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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杜宇有一种错觉,仿若她便是木槿仙子,下凡来到这人间,美丽而不张扬。
话在喉头绕了个圈,还是没有说出口。罢了,如果雷御骋的目标是她,他不说,她终有一天也会知道的,如果雷御骋志不在她,与她说了,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思及此,他的情绪终于平复了,平静的他依旧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吸引众多女子的爱慕眼光,只是——除了她!
“想要回去了吗?”他轻声的问道。
“恩!”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来过了,欣赏过了,也便足够了。有些美,是不能永远霸占的。
护在她的身侧,陪她一同往大路的方向走去,那里停着一辆宝马X5,车的两边各站一人,见杜宇和夏若昔走过来,立刻将车门打开。
坐进车里以后,若昔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依旧有些恋恋不舍。
杜宇抽出准备好的湿纸巾递给她,看出她的留恋,温声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陪你来!”
“不用了!”收回目光,转头看他浅笑道,“你还有你的事要忙,我也还要工作呢,哪能每天都来!”
“若昔,只要你愿意,可以不用工作,我……”杜宇不放过时机的表示自己的心意。
“杜宇……”若昔打断他的话,“谢谢你!”
杜宇叹了口气,已经习惯了无数次的碰钉子。
没关系,只要能这样陪在她身边,起码还是有一线机会的。这样,就好!
正文 第三章
“事情办的如何?”雷御骋拿着手机,平静的语调没有一丝温度,一双冷冷的眸子望向对面的大楼。
“雷总,完全按照您的预料进展下去。宇生已经拍下了那块地,而且开始着手投资建设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完全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大楼里走出一个人,于是淡淡的说,“好,继续跟进,不能有一丝的放松警惕。”
随手挂断电话,他深邃的眸子紧跟着那个清瘦的身影。
三年不见,她愈发的瘦了,难道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吗?她的胃口一向不太好。看到她原先及肩的长发已经剪短,轻轻别在耳后,正在和一个中年的男子谈论着什么。一贯的浅笑噙在唇边,依然那样让他——心悸。
心,仿佛被狠狠捶了一拳。他猛然回过神,只见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她站在阳光下笑意盈盈,转头要回办公楼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向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的瞳孔蓦然收缩,一手握成了拳头紧紧的看着她。虽然明知道坐在全封闭的车里,她是不可能通过茶色玻璃看见他的,可是依然感觉到呼吸都紧窒了些。
看着她疑惑的歪头看了看,然后往车子的方向走了过来——
“开车!”他冷冷的命令道。
司机呆了一下,没料到老板这么冰冷的语气。随即反应过来,一踩油门,车子便飞快的疾驰而去。
看着被甩在身后的她一脸愕然的表情,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知名的快意:若昔,好戏就要上演了呢!
夏若昔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那辆绝尘而去地车。说不上来地怪异。
方才那种感觉。好像是有人在窥视她一样。那双眼睛似乎有无限地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小心地走过来想要探寻答案。谁知车子却离开了。是她多心吗?
她就这样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失常地举动。
“若昔。怎么了?”杜宇地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递给她一罐冰水。“天很热。别站在太阳下。留神又中暑了!”
回过神来。她转头笑了笑。接过冰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让那凉爽驱走些暑意。“杜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新地基了吗?”
“恩。去过了!工程进度都还好。看看没什么问题就回来了。”杜宇点点头往大厦方向走去。他如果不动。若昔一定还傻站在太阳底下。这女人。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你呢?怎么站在外面?”
“哦,刚才解决了一个售后,把接洽人送到外面。”她在公司一向都是将杜宇视作领导,甚少直呼其名。
“那也不至于站在太阳底下发愣。”杜宇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在想什么想出神的状态。
若昔微微蹙起眉头,回想着方才那一幕,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杜宇想了想,迟疑的问了一句,“你……看到谁了?”
迎向他略嫌担忧的眸子,若昔笑起来,“没有!就是觉得屋里的空调太凉了,想站会儿透透气。”
心下决定还是不告诉他,毕竟那只是自己心里的猜测,而且根本就不太可能。他现在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来到她的面前呢!荒谬之极啊!
