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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脸、笑咪咪的,一双黑眼睛又大又圆。只是这双眼睛虽然漂亮但却有异,没有眼白和瞳仁,像两块黑黑的石头镶崁在青白的脸上!
陪我玩!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递到小夏的心里,让她大吃一惊,本能地向后跑,没想到此时她的身后正好有一辆摩托车驶来,小夏一时间躲避不及,被推倒在地。
突然的疼痛暂时分了小夏一点心神,等她回过神来,再抬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几个水果摆在车棚的地上她顾不得膝盖和手掌还流着血,几乎是逃离了这个地方!万里还没有下班,酒吧里只有阮瞻和包大同。
「我的太上老君,你这是和人打架了?」包大同走过来扶住小夏,「两个膝盖都跌破了,哎呀,手掌也擦伤了!走,去医院。」他大惊小怪地叫,弄得小夏有点不好意思。
「皮外伤啦,擦一点药水就会好,你叫得我好像马上就会挂似的!」小夏把肩上背的手提电脑交给包大同,自己一跳一跳的坐到吧抬边上。
阮瞻就站在里面整理东西,不过连头也没抬,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夏有点失望。
昨天他几乎吻她,她虽然当时昏了,不过事后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让她相当糊涂,假如他对她有超越朋友的感情,他想吻她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分别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当她得知他把房间让给她和包大同住,自己住到了万里的鬼屋去后,她又觉得他对她也许没有那麽强烈的感情。
或者,是他一时情不自禁,之后有些后悔了,为了怕引起尴尬,才搬走的吧!
这让她有一点生气,感觉受到了侮辱,不喜欢就不喜欢她呗,犯得着躲着她吗?难道她还会迷奸他不成?就像现在,她好歹算是伤员,可他连头也不抬,似乎根本没有在意。
他不爱她!他漠视她!
小夏的眼中涌上了一层水气,恰好包大同此时正笨手笨脚地用酒精帮她消毒,伤口处的灼痛使她轻叫出声,也不必掩饰自己的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包大同连忙道歉,「我不习惯照顾女孩子。」
『哗啦』一声,不远处,一个杯子掉落在地上。
「我去收拾一下。」阮瞻依旧没有抬头,转身走到了后面的厨房里。
「你个笨笨,你不是龙虎双修吗?照顾女人也不会!」小夏趁机跳下椅子,「浴室里有药箱,我自己会处理。」她说着,跑到楼上去。
包大同看看厨房的门,又看看楼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进了厨房。才一进门,就见阮瞻正在水池处冲手,一缕血迹被清水从他的手掌上带走。
「有说说嘛,干嘛和杯子玩命,捏碎了杯子还割破了手,多划不来!」他轻叹了一声。
阮瞻头也不回地道,「你就不会轻点吗?」
「心疼了?那你为什麽不自己去帮她?」包大同说着,语气里有些挑衅,「你们两个还真别扭,一个就犹犹豫豫的,不敢问个清楚,另一个明明喜欢得要死,却不肯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万里的难处了,夹在你们两个中间有多麽难以自处。」
「你跑进来就是废这句话的吗?」阮瞻依然不回头。
他有他的难处,敢爱敢恨是容易的,但全心为对方着想,把割舍不断的硬生生拉开有多麽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万里是他的知交,他可以向他说心里话,可包大同只是他暂时的伙伴,他没有必要和他解释。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包大同向前走了几步,「我这个人对女人一向没什麽抵抗力,所以--那个--哈哈,你明白啦!」
「你真有信心,但我不认为小夏有爱上你的可能。」
「是吗?」包大同扬扬眉,脸上有一种又邪气又天真的神色,「你这麽肯定吗?不怕告诉你,小夏想要学法术,我已经代我老爹收她为徒了。她现在不仅再是你的心肝宝贝了,还是我的师妹哦,这个师兄师妹之间--」
话未说完,就听楼上传来一声惊叫。
包大同未动,阮瞻就率先冲到楼上去。只见小夏坐在床边,身边还放着药箱,但手中却拿着一张报纸,两眼发直地瞪着上面一则寻人启示。
爱女张佳琳,五岁,身高XXX,瓜子脸,大眼睛,於十日前走失,有见者请电XXXXX,重酬。
旁边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怎麽了?」阮瞻俯下身,抬起小夏的下巴。
小夏一脸惊惶地看着他,因为他的触碰而缓和了身体的颤抖,「这个女孩我刚才见过,可是她不见了!」
第七部 阴童 第十章 失踪的小孩(上)
阮瞻并没有蓄意把酒吧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过他只是吧台里淡淡的笑着,这些日子来的喧嚣就沉淀了不少。在这里,他就是那平静稳定的存在,他就是众生的主宰,没有人能盖过他的光芒。
只是他此刻虽然从容地应付着生意,心却悬在其他的事情上。
在他看来,包大同接的这桩生意很有些蹊跷。不过是想招个魂而已,到现在却透出了越来越诡异的味道。那个叫吕妍的女人和孩子有问题吗?她们住的那个地方有问题吗?她是有意来找包大同,还是完全无意的?为什麽小夏会见到失踪十天的小女孩,为什麽据她的描述,那个小女孩好像是不在人间了一样?可是假如小女孩已死,为什麽会在大白天出现?
