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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睡吧。姨娘陪着你。”
三小姐“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眸,唇角扬起一丝微笑。
大夫人,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程绯染回到自己的青丝苑里,又叫了惜雪进屋:“陈妈妈那可有什么发现?”
昨日大夫人来时,她就见陈妈妈神色慌张,便心生了疑窦。
惜雪一身粉红纱裙,长发披在两肩,只轻挽了小髻,插一支红玉珊瑚簪子,略带稚气,可言语之间透着成熟严谨:“陈妈妈的儿子前几天赌博输了很多钱。”
陈妈妈的儿子,嗜赌如命,先前便给陈妈妈带了许多麻烦。没想到这一次,竟会让陈妈妈背叛自己服侍了几十年的主子。
顿了顿,惜雪又道:“昨儿顾小姐的丫鬟找过陈妈妈。”
“这顾颜容的动作倒是挺快。”眼眸流转,盈盈如波,唇畔更是一抹飘忽不定的笑意。
“去告诉陈妈妈,说本郡主替她保住她儿子,只是她,一切都要听我的。”
惜雪弯腰应下:“是!”
“还有,待会去清心阁,替我好生看着三小姐!”程绯染又吩咐道,目光泠泠。
“奴婢知道了!”
程绯染身边的人,都是公主亲自挑了送来的。不管是茗雪素清,还是惜雪以及屋外的丫鬟,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对主子言听计从。所以,程绯染这些本该是令人起疑的举动,对惜雪来说却只是命令而已。
她唯一要做的,便只有执行。
“郡主,难道三小姐有什么问题吗?”素清一脸疑惑地望着程绯染。
程绯染凝了凝神色:“恐怕国公府里,没有一个是没有问题的。”
又见素清一脸疑惑的模样,嗤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现下本郡主可是饿了,快去摆膳。”
“是,郡主!”素清虽是好奇心十足,此时也只能无奈按下了。要是饿着了郡主,茗雪姐姐又要一顿唠叨。
哎,她可真苦命!
待素清出了屋,程绯染静下来便又摸出了那方宝蓝锦帕。左看右看,这不过是一方普通的山水锦帕而已。连绣技也只是用了单面绣,绣线更是普通,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可娘为何要她偷藏起来。
这锦帕,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恰时,屋外侍卫无影喊道:“郡主,郡王差人送来书信一封。”
程绯染粲然而笑:“快快拿进来!”
一身黑袍的无影,面无表情,只奉上书信,垂立在旁。
程绯染连忙拆开书信,只见信上笔迹透着英气,不由得心下一笑。这是哥哥的字迹。
细细阅读之下,又扬起笑脸:“前方捷报,哥哥竟已回了京都!”
自哥哥出征边疆已是半年光景,这会子终于得胜回京了。她本还担心这次战事打了这么久,恐有意外。没想到这会就传来了好消息。
无影又道:“方才送信的将士说,郡王过几日便就到安阳了。”
要到安阳来?程绯染停顿了笑意,不禁蹙起了细细峨眉。刚回京都,便转道到安阳?哥哥这是做的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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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毒神马的,只是为了剧情需要,大家不要太认真哟。哈哈。拜谢!
第十二章 还是太嫩了些
用过午膳之后,程绯染便脱了外衫,躺在云纹梨木大床上休息。
茗雪点了香炉,结美的花瓣顷刻间化作缕缕幽香。
程绯染顿觉浑身舒畅,直懒洋洋地眯了眼睛,未过多久,便是沉沉地睡去了。
茗雪和素清便退到了屋外,又关上了门,守在门前。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程绯染才醒来,只抬起一双素手撩开幔帐,朝外喊:“茗雪,素清。”
两个丫鬟早已准备妥当,端着一盆热水,一盏暖茶,盈盈而笑,踏进屋子。
待洗漱妥当,程绯染换了一件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一朵,唯一的一朵,裙脚上绣着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仿佛欲飞向那蔷薇。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雪一般的白色,与浅紫色的碧荷高腰儒裙裙映衬得完美无瑕。袖口中放有一小小的薰衣草香袋;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绾着百合髻,插上一支蝴蝶簪子,只留一缕青丝落在胸前,垂到腰间。发间的白色流苏,发出泠泠的声响。虽是淡妆,亦是掩盖不住由内至外的气质。
“郡主。”一盏暖茶端到程绯染手里来。
只轻茗一口,便觉得浑身都舒暖起来。侧过身子,往外头瞧了一眼,只见艳阳高照,微风徐徐,不由得地舒心一笑。
“今儿倒是个好天气。”
茗雪笑道:“是呢。早晨还是灰蒙蒙的天儿,这会子却出了太阳。”
“对呀!早晨十分还有些阴冷,这会子竟是暖洋洋的了。郡主,不然我们到院子里晒会太阳吧。”素清提议道。
程绯染细想了一下子,便点头答应了。
青丝苑后头院子里的假山小湖很是别致,又有一个四檐翘角的湖心亭。程绯染瞧着不错,便吩咐了茗雪素清将暖椅搬到亭子中央。
懒懒地坐着,阳光正透过树影丛丛落在身上,暖洋洋地,却不**。程绯染微眯了眼,手握一本古书,仔仔细细地读着。
这种习惯,是她在侍候二少爷的时候养成的。她本习得几个字,会几句诗词,二少爷便收集了许多古书与她,她自此也就爱上了书。
只是,再想往事,却是心如刀割。
想起昨日见他,她竟如此狼狈慌张,也不知,他是否看出什么异样?
