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罢易抛钤嫉目炖帧N冶淞耍涑梢欢湔嬲捏克谥ǎ仁敲览龅挠栈螅质侵旅南葳濉M潘俏乙淮未紊涎葑耪绯源椎哪志纾乓桓龈鑫页彰远治蘖ψ园蔚纳倒希拍切┍晃乙牌床挥⒀八烂倩畹某涨橹肿樱拍且痪呔哂掠诟八溃晃┪乙恍Φ谋涞氖鍉~~~~~~我笑了,笑靥如花,我笑对苍天,这,就是你让我活下来的代价。
因为我的存在,时间在玉虚观变的毫无意义,春来暑往,又到了夏末,我不仅开始有些倦殆,每到快入秋时,我便犹如那一只只蝉儿,生命力锐减。
俯卧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无聊的发慌。
“观主在想些什么呢?”明月温柔地抚着我的背脊。
“外边雨怎么愈下愈大?”我心不在焉的应着,张开嘴含住清风递过来的葡萄。
“是呀,今年雨水好象蛮大的啊!”明月一向顺着我的意思。
“观主有所不知,今年据说是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大灾年啊!”说话的是我前日刚刚看上的静言。
“哦!”纯粹是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对这个话题我显然兴致缺缺。
“今年春季全国大旱,许多地方闹蝗灾,进到夏季又是涝灾不断,好些人家都卖儿卖女,没了活路!”静言滔滔不绝,意图得到我的青睐,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清风狠狠的眼光和明月略带嘲讽的微笑。
我没做声,心里却好笑的紧,这个静言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这两个醋罐子面前向我邀宠献媚,呆会儿,就会有他好受的了,想着静言将不知会受到何等惩罚,心情不由变的好起来,竟对静言笑了笑,望着他呆住的模样,我不禁笑意更浓,而清风明月的恨意也就更甚。
“我乏了,你们下去吧!”遣退众人,继续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雨丝,耳边却传来一阵阵皮鞭划破空气的哨音和静言嘶哑的哭喊声,嘴角不由浮上一层微笑,淡淡的,伴随我沉入梦乡。
又快到中秋了,观里的人又开始忙碌起来,虽说是清净之地,但也不能脱俗,况且这里有我燕秋魂,又怎会清净得了。
“观主,你看这个可好?”静心又拿过一匹素锦,让我过目,望着几案上堆的似山的绫罗绸缎,我厌烦起来,不就是做件衣裳么,何致如此费事,“行了,就这个了!”我不奈的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静心望着我,满脸委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急匆匆跑进来的静持打断。
“观主,大事不好了!”他一脸的惊慌,那有半分“静”、“持”的模样。
“慌什么!”我不悦到了极点。
“是!”静持畏缩地看了我一眼,却又急急地说到,“观主,您快出去看看吧!观外来了好些御林军将玉虚观重重围困,不让放出一人!”
“哦?”我皱皱眉,起身向观外走去。
刚行至前殿 ,便看到一路匆匆行来,一边高声长喏的宣旨太监。顾不上摆什么香案,整什么仪容,直接跪在冰冷的地上,口呼万岁,聆听圣谕。
“奉天成运,皇帝诏曰:国舅燕秋魂自出家为道以来,不思报效皇恩,清心寡欲,反而秽乱三清圣地,弄得天怒人怨,致使苍天降下百年不遇之灾祸,涂炭生灵,实乃罪无可恕,朕替天行道,将此淫乱之人,祭于灵台之上,玉虚观上下皆属不洁之人,一并赐死~~~~上乞苍天宽恕,下抚民之众怒!~~~~~~钦此!”
我平静的站起身来,掸掸衣上尘土,朝着来人淡淡一笑,“有劳公公给我这将死之人跑了这趟辛苦路!”那人望着我一脸的怪异,哪有一个快死的人还会笑得如此开心,“好说好说!”
要不是观内早已是哭喊响彻云霄,我还想打赏于他,唉,只可惜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整整衣冠,满脸的肃然,“不知皇上意欲让秋魂怎个死法?”不带丝毫情绪,风清云淡地问着,仿佛此间事与我无关一般。
秋魂(十一)
躺在阴湿的地牢里,我细细的算着日子,三天还是四天,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陪着我的只有一盏如豆大的油灯和那些不知疲倦总与我抢食吃的黑老鼠。
从不知道玉虚观还有这样的所在,地牢在感觉上与悲天悯人的道家似乎挂不上钩,但它就是这般不容质疑地存在着,而且还成了我生命中最后的驿站。
不清楚外边的情形怎样,也没这个兴致,在这里过着分不清昼夜的日子,我极度的浅眠,大部分时间都高度的清醒,但我却什么也不想,这就是道家所谓的“清灵”境界吧!
