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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忆夕被柳子鹤眼中的精光和警惕防备看的微微一震。柳子鹤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么?这样一来,她想要夺走紫竹心怕是难上加难了。
想到这里,她蹙了蹙眉毛,眼中露出一副破釜沉舟的神色,对柳子鹤说道,“其实不瞒柳公子,我硬闯紫竹林,其实就是为了紫竹心。我的夫君身中剧毒,若是没有紫竹心,就回天乏术了!紫竹林一向以仁义为本,相信不会见死不救吧?”
一番声泪俱下的话下来,柳子鹤眼中的疑惑之色却是更浓了。他瞧着南忆夕,她脸上的哀切和焦急是那么的真实,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直觉里面他又隐隐觉得南忆夕的身份不简单。
什么样的毒会只有紫竹心才能够解?而能够只身闯入紫竹林,这份胆识和修为,又岂会是这样一个平凡女子拥有的?
“紫竹林的确仁义为本,可是紫竹心是我派至宝,如何能如此轻易的给人。姑娘连真面目尚且隐瞒,子鹤又怎么放心将紫竹心交给姑娘?”柳子鹤心中疑惑,面上却是清冷依旧,声音淡然飘渺的应道。
南忆夕听柳子鹤这样说,秀眉轻轻一蹙。难道柳子鹤看出她的易容了么?她自信她的易容术还不至于这样容易被看穿啊。其实她并不知道,柳子鹤不是看穿了她的易容,只是直觉的觉得那样好看的眸子,不该是如此平凡的样貌而已。
心中掠过一阵思虑。这些紫竹林的弟子虽然不经常出去,可是对于魔宫宫主琼珞的名字却不会陌生,这其中定然也是有人认识她的样貌的。若是她露出真容,紫竹林的人知道她就是琼珞,更不可能将紫竹心交给她。
可是她若是执意不肯露出真容,柳子鹤只怕就会以此为借口不肯交出紫竹心。想到这里,南忆夕不由咬了咬唇,对柳子鹤说道,“并不是我不愿露出真容,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这样吧,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子鹤听到南忆夕这样说,原本是不打算在咄咄逼人的。毕竟样貌不过是身外之物,就算他看到了她的样貌,以他对江湖之人的不了解的程度来看,他也不可能认出她的。
可是心里面却好像有什么在驱动着他,竟叫他未曾拒绝南忆夕的要求。
南忆夕和柳子鹤一同走到了一处僻静的竹林,南忆夕伸手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月光静静的洒落在她的脸上,越发衬托得她人比花娇。眼波流转的美眸似乎敛聚了秋水之光一般,小巧精致的鼻梁,灿若樱花的红唇,编制成一张绝美的无可挑剔的脸。
柳子鹤看到南忆夕的容颜的一瞬间,竟是怔的说不出话来。
紫竹林男女兼收,他的师妹们也不乏姿容出众的。也曾有正派人士来紫竹林拜会过他,其中也不乏漂亮的女子。可是却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够及得上眼前女子半分。
她美得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静静的立在月光下,美丽不可方物。柳子鹤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姑娘如此绝色,为何却要掩饰容貌?”
“不瞒公子,奴家乃是天域族人。容貌只有夫君才能看,今日若不是为了救我夫君,我也是断然不会给公子看到真容的。还请柳公子千万要救救我夫君啊!”南忆夕绝美的容颜上带着适当的柔弱与担忧,对着柳子鹤楚楚可怜的说道。
美眸中半含着担忧与楚楚可怜,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疼惜吧。柳子鹤瞧着南忆夕的样子,又听她说她是天域人,心中不由信了一两分,但是直觉上,他还是觉得南忆夕不像是眼前展示给他的柔弱模样。
只是且不说南忆夕说的话是真是假,就说这紫竹心,他也是不可能轻易给人的。就算南忆夕说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的话就将紫竹林的至宝交出去。
“不是柳某不近人情。只是这紫竹心乃是我紫竹林至宝,柳某也是做不得主。不知姑娘的夫君中的是什么毒,若是需要别的药材,柳某自会尽力帮忙。”柳子鹤微微蹙了蹙眉头,语声清冽的说道。
以柳子鹤清冷孤绝的性子,能够这般耐心的同南忆夕说话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了。连他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愿意对着南忆夕解释这么多,而在听她口口声声要救她夫君的时候,他心中又有着一股莫名的不悦。
“是冰淬毒。”南忆夕蹙了蹙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若是有别的办法,她又何必冒着这样大的危险只身闯入紫竹林?
白皙的手臂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因着着急闯入紫竹林,南忆夕连包扎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任由伤口自己结痂,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越发明显。即便是宽大破损的衣裙也无法遮盖住这些伤口。
柳子鹤听到南忆夕的声音中含着的急切,又瞧着她的神色和她身上的大小不一的伤口,不由蹙了蹙眉。他也的确问了一个傻问题,若是有别的办法,谁会这样不要命的冲进紫竹林来?
