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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拔。
可刚走到会场外,我就后悔了……在和季默等车的时候,我撒了谎,借口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了秀场,需要回去拿一下。其实,我折返而归的目的只为了捡回那个男人为我拍下的披肩,那条任谁明眼就能明白是为我拍下的披肩。
也许季默是隐约知道的,所以他笑的很牵强,他替我拉紧了几分肩头他的西装外套,笑着说会等我。
可当我走进会场的时候,地上已经没有那个纸袋子,有些失落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想听到了舞台下面陈菲菲和他,一对感情很好父女的对话。
那一晚,我睁着眼睛到天亮,脑海中不断回旋着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溺的话。母亲,你知道么?他根本不记得我们,甚至连一瞬间想起都不曾。这样的男人,究竟哪里值得你用尽一辈子去等待了?
老洪挂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我因为难得的没有夜戏在家里独自休息,手里搁着的是那黑色封面的剧本。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我仔细读了一遍,深有感触,也越发坚定了自己想要接这部戏的决心。
抛却那个男人辜负我母亲这一点而言,他的戏倒是极具挑战价值的,也难怪他们都说,陈国栋的戏,让人又爱又怕,以至于到最后演变成为只有已经累积了一定成就名气的大腕,才敢勇于挑战自己。而这一次竟会向我伸出橄榄枝委实让人有些猜不透,可正好像蔡小圆说的,管他呢……哪有天上已经掉下了馅饼,自己却因为害怕担心而不吃上一口的。就算是有毒的,也得亲自尝过了才不后悔,否则,你这一辈子怕是都忘不掉那块什么劳子的馅饼了。
按照庞晓小的说法,她已经开始为我接洽陈导的制作公司了,据说对方开出的片酬倒比想象中来的高。我不想去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几分情面是给了陈菲菲的,又有几分人情是给了霍向东的,有时候装傻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少夫人,您现在是否方便来看看霍少?”电话那端老洪口气有些为难,许是就连他都知道提出这样的请求,对我而言太过强求了。只是,我知道,能让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司机厚着脸皮给我来电话,想必是那厮又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些年,陪在霍向东身边一心一意照顾他的人,除开我外,怕也只有老洪了。想来,那厮也是孤单的,哪怕是坐拥了上千员工的大公司,有无数人为他鞍前马后的工作,有无数美女对他虎视眈眈,但却找不到几个真心相待的。
“很晚了,不是很方便。”秉承着不问就不会心软,不问心就不会被搅乱的信念,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这样啊……我也知道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可是少夫人,霍少的情况有些不好。”老洪满是担心的说道“自从上回时装秀回来后,他就没日没夜的喝酒,谁的劝都不听,今晚他又喝了不少,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刚刚家里的黄医生来过,他说照着霍少这么个喝法下去,怕是身体会垮掉。”
“哦……”我轻声的应道,不顾心里隐隐的痛“既然黄医生都过去了,自然会照顾好他的,我去也没什么用。”从前会觉得那些能说的了狠话的女人不简单,心肠一定是很硬的。可现在当自己也扮演起这样角色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其实即便是心再狠的女人,在说那些伤人话的时候,终也会伤己。
“少夫人!霍少现在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黄医生,他……想见的人是你啊!”
“洪叔,你确定霍向东真的想见的那个人是我么?”顿了顿,我用苦涩的口吻继续说道“他怕是想见的是苏静吧,而我,不过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仅此而已。”
替身两个字太过艰涩,我不愿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如果说那一天在幕布后面被陈国栋*溺的口吻刺激伤到的话,他们话中提及的我和苏静的事情也无法让人轻易忘记。
我记得很清楚,陈菲菲说,是陈国栋告诉他,我对霍向东而言就是一个替身,一个和苏静一样在娱乐圈里求生存的女子。这也是我这些年想明白后不想承认的事实。如果说五年前,我是因为母亲的病而不得不选择匆匆嫁人,那么霍向东愿意接受这桩交易婚姻的原因只有这一个能说通了。
他,不过是想完成当年没能娶苏静为妻的遗憾,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可得到之后呢?尤其是得到之后却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当初心心念念想要的呢?
