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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是连碰触都不要碰触的。
她和霍向东之间真的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了么?蔡小圆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压抑,明明是别人的事情,却因为从头到尾的看着,也觉得惋惜和心痛。她本以为五年前的邂逅是一场浪漫的言情小说,可五年的生活却是无奈的国产生活剧,五年后的离婚是韩剧的既定情节,谁都知道绝不会就是结局,前不久两个人分明的和好和改变,就是属于秦冰的幸福生活。
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当蔡小圆赶到霍家的时候,只有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来应门,她听说过他,那是秦冰口中经常会提及的和善长辈洪叔。洪叔显然也是认识她的,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起了秦冰。
“是不是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洪叔,秦冰很好,我是过来替她收拾一下东西的。”她说。
“收拾东西啊……这个我不能做主,不如蔡小姐先进来坐着等一回,我挂电话请示一下霍少。”洪叔说,脸上流露出遗憾和不舍的感情来。蔡小圆想,这个老者是真的关心老秦的,有些人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假,是一眼就看出来的。
她被洪叔带到了客厅,那是一栋华丽的别墅,此刻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洪叔打电话很快就回来了,他一脸为难的告诉她“抱歉蔡小圆,我们霍少说这个忙恐怕你还是不要帮为妙。他说,除非少夫人亲自回来取她的东西,否则……”
“他的意思是,除非老秦自己来取回自己的东西,否则谁也不能带走?”蔡小圆不知打哪来了一股气,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请转告霍少,用这样的手段想要守住一个人,或者守住一段感情是没有用的。当初做决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他不准?他不准我也要将老秦的东西带回去,这是老秦对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她是从来不主动找人帮忙的人,她在这种时候要我帮她,如果我连这点事情也做不到,我心里也不好受。”说完,她直接绕开了洪叔,不顾老者在后面的着急喊叫,一鼓作气的冲到了二楼。
推门而入,这是蔡小圆第一次见到秦冰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干净温馨的鹅黄色墙壁,*头挂了两幅简单的油画,是安静盛开的玉兰花。除了*边的地毯外,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就连大衣柜也沿用了黑白的色调,简约大气。
推开衣柜门,里面挂满了还没拆封的衣服,一件一件用塑料袋包着挂在那里,各种眼熟的名牌字样在晃悠。右下角一个小隔板上整齐叠放着一小堆的衣服,显然是秦冰自己带来的。在右边的衣通杆上只有几件晚礼服,是她曾见过老秦穿过的样式。
其实在装扮自己这块,老秦一直过的很朴素。她知道老秦并不差钱,除开秦老师留给老秦的遗产,老秦这些年也是攒了不少的。可她却从不追求什么所谓的名牌,各种演出和出席活动的衣服也大多用了赞助商赞助的衣服。
三两下,几乎没花多少力气和时间,她就已经将行李收拾好。蔡小圆是在拉上行李包的拉链才猛地发现的,秦冰的行李是那么的少,根本不像一个准备搬回来常住的人。她难道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不,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那老秦这段时间以来的心里该有多苦,有多累。
正当蔡小圆在不断的自我否定和潜意识的肯定中挣扎时,一个身影飞快的冲了进来,一把抢走了她因为分神并没有抓的很牢的行李包,等她定睛回神看去的时候,只有一个满身狼狈的男人,粗粗喘着气站在她跟前,眼圈是泛黑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发型有些凌乱,就连领口也没有领带的束缚,歪着开了一颗纽扣。
蔡小圆想,如果有人现在告诉他,这就是向来以俊男闻名的霍少居然也有这幅模样,她定然不相信,而此刻,她却真的看见了,看见了一个憔悴、不安、苍凉的男人。
“是谁允许你带走她的东西的?!你走,告诉她,除非她自己来取,否则免谈。”霍向东说,压低了声音嘶吼。
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让蔡小圆挺直了腰杆子,她伸手就要抢回行李袋,无奈胆子和气量上终是差了一点。“霍少,是她让我来的,你明知道她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就是你了,你又何必勉强呢?”
