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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垂目不看白浅。两人终于把晏清搬上了床,晏清的颤抖透过手掌传递给白浅,如此苍白脆弱,让她心中微颤。不经意看到晏清裸露在外的手臂,手腕有被绳子勒破的痕迹,血迹未干,应该是新近伤的,不由得怒火升腾!真的没有人会看脸色么?!
太医怎么还没来?她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这宫里的人全都应该换一批!
心情甚是浮躁的白浅,这才注意到小雅还在哭,心中不由得一软,和颜悦色道:“太医很快就来了,不要哭了。”自己安慰人的方法委实很笨拙,不过小雅确实不哭了。但是不是被哄好的,而是被吓的,得益于白浅的身份。
看着小雅瑟瑟发抖的模样,白浅非常无奈,你刚才的勇气去哪里了?还让她放过他,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更想放过晏清,可是这得老天先放过她不过现在,也只有这女皇的身份好用了,至少不用看到残酷的事实而无力。白浅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她从来不觉得丢弃这些就是高尚的。
☆、除了你,还有谁是和皇夫一起?(5)
太医终于姗姗来迟,子瑕跟在太医的身后,满头大汗,明显是跑着来的。
刘太医看到屋内的情形差点吓的趴到地上去,不过在白浅阴沉的脸色下,还是决定先看病再求饶。
晏清此刻已经不挣扎了,俨然是一副有进的气没出的气的样子。刘太医愤怒了,觉得自己被人无视了,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我的吩咐都没有人听吗!”
不遵医嘱弄成这个样子,害得自己要承受帝王的愤怒,刘太医心情相当不好。大概是死前都要赚回一票,吼起人来毫不留情。
小雅泪眼朦胧,咬了咬嘴唇,道:“奴婢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啊,可是公子实在是痛的厉害,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胡说!”刘太医吹胡子瞪眼,“老夫说了有任何异常就要通知我,然后调整用药量!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没有任何人说!再拖下去就没救了!”
小雅也吓呆了,说:“可是,可是您说有一定痛苦是正常的……奴婢不敢……”小雅后面说不下去了,她其实是想叫太医的,可是被人阻止了。
坏就坏在这个‘一定痛苦’上。白浅此刻也明白了,晏清不是一般的伤,治起来颇为麻烦,过程肯定也是比较痛苦的。刘太医虽然没有敷衍白浅,但是这里的人却不清楚状况,欺上瞒下!觉得晏清不值得重视。白浅的眼神也渐渐的冷起来,那个中年女人,呵呵……这种人怎么敢放在宫里。
“不关她的事,你尽力救治便是,其他的朕来处理,绝不会再出这样的状况了。”白浅说,看了小雅一眼,笑:“你和朕出来,不要打扰他救人了。”
小雅没想到白浅竟然会帮她解释,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傻傻的就跟着白浅出去了。
白浅小心的关上门,终于将晏清苍白的面容隔断在里面。只是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却没有轻半分。
看不到晏清的模样,这个事实让白浅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心中发闷。这……算不算是自己害的?应该算吧好像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伤害这个人呢小雅呆呆的站立在一旁,脸上犹自带着泪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白浅沉默半晌,忽然道:“你也是朴国人么?”
小雅一怔,终于回过神来,声音细弱蚊蚁,道:“回陛下,是的。奴婢是跟着公子一起过来的。”
白浅看了小雅一眼,也是黑眼睛呢,说不得是一起被抛弃的。朴国如此待晏清,何必再将那件事牵扯到他身上?越发觉得世事无常。
“除了你,还有谁是和皇夫一起来的?”白浅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的柔和。
“只有我……”小雅咬着嘴唇,声音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味道。
白浅顿了一顿,很多事尽在不言中,于是笑:“以后这清凤殿中的事你就可以做主了。现在的人全都遣散,你再挑些合意的来,不求多只要好用就够了。”多了恐怕也是麻烦,看她这样子,也不想能震的住人的人。
“陛下……”这次小雅是完全愣了,看着白浅居然连谢恩都忘记了。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冷酷的女皇?
☆、也许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呢?(1)
“陛下……”这次小雅是完全愣了,看着白浅居然连谢恩都忘记了。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冷酷的女皇?
白浅虽然心情也有些沉重,可是她不想让小姑娘更害怕了,笑笑道:“怎么,朕说的不够清楚么?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可没有人能照顾好你家公子了。”
小雅咬了咬嘴唇,猛地跪了下来,说:“谢陛下!之前小雅言语上颇有顶撞,就是陛下杀了小雅也没有关系。只求陛下照顾好公子,不要让他再受苦了!”