“少夫人,您看您又在钻牛角尖了。那个苏小姐不过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她和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又能代表什么?而您才是活着的那一个,您才是能和霍少厮守一辈子的那一个啊。”老洪语重心长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这些话在结婚一年后,我得知苏静存在的时候,老洪也曾这么劝过我。当时的秦冰或者还会听的进去这些话,抱着痴心等待那个女人走出他心里的那一天。可现在……
“洪叔,您忘记了,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所以能和他厮守的人不是我,您还是去找别人吧……”说完,我直接掐断了电话,而后拔掉电池,让世界恢复一片宁静。
只是在那通电话之后,我就再没能看进去剧本上面的一个字,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安。那厮明明知道不怎么会喝酒,怎么会连着几天没日没夜的喝酒?他不是事业狂么?不是一切都以他那霍氏企业为重么?怎么,当初天天拿来当做不回家的理由现在变得一文不值了么?!
心里堵的慌,我将剧本合上,走到客厅角落的小吧台前,为自己斟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就是他想要的滋味么?酒精麻痹自己的滋味呢……其实一点也不好受。
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偏偏记起了刚结婚那会的事情。那时母亲刚查出癌病,她本想瞒着我的,可她哪里知道我早就从医生那边知道了病情。我们母女两个都用心良苦的互相隐瞒,到头来其实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母亲是在医生明确告诉我已经过了三期,接近末期,就连进行手术都存在风险的时候提出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完婚的,那时候我独自一人在娱乐圈里闯荡,不相信任何的爱情,身边也只有季默一个好哥们相互依存。
在我看来那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情节,终究还是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记得当时明明在笑却止不住眼泪的调侃秦丹萍女士“怎么,这么狗血的心愿也亏得你想的出来,我说秦女士,你该不会是这辈子戏演太多了,到现在还没出戏吧?!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女儿这样的条件将来会嫁不出去么?!”
母亲没有被我的调侃惹怒,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我的发顶,而后伸手温柔的将我眼角的泪痕抹去。
她说“其实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因为我没机会幸福了,至少我的女儿要能得到幸福。小冰,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任性,但是妈真的想在离开前帮你鉴定一下,看一眼我未来的女婿,那个将会一辈子对你好,给你幸福的男人。”
我是笑着站起身来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找到那个男人。哪怕那时心都在颤抖,却依然装作镇定的走出了病房,然后蹲在了病房外,咬着手臂狠狠的哭了一场。
从那一天起,我就让老葛尽量把通告推一推,给我空出足够的时间,足够找那个让母亲满意安心的男人的时间。
我其实想过找季默帮忙的,可我害怕,害怕就此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季默对我而言,就是在众人都不看好,甚至连母亲也不支持我进入这个圈子时给我鼓励,给我力量的人。他曾说过,会和我一起携手站在娱乐圈的顶端俯瞰一切的誓言,我从未忘记。
而那时的我和霍向东,只是两条平行线,唯一的交点就是我曾经冲动的闯入了他的办公室里,许下了一个不自量力的承诺,仅此而已。
那一天,就在酒吧里,我因为母亲殷切的期盼目光而苦恼不已,借着酒精想要放空一下,却不想再次遇见了霍向东。昏暗的灯光下,他起先并没有认出我来,只是独自一人在喝闷酒。我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竟也端着酒杯,迈着不稳踉跄的步子走到他身前。
我说“喂,这么巧,你也来买醉啊!”
他淡淡的侧目瞥了我一眼后,不发一语的继续喝酒。
“切,不就是一老总么,至于这么装酷么?喂,我说,霍向东先生,你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吗?!”我提高了音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贴在了他的耳旁吼道。
大声吼叫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至少让那个冷酷的男人正儿八经的看向了我,虽然眼睛里透着怒火和不耐烦。
“秦小姐,我想我没有必要回应你的搭讪吧?!”他是这么说的。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霍向东的口气很不佳,可我却没有在意,心里只因为听见他准确的喊出了我的姓氏而觉得有些兴奋。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心满意足的坐直了身体,将手里酒杯里的白兰地一股脑的倒入了口中。
“你倒挺能喝酒的。”他说,带着几分让人听不懂的强调,而后低声喃喃“她这点就不如你,只要喝一杯就要醉,偏偏还喜欢喝。”
“什么?!”我没听清,微微低头追问。
“没什么。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要喝那么多酒,你住哪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是这么说的,一本正经。
我却笑了起来“霍总在开玩笑吧!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想着来买醉的?!我不要回去,我才不要回去,回去了我要怎么面对我妈?她……她说想让我给她找一个女婿回去,我已经苦恼好几天了,你说让我上哪去变一个男人回去交差?!”
霍向东听了我的话,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我则好像找到了一个倾诉的渠道一样,絮絮叨叨起来“我妈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还没找到那个人,还没问出当年的事情,我哪里会找男人谈情说爱?!她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