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小不禁吓得尖叫了起来,老道哪敢真摔?闻声不由厉叱道:“我问是谁的主意,他妈的!你们真会作怪,一个编词一个编曲子,你们还真有能耐,干脆进翰林院当编修好了!”
二小只在头上哀声讨饶,北星呐呐道:“大……大家的主意。”
甫水也附和道:“对!对!大家的主意。”
老道气得啐了一口骂道:“就他妈两个人,还大家,大他娘的鸟!”
要在平日,二小听到这种骂人的粗语,定是要还以颜色,可是此时老道还掌握着生杀大权,听了这话,虽是怒在心里,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老道发了半天脾气,气也出得差不多,把二小往地上重重地一放,冷笑道:“我让你们气死了,可真划不来!”
二小见老道气得差不多,他们以素日的观察,对老道的看法是生气的初步是“沉默”,进一步是“咆哮”,再至顶点,就是“打人”或“杀人”了;可是气消时,“冷笑”是前奏!再就是“嘻笑”的了。
所以老道此时这一冷笑,二小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又对看了一眼!
南水最识时务,首先皱眉道:“师爷,何必呢?我们也没有怎么呀,只是唱着玩玩的。”
北星搓着手,点头道:“是……是唱着玩玩的!”
老道一挑浓眉,遂又冷笑了一声,低低自念道:“哼!玩玩的……这可真是好玩!”
当时凝目看着二人,见二人一副畏缩的样子,四条小胳臂又黑又瘦,想不到两个月的江湖生活就把一对粉装玉琢的孩子折腾成这样!这不禁又加深了老道厌弃江湖的念头!
当时愤怒为同情取代,不禁气又消了一层,用手一指二小道:“你们看看你们的样子,还像人不像,变成什么德性了?”
二人各自互看了一眼,老道这一句话,倒给二人带来了伤感,一时只觉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湿的,都不禁举起小手,揉着眼睛来了!
老道气全消了,嘻嘻一笑道:“得了!没打你们算是好了,你们居然还哭?不叫你们出来,你们偷跑,现在可尝到了滋味了吧!是不是?”
这一劝可更糟了,二小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老道先是一个劲地皱眉,后来是又搓手又顿足急得直咧口道:“喂!喂!别哭好不好?”
南水停止了哭声道:“老道爷,师父呢?”
北星也问道:“师……父呢?”
北星不提则已,这么一提起师父二字,墨狐子秦狸顿时怔了一下,惊叫了声:“哎呀!不得了啦!”
他猛然往起一站,回头就走,二小见此形状,不由吃了一惊,吓得也不哭了,各自跑上去,南水大叫道:“老道爷,别走呀!到底什么事呀?师父呢?”
老道闻言回过身来,怔了一下才道:“我只顾给你们两个说话,竟忘了小鬼头的命了,他……他……”
说着竟哭了起来,工小吓得顿时怔住了,隔了一会儿才问道:“怎么了?老道爷你快说吧!”
老道匆匆由身上取出了一整封银子,约有百两以上,往二小面前一丢道:“这银子给你们,可别再卖艺了,快回去吧!”
二小此时却不拾银子,一起扑了过来,各人扯着老道一只袖子,北星结巴道:“师父……师父呢?”
老道这才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就告诉你们吧,你师父现在走火入魔,命在旦夕,我去求药,还不知成不成功?你二人干脆拿了银子,到庐山‘游剑峰’去找他吧!”
二小一听,各自大哭了起来,当时二话不说,把地上银子一捡,飞跑而去!
老道抹了脸上的泪,张望着二小的后影,低低念了声:“可怜的小东西!”
当时大袖一挥,腾身而走,已是失去了他的踪迹。
点苍山下,墨狐子左右徘徊!
他仰视着高耸入云的山脊,心中不禁为难十分,暗忖道:“我已当面羞辱了木苏,此番怎有颜面再去求药?这不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么?这可如何是好?”
他两只手互相扭着,发出一阵阵咯咯骨响之声,前思后想,终不得一良策。
最后他跺了一脚道:“管他的,我就做一次贼,偷他个舅子一下!”
想着又勉强在树下睡了个觉,候到天色渐渐晚了,这才把宽大的道袍,向腰里掖了掖,自从那管“紫金旗”赠给爱徒之后,他就不曾用过兵刃,而他一双铁掌,亦足以啸傲武林。
此时,一切归置妥当后,展出绝顶轻功,起落纵跃,如电闪星驰一般,一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登临到了点苍之峰!
一时只觉天风冷冷,吹得他衣襟飘摇不定,山峰上有点点灯火,就像秋江夜泊的枫林渔火也似的,一点一点时明又暗。
老道左右顾视了一番,选定一处,身形倏起倏落地扑奔了过去。
这是一片极大的庄院,方圆绵延了半个山,四周的围墙高有三丈,上面都绕生着刺藤!
大门口,松枝油烟火把,袅袅上冒着黑烟,两扇石门紧紧关闭着,老道看了看,心忖:“这气派倒也较我们不弱!”
