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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凉快!”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顶房,脑中却想到了爱女哈小敏,不知白如云如何处置她了?
当时忍不住叫了声:“老道!”
秦狸哼了一声,哈古弦道:“我女儿现在怎么了,你知不知道?”
秦狸冷冷地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放心……小鬼头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哈古弦心中这才稍微放心,他忽然想起了一桩心事,当时又由骨床上翻了下来,皱着雪球也似的两道眉毛,道:“这么说来,小鬼头还真是一个好孩子!我还以为他爱杀人,如此看来,倒不尽然!”
墨狐子秦狸龇牙一笑道:“你说他爱杀人,倒也不假,可是他只是杀那些最坏的人,和我就不同了,不过也不一定……反正这小子个性怪得很就是了!”
琴魔哈古弦脑中思索着一个问题,此时忍不住问道:“老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怎么样?”
墨狐子秦狸一笑道:“行!我们现在是无话不谈。”
哈古弦脸色微微一红,呐呐道:“小鬼头到底对我么女儿怎么样?”
墨狐子秦狸一怔,当时嘻嘻一笑道:“好个老帮子,你是想给我徒弟说亲是不是?你口口声声骂白如云,原来你心里也喜欢他是不是?”
哈古弦一瞪眼道:“你可别胡说八道,谁给他说亲?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墨狐子秦狸仍是神秘地笑着,他点了点头道:“其实,小敏这孩子样样都好,我还真喜欢她,要能给小鬼头配成一对儿,那可就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谈到此,他竟然停住了,面上却带着了一片凄悯之色。
琴魔哈古弦自然看出来了,当时冷笑了一声,道:“可是天底下的事,哪能这么如意,不是我老头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小鬼头有时候也太狂了……你说我们小敏哪一点……”
他突然又觉得,不该把这种事说得太露骨了,当时气得脸色通红,恨恨地吐了一口气,又接下去道:“老实说,我们么女儿也不见得看上他,非要嫁他不可!”’墨狐子秦狸笑了一笑道:“当然,当然……”
哈古弦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只可怜这孩子从小就走了娘……剩下我这个老爸没用……要是他娘如今在这里,这孩子哪能受这个委屈?”
这老头子说着,竟自差一点流下了泪来。
他脑中重新想到了那个离开他的女人——绿娘石瑶青,那是一个极为护短,而且武功绝高的女人,哈古弦每一次想到她,总难免要流下几滴老泪。
墨狐子秦狸笑了一下道:“算了吧,老兄弟,你又想起了老伴儿来了是不是!”
哈古弦冷笑道:“我只是气白如云,不该对我们么女儿这样罢了,哼,他不是讨厌我们么?等这儿事了啦,我就叫小敏下山去,我们躲开他总行了吧?”
墨狐子秦狸叹道:“这又是何必?”
哈古弦笑了一声道:“何必?”
他狠狠地接下去道:“这是我最客气的办法了,要照着我过去的脾气,我就先把这小于的腿打断,然后我们再走!”
墨狐于秦狸噗嗤一笑道:“小鬼头什么地方错了,你要把他腿打断,你要说出你的理由来呀!”
哈古弦脸一阵红,一时答不出来,只是连声地冷笑不已,墨狐于秦狸心里有数,当时叹了一声道:“老兄弟!这事不只是你气,有时候想起来我也气,不过说起来也不能怪小鬼头,我们做长辈的人;只能从旁观察他们小儿女的动态,加以管束,却不能硬要他们怎么样……这种事情,很难处理的,却不能意气用事……”
哈古弦心中一惊,倒想不出这墨狐子秦狸居然有此见识,自己一向倒是把他智慧给轻估了。
当时点了点头道:“老道你说得对,所以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叫么女儿离开这里。”
墨狐子秦狸皱了一下眉头道:“离开也不是办法。”
哈古弦这两天为女儿的事,已用尽了心思,这时闻言不由追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秦狸叹了一声道:“其实我看小鬼头并非对么女儿没一点情,只是这小子的心,实在难猜得很!”
说着,他摇了两下头,空气沉默了下去。
琴魔哈古弦忍不住问道:“那位伍青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狸长叹了一声道:“老兄弟,这都是缘份,你说么女儿有多么好,又没婆家,和小鬼头不正是一对儿么,嘿嘿……”
他看了哈古弦一眼,下面却不好说下去,当时又顿了一顿道:“那位伍姑娘再有一万个好,可是人家是已经有婆家的人了,这怎么行?”