“不愿意见到的人……”霍向东喃喃的重复着她说过的话,好似对他而言是一种打击。
“是啊,不愿见到的人。”蔡小圆说,口气中带着深深的埋怨“霍先生,如果你还指望着她会回心转意,怕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太了解她,比你了解的多的多。你知道么,前面我给她挂了电话,她竟然装作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和我说笑,她说自己很好的时候,流利的就连她自己都没觉得太过奇怪。那就好像是对着自己说了一百遍的句子,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我很好,我没事,我真的没关系。她……真的好么?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给我吧……既然她想离开,不想再和这个家有什么联系,你又何必勉强。霍先生,曾经有过一次重来的机会在你面前的,是你自己做出了选择。你们男人不都爱说男子汉,敢作敢当么?那么就请你爷们一点,放过老秦。”
“放过她?”霍向东忽然笑了,他的手一松,行李包掉落在了地板上,轻轻发出了咚的声音。“明明当初来招惹我的人是她,是她说要和我结婚的,是她说要努力靠近我,让我忘记掉过去的伤痛的。她还说永远不会再离开我……我要怎么放过她?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如果早知道她和陈国栋的关系是父女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帮他夫人安排这样一场该死的见面的……我不知道!”
“不!是你根本没有想去知道。”蔡小圆说“你知道么,老秦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我认识的她是不会费尽心机去和一个人作斗争的。因为我了解她,所以我会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为她找一百个一千个借口,为她解脱。可你呢……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她那边,你只是站在了中间位置,站在了一个你以为最安全,可以进退得宜的位置旁观着。”
附身捡起了行李袋,蔡小圆蛮狠的朝眼前的男人怀中一塞,男人向后倒退了一小步后,狼狈的接住了。“霍先生,你对秦冰的爱,只有这么重,你自己感受到了么?”
霍向东先是怔然,而后双手紧紧抱住了行李包,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而后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如果她觉得这个家能给她温暖,绝不会带这么一点东西来。因为一个地方的摆放属于自己的东西多了,就会产生依恋,就不会想轻易离开。这个她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对现在的秦冰而言就是一间旅居外地的客房,毫无可恋。”
蔡小圆是在说完这些话重新从霍向东的手里抢回行李包转身离开的。抢行李包的时候,男人再没有半点阻止,整个人楞在那里,任由她潇洒离开。
因为心里堵的难受,在回去前往老秦家里的路上,她给范家齐去了一个电话。
“是我,正在开会安排采访任务呢?我等下给你回电话。”
“没多大的事,你安静听着就好。范家齐,下班后立刻到我家去,把你留在那边的全部东西全部清干净带走,一件都不许留下。连带我给你买的那些,你也带走。”蔡小圆有些负气的说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身旁的行李袋。
是该像老秦一样整理整理行李的。从前不知道,任由饭桶一点一点的入侵她的生活,入侵她的世界。她以为这是好朋友的相处模式,她以为因为十几年的感情,可以不在乎那些四细枝末节。可现在她好像懂了,没有期待,没有依恋就不会有伤痛。她不想去想如果有一天,当范家齐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也像今天这样,让别的女人到她家里替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一定是又酸又涩的吧……不,也许到时候她还不如霍向东来的镇定,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进自己的房间放声痛哭,而她不想在那时候丢脸,特别还是在他的女人跟前丢自己的老脸。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和风呼呼的声音后,她听见范家齐明显大声的说话“菜包子,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我没有抽风,也不是在开玩笑。给你两天时间收拾够不够,恩……现在想想,你在我家的东西可真不少,就快和我这个主人各分一半了。再多时间没有了,我正好会在老秦家,我希望等我回家的时候,能看到属于你范家齐的东西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说,捏紧了掌心,为什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会忽然有点痛呢?她等下见到老秦了,一定要问问清楚,当她在电话那端云淡风轻的让她去帮着从霍家拿回行李的时候,会不会其实心也在发疼。
“蔡小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知道秦冰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肯定心情不好。可你姑奶奶心情不好也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范家齐说,他其实隐约有些觉得不对劲,这丫的就是一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惨痛戏码。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在开玩笑,范家齐,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很了解我么?难道现在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和你说话你都听不说来?”蔡小圆浑然未决自己的口气其实已经很凌厉了。
电话那端陷入一阵沉默,蔡小圆见状深吸一口气“两天后,我希望进门不再看见任何一件和你有关的东西,再见。”
“等等!”范家齐喊住了正打算挂断电话的小女人,他说“好啊,搬走就搬走。不过有些东西我不是很清楚算不算我的,不如你先告诉清楚了,我到时也好一起整理。”
“好,你说。”
“你*头的那只小熊,是高中那年我帮你从游乐机里抓到的,因为当时是你投的游戏币,可真正抓出来的人却是我,你说那小熊算谁的?还有你*头柜摆着的干花相框,那是大学毕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