包大同的法力不低,这一点他看得出来。不过看来他的个性和十年前没什麽两样,热心马虎、容易冲动,这和小夏倒有几分相似,除了他比小夏多一点玩世不恭。这也是他不愿意和包大同合作的原因,他有一种感觉,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不仅这件寻夫事件,他的身世也是一样,他每走一步都要分外小心,而以包大同的个性有可能会帮倒忙。
现在急脾气的包大同已经去吕妍的住处踩点了,而他不急,他要等后半夜天快亮时才去。以包大同的能力,在现在这种矛盾还没有激化的情况下,应该不至於打草惊蛇。
小夏现在在楼上睡着,他已经把隐含在装修中的防护大阵重新布置了一番。只要她晚上呆在这里,就不会有邪物来打扰她。至於她的地藏王护身符,上次在洪清镇后就一直留在他身边,他每天都在向上面加持念力,期望可以给她更大的保护。
正想着,门开了。阮瞻抬头一看,是万里和包大同。
见阮瞻的目光中有一丝询问之意,万里耸了耸肩,阮瞻立即明白他不是和包大同一起的,而是在门口刚好遇到。
两大帅哥一进场,立即分担了一点阮瞻的压力,但是这样也使他们没法商量事情,直到快打烊时才有机会低声谈论这件事。
「什麽发现也没有。」没等阮瞻问,包大同就说起了他对吕妍家踩点的结果,「虽然人少,阴气重,但并没有什麽异常。让我奇怪的是,为什麽吕妍的老公平时总是出现,可这几天却没有一点鬼影子呢?」
「也许她老公并没有出现,而是因为她相思成狂而在脑子里形成的臆想。从精神学科上来讲--」
「不用掉书袋。」包大同一边对一个还没有离开的优雅女子露出他无敌的可爱微笑,一边打断万里,「因为小夏遇到了怪事,所以我们先推定吕妍说的是真的。」
万里看向阮瞻,阮瞻把小夏遭遇的事低声说了一遍。
「别告诉我,小夏见到的是那个张嘉琳啊。」万里有些吃惊。
「正是那个小姑娘。」包大同点头,「而且据小夏描述的情况,那个小姑娘的情况--不很乐观。」
「你有什麽线索吗?」阮瞻习惯性的皱眉。
多年的朋友了,万里一个最细微的动作,他都明白其中之意。现在万里脸上虽然还平静,不过眼神却告诉他,他知道一些内情。
「报纸上还没报导,所以你们并不知道,十天来本市已经失踪七名幼童了,都是四到六岁之间,而且都是在夜里走失的,事前也没有徵兆。」
「夜里走失?」包大同吓了一跳,「这麽小的孩子,半夜不是应该和父母睡觉吗?」
「所以说才奇怪。」万里啜了一口酒,「现在警方也是人性化管理,我去给警员和部分犯罪嫌疑人作心里辅导,这才知道一点皮毛,具体的细节,比如说案发时的情况,我不能乱打听。」
「这些人贩子应该一?踹到地狱里去,而且上面加上一符,让他们受尽折磨才能转生,来世还要变猪变狗!」包大同恨恨地说。
「肯定不是人贩子做的!人贩子拐骗小孩子,无外乎偷、骗、拐、偶尔的抢夺,可是这几起儿童失踪案都是发生在半夜,父母没有觉察,房门全是从里面打开的,没有暴力痕迹,小孩子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说不定是拍迷药的人做的。」包大同很认真的说,「我小时听我老爹说过,有一种很奇怪的药粉,那些拐卖小孩子的混蛋看准了谁家的孩子就在那小孩头顶上一拍。那孩子当时就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听不到了,只觉得前面有个人领着他,左右两边是两条大河,后面有一只饿狼在追,所以会一直跟着那个人贩子走。」
「听着像致幻剂。」
「我可没胡说,真的有这种药。中国的历史那麽悠久,医药文明那麽灿烂,有很多奇怪的草药貌似失传,但却在一部份人中秘密流传下来,结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用於害人也是可能的。你是医生,不应该狭隘地看待这件事情。」
「你说的我承认,民间确实有许多神奇的东西,对此我并不排斥。」万里说,「但是你自己也说了,要『拍』才行。这些小孩全是半夜在家失踪的,怎麽拍啊?再说,人贩子拐来孩子是为了卖,难道为了自己养着啊。如果要卖就要离开本市,你当警察是傻子吗?全市已经严密布控,可就是不见一点踪迹,你说孩子们到哪里去了呢?」
包大同语结,想了一下,还想再争辩什麽,但才一张口,就被阮瞻打断了。
「能弄到这七个孩子的家庭住址吗?」
「这个应该不是秘密。没见张嘉琳的父母都豋了寻人启事吗?」万里说,「有报案纪录可查,警方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暂时没有发布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我猜这一、两天就会发布消息,提醒广大市民注意了。」
「那好,我们直接向孩子的父母打听情况。」阮瞻简明扼要。
「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