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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阮瞻就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什么也不怕!
“小夏,我教你个简单的法术好不好?”阮瞻突然说,但眼睛还是看着窗外。
“好呀,什么法术,难学吗?我怕我学不会。”
“很简单。”阮瞻松开小夏的手,让她一瞬间有点失落感。
但这只手还挂在他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却又被阮瞻握住,“这样,你不会结手印,而且那个也需要修炼灵力,所以我给你画一个。”
阮瞻说着闭上眼睛,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眉心轻按了一会儿,然后在小夏的左手心画着什么。小夏见自己的手心上并没有什么,只感觉他的指尖在手心中温暖的划过。
“这个符咒是民间广为流传的,就在山里最为有用。”阮瞻温言道,“你该知道在民间传说里,山里是有山神的。在山神中有一位叫石敢当,是很有名气的。这个咒语就是借他的神力。”
“要怎么做?”小夏由于好奇来了精神。
“不熟悉地形的人最好不要在山里走夜路,如果迫不得已非走不可,只要捡几块鸡蛋大小的圆石,放在左边的口袋里,当发觉身后有异样时,由左手取一块出来,向身后扔去。记得不要回头,同时口中念咒语。咒语很简单,就是――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这么简单?”
“这是民间传说,加上我给画的隐形符,多少会有用的。不地这威力只有阻挡的功用,并不能退敌,你最好的方式还是不要慌,选择正确的道路跑。”
“为什么要教我这个?你看出什么了吗?”小夏问,有点奇怪阮瞻的行为。
阮瞻温柔地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只是这是山里,讨你个安心,这符咒会保持三天的。”
“那是不是不能洗手了?”小夏看看自己的左手,感觉阮瞻指尖的温热仍然在。
“不是这样,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可以――”
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开了。
因为比较突然,小夏吓了一跳,立即抱住阮瞻的胳膊,结果一看之下,竟然是万里走出门来。
“男狐狸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他冲口而出。
“怎么?”
“严大爷说,这件事是最近三、四天才发生的,具体受害细节无从得知,因为遭到侵害的女人重者被吓疯,轻者失语。但是村里的婆婆和奶奶们检查她们身体时发现,并没有遭到强奸,但是――有伤,而且身上都青一块些紫一块的。”
“不用想了,就是他!”阮瞻断言,“他潜伏了许久就是为吸收岗村贤二的魂魄,目前可能还不能完全消化掉,但已经忍不住出来为祸了。”
“可是,那些人家的男人们都没有觉察吗?”小夏问。
“怪就怪在这里,他只骚扰年青漂亮的女人,家里的其它人都会昏睡不醒,而且被骚扰的女人都没有叫,而第二天就会象失心疯一样,不是吓得躲在角落不敢再来,就是在村里乱跑,而且--都不穿衣服。就是给穿上,她自己也会撕烂。你看,家里人被迷昏,被侵害的女人又出现这种症状,所以按民间的说话是狐狸精上身――确切地说是男狐狸精上身。”
“他不可能那么快吸收由逆风而来的岗村贤二的精神力,所以他只找阳气较弱的女人下手,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能做到不惊动家里其它人的化――”阮瞻想了一下,“有人帮他!”
“谁在帮他?一个――色鬼!”小夏叱了一句。
三个人不说话,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这件事针对性那么强,一定是逃跑的杨幕友在捣鬼。问题是他的伤势不允许他亲自动手,必须有人帮他,或者他必利用了其它人,岗村贤二算是一个,那么现在的人又是谁?这个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变态的行为,按理说不会出现在小孩子的身上,难道真是体形特异的人成为怨鬼后做的?这个小鬼有什么毛病,做了鬼怎么还那么色呢?竟然还在修炼期就出来搞怪?假如他和盖房子的人有关系,他这么做有其它目的吗?
“这一趟是来对了。”阮瞻打破沉默。
“是啊。”万里笑了一下,“可是这位山爷爷可真能喝,二斤白酒,五十七度的啊。”
“他明天下山吗?”阮瞻答非所问。
“是啊,我们跟他一起吗?”
“不,我要想想。”阮瞻说,“我们回去吧。”
&&&&&&
直到半夜,小夏也睡不着。
她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王姐。她也是这村子的人,本来可以和村子里的人一样,凭借开发这美丽的山就能活得很好的,若不是因为超生也不用躲到生存更加艰难城市里去,不用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
可是那个鬼追到这里来了,即使她回来也躲不开这磨难吧。是什么样的怨仇让这个‘小孩子’成了地缚灵?他到底要怎样,是不是当他功力一成,他就要象在情人旅店一样凶残而变态的杀害他人?