忽然一阵开锁声,打断了我的清修,也吓走了那些可怜的黑暗精灵。
又送饭了么?暗忖着,坐起身来,也不知是不是最后一顿了,反正也没什么胃口,就留给你们做盛宴好了,对着鼠洞自言自语,也不管它们是否领情。
须臾,摆在我面前的却不是山珍海味、奇珍异果,而是一盆清水。两个宫人细细地为我净面、净手,服侍我穿上一套质料不匪的轻便道袍,仔细的为我束发。收拾停当,便极为恭敬的引着我向外走去。
不大功夫,衣着光鲜的我,便立身于升仙台上,眼睛微眯,额头轻皱,不是因为我即将驾鹤西归,而是由于多日的囚禁,使我对这刺眼的阳光略感不适,使劲的眨眨眼,最后一次登高远眺,最后一次俯瞰众生。
再一次看到了他,依旧是那般耀眼,依旧气势不凡,宛若天神下界,令人不由的想拘礼膜拜,只不过,现在的我已无法再次向他行君臣大礼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我已如牺牲般被缚在那长长的供桌上了。
他就站在那里,却吝惜看我一眼,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我不由的想到了成,还有逸,虽然想到,可心中此时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没有笑容,没有哭泣,此刻的我,很平静、很平静。
司礼太监谨小慎微又无比虔诚的读着国子监为皇帝草拟的罪己诏,可笑、可笑,为何天灾人祸都与他有关,难不成他真当自己是神、是龙、是天子!如此大揽大包,也不怕闪了舌头。
好想无拘无束的大笑一番,可为了顾全一下他的面子,还是隐忍了下去,唉!虽然明知他是那个要我命的人,可我却总提不起恨他的劲头,也许,我悟道有成的缘故吧!
冗长的诏书终于落下帷幕,一道三尺白绫,绕在我的颈子上,看着站在我两侧各执白绫一端的行刑力士,我不禁感激皇上的悉心安排,他一向了解我,知道我爱美成痴,又懒惰成性,才选这么个死法,不用见血以保我死后容颜如昔,不用劳我大驾就有人伺候上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啊!
角声阵阵,鼓声震天,我知道时候到了,静静地闭上眼睛,等着品尝人生最后的感觉。
“行~~~刑!”洪亮亢劲的声音划过天际。
感到颈子猛得一紧,我微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慢慢的从先前的扭动到一点点僵硬,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前雾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雾好象散了些,脖子上的白绫也似被人松开,身上的束缚一下子不见了,除了还有些窒息,再无其他不适的感觉。
“秋魂、秋魂!”有人在急急地唤我,睁开的眼睛,却没有焦距。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一股热气度入我的口中,是成,在我意识回归本位的一瞬间,我认出那个跪在祭台前于我度气的人儿竟是我以为只有来生才会相遇的成。
依旧张着嘴,依旧说不出话,但大口大口的喘息声,证明我依旧活着,想伸出手触摸那近在咫尺的面颊,怎奈手臂如同灌了铅般,使不出半分力气。
成望着我回魂过来的眼神,欣喜若狂,抓住我的双手,将脸埋入其中,好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我手中一片温湿。
“三哥!”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此地不宜久留!”
原来是逸,他站在成的身后,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我二人。
“恩!”成迅速收敛外露的情绪,沉稳的抱起我,“秋魂,咱们走!”
“三皇弟、五皇弟多日不见,怎如此生疏,见到为兄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从黄罗幔帐下缓缓走出,笑对着成和逸,仿佛二人是应邀前来做客的上宾而不是破坏大典的带罪之人。
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未答腔,脚下生风,向升仙台的唯一的要径——天梯掠去。
“站住!” 他身行一转,挡住去路,“难道,这是个你们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所在么!”
成抱着我的手臂不由紧了几分,对着那人冷冷一笑,“皇上,请你让开!”
“哼!”他直视着成,眼神开始变的锐利,“就算你们下得了升仙台,也未必能从台下八百龙校尉手中走脱!”他自信满满,“朕念大家兄弟一场,只要你们弃械而降,朕留你们一命!”
“是吗!想不到皇上竟是个仁爱之君!”成语含嘲讽,“真令臣弟感动啊!只可惜你现在自顾不暇,那点恩赏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哦?”他依旧不动怒,“何解?”只是平淡地问着。
“你是个多疑之人,从不肯相信任何人,每次御驾巡幸,总习惯叫你那三万御林军驻扎在距你行营五里之外的外围以策安全,并且无你的诏令,大军不得靠近行营一步,违者罪同谋逆!而你身边只留八百龙校尉来护驾,因为这八百人都是你精挑细选的高手,且对你忠心无二,是么!”成徐徐的讲着,好象在闲话家常一般。
“是又如何!”那人微微挑了挑眉,好似对成的话兴致缺缺。
“习惯总是很难改变的不是吗?”成微笑着,轻轻点点头,示意他向台下观望,“你难道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