眼前,却让人觉得她的心仿佛有千里之遥。
“我已经在尹流光府上白吃白住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带几个吃白饭的进去坐!”南忆夕闻言,毫不留情的说道,本来她对南起还存着几分歉疚之心,但今日实在是被贺文举以及耶律翎缠得头疼了,因此对南起也一并没有了好态度。
“没关系!我们可以给钱的!”贺文举永远都是最不要脸的一个,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南忆夕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打击他了。
正在南忆夕无可奈何的时候,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耶律翎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望着南忆夕,认真的问道,“你不是说要考虑七日么?若是一直拒我们于千里之外,又如何好好的考虑?难道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想搪塞我们么?”
南忆夕心中默念,对啊,我就是从一开始就想搪塞你们。拖延这七日,不过是为了想办法不嫁给你们而已,难道真的以为我在思考么?
不过她自然不能真的这么说,她只是挑了挑眉,颇为无奈的问道,“你们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
听到南忆夕的话,南起和耶律翎脸上都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纵然他们喜欢南忆夕,可是也没有喜欢到不要尊严的地步。
他们实在不能忍受他们的爱成为了她的负担,竟然要她厌烦到这个地步?难道她就真的这样讨厌他们,讨厌到如此避如蛇蝎么?
可是就算她说出了这样伤人的话,他们的脚却还是不听使唤的牢牢立着,不愿意移动分毫。他们到底喜欢她什么?其实连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明明有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女子想着办法来讨好他们,他们却为何偏偏喜欢这样一个不给他们好脸色看的女子呢?
而相对于南起和耶律翎的失落,贺文举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一般,继续悠悠笑道,“这可是琼珞你说的哦,不能反悔哦!”
南忆夕看贺文举笑得一脸狡猾,不由蹙了蹙眉头,这家伙又要耍什么花招?她话都已经说到如此伤人的地步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莫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变傻了不成?
“我喜欢你不肯陪我喝酒。我喜欢你对我爱理不理。我喜欢你不喜欢我。琼珞,这些你都可以改么?”贺文举不顾南忆夕狐疑的目光,盯着南忆夕的眸子,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听到贺文举的话,南忆夕微微怔住。她实在没有想到贺文举会这样说。
“前两个我可以改,最后一个,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南忆夕怔怔的看了贺文举一眼,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极不喜欢贺文举的,但是人心毕竟是肉做的,贺文举对她的用心,她都看得到,自然也不可能再不停的伤害他。
她知道,她今日说这些话,做这些事,贺文举和耶律翎并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一点也不在乎的,他们身份尊贵,从小就活在高高在上的世界里面,受到这样的冷遇,心里面定然是不开心的,可是因着喜欢她,他们都忍了下来,这份情,她虽不想接受,却也不得不面对。
“没关系。我可以等。”贺文举听到南忆夕的话,玩世不恭的眼眸里面滑过一丝失落,却是努力的扬起笑容,悠悠笑道,“既然前两个可以改,不如请我们进去喝一杯,权当是朋友之谊,如何?”
南忆夕看了一眼三人,他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她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怕是也说不过去了,只得点了点头,请他们进了尹府。
拿了尹流光府内上好的酒,四人坐在庭院里面喝酒,而小雪则是先回了房间。几人零零碎碎的也喝了好几坛子的烈酒,眼中都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酒醉之气,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翎叔叔,其实打小我就特别喜欢你,我总想着再过几年,等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我也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可没有想到,等到长大了,我就再不能那样单纯的崇敬着你了。”贺文举伸手搭在耶律翎的肩膀上,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西岳和北漠一直都是邦交之国,耶律翎也经常出使北漠。他虽是贺文举的长辈,可是大不了贺文举几岁,加之他那时候已经封了王爷,功勋卓越,因此贺文举打小就对耶律翎很是崇敬。
只是随着贺文举渐渐长大,深谙权谋之道的他,如何还能那样单纯的崇敬这耶律翎?真心实意的唤着的翎叔叔,也最终只能变成冠冕堂皇的互相称呼罢了。
耶律翎听到贺文举的话,倒是微微愣了一愣,他彼时代表西岳出使北漠的时候,贺文举总是喜欢缠着他问这问那,而他的性子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欢与人交往过密,但因着贺文举身份特殊,他少不得要应付一下,渐渐的也就和贺文举成了朋友。
虽然贺文举要比他小上好几岁,但是贺文举自小就聪慧的很,他早就知道,贺文举不会是池中之物,只是没有想到天下的局势变化的如此之快,而人的成长也是如此的快,转眼之间,一直缠着他的小弟弟,已经成长为他强大的对手了。
“文举,你其实已经做的比我好了。”耶律翎也伸手拍了拍贺文举的肩膀,冷静沉稳的说道。
他虽然看起来冷峻而沉稳,可是若是仔细去看,也能够看到他眸中的些许酒醉之态。
南起也趴在桌子边上,有些醉眼迷离的感叹道,“几国之人如此畅快的同桌饮酒,怕是这辈子再难有第二次机会了吧!”
南忆夕手执酒杯,眸色清冽的望着眼前的三人。喝了十几坛的烈酒,他们都已经醉的不轻,唯有她依旧清醒如初。
不是她酒量比他们好,而是她不允许她在任何时候喝醉,即便是在尹府,她也不敢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因此在察觉有些酒醉的时候,她便以内力逼出了一部分的酒。
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全身心的放松,就是在小山坡上,靠着纳兰辰逸睡着。也是从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对纳兰辰逸的信任已经到了那般的地步,她似乎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所以她才会那样惊慌失措的逃避。
“琼珞啊,你可知道,我第一次在天香楼瞧见你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深深的打动了。在宴会上你那么耀眼,更是叫我移不开视线。我和父皇吵了好多天,他才同意我娶你为正妃,可是…你却不稀罕…”贺文举和耶律翎互相拍着肩膀说了一会,贺文举又抬起醉眼惺忪的眼眸,望着南忆夕说道。
本是有些抱怨的话语,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竟然隐隐有了几分落寞。
堂堂北漠太子,太子妃的人选必然是极为重要的,北漠皇帝竟然同意贺文举娶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江湖女子做太子正妃,其中贺文举必然用了不少办法。
他这样的努力让北漠皇帝同意她成为他的正妃,只是因为不想要委屈了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稀罕,也难怪他开始的语气有些抱怨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皇兄听说我要娶你,也是百般的不同意。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违背皇兄的意愿。”耶律翎此刻的眼神也有些不清明了,贺文举早在高喊完那句不稀罕的时候就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而耶律翎也说完这句话,也倒在了贺文举的身上。
南忆夕听着贺文举和耶律翎的酒醉之话,神色变得极为复杂。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便是他们的肺腑之言么?她南忆夕何德何能,得到他们如此真心相待?
她真恨不得她此刻也已经喝醉了,这样便不会听的这样清楚,便不会如此清晰的知道他们的心意。
“哈哈哈。你们都醉了。还是我最。最清醒…”南起看到贺文举和耶律翎都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不由笑了笑,也摇摇晃晃的倒了过去,幸亏南忆夕眼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