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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百步神功”,三百老人之中,唯星潭一人最具功夫。
她却因为掌力过剧,数十年来,也只不过施出过三四次而已。
这一次因心恨白如云过甚,有意给他一个厉害,所以才贸然施出。
星潭双掌一出,当空就像起了个大旋风涡也似的,白如云身躯,和这般旋风甫一交接,一声长啸,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也似,倏地被抛弹了出去。
星潭目视白如云上翻的身躯,不由哑然笑道:“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老婆予心黑手辣!”
她心中未尝没有一丝忏悔,暗责自己,未免下手太重了些。
可是,这一切观念,霎时之间,在她心中,又不复存在了!
因为那英俊年轻的白如云,在空中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了!
他除了脸上带着些惊慌的颜色以外,行动之间,并看不出什么受伤形态。
星潭不由大吃一惊,立刻叱道:“白如云,你要是前心发热,我劝你还是立刻坐下为是!要不然你可是没命了!”
白如云只微微一笑,折腰道:“多谢前辈挂心,还算好!”
星潭禁不住老脸一红,她怪笑了一声,远远地看着白如云道:“白如云,你能当得起我老婆子一掌,在武林之中,已不多见,我老婆子就不能再以后生小辈的眼光来看你了。今夜,我倒要见识见识,看看你又有些什么真实的功夫,再能逃开我的手下?”
话一说完,这老婆子,身形可是真快,二臂一张,己扑了上来。
双掌向前一探,用“金插手”,交叉着又向前一分,直往白如云两肋上插。
白如云这时知道,对付这种武林怪杰,稍一不慎,那可就有生命的危险,此时星潭这种扑式看似无奇,事实上在她双臂环抱下,却有一股无比的潜力,只要被她这种力量挨上,也不是好玩的!
星潭这种“金插手”,向外一递,白如云向后一翻,露腹现肋,星潭双手本欲插下,见状反倒后退三尺,心中响咕道:“这小子别是诱招诳敌,我又岂会上你的当?”
想念之中,白如云已闪到了一边,用“凤凰单展翅”式,展右掌,疾点星潭双目。
星潭想不到白如云,居然一再地与自己纠缠,不由勃然大怒,厉叱了声:“小子!
我今天不能服你,我不姓星!”
暴吼之中,人已向后闪开,白如云这时却是一声不哼,陡然向正中抢进一步,用“童子参佛”候地合双掌,直向星潭脑门上磕去!
星潭怪笑了声,身子陡然向下一蹲,容白如云双掌到来,她竟是不避不躲。
白如云蓦地腾起了身,向下一落,怪笑了声,目射精光道“三百老人以绝功称雄武林,今日一见,也不过泛泛耳,既如此白如云去也!”
他说着转身就走!
果然身前人影一闪,星潭已站了在前面,她满头白发,一根根地却倒竖了起来,白如云这种激将之法,果然使得她大为暴怒了。
星潭回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她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好!我如果不现些真功夫,谅你也不会心服,白如云,今天也叫你开开眼界!”
说完这句话,只见她身形往前一凑,那双鬼爪往当空一举,仰天一笑,身形陡转,已到了白如云身后,白如云只觉前胸一紧,禁不住面红心跳。
他知这是星潭练就的护身潜力,不由打个冷额,心想:“好厉害的老东酉。”
当时他也一提丹田之气,双掌往胸前一抱“抱元守一”,随着,他将一套“环身大九式”展了开来。
一时之间,但见人影闪闪,衣襟飘飘,打了个难分难解,紧凑处,可真有一羽不能加、虫蝇不能落之势,月夜之下,这种身手,可真有些骇人听闻了!
一瞬间两人已对了十余个照面,兀自难分难解,陡然间星潭一声大吼道:“小辈!
你输了!”
倏地人影一闪,星潭已飘出了六七丈以外,她咧口怪笑道:“白如云,到此为止吧。”
白如云心犹不甘,稽首道:“胜负末分,前辈这话未免太早了些吧?”
他说着,气息喘喘,全身汗如雨下,多少年来他对招,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的。
星潭嘿嘿一笑道:“小小年纪,能有这种功夫;真是不多见。我老婆子在你这个年纪,可比你差多了。”
她冷笑着,一挥手道:“你回去吧!我老婆于对你算是手下留情!”
白如云虽然心中对星潭这种身手,十分折服,可是并不知道自己何曾败落?
当时,不由一怔,道;“手下……留情?”
星潭仰天一笑道:“怎么?你还不服气么?”
白如云身形往前一蹿,已到了星潭身前,双掌交叉地向外一送,口中道:“胜负未分,后辈不敢承情,老前辈接招!”
说着抖掌而出,双掌才一抖出,星潭呵阿一笑,早已用“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拔身而起,白如云一招扑空,倏地转回了身采。
却见星潭在一棵柏树枝上大声地狂笑着,她笑得几乎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白如云一时弄得莫名其妙,不禁怒道:“你笑什么?”