想着一晃身形,已到了大门口,见无一人,侧耳听了听庄内也是静悄俏的,他不由放大了胆,只一长身,已把双手攀在了高高围墙之上,再向里面一翻,已如同一片枯叶也似地,轻轻飘到了里面。
当他身形方定,却见里墙边上,拴着三四条同样粗细的网状银丝,上面吊着串串银铃。
墨狐子不由冷笑了声,忖道:“三百老人此举实在是多余,这种小聪明只能害那些无知之人,对于技高之人,却是无可奈何!”
想着遂回转身来,见庄内老树如林,冬青树剪修得整整齐齐,树阴里道路纵横,倒也布置得幽雅,他不由看了看想道:“不知那三百老人藏丹之处是在什么地方?我且去找它一找!”
他可称得是“艺高胆大”,想做就做,当时兔起鹘落地又翻过了几处院落。
隐隐见眼前一处建筑精致的翠楼,楼内灯光闪烁,耀眼生辉!
墨狐子身形方在顾盼之间,只闻身后冷笑了一声道:“什么人大胆!还不报号来?”
墨狐子不由吃了一惊,蓦地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人,身躯瘦矮,一身短衣裤,足踏芒鞋,正自虎视耽耽地看着自己。
秦狸不由心中一动,暗忖:“这人功夫不弱,蹑随我身后,我竟是没有察觉,看来这地方,倒是能人不少了!”
想着唯恐惊动了他人,不由微微一笑道:“你不要紧张,我和老木他们是老朋友!”
这人上前一步,仔细又看看秦狸,含怒道:“原来是个道人,你不要胡说八道,既是朋友,何故偷偷摸摸,你不知道,此时是五老炼丹紧要关头么?”
墨狐子心中暗喜,当时轻轻道:“来,老爷子,我们这边谈谈!”
他说着身形一晃,已飘出五丈以外,落向了一处草坪,这老人似乎一惊。
当时模模糊糊也跟着纵了过来,皱眉道:“道人的身手不弱啊!你到底是干什么呢?”
老道噗嗤一笑道:“朋友,你连我都不认识么?你这个老江湖可是愈干愈回去了!”
这小老头怔了一下,似不悦道:“老夫金翅子苏元九,想道人也有个耳闻吧!此番为三百老人礼聘来此护丹,朋友,你要不把真实来意告之,可怪不得老夫我无礼了!”
墨狐子一听这人报名,倒吃了一惊,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物。
此人绰号金翅子,还有个拜弟人称银翅子车飞,在川西川北颇有个万儿,外号人称为“金银双翅”,自己虽久仰他兄弟大名,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过,想不到三百老人,居然把他们给请来了。
当时暗忖:“既有金翅子,想必银翅子也在,要等二人合在一块,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想着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苏兄,贫道久仰了!”
苏元九哼道:“道人,你来此何为?请快快说来,如果是有急事求见木大侠,在下就为你通禀一声!”
墨狐子嘻嘻一笑,道:“那倒是不必了。”
他说着左右看了一眼,心中十分焦急,金翅子苏元九见状顿起疑窦,不由冷笑道:
“如此恕我无礼了!”
这家伙倒是说怎么就怎么,身形向前一蹿,已来到了墨狐子身前,一伸手就是武林中惊人的“分筋错骨手”,直向墨狐子双肋插来。
秦狸正想先下手为强,把他给整治了,却不料对方竟是和自己打着同一个算盘,这一来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当时浅笑了一声道:“来得好!”
猛然把身形向外一转,用“滚刺轮”的身法,把身子火速挪开,苏元九双掌递空!
可是金翅子实非弱者,双掌一递空,身形淬转,当空一错掌,口中也叱了一声:
“朋友你出去吧!”
这一次却是用“翻云掌”,交互着把双腕逐出,一掌握拳,一掌却是以“散掌”直向墨狐子后心击去,内力可是用得十足。
墨狐子冷笑了声,大袖向两边一挥,如同穿云野鹤也似的蓦然腾空而起。
身形向下一场,游掌进身,已袭住了金翅子苏元九身后,冷斥道:“朋友!你还差点儿!”
他猛然向外一振腿子,以袖缘直向苏元九后桩上扫了去!
这种内家功夫,果然与众不同,直把苏元九扫出了五六步。
还算他功力深厚,双腿上练过十年跑桩的功夫,要不然,只这一袖不怕这老儿不马上就落得双腿齐折,就如此苏元九勉强站定,一时脸都痛青了。
他反臂现掌冷笑了声:“道人好功夫,请报个万儿吧!”
墨狐子见自己浸淫数十年的“流云飞袖”功夫,一挥之下,居然没有把他打趴下,心中也不由一惊,此时闻声噗嗤地一笑道:“金翅子,我看你是白活了!”
他说着一靠步,又已来到了苏元九身前,虚一晃手,金翅子是惊弓之鸟,见状忙向外一侧身,可是老道的“护手功夫”已登峰造极。
这一势本是虚幌子,主要在于掩饰下面招式,苏元九这一侧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