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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软禁,但是环境还不错。很是清雅,也没有外面看起来那般枯败。看来这秦大人人缘还是不错的。
此时,秦淮正错愕地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白浅。
他是认得这大秦女皇陛下的,顿时跪下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门口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身子却站的笔直。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看来他们果然没有猜错女皇的身份,幸好自己没出什么差错。
白浅正想坐下来,子瑕就搬了椅子过来。满意地一笑,施施然的坐了下来,这才对秦淮道:“爱卿平身。”
秦淮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爬起来,侧身站在白浅的一旁。
白浅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此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很惶恐的模样,难道他认为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忘莫离的名声好像不怎么好吧?毕竟也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想到这里白浅沉下脸来。道:“对于朕地决定,你可有不满之处?”
秦淮道:“陛下的决定自然有陛下的理由,臣不敢有丝毫不满。”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无。
不敢不代表没有,可是白浅委实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她虽然绝不会为此事为难秦淮,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因此对自己不满的话,白浅也绝对不会再重用他。她虽然是现代人。也没伟大到用一个仇视自己的人。
尤其是现在地情况,可不是让她回来当圣母的。
但是如此看来,这个人要么是真的不在意,要么是不喜形于色。白浅当然希望是前一种,不过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5)
白浅忽然笑了,淡淡的眼神扫过秦淮:“爱卿如此善解人意,朕也就放心了。爱卿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虽说现在是委屈了一点,待到回京,朕必不会亏待有功之人。”反正空口白话的示好,白浅一点都不吝啬。
秦淮终于愣了一下。表情微有动容。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并没有受到什么为难。况且发生这种事情委实是臣行事不力,万万不敢居功。”
白浅颇为煽情的感叹道:“爱卿长途劳顿。这些辛苦朕也是看在眼里的。发生这样的事,其实应该是朕地错才是。如果不是朕地问题,又有谁不爱太平起来造反。”
“陛下……”秦淮看着白浅,表情已经是有点震惊了。自古帝王连发个罪己诏都千难万难,哪有这样说自己的皇帝?!
白浅却不在乎这些,她这芯子是假地,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笑道:“总之爱卿不必介怀,朕也只是来看看,这便走了。这段时间爱卿就当时休假一回吧。”说完就站起身来,欲要离开。
子瑕恭敬的站在白浅的身后,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只是看着地上。
白浅几乎走到了门口,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道声音,“陛下请稍等。”
秦淮急忙上前两步,表情似乎有片刻犹豫,最后郑重的看着白浅道:“有件事臣不知该不该说。”
白浅一顿,不知心里作何感受,她刚才故意示好,没想到还真的挖出什么来了……该高兴还是悲哀呢?好像有点复杂。
“爱卿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吧。”白浅浅浅一笑。
“是的。”秦淮无奈一笑,道:“臣相信陛下必定不会错杀无辜,也相信陛下定可以还天下一个太平。以陛下的胸襟,这些都不是问题。否则刚才何必对我小小臣子假以颜色?”
这家伙一旦嘴巴被撬开了,说起话来就很是直白,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人。白浅这样在心里下了判断。
不过此刻白浅有些无语,虽然她脸上在笑,胸襟?这样也可以看地出来?不过心中总算是安定了一点。这个人毕竟还是忠于皇室的……其实以忘莫离的得天独厚,想要得到别人的忠诚真的不难,她身边有很多的例子了。可惜她偏偏做的不够好“这是自然,爱卿不妨有话直说。”白浅温和一笑。
秦淮沉声道:“不知陛下可否知道,此次赈灾地粮食中途被劫。一大部分落入的叛军地手中。这才导致他们能坚持许久。”
白浅皱眉,道:“这件事朕已经知道。”
“可是……”秦淮道:“当时的情形不对劲。只有臣最清楚。叛军好像十分清楚我们的行动和位置,否则以我们当时的兵力,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白浅一怔,脸色蓦地冷了下来,道:“有奸细?”
