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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而已,整个车身也跟着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们正在立交桥的边缘,这样下去非要全体摔下去不可!
焦急中,他无法思考判断,只是一手继续拯救小夏,一手去启动车子,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哪一方都没有效果,眼见着小夏就快断气了,车子也探出桥面边缘一部分!
这样不行!
他心里一个声音大吼,人类的基本反应促使他放开双手,随手拿了不知是什麽的符咒,狠狠一掌掴在那小女孩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黑飘出她的身体,小女孩咕咚一声倒在后座上。
压力一松,万里顾不上问小夏的情况,打开车门就把她推了出去,随后自己也跳出车,把小夏和那昏迷的小女孩拖得远远的。
「你没事吧?」他抚着剧烈咳嗽的小夏的背。
小夏勉力摇摇头,瞄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见这刚才还要杀死自己的小孩,此刻却双目紧闭地躺在地上,一边小脸红肿得老高,昏迷中还蹙着细细的眉,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似的,和刚才的凶狠好像两个人一样。她知道这小女孩是受控制的,心里突然对那个邪灵非常愤怒。
「不用怕她,她的邪术已经解了,我也不知道用的阿瞻的什麽符咒就解了邪术。」万里轻叹了口气,不敢看小女孩的脸。
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从来不打女人,就算那女人多麽该打也是一样。可是一分钟前,他不仅打了女人,还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女孩,而且伤得那麽厉害,真是罪过!
「你去哪里?」小夏见万里向车子走去,「还是叫人来拖走吧,你不要去,这太危险了。」从她的角度能够看到,司机驾驶那一侧的车轮已经有一半悬空了,如果万里硬要把车拐回来,简直是玩命!
「不能找人拖车,其他的还好说,这小女孩要怎麽解释?」万里说,「没事,我开车技术不错,能把车拐回来的。放心放心,我不像包大同,我从来不吹牛。」万里尽量轻松地说,然后不等小夏反对就又坐回到车里去。
这就是男人吧!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要保持着轻松的神态,明知道弄不好自己会当场牺牲,可是有些事还必须去做!
他小心的驾驶这辆几乎是半悬在空中的车子,用尽一切办法让重量靠近安全的一侧,一点一点把车子向里侧拐,过了有一世纪那麽长的时间,在他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以前,他终於把车拯救了出来,自己也没有从『男人』变为『死男人』。
「在担心我?」万里带着小夏迅速逃离『犯罪现场』时问。
「废话,这麽幼稚的话你怎麽问得出来!我听到汽车响一下都会心惊肉跳。」看到清晨宁静但又安全的街道,小夏的紧张终於可以宣泄了,「这小女孩怎麽办?」
「我们找个小派出所,然后我隐身把她放在派出所门口,我们躲在远处看着,等看到警察发现她了就离开。这事我们不能露面的,不好解释。」
小夏点头,「我明白。可是我们现在应该现身,不然会有个清洁工看到一辆高级的无人驾驶汽车。」他们回到夜归人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一进门就见先他们一步回来的包大同坐在吧台处喝酒。
「现在就喝酒?早了一点吧!」万里说。
最近他常常要跑酒吧,所以留了些日用品和衣服在楼上,今天打算在这里洗漱,然后和小夏一起上班。
「要你管,蒙古大夫!」包大同头也不回地说。
「昨天你那边怎麽样?」小夏怕万里又和包大同斗嘴,连忙岔开话题。
「一无所获。」包大同依然不回头,「这对母子没有任何异常,营业到十点,然后关店、睡觉,连不同寻常的气息也没泄漏一分。」
「或许我们猜测错了,他们并没有问题。」小夏一厢情愿的说。
「小夏,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万里揽住小夏的肩,「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些,可如果吕妍母子没有问题,许多事就不会发生在我们身边。而现在她们又太过正常,反而说明我们没有猜错。」
「可是--」
「你们有收获吗?」包大同打断小夏,问道。
「不只是收获,根本是巨大收获!」小夏坐到包大同身边,把几小时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差点回不来了,想想真害怕!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邪灵藏匿小孩子的老窝。」
「但是通过你们和邪灵交手,我们可以进一步估计到她的实力,你们看,她对血木剑和残裂幡有顾忌,但是这两件法宝也伤不了她。这一方面说明你们没有法力,又不是法宝的主人,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实力,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邪灵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要想除了她,还要想其他的法子才行。还有啊,你们救了一个孩子,这是最成功的地方,要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包大同的语调有些无力地说,似乎非常疲倦。
「这话有道理。」万里没什麽真心地赞扬了包大同一句,可小夏却觉得包大同有些不对劲。
