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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星潭百岁时,和另外两个怪人木苏及水梦寒,结下了金兰之好,号称“三百老人”。
因而他也就更不愿去找她了。
偏巧在收白如云那年,无意为毒物“地青蛇”所伤,携白返后,一旦伤势恶化,垂死前,差一小道持亲笔信,往访三百老人之木苏乞药。
他思念木苏和他早年也曾相识,久闻他所炼“大元散丸”,能去任何至毒,且是药到病除,绝无丝毫痛苦。
不想那木苏竟是不舍,凑巧那年星潭云游在外,所以也就打发了小道回去!
天无绝人之路,想不到在白如云吮毒刮骨后,这墨狐于秦狸,竟逃得活命。
他在静室中除了每日传白如云本门心功之外,并以所练内炁逐毒,数年后,竟是全部恢复了健康'
因此他心中,恶恨木苏到了极点,对于星潭也不由有些冷冷的感觉了。同时也就对白如云,更是心爱器重到了极点,十年之后,把一身功夫,真可说是“倾囊而授”了,白如云异质天生,更因恨辱在心,不分日夜苦练之下,造就成了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
把一段往事,略微交待一下,不致令诸君费解,看了以上一段,诸君定可感到:武林之中,能成大功之人,他的早年,绝非泛泛,定是受过相当煎熬折磨才会有此成就的!
墨狐于秦狸单手支着墙,脑子里想到了这么许多往事,对于星潭,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不能把她剔出心坎之外,他不知道如今她变成什么样子了?见了面自己还会不会认识她。
这么想着,墨狐于秦狸开始感到十分烦躁,在石室内走来走去!
同时他更担心到白如云的安危问题,他想那木苏会不会去加害白如云。
想到这里,他不由急出了一身汗,深深地后悔自己方才应该出来,好去找到白如云。
如今木苏把哈古弦救走了,小鬼头还不知道呢。
也就是他在为白如云担心的时候,那位少年奇侠,却正在碧月楼和伍青萍斗气呢!
第二十回 父女重逢 师徒伤别
伍青萍待白如云走后,愈想心里愈难受,不由坐在一张竹椅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伍青萍对白如云确是寒心到了极点,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一个怪僻的人。
她哭了一阵子,隐隐听到竹楼之下有了响声,似有脚步之声,往楼上走来。
伍青萍不由把哭声停了下来,随着,那门打开了,青萍还以为定是白如云来了,当时赌气不想理他,仍然背向着门坐着。
忽然她听到那颤抖的声音道:“是萍儿么?”
青萍不由大吃一惊,猛然转过身来,黯淡的灯光之下,一个身材健壮的白发老人,痴痴地看着自己。伍青萍不由哭叫了声:“爸爸!”
她猛然扑过去,父女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伍天麒老泪纵横地道:“想不到还能见到你,孩子,这些日子,你都上哪里去了,可急死我啦!”
青萍抽噎着道:“我很好,爸爸,你呢?”
伍天麒回头看了一眼,青萍顺着父亲目光向后望去,她不由一时愕住了。
原来梯口处,竟直直地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白如云,他用那双炯炯发光的眸子,注视着这父女二人的重逢,却是一言不发。
伍天麒顿了顿道:“白如云,你既回心转意,我们既往不咎,我先谢谢你;”
白如云冷冷地道:“不用。”
青萍这时才知道,原来白如云是去把父亲找来,令她父女团聚,心中一时也不禁侧然!
她看了白如云一眼,遂把头低了下来。
白如云这时眨动了一下眸子道:“人,一生之中,总会做出一两件糊涂的事,就像我过去所做所为一样!”
他苦笑了一下,看了伍青萍一眼,遂又道:“妄想去获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是最笨的行为,我总算想明白了。”
青萍用牙咬着下唇,差一点淌下了泪来。
她知道白如云对自己也寒心透了,而彼此之间,只是一个极大的误会,可是青萍因自尊心的关系,又因父亲就在身边,不能坦率地把自己的心意表露清楚而已。
这时她听了白如云所说,内心更是不胜悲楚,当时抖声道:“你预备如何来处置我们呢?”
白如云这时深深朝着她父女打了一躬,道:“这两个月来,多有简慢,尚请贤父女不要责怪我,我已经决定把你们送下山去。”
说到此,他脸色十分苍白,看了伍青萍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出什么。
这时伍天麒闻言不由大喜,连道:“少侠不必客套,只要指引一条明路,我父女自然会走……嘿!”
他欣喜得双手互捏着,连连低笑不已,白如云抬头微笑道:“这条山路非常难行,还是送你们一程好些。”
伍青萍心中此刻不胜依依,她虽顾全少女的矜持,不愿说出什么伤心的话,可是她心中却禁不住在想:“原来他是要亲自送我们,可见他还是对我有情,放不下啊!”