念及此,心绪乱了,只好放下书本,只愣神望着湖里小鱼,那般恣意畅快。哪一天,她也能如这般鱼儿一般自由自在呢?
未过多久,却听得丫鬟来报,顾家小姐求见!
程绯染仿佛意料之中一般,连眼眸都不曾抬起,只摆了摆手,绛唇轻启:“宣!”
顾颜容着了身烟色对襟软罗烟长裙,外罩淡色轻纱,乌丝被一支青玉镂空簪绾成一个浮华流月簪。腰系步瑶,头上斜斜插着一支流苏,辅着蝴蝶翡翠,双手放在右边腰身,盈盈福身行礼:“参见雅安郡主。”
程绯染转回视线,温婉道:“免礼,看坐!”
盈盈落座,面上沉静:“颜容冒昧前来,还请郡主恕罪。”
程绯染却笑道:“我这会子正好无聊,你来了正好陪我解解闷儿。”
恰此时,茗雪已端了一盏茶:“顾小姐请喝茶。”
“多谢!”双目澄澈,素齿朱唇。
程绯染挪挪身子,只一副懒洋洋模样,“顾小姐尝尝这茶,是大姨娘送来的新茶。”
顾颜容心里“咯噔”一下,面容上却依旧镇定,唇角含笑,道:“大姨娘的花茶我是尝过的,自是芳香,甚是适合女孩儿饮用。”
程绯染却斜了斜眼睨她,“今儿这茶可不同,里面可有白玉兰。”手指却轻轻绕弄绣帕。
顾颜容怔住了,手里握着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那番雅安郡主却笑言:“昨儿我见大姨娘的茶里便无白玉兰,今儿这茶不知怎地就多了。顾小姐,你与大姨娘、三小姐关系亲厚,可知道缘由?”
顾颜容转了眼眸,只笑道:“臣女不知。”心里却泛起不安。
程绯染侧过泠眸,泽唇凉凉挽延一缕昳丽迤逦,贝齿隐约:“是么?这白玉兰是北方之物,不知大姨娘是哪儿来的?顾小姐原先可是定居北方的吧?”
顾颜容垂下眸子,这雅安郡主知道了什么?
又听她清冷道:“顾小姐,听说你自小最爱白玉兰是不是?”
顾颜容闪过一丝懊恼。这雅安郡主,果真没有那么好糊弄。
“是。原先我送过一株给大姨娘,只是这白玉兰娇嫩没有成活。可能大姨娘便采了做花茶吧。”
“是么?”只见程绯染浅笑着,双目如星复作月。
“不知大姨娘是否知道这白玉兰和藏花放在一起,可有毒?”
顾颜容心下一紧,那双手微微有些发抖,闭唇不言。
程绯染却道:“顾小姐,你又是否知道?”
“臣、臣女不知。”一向镇定的顾颜容此时却有些慌神。
程绯染起身,款步姗姗,站定在顾颜容面前,微弯了身子,伏在她耳边道:“顾小姐,可千万不要跟本郡主撒谎。本郡主最讨厌被人骗。”
顾颜容抿了抿唇,只觉得口干舌噪,忍不住喝了一口手里的茶。可待她回神过来,便暗自后悔,额上也微微出了细汗。
程绯染却正了正身子,勾唇而笑:“顾小姐,这茶可美味?”
顾颜容有些抵挡不住雅安郡主直勾勾的双眼,垂着脑袋,道:“十分香甜。”素指紧箍着茶杯。
冲动之下下竟饮了这有毒的茶,可如何是好?不知娘亲是否有办法解毒?
“呵呵。是么?”双眸闪动着隐隐光华,浑身透着贵气。
恰此时,那番惜雪正领着陈妈妈过来:“郡主,陈妈妈带到。”
悠然转身,流苏叮咚作响,“上前来说话。”
陈妈妈躬身行礼,道:“给郡主请安!”
“跪下!”程绯染厉声说道。
“咚”一声,陈妈妈被雅安郡主吓得直直跪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地上。
“陈妈妈可知,今儿本郡主宣你来所为何事?”
陈妈妈惴惴不安,“奴婢不知。”
程绯染微眯了眼,带着些许凌厉,“不知?那本郡主便让你知道知道。素清,让陈妈妈喝了那从大姨娘带回来的花茶。”
陈妈妈连忙摆手,又磕头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求您饶了奴婢吧!”
“那你说说,是什么事儿?”
陈妈妈抹了一把老泪,“想来是因为这花茶有毒的事情。可是郡主,奴婢不知那藏花有毒,是大夫人要奴婢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