白浅苦笑出声,难道她要做点好事就这么困难么?要真的杀了小雅,别说自己做不做的出来,晏清恐怕也是更恨她,何必呢。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朕的意思很难理解?”白浅沉声道,“以后你要照顾好皇夫,再出了什么问题就别怪朕无情了。”
小雅蓦地抬头看向白浅,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但是白浅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她了,因为刘太医终于出来了。他满头大汗,看起来甚是不容易。不过至少没有出来就跪地求饶,看来应该是救了过来。
刘太医这次沉稳了许多,大概也是清楚了些白浅的脾气,道:“皇夫已经没有问题了,治疗的过程可以照常进行。只是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最好是有任何问题及时和老夫联系。”
白浅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小雅,说:“以后这里就她负责了,绝不会再也有今天这样的事。”说着白浅终于想起了那个可恶的中年女人,委实气人。
对子瑕道:“你陪小雅去把事情都办妥了,那些失职的宫人全都赶出去。”白浅怒气冲冲的说,要杀人她是做不到,赶走也是对她们的惩罚了。
小雅这才明白自己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时来运转了,惊喜的话都说不出来,跟着子瑕就出去了。
白浅叹息一声,似乎是犹豫了片刻,才走进屋子。
晏清安静的躺在chuang上,如果不是这满屋的狼藉,谁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浅不由自主的放慢步子,轻轻的走了过去,看到他平稳起伏的胸膛,舒展的神色,顿时感慨万千。可惜那衣服还是血迹斑斑,提醒着她刚刚的惨状,白浅心中一闷,自己,这次真的错了么她认为应该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但也许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呢?
白浅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丢出脑外,不都说武功被废等于废人么?古代人不是都很重视这些么?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她虽然是好心,可是这武功恢复也是需要代价的,只是这个代价没有人和她这个女皇说罢了。
一旦站在最高点,很多真相就看不到了,难怪古代的帝王都喜欢微服私访,因为那可以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看了看晏清,白浅一声叹息,就准备转身离开。
却看到晏清睫毛浅浅颤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如水月光华内敛,又犹如雾气蒙蒙。
☆、也许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呢?(2)
“陛下……”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中冒出,白浅一顿就站住了。忽然,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像害他那么惨的人,就是自己呢。而不是忘莫离可是晏清居然微笑了一下,这笑容如此惨淡,带着一丝清绝的意味。“陛下,这不是你的原因。”
白浅震惊了,他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句居然会是这个!她没有想到,再给她一次机会也想不到这个人,比她想象的更敏锐,只是他不说。
白浅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面对这个时候的晏清。她本来是想偷偷看了就离开的可是,即使尴尬,白浅总不能转身就走,于是她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愚蠢的话:“朴国的事你不用担心,朕自会处理。你完全没必要为他们的事……”
白浅后面没有说完,是因为晏清的眼神让她说不下去了。其实她原本是想说,晏清不必为朴国做什么,朴国对不起他。
可是现在她觉得大错特错,至少她不应该这样去戳一个人的伤疤而且,她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一个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浅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在表明她知道那些过往,并且同情他。可是晏清不需要人的同情。
“陛下,我相信那个刺客和朴国没有关系。”晏清看着白浅,这次却说的肯定。
白浅迟钝的笑了笑,才想起晏清尚且不知道已经有人在皇宫弃尸了,这件事也没有和他说起的必要。
既然他还担心自己的国家,不如就让他安心也行,于是笑了笑,道:“朕也没说和朴国有关系,这件事朕一开始就说了,绝对会按照事实来办。”
说完白浅也自嘲的笑了一笑,美人关果然难过。之前和卓风奚说好的一切现在都不能用了,事情被闹大了,那边还没收拾,这边她还和晏清这样保证,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但是,有的事她真的做不来,她还不够冷酷。
晏清浅浅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说:“陛下,你相信我吗?”
白浅一顿,说:“相信。”她笑了笑,这种相信从何而来,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吧。说不准,但是总能莫名影响自己的情绪。
晏清忽然笑了,唇角浅浅上扬,眼神明亮,说:“谢谢。”
白浅说:“不用谢。”然后转身离开了,如同落荒而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也许在这个人面前觉得自己太渺小而懦弱了。晏清这个男人太过清绝孤傲,白浅不想面对他,又有几分同情在其中?
每次出现在他面前,就觉得自己本身是一种对他的残忍伤害。又或许对方根本不需要她的同情,但是她还是觉得内疚。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