“那我让管理处将中央空调调小一点。”杜宇信以为真,当下便要打电话。
“别——”若昔连忙拦住他,“别因为我一个人影响大家,明天我带件外套便是。”
杜宇低下头仔细的打量她,“那好吧,别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三年了,依旧不习惯他那温柔似水的目光,若昔别开头去,“我知道了,杜总你还有事呢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若昔……”他低低的唤道,在看到她额头细密的汗珠时,忍不住伸手去拭,“出了这么多汗……”
夏若昔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亲昵接触,“杜总,我,不热。”
看着他一脸尴尬的收回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潜意识却拒绝他的碰触。
“好,回去工作吧!”将手插回口袋里,杜宇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自若,微笑着说。
点点头,若昔转身往办公室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杜宇插在口袋中的手慢慢握了起来,长长叹息一声,走向电梯间。
正文 第四章
雷御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来到这里,一个人独自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三楼那黑洞洞的窗口。她,还没回来吗?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夜晚的降临驱散了白日的燥热,沉静的夜却让人越发孤寂起来。
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随意的点上一根,火光一闪而逝。他凑近唇边吸了一口,然后轻轻的吐出来,看着白色烟雾袅袅盘旋,半眯起眼睛又想起三年前。
似乎也是那么一个夜晚,他守在楼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只不过,却与此刻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手上有一个红丝绒小盒,里面是一颗小小的钻戒。虽然钻石并不很大,却是他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挣来的。他不是掏不起钱,而是觉得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才更能表达自己的诚意。
想到那个他全心爱着的女子,不禁傻傻的笑。她是那么纯真可爱,善良温柔,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她一身。即便他隐藏了自己的家世,隐瞒了自己的富有,可是,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真正爱的是他这个人。
今天,他要将一切想她坦白,然后跪下来向她求婚,娶她做自己一辈子的新娘。
兴奋的他,却在看到一辆银灰色奥迪停在楼前怔住了。因为他分明看到车上下来的两人,男人他认识,是宇生产业的小开,虚长他四岁,而那偎在他怀中巧笑倩兮的女子,分明是他心心念念的夏若昔!
怎么回事?有谁来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握紧手上的花,他大步走过去,努力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一场误会。
“若昔……”颤声唤道,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人。
可是她转过头了。看到他地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你都看到了?那正好。省地我再和你解释。”
“为什么?”他力持镇定地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为什么?”若昔笑了起来。银铃般地声音此刻却那么刺耳。“因为他!”。纤纤玉臂挽上杜宇。将他拉到了身前。
雷御骋并没有看杜宇。依然盯着她。“我不信。你不是那样地女人!你看。我买了钻戒。嫁给我吧。等下个月毕业。我们就马上结婚。好不好?”
献宝似地递上红丝绒盒子。夏若昔接过来。迎着他满含期许地目光打开。瞄了一眼便嗤笑着重重甩了出去。“就这么个破戒指。也想向我求婚?看看我手上这枚。岂是你可以比地?”
比划了一下青葱地手指。上面一颗足有一克拉大地钻戒灼伤了他地眼。
“你要钱是不是?我有的是,只要你跟我走,离开他!”雷御骋不顾一切的大喊,上前去拽她的胳膊。
夏若昔皱了皱眉头,挣扎着:“你放开我!人家杜宇的钱全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比得了吗?”
讥讽的话语让他彻底失了控,咆哮着要抢回这个倾心相爱的女人,冷不防被杜宇一拳打中下巴,重重的倒在地上。玫瑰散落一地,火焰般的红色揉碎零落,如同他的心。
嘴角流出温热的液体,看着两个人相拥着走上楼,眼睛里的火焰逐渐黯淡下去。那一天,他在楼下足足站了一夜,看着楼上的灯光从亮到灭,直到天色亮了起来,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从那一天起,年少轻狂对生活充满热爱的雷御骋就死了。毕业以后他立刻去了美国,并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一个对他有事业帮助的女人。
三年,足足打拼了三年,他回来了。唯一的信念便是报复,他要让这个当年抛弃他的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要让她跪在地上求他。
冷笑着,听到车的动静,闪身隐入树荫下面,看着那辆宝马缓缓开到楼下。
就仿若多年前的重演一般,从车上下来的依旧是杜宇和夏若昔。呵,两个人偷情还是喜欢老地方啊,雷御骋在心底恨恨的想。
“杜总,其实你不必每天这样送我。”若昔走到楼道门口,转身对杜宇淡淡的说。
“现在又没有外人,还叫我杜总?”杜宇不喜欢她这样总是刻意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