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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笑道:“看来有人不好意思了。”
白浅脸色一僵,这丫头片子眼睛未免太尖了吧?
晏清终于不再沉默,轻声笑道:“看来今天出来果真是对的,浅儿一直闲家里太闷。说起来,方公子此次也是前往重云峰吧。”
方回暖笑道:“是的,家叔此次便是让我代表方家来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故人,委实欣喜。”
☆、他们说了些什么(1)
晏清道:“我这次主要便是带浅儿散心,之前偶遇不测导致她失忆,心里一直难安。不如干脆结伴同行如何?有你们作伴浅儿想必也会很开心的。”
白浅一怔,她倒是没想到晏清会提出这样地要求,今日出来令她意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过,真的要和他们一起吗……白浅心中隐隐有些不愿的,她并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对于她而言,方家夫妇还不是那种可以交心的朋友,普通朋友的话,偶尔见面就可以了。
长期在一起,并不能让自己轻松。
方回暖显然也没有料到晏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柳如心看着方回暖,她好像是有点愿意的。
方回暖看了看白浅,忽然对晏清道:“我想如心倒是愿意的,可惜我们这一路还有其他的事,可能不能和晏公子您同行了,还是重云峰再见吧。”
柳如心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地神色,不过却没有反驳方回暖地话。
白浅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和她也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之前如心的话大约还是有些夸张地因素在其中的。
晏清也不客套,谦让了几句,几人就分开了。
白浅见身边再无旁人,狠狠一瞪眼,对着晏清笑道:“你好像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吧?”
晏清目光浅浅闪烁,笑道:“怎么说?”
白浅笑:“你肯定没想到我今天能碰到熟人,他们知道我失忆了也很是担心。所以就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晏清笑着看着白浅,似乎不经意的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呢?”
白浅一怔,犹豫了片刻,然后直直看着晏清的眼睛。笑道:“我想你一定有许多事情是瞒着我的,曾经我以为睁只眼闭只眼也是没有什么的。可是……我失忆真的是因为碰到了山贼么?”
这是白浅才想到的,柳如心说她曾被人追杀,那么自己这个身体也一定不是普通人,谁没事去追杀一个富商的妻子?况且那时候自己都尚未嫁人,更不可能是因为勒索等可笑的原因。那么自己的失忆和这个身份的恩怨有关么?
既然如此的话,因为其他原因失忆更是有可能的,晏清之前的托词太普通,以至于白浅不得不怀疑。而现在又为什么要问出来?白浅觉得这也许是一个说开的好机会。
“不是。”晏清回答道,面上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白浅张开嘴,想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蓦地发不出声音来。
在她的想象中,也许他会承认,也许他会否认。承认的话一定会是羞愧的,无奈的,抑或是被拆穿的恼怒。否认的话也一定不会这么平淡,也许会生气的指责她,也许会质问她为什么这样问。但是无论如何,也绝不是现在这样像现在这般,云淡风轻的承认了这个事实。语气平静的好像这是理所当然地。而白浅觉得在这样的回答面前,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而且还是傻到家的那种!傻到无可救药的那种!
☆、他们说了些什么(2)
晏清淡淡看着她。反问:“你觉得自己有知道的必要吗?”
“有人要杀我!我怎么不知道?!”白浅有时候倔的像头牛,尤其是在这种不甚理智的情况之下。她非常非常地生气,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足够的优雅和坦然,她没有张牙舞爪已然是竭力抑制地效果了。
事实上,如果白浅手上有把枪,她就是一时冲动杀了晏清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都已经结束了,都已经没事了么。”晏清缓缓道。定定看着白浅的眼睛,黑眸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而且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你知道那些事。你只要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子不就可以了么?还是说当我发现你失忆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让你安心,而是告诉你过去的所有苦恼,让你一边为自己什么都不在知道而烦恼,一边还要面临更多的抉择么?这就是你想要地么?”
