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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立场,她这么做只想留下他的命,保护他罢了。
“梼杌又何如?我不会为恶教她为难。我不为恶,你们又有何理由除我?你们神仙不都是满口仁义道德,慈悲为怀么?”思及此,梼杌沉声道。
兰纠和古月却是同时沉默不语。他们相信他不会为恶,天界那帮老顽固可不会。与他们来说,四大凶兽的存在就是不合理,就是隐患,只有除去才能真正放心。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担心的原因。
就在这时,一直不在屋子里的焰鸾突然闪电般飞进屋子,边飞边慌张大吼:“不好了兰、月,天、天帝竟然判处小主人裂冰火焚之刑!”
兰纠和古月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齐齐神色大变:“你说什么?裂冰火焚之刑?!”
“天帝让小主人说出梼杌的下落,可小主人不说……惹天帝大怒……说小主人与梼杌勾结,意、意图谋反……主人已经去求见天帝了,可是、可是天帝不见……”焰鸾愤愤扫了梼杌一眼,拼命挥着翅膀点头,看起来十分焦急。
“什么是裂冰火焚之刑?”无比冷冽阴霾声音响起,梼杌双拳握紧,面上铁青,眼底的担忧和焦急几乎奔涌而出。
兰纠挥袖,捂住刚要解释的焰鸾的嘴巴,古月闷声不语,只是神色凌冽。
“说!我不会冲动。”梼杌咬牙,保证道。
两人对视一眼,古月这才严肃开口:“裂冰火焚之刑。顾名思义,将犯人绑在凌云柱上,同时以天之极地才有的裂冰和烈火交替相罚……犯人的元神。”
受罚的是元神,意思是即便是法力再高的神仙,也抵抗不得,不得不受。而那天之极地才有的裂冰和烈火……
传闻那是天地间最寒的冰和最猛烈的火,那碰之而受到的痛楚,天地间无人能抵抗。
梼杌闻言,额上青筋跳了跳,眼中的暴虐几乎喷薄,只是被他仅存的那丝理智死死压着:“我去换回她。”
说罢就要走。
“你去了也没用,金儿没有奉旨杀了你是事实,那死老头现在已然怒极,又极爱面子,就是杀了你,金儿的刑罚也不一定会减轻!何况你这一去,金儿的苦心就都白费了。”古月拦住他,第一次没有嬉皮笑脸,那正经严肃的神色让梼杌心里越发地揪紧难受起来,骨子里那股嗜血的欲望也因着担忧和暴怒而几乎爆发。
三人都没有想到,天帝竟会对金貅施以这么重的刑罚,本以为只是抗旨不被骂几句抽几下便罢了,现在居然弄成了勾结凶兽,意图造反?!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老子就什么都不做吗?!像个废物窝囊废一样等在这里看着她受苦吗?!”梼杌脸色铁青,一拳砸向兰纠身后的椅子,那椅子在他的暴虐瘴气之下瞬间化为烟灰。
“有,在这能隐藏你气息的屋子里等。”兰纠出声,声音若寒冰。
这屋子用焰鸾的羽毛设下了结界,没人可以找得到他。兰纠和古月要他躲起来……像个孬种一样躲起来!
梼杌僵住,狠狠地瞪向他,眼中隐隐闪过血光。
“我们不会让她出事。”兰纠抬眼看她,神色淡然却藏着深深的坚定。
梼杌沉默,眸子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心下翻天倒海,久久没有说话。
“……好。”最后,他咬牙,狠狠闭眼,重重点了点头。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无能为力。可是即便如此痛恨这种感觉,他也必须要忍下。
兰纠和古月转身就走。
梼杌的一个“好”字就是答应不会外出,让他们去救金貅的意思。
梼杌看着两人一鸟飞奔着远去,眸子深沉如海,幽深得教人望不见底。那紧紧握成拳头的手上,青筋凝成诡异而暴虐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回了家被破小弟连坐牵连断了网的孩子好苦逼嘤嘤、因为网线被断,发文更新只能去网吧或者巴拉巴拉其他方法的孩子表示,最近留言的回复可能会比较慢一点,大家不要生气哟嘤嘤,更新什么的不要担心,会努力跟上的。
☆、40突然发疯
突然发疯
天界;天牢。
金貅被捆仙索高高地绑在凌云柱上。焦黑而巨大的柱子上,那一抹炫目美丽的金色在这四周昏暗混沌的背景下格外显眼。
若是没有那时而冰蓝时而火红的光刃交替击向她;刺进她的元神,将那金色人影的元神折磨得几近透明;这抹金色会更加璀璨。
金貅狠狠咬着牙承受着裂冰火焚之刑,身上虽无什么伤痕;但脸色却已是惨白如雪。这裂冰火焚之刑惩的是她的元神;不会对肉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元神受伤,那是比肉体受伤痛楚百倍千倍的。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身体里传来的极致剧痛一波强过一波;她只觉得自己前一秒还身处极地寒冰;血液皆凝成了冰块;冻得她几乎失去意识;但是下一秒,身子骤然一痛,随之而来的便是疯狂的烈焰,灼烧得她几乎觉得自己立刻就要化为灰烬。
这两种强烈而强悍的痛楚不断地交叠更替,折磨得金貅的意识一点一点散去。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说出梼杌的下落。
“不说?那便继续这么绑着吧。”
“快说呀小金儿,那梼杌是万恶的凶兽,你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是啊,上仙,不值得啊……”
……