冰淬毒他曾经有所耳闻,传言中了冰淬毒的人都活不过一年。这女子的夫君为何会中了这样罕见的剧毒呢?
柳子鹤的怀疑和犹豫都被南忆夕收入眼底,恐怕事情和她想的一样,柳子鹤怕是不会轻易交出紫竹心的。可是纳兰辰逸的毒就等着紫竹心来解呢,她若是拿不到紫竹心,纳兰辰逸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奴家知道柳公子为难。若是真的无法,请将紫竹心给奴家研究一番,奴家也好依样画葫芦,试试能否研究出解药。”南忆夕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决绝,低眉敛目,对着柳子鹤说道。
柳子鹤未曾注意到南忆夕眸中一闪而过的决绝,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紫竹心既然是紫竹林的至宝,又如何是那么容易能够被模仿的呢?只是他也实在不忍心如此直言打击南忆夕,更何况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否则紫竹林怕是也没有台阶下。
想到这里,柳子鹤便蹙眉答应。此刻他心中已经因着南忆夕的一番话而带上了无能为力的歉疚,因此也就没有再怀疑南忆夕的来意。而南忆夕也正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之所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能够降低柳子鹤的戒心,这样她夺取紫竹心的把握也会大一些。
其实早在进入紫竹林之前,南忆夕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紫竹林不会轻易的将紫竹心交给她。但是她只需要拿到紫竹心,便有机会将紫竹心带走。
紫竹林三面都布满了机关和阵法。这些机关和阵法平时就厉害非常,若是加上紫竹林众人的操控,就更加厉害。想要夺取了紫竹心安然离开紫竹林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柳子鹤也并不担心南忆夕真的会夺走紫竹心。
只是他没有料到,南忆夕早就存了夺取紫竹心的心思,因此她早就在紫竹林唯一一面面向大海的地方安排了人手。面向大海的地方有着紫竹林的重重把手,但是人毕竟不比机关那样耗时难闯,若是她铁了心,想要越过这层把手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柳子鹤带着南忆夕到了紫竹林的密室里面,取出紫竹心递给南忆夕,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南忆夕伸手接过紫竹心,因着心里面的激动,她的手竟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手里面这心型的浅紫色水晶石就是可以救回纳兰辰逸性命的东西么?
南忆夕将紫竹心攥在手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架住了柳子鹤的脖子,冷声喝道,“得罪了。”
柳子鹤似是没有料到南忆夕会突然发难,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诧,抬眸去看南忆夕,却见她美艳的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楚楚可怜,有的只是凌厉和高深,那一双黑眸一如他初见她的时候一样,亮的可怕。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以为你能夺走紫竹心而安然离开么?”柳子鹤虽然被南忆夕用剑架在脖子上,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他的神色淡然无比,语声清冷,里面甚至还带着一丝笃定。
南忆夕闻言,唇角掀开一抹妖娆的笑意,眉间迸射出一股自信的华光,用剑抵着柳子鹤,笑道,“我以为么?我自然是以为可以!”
柳子鹤被南忆夕话语中的张扬与自信所震慑,抬眸去看南忆夕,她绝美的脸几乎叫人不可逼视,他从不曾见过这样美的咄咄逼人的女子。而紫竹林的其他弟子看到柳子鹤被南忆夕制住,也都纷纷让开一条路来,南忆夕一路退到了临海的地方。
柳子鹤察觉了南忆夕,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南忆夕是要按照原路返回,到时候只需要启动机关阵法,南忆夕必然自顾不暇,而他也可以伺机逃脱,却没有想到南忆夕选择从这里出去。
南忆夕的身份果然不简单。知道紫竹林的具体位置的人本就不多,而知道紫竹林三面布满机关一面临海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而这海域浩瀚无比,就连紫竹林内部的人都鲜少有人知道如何从这海域出去。
可是看这女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分明对此了如指掌。究竟是谁,会有这样大的势力和这样的胆识身手?
“你到底是谁?”柳子鹤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面迸射出一丝寒光,冷冷的看着南忆夕,寒声说道。
南忆夕妖娆一笑,将手中的剑一个漂亮的回旋收了回去,身形如同海燕一般平地掠起,身姿飘忽,美得惊人。她慵懒而妖娆的声音懒懒的传了过来,“我是谁,柳公子日后自会知晓。”
柳子鹤立刻运功追了上去,而紫竹林把手的人也纷纷对着空中放箭。可是南忆夕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避开了箭雨,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飞一般的突破了紫竹林的防守,在海面上足尖轻踏,稳稳的落在了远处飞速行驶过来接应的小舟上。
碧海是驾驶好手,一叶扁舟在碧海的驾驶下飞掠着向前移动。而柳子鹤追到海边,却也只能远远看着南忆夕离开。毕竟他轻功虽好,却也不能在海面上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