秦淮满脸忧色,“臣不敢肯定,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所以……才犹豫之下没有告诉陛下。”
白浅顿了一顿,咧开一个笑容,说:“你做的很好,这件事朕必定会公正处理的,不会错杀无辜,爱卿可以放心。”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6)
白浅回去的时候心情简直是糟透了,子瑕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她。
她觉得很郁闷。很郁闷!叛徒!一定是有的!但是她之前居然从未想过自己既然能在对方的阵营里安插人手,对方能混进来也不奇怪。想必很多人看她这个女皇不顺眼了,出卖她估计很是心安理得。
如果没有叛徒,以对方的人手,想要截了粮再占城哪有那么容易?忘莫离的军队又不是吃素的,甚至白浅认为他们是凶残的。
正在白浅懊恼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才让她蓦地惊醒。
一出去就看到尹成惊恐地睁着眼睛,看向前面,少年此刻显然很是害怕。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而那声叫声显然就是他发出的。
白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院中的大树上有一支长箭,尾稍还在轻轻晃动。忽然心中一震,对方先坐不住了?挑衅?
所有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冲了进来,显然也看到了那支箭,一个个脸色煞白。
“陛,陛下……”少年有些语无伦次。“皇夫让草民来……来询问陛下晚上是否过去用膳……”说到最后他牙齿打颤。显然惊恐地不知如何是好。
白浅一点回答他的心情也没有,她一直在专注的看着子瑕的动作。子瑕走过去轻轻一跃。动作翩然,眨眼就将那深深扎进树干的箭给取了下来。上面用红色的丝带系着一封信,白浅几乎能猜到那是些什么内容……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尹成虽然惊恐,但是也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显然刚才就是这个把他吓坏了,可是又有些好奇心。
白浅一声叹息,接过了子瑕递过来的信,又看了尹成一眼,这孩子什么时候跑进来的也不知道,刚才定是通报的时候自己走神去了没有发现。犹豫了片刻,白浅道:“你去回皇夫地话,朕今日就不过去了。”
“是,陛下……”尹成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白浅无奈,笑道:“出去不要乱说,好了,走吧。”
眼看尹成离开,白浅才给子瑕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跟了进来。她知道子瑕应该有话要说。
子瑕双手捧着那支长箭,眉头一皱道:“这四面被重兵把守,对方能将箭射进这里很不容易,从力道上看来,可谓功力深厚,非一般人能做到。属下认为应当加强警备,这是对方在给我们警告了。”
白浅点点头,虽然她出现地时候箭已经在树上,不过现在一想顿时心有余悸。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箭射到这里,如果刚才她站在院子当中这个想法让白浅打了一个寒颤,对方想要取她性命也不难啊!想到这里她就有点生气,这古代连阻击枪都没有,弓箭能射得了多远?可就是这样竟然还是让敌人得逞了!
她蓦地想起了秦淮之前的话,如果有奸细的话,这样也不难解释。如果有奸细的话……想到连这点保障都没有,白浅心情更是低落,自然也就笑不起来了。因为事情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安全。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7)
白浅黑着脸打开了那封信,仔细一看,倒是一手很漂亮的字迹,不过通篇都是挑衅的言辞,内容倒是可圈可点,不过都是陈词滥调。只是那语气可以气的人吐血最后落款倒是让白浅猛地激灵了一下。楚青君。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痛恨自己当初轻易的放走了他,此刻这个名字就犹如幽灵一般缭绕不去,如同她的梦魇。
不死不休,大约就是这么回事。
白浅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好似透过这张薄薄的宣纸就能感受到他那刻骨的恨意。
不过……她真的是好冤枉啊!
。
白浅果然做噩梦了,黑暗中,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不停的追逐着她,嘶吼着,舞动着双爪,让她血债血偿!
白浅踉跄的跑着,可是她根本跑不过那个梦魇一般的黑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大睁着眼睛,看到那个人举起刀,刀刃上泛着血色的光芒,缓缓的砍了下来,一点点靠近她白皙的脖颈。
这样,一定很痛。白浅想。
就在那刀几乎要割破自己咽喉的时候,白浅吓醒了,浑身冷汗涔涔。
这晚上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人越是恐惧的时候越容易想起害怕的事情,平日里故意遗忘的东西这会儿全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白浅总么都甩不掉。
她想起第一次去刑场的时候,看到那犹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情景;第二次看到乾元殿前那扭曲诡异的尸体,之后……还有晏言宗送给她的那颗人头和手指。
还有那临死求饶的刘知县……绝望的表情。
白浅几乎要尖叫出来,这些都不是她应该面对的!可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无声的喘息。
她很害怕!很害怕!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没有光亮的地方……好像所有的幽灵的都开始活动,从角落里,阴影里,无处不在的冒出来,包围住她,在她的身边舞蹈。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几乎都在打颤,浑身地每一道力气都用来然自己镇定。忽然。白浅猛地站起身,一鼓作气冲到了隔间的外面,撞破了所有的黑雾,就看到子瑕正坐在椅子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