伍天麒这时对白如云已有了明显的认识,他这时上前,猛然拉住了白如云一只手。
这动作令白如云伍青萍,都不禁大吃了一惊,尤其是白如云惊得后退了一步,伍天麒却激动地说道:“白少侠,老夫一直错怪你了。”
白如云见他全身都在发抖,不由微笑道:“是我不对。”
伍天麒大声说道:“不!不!你是个好孩子……你有个性,只是过于偏激,你有感情,却是隐藏在内心……你……”
老镖头说着这话,竟不自禁哭了起来!
白如云这一霎时,心中有了无穷的感触,同时他心中有了一个突然的启示:“人都是易与相处的,只是你把自己封锁得太紧了,不愿人家进去而已。”
他反手握住了老镖头的手,他很少有这种纯真感情的举动,致令青萍也不禁惊得瞪目结舌。
青萍心中不停地想:“奇怪,这个怪人也会如此,这真是怪事了。”
尤其令她不解的是,他们二人这份感情,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因为她明白,自己父亲,确实是恨白如云入骨的,即使是白如云这一次放了自己父女,也不值得他如此激动呀?
白如云紧紧握住他的手道:“老伯,我……”
啊!“老伯”这两个字,竟会由这个年轻人的口中说出来,说得那么坦诚,那么真挚,这本是普通礼节上的一种称呼,可是由这个不平凡、孤僻的怪人口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了!
青萍竟因此流下了泪来,伍天麒更是张大了嘴,这一霎间,他似乎体会到,这个年轻人的特具感情,而令他有所感触。
他呐呐地道:“老夫不敢当!”
白如云松开了手,直直地看着老镖头道:“龙匀甫没有死。”
伍天麒不由大喜,他又拉着了他的手,激动地问道:“他……他没有死,他在哪里?”
白如云黯然道:“在哈古弦家里养伤,现在可能痊愈下山了,你可去找他。”
伍天麒不由咧口大笑,他回头看了女儿一眼道:“萍儿,你听见没有,你龙大哥没有死。”
出乎意料之外,青萍竟是眼睛红红的,她正在为着白如云的话而伤心,老镖头这话,令她突然一惊,她看了父亲一眼,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她用幽怨的眸子,扫了白如云一服,一种少女的矜持和骄傲,战胜了她临时的伤感。
不愿向所喜爱的异性,开始吐露真情,这是一般少女都有的矜持观念,伍青萍本是个性很强,何况正在和白如云负气的头上,她更不愿把感情的脆弱的一面,暴露得太明显了。
虽然白如云几句话,令她芳心欲碎,可是他仍是那么倔强。
她苦笑了笑,说道:“爸爸,我们走吧!”
白如云说:“我去预备船!”
伍青萍看了他一眼,含着泪水道:“不用了!”
伍天麒皱了一下眉头,小声道:“没船怎么行,傻孩子!”
他看着白如云,笑了笑道:“白少侠费心,容小女事情办完后,老夫当专程造访,面谢知遇之恩。”
白如云冷冷道:“老伯太客气了,小可实不敢当!”
他一面说着,自己身上取出了一个象牙口笛,就口长吹了三声,声调尖细悠远,遂收笛入怀,含笑道:“他们一会儿就把船划来了!”
这一会儿,伍青萍只是坐着发呆,她凝视放地上一点,脑中却是一片的混乱。
老镖头却是负手在室内走着,他走了两步,惊讶道:“少侠客,这房子怎么了……
这……”
这极为幽雅的望月楼,竟是一片惨不忍睹,莫怪老镖头感到惊讶了!
白如云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是我……我把它拆了!”
伍天麒张大了眸子,说道:“拆了?为什么?这楼不是挺好么!说老实话,我还真喜欢这座楼呢!”
白如云凄苦地看了他一眼,道:“老伯既喜欢此楼,改日小可重建一番,老伯再来时,可多盘桓些时日。”
伍天麒嘿嘿一笑道:“好,好,到时老夫一定打扰!”
说话时楼下已传来哗啦水响之声,白如云顿了顿,说道:“小船来了,我们下去吧!”
说着他首先转过身来,往楼下定去,他的脚步很沉重,心情很稳定。
伍天麒和青萍随后而下,才一下楼,果见南水北星二小,正往楼上行来。
二小一见白如云,不由肃然站住了,南水呐呐道:“是少爷叫我们不是?”
北星只是把一双眼睛,在青萍身上,上下转个不停,面上极为惊奇,当着白如云的面,他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用肘轻轻撞了一下南水。
南水正在给白如云说话,被他撞得一愕,白如云也奇怪地看了北星一眼。
北星正要指给南水看,被白如云一看,吓得脸色一青,忙把头低了下来。
白如云哼了一声,遂道:“小船在外面是不是?”
南水道了声:“是!”
白如云遂往外走,伍天麒嘻嘻笑道:“哥儿俩,辛苦了!”
说着,随对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