星潭笑了半天,才喘道:“我笑你输了还不知道,哈!”
说着她又大笑了几声,那种姿态可真是吓人,白如云不由皱了皱眉,自己看了看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伤痕,愈发不解:“我什么地方输了你?”
这时星漳笑脸一收,哼了一声道:“白如云,我问你,所谓天地二眼,是指些什么?”
白如云一怔,遂道:“天为‘百汇’,地为‘涌穴’!”
星潭冷笑了一声道:“这就是了,你自看清吧!”
白如云不由心中一惊。
当时往头上摸了一下,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顶上帽心,竟有拳头大一个破洞,他的脸霎时间变得白了!
星潭嘻嘻一笑,问白如云道:“你明白了么?”
白如云再抬起一只脚,那厚有两寸许鞋底上,竟然有寸许深的一个圆洞,另一脚亦是一样,正是脚心“涌泉穴”的位置。
白如云一时不禁呆若木鸡!
星潭哈哈一笑道:“我老婆子只是爱惜你这一身功夫,否则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哈哈!我走了!”
她说着话,不再多事耽搁,身形拔起,已到了另一棵巨松之下。
遂见她二臂一振,如同海燕钻天似的,已自消失了身形。
现在,只剩下宁静的白如云,他怅望着星潭方才立足的那棵松树,心中一时真是不胜感慨,他长嘘了一口气,叹息道:
“我的功夫,比起她来,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他慢慢地走到了前面那块松坪,耳中听到了眸阵的水响,以及哈小敏的声音问道:
“婆婆!这半天你是跟谁打架?”
星潭笑了一声道:“南水北星!”
随着小船就走远,白如云忽然被这句话提醒了,他苦笑了一下往一边寻去,果见甫水北星,一边一个,还趴在草地上呢!
白如云一一为他们解开了穴道。
二小各自打了一个喷嚏,遂醒了过来,南水看了北星一眼,猛然从地上翻起道:
“北星,这是怎么回事?”
北星才坐了起来,他眼中已看到了白如云,不由吓得一阵哆嗦道;“少……少爷!”
南水一回头,才看清,原来白如云站在了身后,不由也吓了一跳,一时怔住了。
白如云苦笑了一下道:“还有什么地方痛没有?”
二小各自蓦了摸身上,傻傻地摇着头,白如云长叹了一声道:“你们不要怕,这一次我不怪你们!”
二小脸色才转过来,互相对看了一眼,白如云皱了一下眉道:“不要作这副没出息相,我没有骂你们!”
南水点点头道:“是……是少爷!”
白如云看了一下天,他又苦笑了一下,心中循道:“我又何必再骂他们?我自己今天丢人还不是丢到家了!”
想着遂问道:“你们怎么发现那老太婆的?”
他说着话,眼睛看着北星,北星显得十分不自在,红着脸,用手指着南水。
南水点头道:“是这样的,我用‘缩地镜’发现那老太太偷船,就和北星跟了来,后来老太太就上了楼,后来老太太就下来了,结果结果……后来……”
白如云一挥手道:“好了!好了!什么玩意,又是后来又是结果,都那么大了,连句话都说不好!”
他顿了顿道:“那缩地镜呢?”
南水用手往袋里一摸,才想起来,不由脸红了一下,呐呐道:“那老太太……拿去了!”
白如云挥了一下手道:“好了!你们走吧!”
二小鞠了一躬,方要走,白如云又叱道:“站住!”
二小又一齐回过身来,白如云双手互摇着,顿了顿才道:“今夜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知不知道?”
南水北星连连点头,心中却不胜诧异,他们暗奇道:“少爷怎会变了?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呀?”
自如云看着二小踟躇的身形消失之后,他才叹了口气道:“我的功夫太差了……我居然被人家打败了!”
他忽然仰天狂笑了几声,这一霎时,他心中可真有说不出的痛苦。
多少年来,这少年生活在自我的领域之内;他轻视任何人。今夜,他竟为人如此轻而易举地打败了!
想到此,他只觉一殷热血直冲脑门,不由足下踉跄了一步,他冷笑道:“星潭!你为什么不杀死我?星潭,你为什么不杀我?”
三百老人之中的星潭,一向是最心黑手辣,可是这一次却为什么对白如云如此留情呢?这其中牵连到另一段源远深长的故事,容笔者后面细谈!
大凡一个人,一向生活在自信的环境中,一旦丧失了自信,无疑等于丧失他的生命一般,眼前的白如云,这一瞬间的感慨又何尝不是?
他一个人在月夜之下这一片草地松坪间来回地走着!叹息着,自语着,忽然他感到了一腔无以发泄的愤恨,他灰心,他失望,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