晏清这些话,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似乎都没有错。如果他只是白浅的丈夫,那么他没有错。可是作为女皇的皇夫。初衷一开始就是错的。大错特错。只不过断章取义的本事晏清早就用的滚瓜烂熟。
“你——”白浅简直怒不可遏!她的嘴唇在颤抖,可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更让白浅觉得蓦然一惊地是,她明明这样的生气和愤怒。但是这种生气却不是对仇人和对手的愤恨和不满。而是……而是对于他的自作主张的行为的不快。
晏清地话轻而易举挑明了他的立场,让白浅想要恨都难。以至于她被这样的话引导,忽然觉得,这种气恼更多的像一种亲人间的争吵,而不必上升到更严重的层次。
白浅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隐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应该坦诚相告。”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晏清真的在意她么?她又凭什么这样说呢?
而且,还说地这样理所当然
真是可笑,白浅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她觉得。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可以让自己轻易地对一个人放下戒心。
她也是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原来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在这个世界以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孤单一人的,没有谁是可以彻底相信的,也没有谁是可以彻底依靠的。白浅不喜欢依靠别人,但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她如今的一切都建立在晏清的身上,所以……自己不是可以毫无顾忌的。
白浅一直活的很累,但是现在她想要争取一下,如果晏清真的不在意自己。那么她也会尝试着离开。哪怕她并不想走。
生气的人往往是不理智的吧,白浅觉得自己正是可以任性的时候。她也许是清醒的。但是她现在想要装傻。
装傻在任何时候都是很有用的。人在生气的时候,做的任何事也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白浅觉得此刻没有必要委屈自己,是晏清先错的,不是么?
☆、他们说了些什么(3)
“你……很在意么?”晏清一把握住白浅的手腕,上身浅浅下倾,夜色下白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这种动作让自己有莫名的压力。
“我始终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过去一样,现在也一样。”晏清缓缓道,语气平稳,“但是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会告诉你的,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不用了。”白浅微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疏远,道:“你不用告诉我。”
晏清怔了一怔,道:“为什么,你不是想要知道么?”
“我在乎的不是那些过去,而是你不愿告诉我的事实。”白浅笑道,“如果一个人不愿意说,你就是编更好听的谎言,谎言终究是谎言。如果一个人愿意说,那么就是不问也会说的,你说是不是?”
她在赌。如果晏清真的会保护她,那么就算不说这些。也不会让她有事。但是如果……如果晏清是欺骗她地,那么就是逼问又有什么作用呢?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帮助自己得到真相么?相信他还是相信别人?况且……现在有那样的人来让自己相信么?
白浅根本别无选择,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努力适应一切,可是做的不够好,她仍旧很失望。
“为什么要这样认定呢,我是这么不值得相信么?”晏清忽然松开手后退一步,似乎有些失望的看着白浅。道:“其实你一直是在将自己的不信任建立在我的身上吧,你无法说服地只是自己而已。我一直在努力……可是你做不到。也是没有用的。”
“你胡说。”白浅道,好想被谁抓住了痛脚似地,大声否认。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会让自己处于有利的地位,白浅愤怒的盯着他,越发的生气了,难道不应该这样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清楚么?”晏清低下头,深深看着白浅,道:“还是,你觉得失忆是你可以把所有人都推开的借口么?或者说……你其实谁都不想要,包括我。”
“我……”白浅抿着唇,她想说不是的。她一直试着去在乎别人,包括晏清,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自己地心意被置之何地?原来。别人根本就不曾知道。
她越发觉得现在的一切是如此可笑了,原来都是彼此的独角戏。
“浅儿,你要我怎样做,才愿意接受我?”晏清垂目看着白浅,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责任?爱护?抑或是别的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你都可以说。”
白浅沉默半晌。她忽然笑了笑,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再不说出来,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了。她想要的是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白浅说,“我想要你爱我,你可以做到么?不是因为别的任何人,仅仅是现在的我而已。”
她看着晏清,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像自己了。她想要地到底是什么?爱么?这个字说出来太沉重又太矫情了。
也许任何女人都想要,白浅也不例外。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的,这个字仅仅是她在这个世界立身的根本。是她可以做回自己的条件。如果晏清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她只有选择其他的路。因为她不需要让自己地人生被束缚在这里。
☆、他们说了些什么(4)
“那么。你会爱我么?”晏清浅浅一笑,黑眸如晦。整个人似乎都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白浅笑。
这句话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承诺。她自嘲的咧了咧嘴,为什么连这也是可以拿来作为交换的呢?仅仅是因为自己醒来看到的就是他,仅仅是因为自己如今是他的妻子,仅仅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