很多很多人来到这里,对她说很多话。有奉天帝旨意威胁她的,有出于和母亲交好的情分而来劝她的,也有很多看热闹的……
可她一直咬唇不语,就连唇被咬破,鲜血沿着唇舌被自己咽下,那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自己感官之间,惹得她皱眉想吐,她也未曾开过口。
她不会说出梼杌的下落。即便他是凶兽又怎样,他是她的徒儿,他重生以来没有做过什么天地不容的坏事。他只是脾气大了些、性子傲慢急躁了些,嘴巴坏了些,别扭了些,但那只是他天生身为凶兽与生俱来的性格罢了,她会好好教他,教他怎么做一个好徒儿,怎么做一个好家伙,教他怎么克制那与生俱来的凶性……
她想着想着,逐渐迷茫混沌的意识里闪过他对着她那霸道而直接的示爱、他霸道傲慢外表下贴心的举动、他生气脸黑黑的模样,他开心时眯眼邪笑的模样……
满满的,居然都是他。
“金儿,金儿?你怎么样?”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叫她。
那声音中带着真切的担忧与关心,叫她神智一清,意识又回了过来。
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绝色淡漠的脸。
“天、天似殿下……”看清来人,她终于开口,低低唤了一声算是礼貌。
她与他不熟,但兰纠古月都曾说过,她与他以前关系是不错的,这天似殿下曾帮过她许多。她虽本性淡漠孤僻,却也是个感恩图报的人,即便现在不记得往日的事情了,但也断然不会故意装作不知。是以见到他来看她,硬是挤出了点力气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样?”天似剑眉微蹙,琉璃般清冷的眸子里带着忧心。他凑近她,以宽大的袍子做为遮挡,偷偷将手搭在了她腹部。
金貅心下一凛,有些诧异地半睁着眼睛看着他。
天似对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腹部传来一股暖暖的力量,在全身蔓延开来。身体里那好似筋骨寸寸断开的极致痛楚竟是一下子骤减了许多。
这天似是在给她输送自己的力量以帮助她稍缓痛楚。
剧痛稍缓,金貅神智更加清明了些,她看着天似飞快地摇摇头,费劲的微微侧开了身子。
天帝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若是见到天似偷偷助她,定然会发怒,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他。天帝那顽固死爱面子的性子,即便天似是他儿子,也定然免不了受罚的。
“快、快走……”她费力地喘气,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催促天似殿下离开。
这件事是她自己的事,不该连累到他人。
“没事,别怕,我是得了帝父命令来看你的。”天似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轻声声明。
金貅闻言,不再挣扎,只是一瞬间,那看向天似的眼里带了些嘲讽带了些戒备:“怎么……又要你来劝我交、交代自己为何连同梼、梼杌谋反吗……”
金貅是什么脑子,事情到这里她自然心中已有数。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违抗天命私放梼杌,梼杌又一直未曾犯事儿,现在被发现了也顶多被训几句小小惩戒一下罢了,哪想到竟会被无端扣上了“勾结梼杌,意图谋反”的帽子,惹来这般重的惩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样,连她母亲神貅都无法控制,必然是有什么很重大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能教素来孤僻最是安分的她背上这样的罪名。
“金儿……”天似垂眸,眼神一黯,轻轻叹口气,“帝父是误会你了,你也知道那四大凶兽曾险些毁灭三界,帝父是怕生灵再次涂炭这才着急了些。我来,不是要逼问你的,只是想帮帮你。帝父已经暗地里派出了神兵元帅们四处搜寻梼杌的下落,若是被抓到,是要当场绞杀的。焰鸾的羽毛能遮掩他的气息,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听到天似知道是焰鸾羽毛掩藏了梼杌气息之时,金貅并不惊讶,天似是天帝之子,能力非凡,知道这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是正常。只是听他说天帝暗地里追捕梼杌,这才是教她担心的。
他会暗地里下令,分明就是知道有人在帮她和梼杌,而有那些嫌疑的人,无非就是她母亲神貅和三个好友,他这是要防着他们。
“你、你要我说出他的下落?”她的眸子稍冷,费劲气喘道。
“不是,我知就算我有心帮你,你也不会说的。”天似却是否认了,半阖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与酸楚,“我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
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她根本不相信他。
金貅愣了一下,闭上眼,随即才缓声道:“多谢。”
他告诉她这个事儿,是要她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