当――
窗玻璃上传来一声脆响,小夏一惊,随即想起窗子密封条不牢固的事,也没在在意,翻过身去继续窝着想心事。而那声音随着乱吹的狂风,不断地、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敲击着。渐渐地,竟然形成一种催眠的行为,让小夏昏昏欲睡。
但正当她要沉入梦乡时,一声惊恐的尖叫穿越黑夜,把她惊得条件反射一样坐起来,然后坐在床上愣了几秒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外间的灯亮了。
“小夏,呆着不要――”阮瞻突然闯了进来,但又愣在当场。
他没料到小夏已经起来了,而且由于事发突然,被子被掀了到一边,此时身上只穿一件睡衣,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外间的光线随着大门的打开正好照到她。
那是一件红色蕾丝睡衣,光滑的丝绸柔顺的贴着她起伏有致的身体,衬得她的身段曼妙玲珑,睡衣下伸展着一双修长美腿,搭配上她不知所措的神态,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呆看了几秒种,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垂下眼睛,抚平紊乱的心跳,“不要乱跑。”他艰难地说完后面几个字,把已经展开的残裂幡放在门口,又退了出去。
“好了吗?”万里急急地问。
“好了。”阮瞻掩饰了一下,和万里跑了出去。
能招魂的残裂幡在,她不会有事。不过她几秒钟前的样子还是让他的心跳得有些不规律。本以为她只是任性的小丫头,不过让自己牵挂而已,从不知道她也可以是这样媚惑的!
比她还媚惑的女人他也见识过,只是因为他对她已经有了感觉,所以这吸引力是如此之强,竟然在一瞬间就扰乱了他的心思。
“好像在那边。”万里指了指前面,“我们一起上吗?”
“不,你守在这里,以防万一,我自己过去。”阮瞻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宁心静气。
他面对的可是未知的东西,必须专心!
第四部 鬼影 第十五章 深山深处的河
阮瞻举止古怪地离开后,小夏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半裸的状况,虽然现在已经剩下独自一人了,却尴尬得要命。
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有女人惊恐的叫声,所以没时间想女人家的心事,急忙穿好衣服,准备随时帮忙。
那个小鬼又摸到山庄来了吗?
残裂幡在门口放着,她知道这个幡是能吸魂的,灵体不敢靠近,所以大着胆子打开房门看外间的情况。见外间的灯还亮着,东西没有混乱的迹象,证明这两个男人早有准备,这让她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他们早就有预感,但是却瞒着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很不错,可是也有种被排斥在圈子外的感觉,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可她不想做一个累赘,她也是他们的伙伴!
窗玻璃上又传来规律的扣击声,这弄得小夏在不安中有点烦躁,“这个破密封条是怎么回事?”她咕哝了一句,走上前,拉开窗帘,果然见一要根细细的黑影在窗边耷拉着,风一吹就甩到玻璃上。
她伸手去抓那个飘动的条子,入手却感到湿粘又柔软,好似――人的残肢!
“是――密封条吗?”一个僵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吓得急忙缩回手,但还没等远离窗子,就有一张黑乎乎的小脸快速贴近了过来,同时一只残缺又扭曲的小手蓦然抓向她!
她本能地往后一跳,同时也多亏了她很少离身的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让那怪异的小手在触到她脖子的一刹那被火烫到一样又缩回去。但它显然与其它鬼怪不同,与它第一次想侵害小夏时也不同,从没有鬼能在护身符的保护下能触到她脖子上的肌肤的,可是它却触到了,而且挂断了红色的细绳,护身符一下掉到了地上。
小夏来不及去捡,只是扑到残裂幡那里,感觉背后风声阵阵,等她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只有猛烈的山风吹了进来,吹得房间内所有较轻的东西全都飞舞了起来。
又一声呼救声从大开的窗子外传来。
这一次小夏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或者说是个老人。那声音只叫了一声,然后就悄无声息了,沉默着极度的不详。
小夏着急的站在残裂幡旁边,再一次面对着两难的局面。她想大叫阮瞻来帮忙,知道在这静夜里他一定可以听到,至少会受到惊动。但她又不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怕叫他的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遭受到危险。
万里就更不用说,他没有灵力,只是阳气极旺的胆大男人,大概会被阮瞻派去执行监视或者辅助性的事,况且他手里也没有法宝,只有上次血腥玛丽事件中用过的桃木剑,叫他来只会让他涉险。
但她又听出那个声音来自于那位健谈和蔼的老人,不能置之不理!
她犹豫了一分钟,然后就去抱残裂幡,触手之下才知道这微微泛红的金属旗子是多么沉重,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她不知道平时阮瞻怎么单手拿着的,反正她是拿不动,只好费力地在地上拖着来到窗边。
窗外,那个不知名的细条子还挂在那,随着山风传来一阵阵血腥味。小夏忍住要呕吐之感,眯着眼睛往外看。
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下了起来,地上已薄薄辅了一层银白,虽然没有月光,但在白雪的反射和房间内透出的灯光中,小夏还是看到在空旷的前院,一条黑影走在雪地上。
他走得很慢很慢,慢