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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言宗很早之前就和白浅有过约定,西越帝国狼子野心,朴国夹缝求存,自然两边寻找平衡。而忘莫离多年前就已经视三位外姓藩王为眼中钉肉中刺,至于原因,卓风奚只说藩王轻视年轻女皇,很多事惹的女皇不开心。但是白浅可以想象,当年忘莫离登基,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
很多人都希望能一举得美人与天下。陌轻尘等人进宫,和忘莫离的广扩后宫都离不开关系。如今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忘莫离一旦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么这天下姓谁就很难说了。
☆、早晚让你哭着求我(1)
忘莫离希望晏言宗能帮她拉对方下水,先下手为强,有了理由才可以出兵。
而晏清正是二者之间利益的牺牲品,但是他同样不简单,卓风奚并不真正了解他。忘莫离却偏偏对他不同,晏清此人心高气傲,一直都对忘莫离心怀怨恨。
只有这一点,是人人都知道的卞沧海是玄衣卫,卓风奚一直都知道,这也是他放心女皇和别人接触的原因。
但是昨日的刺客同样没有头绪,因为无论是哪一方,都在互相牵制,白浅一死,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这其中有的白浅猜到了,有的没有猜到,有的到如今都还是谜团。回家的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却被埋的深深的。自己来了多久了?为什么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呢?
第五天的时候,从脸色上已经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了。虽然右手还是没法大动作,但是至少看起来没有大碍。脚踝虽然还有些红肿,但是并不影响行走。
白浅一边吃着早饭,一遍偷偷的瞅了两眼卓风奚,准备打发他走呢。结果卓风奚猛的抬头,两人的目光撞了个刚好。
白浅讪讪一笑,道:“好啊。”
卓风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这几日一直都和陛下在一起,就连吃饭都不忘关心,陛下当然清楚我很好了。”
“咳咳……”白浅一口汤呛住了,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伸手抓了两把发现这里居然没有餐巾纸,于是非常‘豪放’的拿着袖子擦了一把嘴。
抬眼再看卓风奚,嘴角似乎在抽搐。白浅灿烂一笑,道:“朕其实是非常关心你的,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吧,不如回去休息?你的顾虑朕也都知道,主要是前几日无法出门,现在好了,有子瑕他们在身边也不会有事。”
卓风奚浅浅垂眼,神色温柔,笑:“陛下有这个心我真是甚为感激,不知可否请陛下去御花园转转?然后我自会回去。”
白浅看了卓风奚一眼,去御花园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她天马行空的想了许多,最后还是想不通,但是出于相信他不会害自己,白浅还是点头答应了。
卓风奚似乎很开心,笑了笑然后继续吃饭,动作优雅但是吃的一点也不慢
。再看自己,真真是惨不忍睹白浅心中打鼓,其实他虽然没有卞沧海美丽,但是更有男人味啊。
他该不是也要使美男计吧?可恶,白浅现在最恨的就是美男计了。
因为这儿全是美男,委实是防不胜防。想起以前为了看帅哥的不择手段,再对比如今,真是人生如梦,不胜唏嘘。
“陛下,陛下……”卓风奚叫道:“我们现在走吧。”
“哦,好。”白浅一愣,终于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便和卓风奚出门了。
白浅才走到御撵前面,忽然脚下一空,发现自己被卓风奚抱了起来。脸色大窘,瞪了他一眼,现在是在外面!
卓风奚眉眼一弯,笑道:“陛下,你累了。”
☆、早晚让你哭着求我(2)
白浅的脸刷的红了,嘴唇却气的发白,如果不是人太多,她真的会愤怒的。卓风奚双手一伸就将白浅送上了御撵,然后潇洒利落的一跃自己也上来了。
白浅的第一个反应是去看四周,发现所有人连头都不敢抬,她第一次觉得天子圣颜不能直视也是有好处的。只希望那些人都不会听风辩物的本事。
卓风奚似乎有些得寸进尺,几乎靠在了白浅的身上。白浅一咧嘴,没受伤的左手撑住了他的胸膛,道:“不要太过分了。”
卓风奚狡黠一笑,然后又一声叹息,伸手虚揽着白浅,但是其实并没有碰到她,笑:“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你妈的……完了,白浅觉得自己自从来了这里后脾气就变大了。
其实是她不觉得两人有必要要作出恩爱的样子,给谁看呢?
她还不想打草惊蛇,卓风奚想的绝不止如此简单。
“陛下……”卓风奚轻轻的叹息声响在白浅的耳边,“如果你有不开心的地方,也是可以发泄的……”
白浅错愕的抬头看他,这话题是不是一下子扯的有点远?