自从他们回来,包大同就一直没有转过身,只是面向着酒柜,此刻更是低头看着酒杯,和他平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完全不同。小夏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找线索而沮丧,忙说,「你别急啊。你一个盯着她们母子两个,就好像在下象棋,以一子应两子,明显占了便宜嘛,有什麽好烦恼的。放心放心,等阮瞻找到线索,以后还要靠你大显神威呢。」
「是啊,我可是包大法师啊。」包大同还是死盯着酒杯,「你们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他催促着,可是因为这行为大违他平时的作风,反而引起了小夏的注意。
她歪过头,凑近了些,尽管包大同闪避了一下,但还是让她看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喂,你怎麽啦?」小夏吃了一惊,「你不是昨晚也遇到意外了吧?」
她这一叫,万里也发现了包大同的异常。
「没想到脑袋缺根筋的人也会生病!」他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动作很惊,充满了安慰之意,哪想到包大同竟然抖了一下。万里神色一暗,「你不对劲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说过没事了!」包大同有些烦躁,站起身想离开小夏和万里的包围,但才一站起来,身子就晃了一晃,几乎跌倒,同时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直袭了他的头。那不是疼痛,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好像身体从内部裂出了一道道小细纹一样。
「小心啊!」在他就要跌倒之际,小夏抱住了他的腰,但被他带得一趔趄。
「喂,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的样子不像没事。」万里扶住他的肩,支撑住他的重量,「你是生病了还是受了什麽偷袭而没有发觉?」
包大同想说话,但另一波酸麻再度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站都站不稳了。
小夏伸手抚抚他的额头,却被浸在手心上的冷汗吓了一跳,这让她万分紧张。她还没见过谁在一眨眼间流那麽多汗的。
「你扶他坐一会儿,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要。」包大同抓住小夏的手,「我不去医院。」
「这时候你不要耍孩子脾气好不好。」小夏试图掰开包大同的手指,但他就是紧握着她的手腕。
「你这样会挂的!」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万里也有点急了,「要死也要等整治完这些邪灵再死!」
「不是--你们不明白,我没有生病。」包大同喘了一口气。
「那麽是昨晚你受了袭击了?」万里问,「说出来听听,这没什麽好丢人的。这回遇到的邪灵那麽厉害,就算是阿瞻,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也要吃亏。」
「不是。」包大同咬着牙摇头,「好吧,看来我自己解决不了。先扶我上楼,我说给你们--听!」
他坚决不肯上医院,万里只好把他背到楼上。
「你们也知道,这妖邪那麽厉害,输给她,甚至让她拿来塞牙缝,我也没什麽丢人的。」包大同上楼后似乎好了一点,「可是,真的和那个没关系,因为昨晚之前我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不是生理上的疾病。」
「那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夏焦急地问,「不是生理上的疾病,难道是中邪?你又说不是吕妍母子的事,那有什麽东西能让你中邪啊?」
包大同苦笑一下。
他本想自己搞定这件事的,所以一直试图平息身体内不顺畅的地方。他以为他可以,哪想到那种不适感突然来势凶猛了起来,让他明白这一次他必须要依靠别人了。
「你们回来前,我检查过自己周身的气息,并没有外邪入侵,这就说明--是自损。」
「什麽是自损?这是什麽怪病?」小夏问。
「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做了什麽,结果损害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奇怪的是,自从身体开始不对劲,我就开始回忆,但还是想不出我这几天做了什麽不该做的!」
小夏和万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面面相觑。
「要怎麽做才能医好?」万里比较冷静,「你说,我们照着做,无论多难,一定帮你办到。」
「找到我自损的原因就可以弥补。可是--」包大同话说了一半,就起身去拿他的小木箱,然后走去了小夏的房间,在小夏和万里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脱光了上衣,颤抖着手分别在印堂,胸口檀中穴、双手手背和双脚脚心画上了几个不同形状的符咒,最后掀开床单,坐在床上,好像打算上床睡觉。
「长话短说,我可能坚持不住了。」他咧嘴笑笑,露出那两颗超级正太,又超级可爱的虎牙,「从早上我就在试图抗衡,可是伤情显然比我想像的要严重。」
「你你你--是什麽意思?」小夏六神无主地说,「你不是说你要--死吧?」
「那倒不会。」包大同还是一脸平静,好像在说别人,「可是和死了差不多,你们不要怕。」他喘了口气,因为出汗,符咒有些融了,像血一样淋漓下来,「这就要看我的朋友得不得力,还要看阿瞻是不是和你们说的一样聪明了!」
「什麽意思?」
「告诉他,我是自损。」包大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费力了。
「这就行了吗?我是说--喂喂,包大同!」
在她的惊叫声中,包大同突然软倒在床上,彷佛一座小山突然崩塌。
「包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