墨狐子秦狸也不禁有些气。
可是,当他想到了,他自己也曾经全力促成着这件事情时,他不禁气就消了一半,只是心中愈发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苦味。
琴魔哈古弦叹了一声道:“那龙匀甫现在还在我那里养伤,这孩子人品什么,都还不错,按说那位青萍姑娘得人如此,也真该心满意足了,只是这样子,她好像还不大愿意似的。”
墨狐子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就是缘份了。”
他又接一句说道:“不过,据我所知,那位姑娘,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姓龙的小子。”
哈古弦一怔道:“是这么着?”
墨狐子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她又跑了,什么时候不好跑,单等这个时候,她还答应说等我回来再走,谁知道还是先跑了,这一来事情就更难办了,一边是要女儿,一边是要媳妇儿,再加上小鬼头更急得都快疯了!”
他说到此时,长叹了一声道:“这丫头算是把这一伙人都害苦了。”
琴魔哈古弦皱眉道:“那这可怎么办了啊?”
墨狐子秦狸咧嘴道:“管他呢,反正小鬼头有的是办法,我们往下看吧!”
琴魔哈古弦苦笑了笑道:“反正苦的是我们小敏。”
墨狐子秦狸摇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这几个角儿,谁也痛快不了,包括你我在内。”
哈古弦愈想愈气,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鼻中哼道:“白如云你也欺人太甚了,总有一天我要叫你知道我哈古弦的厉害!”
他气愤愤地说着这句话,回头看了墨狐子秦狸一眼,冷笑道:“天可不早了,睡觉吧!”
墨狐子龇牙一笑,道:“老朋友,我劝你还是安下心来,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这是实话。”
哈古弦这时一挥右手,油灯立熄,然后,他拖着沉重的躯体,又倒在那架白骨堆成的床上,发出了一阵吱吱的怪响声。
这两位风尘怪杰,一时也只有自认了这种滑稽的命运,暂时保持了宁静。
须臾,相继鼾声如雷。
白如云略施小技,不费吹灰之力,居然把哈氏父女相继成擒,心中不由十分愉快,最后又把墨狐子秦狸也关了起来,他知道这老家伙脾气特别大,所以乘着秦狸和哈古弦问答之际,他却轻轻地溜开了。
他由这所石牢中轻轻踱出,天上没有月亮,阴郁的天空里,尚且飘着细细的雨丝,这正是恼人之夜,白如云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想:“这两个人,我都关起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忽然他心中一动,他想到了那碧月楼中的哈小敏,不由怔了一下,暗付:“我可太大意了,竟忘了叫南水北星两个人去看看她,隔了这么久,说不定她早就跑了!”
想着不由足下加劲,直向碧月楼奔去,一口气驰到了湖边,方想施展“一苇渡江”的绝招,直奔竹楼去,无意间,却见岸边苇草中,有人影一闪。
白如云不由一惊,口中此道:“哪一个?”
那人倏地由草中腾身而起,口中也自惊呼道:“是……谁?”
白如云立刻剑眉一皱,哼了一声道:“北星,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在这里捣什么鬼?”
北星此时著黑色长衣,满脸惊慌之色,他手中尚似抱着一人。
这时见向自己发话之人竟是少爷,不由宽心大放,他大叫道:“少……少爷,可不好了,……南水……南水……”
白如云这才看清,他手中所抱之人,正是南水,只是一身水湿,如同死人也似地躺在北星臂弯里,白如云不由吃了一惊。
当时身形一蹿,已到北星身前,伸出双臂,已把南水接了过去,勿勿道了一声:“走,跟我来!”
说着几个起落,已扑至一幢楼室之中,北星这时也勿匆点上了灯。
自如云把南水放在一张床上,皱眉道:“他怎么了?”
北星脸红脖子粗地道:“小……的也不知道,我找……他老半天,才在水边找到……
他。”
白如云挥了一下手道:“算了,这么大了,连句话也说不清!”
说着忙低头看了看南水脸色,又用手摸了一下脉门,才点了点头。
当下猛然在南水背心上击了一掌,顺势拧了一把,南水立刻口中“啊哼!”了一声。
白如云脸上带着微怒,后退了一步,倚着一张桌子,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南水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口中哇哇地干呕了儿声才坐了起来。
这时北星已扑上去,紧紧地握住他一双手,满脸关切地问道:“南水……你怎么了?”
南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大吼了一声:“好个哈小敏……”
北星不由大吃了一惊,慌忙用手将身后的白如云一指,吃吃道:“少……少爷在……”
南水一抬眼,才发现白如云就站在眼前,当时不由吓得脸色一青,顿时就呆住了。
白如云冷笑了一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南水嘴唇蠕动了半天,呐呐地道:“我说哈……小敏……”
白如云厉声道:“哈小敏怎么样?哈小敏可是你叫的?”
南水哆嗦了一下,这两个小鬼,平日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只一见了白如云,真无异是老鼠见到了猫一般,这时白如云一发脾气,南水可吓坏了。
当时马上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