卓风奚笑笑,不再说话。临到御花园的附近,卓风奚就让人停下御撵,和白浅下来行走。白浅并不抵触散步,自然也随着卓风奚的意思来。
御花园的风景其实真不错,风吹的树叶沙沙的响,斑驳的光影交叉落在地上。很宁静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卓风奚轻轻一笑,忽然将白浅横抱了起来。白浅大惊,道:“朕可以自己走。”
“还有一些远,陛下脚伤未好,能少走就少走。”卓风奚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白浅一怔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想到这不是反了么?!果然人是要看气场的!
卓风奚走的很快很稳,白浅叹息一声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的怀抱很舒适,让她差一点就睡着了。
“陛下,到了。”卓风奚笑道,轻柔的将白浅放了下来。
白浅眨了眨迷糊的双眼,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池塘,四周影重重,静谧幽然。道:“就是这里?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心中觉得卓风奚多此一举。
卓风奚神秘的笑了笑,道:“我该说的不是都说了么?是陛下要来这里而不是我。”
“谁说的,明明是你要出来。”白浅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在耍我?
卓风奚摇头,神色无奈,“陛下,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么?而且绝对不会有别人。”说着深深的看了白浅一眼,笑:“这里发泄的话一定是个好地方。”
白浅顿了一顿,忽然所有的外壳在一瞬间都崩溃了,她需要发泄吗?是的,她需要。
她遇刺两次,可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差点重伤,可是连叫出来都不能够。
这个地方不止是皇宫压抑,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压抑,她的情绪又有谁在意?除了埋在心底又该怎么办?
不对,也许还有一个人在意
白浅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痛的一抽,差点就残废了呢。可是即使在换药的时候都要咬紧牙关,何必和自己的嘴巴过不去。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就要突破束缚挣脱出来,告诉她应该叫出来,哭出来。
☆、早晚让你哭着求我(3)
否则太痛苦,太难受。
白浅看了一眼卓风奚,他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波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碧绿色,空气也都有些凉,好像还差一点就可以浇灭胸腔中的那股火焰。
白浅深吸一口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声音回荡在空中,惊起飞鸟几只。
手上太他妈痛的,本姑娘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啊啊啊啊——”
晏清太他妈混蛋了,好心没好报!“啊啊啊啊——”
陌轻尘我让你再腹黑!早晚让你哭着求我。“啊啊啊啊——”
卓风奚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
白浅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所有积郁在心中的恶气似乎都被发泄的差不多了。她要放声的叫,不顾及形象,不顾及别人,什么都不顾及!
‘啪’的一声坐在地上,白浅抬头看向卓风奚,展颜一笑,道:“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会毫不犹豫交你这个朋友。”白浅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难道现在你就不能当我是朋友了么?”卓风奚勾唇一笑。
白浅一怔,眼神一柔,幽然叹息,“是呢,你现在就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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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卓风奚还没有吃过午饭就回去了。
白浅心中清楚,就算卞沧海还没有回来,只要她还在这皇宫中,再加强力度,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白浅不认为躲在乌龟壳里是个好办法,隐患如果不连根拔起,以后她都不会安心。
可是刺客是谁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白浅如今想起那个将卞沧海打伤的黑衣人,那冰冷的眼神至今让她心惊。
有那样的高手虎视在侧,白浅很不舒服。她甚至在想,如果有机会,她要杀了那个人。
卓风奚终于离开,一瞬间是有些不习惯的。
白浅晚上躺在□□,蓦然觉得这个床真大,太空旷。
然后想着想着就哑然失笑,就算这个床不大,白浅也不会打算找个男人来同床共枕,此时又非常怀念家里,偶尔可以钻妈妈的被窝。
原本以为抓到了回去的头绪,可是正如卓风奚所说,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又怎么能真的能让人穿越呢?
受了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白浅不能相信,就算现代魔术看起来那样神奇,也是假的而已。
至于这道藏宫,以后多注意一些就是第二天白浅是要去上朝的,因为武王郡主段绮罗终于到了万皇城,要入朝面圣。
白浅如今对上朝已经没有什么抵触,能当场做决定的就做,不能做的可以事后商量。如果决定下的太离谱还有臣子们进谏,加之大忠臣宋廷玉。
委实不应担心自己因为随口的一句话而做昏君,昏君不是因为手下太听话了,是因为自己太一意孤行。
那得一意孤行到什么程度才能做成昏君?白浅很认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
☆、早晚让你哭着求我(4)
真的看到段绮罗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女子,简单来说就是气场非常之强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